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華服男子原本一臉戲謔的笑容,張張嘴正準備說話,被秦瑯的一句話就給堵住了喉嚨,臉都漲成了豬肝的顏色。
“哈哈哈,小子,你可知道你面對的是誰么?你竟然敢這么跟肖兄說話?一會兒肖兄定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一個聲音從秦瑯左側空間傳了出來。
“肖兄,是可忍孰不可忍啊,這小子竟然如此侮辱你,真是該死。”又是一個聲音從秦瑯的右前方出現。
竟然是三人圍攻。
被稱作‘肖兄’的華服男子臉色陰狠,他哪里聽不出來,這兩個家伙話語里酸酸的味道,分明是在幸災樂禍。
“黃洪,馮蚣,你倆也別在這兒幸災樂禍的,小心這小子將你們一起罵了。”肖姓男子冷冷的說道。
“就是,你倆出生的時候腦袋被門夾了么?哪有自己同伴被侮辱了還幸災樂禍的道理?我真替你們的爹后悔,當初怎么沒把你們射墻上,不然怎么會生出這么個二貨兒子。”秦瑯跟個連珠炮似的,口若懸河,跟個惡嘴毒婦一般。
“你,你,你的嘴怎地如此惡毒?看我不把你的撕到后腦勺去。”馮蚣被氣得渾身顫抖,從來沒有人敢這么跟自己說話。
“那你來試試,來啊來啊,你要撕我嘴是吧,這里這里。”秦瑯對著馮蚣張牙舞嘴,還伸手扯了扯自己的嘴巴。
“小心我口臭熏死你。”秦瑯嘴巴大大張開,語無倫次的喊道 “你,你····”馮蚣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怒上心頭,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收拾秦瑯,反而愣在了原地。
黃洪跟肖姓男子皆是愣愣的看著馮蚣,又看看囂張得很的秦瑯,一時竟是有些慶幸秦瑯這霉頭沒有撒在自己頭上。
“一群二貨,老是喜歡動嘴上功夫。”秦瑯鬧夠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冷冷的看著三人,說道:“你們半路攔我,無外乎殺人奪寶,直接動手多好,浪費我的口水。”
“你們是三人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秦瑯左手一翻,白金劍握在手中,一一從三人眼前指過。
“呵,好小子,比我還要囂張。”肖姓男子怒極而笑。
“只是,有的人有囂張的本錢,而有的人囂張,只會引來殺身之禍。”黃洪冷冷的說道,身上的氣勢漸漸騰起。
“肖兄,黃兄,你們誰都不要出手,我要親手撕了這家伙。”馮蚣終于緩過了那口粗氣,手從胸口上放了下來,陰狠的看著秦瑯。
“小子,我乃是鎮南派馮蚣,人稱撕裂手。你,報上名來,我從來不殺無名之輩。”馮蚣掰著十指骨節,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臉上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撕裂手馮蚣?你還真要把我給撕了啊?”秦瑯笑看著馮蚣的雙手,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哼,我之所以被稱為撕裂手,乃是因為我的愛好,就是將對手撕成碎片。至于你,當然逃不過此劫,速速報上名來,不然,就成了無名鬼了。”馮蚣惡狠狠的看著秦瑯,似乎是在考慮待會兒要先從哪個部位下手。
“呵呵,你叫我瑯哥就行了,你要從我身上哪兒下手呢?”秦瑯比劃了一下腿腳,笑著說道:“胳膊?還是大腿?”
“呵,死到臨走了還能如此談笑風生,你倒是挺鎮定,我都有些佩服你了。”馮蚣怒極而笑。
肖姓男子與黃洪則是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哭笑不得。
他們都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二貨,若是嘴上功夫能代表實力的話,自己三人加起來都不夠眼前的這小子塞牙縫。
“這破嘴,真是惡毒,能把人給氣死咯。”黃洪搖搖頭說道。
“把人氣死算不得本事,這家伙能把死人給氣活啰。”肖姓男子翻了個身白眼。
“哼,牙尖嘴利的家伙,你可以去死了。”馮蚣冷哼一聲,身形一動,雙手朝著秦瑯揮了過來。
“來得好。”秦瑯大喝一聲,掄起胳膊就迎了上去。
砰砰。
兩聲巨響,秦瑯的拳頭被馮蚣的大手抓在了手中,如同被陷進了鐵閘一般,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哼,我現在就告訴你,從你的胳膊開始吧。”馮蚣陰狠的說道,嘴角咧起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蒙陰撕裂手,撕!”馮蚣大喝一聲,雙手猛一用力,握住秦瑯的雙手,朝身體兩側一扯。
“哈哈哈,呃····”馮蚣的笑聲還沒傳出來,就哽在了喉嚨里,一口氣沒出來,差點沒把自己給噎住。
“怎么,你不是要把我撕了么?”秦瑯笑呵呵的說道。
“嗯?”馮蚣雙手再次使力,卻如同握住了一個鐵人一般,任憑他如何使力,竟然無法將秦瑯的雙手扯開。
馮蚣跟秦瑯就那么矗在空中,四手相握,就跟跳交誼舞一般,甚是怪異。
“哼!”秦瑯目光一凝,雙手朝著胸前一合。
馮蚣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使在了自己的手上,竟然無法阻止的朝著胸前合去,他驚恐的望著秦瑯,自己的力量竟然不如這個叫做‘瑯哥’的家伙?
“蒙陰撕裂手,踢!”馮蚣低喝一聲,右腳突然一抬,帶著腿風,膝蓋朝著秦瑯的小腹位置頂去。
誰知道秦瑯的腿比他的還要快,而且頂的位置更加陰險毒辣,馮蚣的腿還沒抬得起來,秦瑯的膝蓋就一下子頂到了馮蚣的襠下。
馮蚣眼珠子突然爆瞪了出來,嘴巴大大張開,清口水如瀑布一樣滴了下來,雙手一下子就將秦瑯的雙拳放開,捂住了襠部,縮成了一只蝦子的形狀。身子往側邊一翻,倒在了秦瑯的腳下。
“啊,啊,啊···”馮蚣話都說不出來,渾身抽搐著,襠下傳來了陣陣劇痛。
肖姓男子與黃洪見勢不妙,紛紛出手,兩柄飛劍呼嘯著朝著秦瑯劈了過去。
秦瑯也不阻止,雙腳輕點,身子向后飄去,左手接連揮出兩道劍氣,將兩柄飛劍一一擊退。
肖姓男子飛到了馮蚣的身旁,看著蜷縮成蝦子狀抽搐的馮蚣,慌忙問道:“馮兄,你沒事吧?”
話語間,黃洪也是飛了過來,看著秦瑯,冷聲喝道:“臭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都說過了啊,叫我瑯哥就行。”秦瑯笑著說道,眼前的三個家伙,修為皆是達到了化神期的巔峰,在別人看來,或許是高手,但是對秦瑯來說,卻翻不起多大的浪。
“無妨,無妨,我只是一時大意。”馮蚣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大腿夾得緊緊的,小腿岔開,跟個外八字似的。
“嘶,哎喲。”馮蚣將肖姓男子撥開,齜牙咧嘴的看著秦瑯,臉皮抽了一下,說道:“我一時大意,竟然著了你的道兒。小子,你真的讓我生氣了。”
“我建議,你們仨一起上吧,早點解決了我還要趕路呢。”秦瑯伸了一個懶腰,扭了扭腰。
“哼,收拾你一個化神期小成的螻蟻,若是要我們三人出手,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馮蚣夾著腿說道,在他看來,剛才那一著道兒,只是自己太輕敵了而已。
“看來你是撕不了我了,那就讓我把你撕了吧。”秦瑯笑道,身形一動,朝著馮蚣飛了過去。
“王八蛋。蒙陰撕裂爪!”馮蚣眼里陰狠無比,身上爆發出一道強橫的元氣,一只巨大的黑爪升騰而起,當頭朝著秦瑯抓了過去。
“管你是手還是爪,給我破。”秦瑯大喝一聲,身上金光一閃,一拳擊出,帶著一道強橫的元氣柱脫體而出,朝著巨大的黑爪沖去。
“砰!”
在馮蚣目瞪口呆之中,巨大的黑爪竟然被秦瑯一拳擊穿,消散在空中,元氣柱去勢不減,直接撞擊到了馮蚣的身上。
黃洪與肖姓男子猛然一驚,紛紛后退,躲開了這一根巨大的元氣柱,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被元氣柱擊中的馮蚣。
元氣柱擊中馮蚣之后,轟然炸開,金色的光芒在漆黑的秘境里無比的刺眼。
光芒散去之后,肖姓男子與黃洪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因為他們看見馮蚣竟然雙手把著脖子,雙腿凌空的亂蹬著,似乎被人捏住脖子給提起來了似的。
“你不是要撕我么?”秦瑯拍了拍手掌,緩緩朝著馮蚣走去。
“不好,這小子不是傻,他是扮豬吃老虎。”肖姓男子猛然驚醒,身形一動,就要前去援助馮蚣。
而黃洪則是對著秦瑯沖去,一柄長劍不斷揮舞,朵朵劍花在空中凝形,分刺秦瑯身上各路要害。
“現在才出手,已經晚了。”秦瑯冷哼一聲,對著飛近的黃洪就是一拳擊去,巨大的拳影將劍花瞬間擊潰,更是撞上了黃洪的長劍。
黃洪手臂一震,劍身彎曲,一股巨力逼著黃洪的身形暴退,根本無法阻攔秦瑯的身形。
“肖青山,快救我。”馮蚣痛苦的喊了起來,雙腿不停的撲騰。
“我知道。”肖青山冷聲喝道,長劍一揮,帶著凌冽的劍氣,斬向了馮蚣身前的空間。
“哼!”秦瑯發出一聲冷哼,將黃洪擊退之后,雙拳一握,手臂上的肌肉猛然繃緊。
肖青山的劍如同斬到了鐵板上一般,竟然就停在了馮蚣身前喉嚨的高度上,再也無法斬下。
秦瑯的手臂猛然一抬,直接扛著肖青山的長劍,將肖青山整個人頂了開去。
這時候肖青山方才意識到,竟然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握住了馮蚣的咽喉,而自己竟然奈何不了那只大手。
望向秦瑯,肖青山心里的無視一掃而空,這個家伙,面對自己三人的圍攻,竟然如此從容。
秦瑯冷冷一笑,腳底一蹬,身形一晃,就閃現在馮蚣的身前,微微抬起頭,看著在空中捂著喉嚨掙扎的馮蚣。
馮蚣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了,臉色脹成了豬肝色,已經翻起了白眼兒,他的心里已經無比的恐懼,往日的意氣風發全都拋在了腦后。
“你,你,放開我。”馮蚣掙扎著,嘴里蹦出了幾個字。
“呵呵,好啊。”秦瑯冷冷一笑,心神一放,松開了馮蚣的咽喉。
馮蚣壓力大減,剛準備松一口氣,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無形的大手抓住,往身后扯去,而中間的身體部位,卻朝著前方移動。
“人皇拳,縛。”秦瑯冷聲喝道,這是他最先掌握的人皇拳的招式,現在想起來,都好久沒有施展過了。
“啊,你要干嘛?不要啊!”馮蚣驚恐的喊了起來,自己的身體極度扭曲,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骨骼都在發出痛苦的呻吟。
黃洪與肖青山見勢不妙,紛紛大喝一聲,沖了過來,他們怎么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馮蚣被秦瑯的擰了?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開。”秦瑯猛然間回頭瞪向了肖青山與黃洪兩人,眼睛里冒著刺眼的寒光。
被秦瑯的目光一瞪,肖青山與黃洪竟然愣子了原地,秦瑯的目光似乎要穿透他們的身體,直至他們的靈魂,令他們無比的心寒。
他們甚至覺得,若是自己再往前一步,真的就生死未卜。
“哼。”秦瑯冷笑一聲,轉過了頭,對馮蚣冷言道:“鎮南派?撕裂手?不過如此嘛。”
“你,你,你到底是誰?”馮蚣驚恐的說道。
“這是你問我的第三次了。你這人,真是沒救了,送你一程吧。”
說罷,就在馮蚣驚恐無比的目光中,秦瑯緩緩的伸出了右手,猛然一握。
馮蚣的身上的骨頭頓時發出了一陣卡擦卡擦的斷裂聲,馮蚣的雙手雙腳從背后被捏成了一團,像是一個球一樣。
秦瑯伸手一招,馮蚣身上飛出了一個儲物袋,被秦瑯握在手中。
隨即秦瑯一腳飛踹到馮蚣的身上,如同踢足球一般,馮蚣的身體劃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線,飛了出去。
顛了顛手中的儲物袋,秦瑯轉身對黃洪與肖青山說道:“你們的儲物袋呢?要不要給我看看?”
“哼,休要囂張,我們可不比馮蚣,我可是封河谷的人,肖兄也是山河宮的人,你敢動我們的話,定會遭到報復的。”黃洪硬著脖子喊道。
“封河谷?山河宮?”秦瑯眉頭一皺,山河宮?那不是若彤所在的門派么?這肖青山竟然跟若彤是同門?至于封河谷,秦瑯還記得那個跟自己在寒鎮拍賣行爭搶那對耳環的叫做羅莉的刁蠻女子。
“哼,你若是現在離去,我們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馮蚣的事,我們絕對不會噶告訴任何人的。”黃洪見秦瑯皺起了眉頭,以為他是怕了自己的名頭。
“哼,你要是不說那么多廢話,我說不定還會放過你,怪只怪你是封河谷的人吧。”秦瑯冷冷一哼,白金劍一揮,一道劍氣射向了黃洪。
黃洪猛然驚慌,身形暴退的同時,身上爆出了猛烈的元氣,飛劍拋出,在身旁急速飛舞,化作了數十道飛劍,將自己護在中間。
秦瑯的劍氣碰到黃洪飛劍之后,轟炸炸散,似乎并沒有什么威力。
黃洪眼睛一亮,正準備說話,后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心里一寒,低頭望向了自己的胸口。
一道閃著金光的劍氣從胸口處探出,劍尖上還滴落著鮮血,自己的心臟,猛烈的跳動幾下過后,緩緩的慢了下來。
“你····”黃洪怔怔的看著秦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金色的劍氣已經消散,剩下了一個一寸左右的血骷髏,還在往外噴著血柱。
“人生啊,就是這樣,殺不了別人,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你要學會堅強。”秦瑯身形一閃,閃現在黃洪的身前,將他身上的儲物袋奪過來之后,伸手將黃洪的腦袋一推,黃洪的身子便倒了下去,栽進了秘境的深處,轉瞬間便失去了蹤跡。
肖青山現在動都不敢動一下,他無比的后悔,竟然跟這倆倒霉孩子一起攔路打劫,沒想到竟然踢到鐵板了。
幾個回合解決了馮蚣,一招解決了黃洪,這是什么實力?放到自己身上,自己能走過幾回合?
這煞星,難到是意心強者不成么?
“你是山河宮的?”秦瑯將黃洪的儲物袋揣了起來,回頭問道。
“嗯,我,我是山河宮的。”肖青山咽了口口水,心里忐忑無比,生怕一言不合秦瑯就動手。
“哦,山河宮的人與我有故,我就賜你不死了,不過···”秦瑯皺了皺鼻子,摳了一坨鼻屎。
“明白,明白。”肖青山猛然間驚醒,趕緊掏出了儲物袋,雙手捧著,深深的彎著腰,奉給了秦瑯。
“嗯,懂事的孩子。”秦瑯點了點頭,也不客氣,一把抓過了肖青山的儲物袋,看也不看,直接扔到了洞天里。
“前輩,那個,我現在能走了么?”肖青山試探著說道,旋即瞪大眼睛喊道:“前輩你放心,我從來沒有跟這兩個家伙在一起過,我也沒有見到過前輩。”
“嗯,很懂事嘛。”秦瑯點點頭,揮揮手說道:“你走吧,今兒我心情好,放過你了。”
鑒于有若彤的這層關系,秦瑯決定放過這肖青山一馬。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肖青山如臨大赦,慌不迭的就轉身離開了。
“誒,你等等。”秦瑯如同喝道。
“前輩,您有什么吩咐?”肖青山轉過身子躬身說道。
“記住了,以后要是不熱的話,就別拿個扇子在那兒扇了,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