“小傻瓜!誰規定拿到‘源靈泉’就要立刻服用去感悟的?你完全可以先搶到放在空間戒指里放上幾年,等需要的時候再服用嘛只要用合適的器具盛放,它就不會失效!”王越鋒頓時失笑,憐愛地點了點陸靈娟的挺秀鼻子,再度感受那種非同一般的滑膩,同時說出自己早就打聽好了的要點。
對著這個唯一比自己的年齡要小半歲的未婚妻陸靈娟,王越鋒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不自覺地表現出鄰家大哥哥的溫和。
陸靈娟一呆,隨后也撲哧一笑,如潔雅的水仙花徐徐綻放,柔美高雅之極,并透著股二八年華的純情少女特有的羞郝:“是噢!”
王越鋒暗暗感嘆,知道她肯定是因為平時在蘭師姐和那圓臉青年的雙重壓力下壓抑得久了,原本靈慧的心靈都被蒙蔽,更堅定了要早點搞定這兩個麻煩的決定。
他特意放柔了聲音:“我今天來,一是想看看你在你師父身邊過得好不好,二就是順便問你有沒有興趣競賽那‘源靈泉’。
含煙已經準備參賽了,你的水系雖然已經突破到師級但也一樣可以試試感悟大師級的法則,我對你們倆都有信心。至于參賽費,你不用擔心,我讓汪護衛找借口替你出!”
“這個…”,陸靈娟頓時有些動心了:“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她還沒有嫁入王家的門,就開始用王越鋒的錢了,傳出去…。
王越鋒立刻霸氣地道:“有什么不好!你三師兄是你師父的幼子,只能靠你師父這位娘親,你可是有為夫做靠山的,怕什么!咱們已經定親了,難道你還想悔婚?就這樣了你三師兄自去尋門路要他的名額,你來憑實力競奪這公開賽的名次,雙管齊下,互不影響!”
“可是師父未必會同意…”陸靈娟有些心動,但又有點遲疑。花見香本來就不贊成她和王越鋒的婚約這一動用王越鋒的金錢,只怕更加不滿。
“讓汪護衛搞定她!”王越鋒不由分說地道“現在,為夫還沒有娶你進門,暫時允許你聽你師父的,等你進了我王家門,就得一切聽我的!你師父的一切不合理要求,通通不要理!”
他是尊師重道但不代表他會愚孝,會對自己女人的師父也一樣很尊重。花見香既然存著縱容徒弟的心思,拆散他和陸靈娟的姻緣,那就別怪他以后不客氣。
陸靈娟眼睛一亮,突然狡黠一笑:“我們是不是先問問汪前輩和我師父以往是怎么認識的?”
“呢…這個……”稍后被喚進屋子的汪成高被問及這個較私人的問題,頓時有些不自在。
王越鋒捉狹一笑:“沒關系,本世子也只是問一下,如果不方便說你可以不說。”
話雖如此,但如果汪成高以后真的打算在護國公終老,就有必要向他這位世子坦白一些私人的問題。
汪成高頓時有些尷尬:“其實也沒什么。那時陸姑娘你的師父還沒有出嫁,你師公正熱烈追求她。偏她的性子有點冷,我也是年少輕狂,無意中遇到,看不慣她對你師公的樣子,也可憐你師公一往情深,就在她拿手的馭水之術上故意贏了她。沒想她對實力確實比她強的人還是挺尊敬,馬上對我改變了態度每每來找我。那時我已經有未婚妻,相處得多了,難免讓我未婚妻不高興后來就…就一直躲著她!而且那時相識時,我并非以真面目相見,所以這一躲,她便一直沒有找到我…。”
“哦!原來你是花前輩的初戀!”王越鋒暗道果然如此。
“那也不是!見香在這方面很有原則,并不是見異思遷的人,只是她就這個毛病,涉及到靈植靈藥的技術,就會忘記一切人情上的忌諱。她夫君也知道這一點,對我倒沒有意見,但我怕繼續下去會引人非議。再后來,我成了親,就更加不再往來。”汪成高忙撇清。
“未必吧?花前輩先前剛見到你的時候,很激動,不像是純粹的老朋友…”,王越鋒眼一斜,不相信。
“當然,我那時是仗著有偽裝,量日后她也認不出我,所以有點口花花,油腔滑調了點…”,汪成高心虛地道。
王越鋒了然了。女人,哪怕是再堅貞的女人,被一位年齡相當的出色異性在自己拿手的領域打敗后,又被口頭上調戲了幾下,惱火固然會有,但同時也肯定會有一絲被人看重和稱贊的飄飄然。這是女人的通性,在這一點上,男女都是一樣的!
“好了,如今你和花前輩也算是故友重逢,她的夫君已死你的妻子也早早離世,你們之間其實沒有什么障礙了。現在木華破的態度未明確,你就好生守著花前輩,暗暗保護靈娟,相信也不會有人再說什么閑話。”王越鋒既然已經知道了內情,也不再深查。
汪成高訕訕一笑:“屬下一直都只是把她當成朋友而已。她那個性格,數十年都未變,也就她以前的夫君能受得了她!屬下有兒子足矣,不想再談男女之事!”
這一點,王越鋒倒是相信。如果汪成高真有這方面的心思,不會一躲就是幾十年。
陪著陸靈娟在屋里溫存了近半個鐘后,王越鋒還是決定離開了。知道綠源精苑內還有楚含煙在默默地等他,陸靈娟雖然滿眼不舍,還是很理解地相送。
不過出了慧心院,汪成高便迅速下跪,低聲道:“世子請恕罪屬下還有機密之事要稟報只是先前您身邊有楚公主在,又有靈娟姑娘相陪屬下…。”說到這里,汪成高頗有些心虛。
王越鋒微微一笑,十分理解:“我明白!她們一日未進王家門,有些事情就不宜知道。是不是這木家別院另有古怪?”
事關機密,別說兩女沒進王家門,就是真進了王家門,也未必就有資格知道。這從王庭輝發現了那神光之核之后連巴古倩和王越琳都不許在場,就可以體現一——。
做為曾經的特種尖兵,曾經的國安領導,王越鋒自然掂得出其中的輕重。這世上,感情用事的女人太多,不可不防。
汪成高滿以為王越鋒年紀輕輕,雖然修為高,資質好,但畢竟是血氣正盛,對同齡異性十分鐘情的年歲,會迫不及待地想把一切好東西向美人炫耀,早做好了苦口婆心甚至請罪的打算,沒想到王越鋒居然如此冷靜理智,滿腹的勸說頓時一句都說不出來,有些驚訝地看著王越鋒,隨后,想起王護衛離開護國公府之前,意味深長地對自己說的一句話,頓時有種得遇明主的欣喜和振奮。
定定神,汪成高的聲音迅速壓低,聲音里已不自覺地透著股輕松:“正是!這里的輕靈甘霖不僅比綠源精苑的要甘美許多,而且屬下還隱隱地察覺到一種水系本源的波動。這座別院里,好些陣法的運轉,都在有意無意地掩飾著一種秘密。只是白日里時間匆匆,屬下無暇去察探究竟。
世子您雖然沒有覺醒水靈性,卻契約了一頭水系獨角獸,或許您也能感覺到一點。”
王越鋒心里一動:“你的意思,這座別院建在這里,是為了掩飾某種水系至寶?不至于吧?如果真那么重要,木華破為何還敢將花見香師徒極力邀來?不怕被她窺破?”
問歸問,他的精神力還是迅速向外無聲無息地探出,開始研究這別院內的一些陣法。
便是汪成高不提,他也打算趁夜探一探這個木家別院,看看木華破究竟是什么打算池好預做提防如果可能,順便教訓一下那位不知輕重和分寸、很自以為是的蘭師姐以及膽敢跟他搶女人的小師兄。
“這個……世子有所不知,”江成高遲疑了一下,苦笑:“花見香雖然在靈藥術上的造詣有獨到之處,那清河郡五大宗師級靈藥士的名次實至名歸,但她的陣法水平卻實在讓人無法恭維。以她的眼力,斷瞧不出這一點!屬下估計木華破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樂得大方。”
“好!我相信汪護衛你的眼力。那我們從何處探起?”王越鋒目前還不想暴露自己精通陣法的真相,當下果斷地道,也是想試試汪護衛的陣法造詣。
汪護衛的精神再度一振:“請世子跟屬下往這邊來!”輕輕地騰身而起,在夜空中就像一個悄聲無跡的幽靈,那手掩飾蹤跡的本事,著實讓自認為是此中行家的王越鋒眼睛一亮。
憑著超強的空間感應,王越鋒很快就緊隨而去。
只是飛著飛著,王越鋒便迅速察覺到一絲異樣—汪成高的前進路線,如果從半空中向下俯瞰,似乎正迅速地勾勒出一個對他來說,相對比較熟悉的圖案,卻正是玄武靈晶上顯示出來的那個地形圖。
“這里不可能是那個地方。這木家繼承爵位不過數百年,木家別院建成肯定也不會超過這個年限,所以,弄不好,這個陣法便是以那個地形為模型來仿造,并且由高明的水系陣法大師略做調整。”王越鋒腦子里迅速地分析。
既然有可能是如此,王越鋒也就對那幅美妙山水圖所隱的位置有了一些期待:“不知道這個別院里,在相同的位置,是否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汪護衛所感應到的那絲本源的壓抑,是否出自于那?”
很快,王越鋒就知道,自己猜中了,汪成高果然是一路領著自己向那一點潛去。
“這個汪成高的陣法造詣看來還真的不錯,無怪乎他能被曾爺爺派出來充當我的護衛。”護國公府的水系宗師級護衛不止汪成高一個此次派出來跟隨他,多半是因為他的陣法水平出色,而王越鋒需要這么一個掩護。
并不是所有修為達到宗師級的人都能成為護國公府的護衛。做為宇魂帝國的頂尖豪門貴族。護國公挑選護衛除了戰斗力,防御力,領悟力之外,還要看其陣法造詣以及心性。水系做為輔攻系,戰斗力并不算強,當然如果還精通陣法,可以借助陣法的力量對水系法術進行增幅,那就另當別論。
或許是這里的護衛對院子里的陣法太有信心,以致于連日常的夜間巡邏都變得漫不經心,這一路上王越鋒和汪成高雖然看到了數撥巡邏的大師級靈士,卻大多的在懶散地飲酒,聊天,應付了事。本來大師級的護衛想要發現宗師級的潛入就有些力不從心,再加上無心于此,防守更加地疏松。
“木華破已經回子爵府了吧?”王越鋒突然傳音給前面的汪成高。
“是的!子爵府來人把他叫走了!”汪成高明白他的意思:“否則,這里的防守也不會如此松懈。”
“看來木華破已經把和我有關系的人研究得比較透徹了啊,對花見香這么一位宗師級的靈藥士居然沒有太大的戒備!”王越鋒暗諷道。
汪成高知道他是因為桃臉女子和圓臉青年對陸靈娟的態度而對花見香有點小小的意見,也不再吱聲。
一刻多鐘后,汪成高在一處草木扶疏,小橋流水并建有八角涼亭的水柑旁停下身形,傳音:“世子,到了!屬下先前所感應到的水系本源力量,就是從這水柑之下傳來。”
只是這水柑明顯是整個別院的重地,所以上面有數位大師級的水系和風系、土系靈士在其中或下棋、或品詩、或閑談,以另類的方式在警戒。只不過汪成高和王越鋒的實際修為已達宗師級這些大師級的警衛們并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到來。
王越鋒心里一動,悄悄地放出水藍,往那水榭處一指,以意念命令它尋一個僻靜的黑暗之處,小心沉入水中去查探個究竟,再傳音汪成高:“你也去仔細探一探,不用擔心本世子,給水藍帶路。若有人來,本世子自會隱匿身形。”
汪成高猶豫了一下,想起王越鋒那神出鬼沒的空間遁法,立刻服從,精神力一掃,已悄聲無跡地又尋了一個黑暗死角,身上迅速泛起一層半透明的水系保護罩,如溪流匯河,如雨滴入湖,無聲無息地跳入水中,竟是沒有激起半點水花和聲響,并不比先前水藍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