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6 帶著血絲的暴利
清晨，明媚的陽光穿過敞開的窗戶，照耀進充滿少女氣息濃厚，充滿粉色浪漫的房子中。
躺在床上深睡的女孩子嚶嚀一聲，睜開了惺忪的鳳目，轉個身準備再睡一會。
房門被推開，趙瑩瑩看了看還在睡覺的寶貝女兒，不禁莞爾一笑，叫道：“若曦，該起床吃飯了！”
“嗯！”張若曦在被單中用一種嬌軟的聲音撒著嬌，好一會才坐直身，問道：“媽，幾點了？”
“六點半了！”趙瑩瑩打開房門，坐在床沿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見她神情慵懶，舉手投足間漸漸多了一抹她曾經經歷過的成熟味道，她心下嘆了一口氣。
盡管早知道女兒結交男友后，可能會有這種情況，但她還是不想這么快！誰知前幾天剛剛提醒，女兒就給男人吞得點滴不剩。
“媽媽，你在看什么？”張若曦被母親看得頭皮發麻，心虛的她不敢去看母親銳利猶如實質的眼神，從床上起來穿著薄薄的睡衣睡褲去刷牙洗臉了。
趙瑩瑩也不想多說什么以免讓女兒不好意思，只是笑了笑，說了一句“快點出來吃飯”就走了。
張若曦從自己的獨立衛生間伸出頭，一邊刷著牙，一邊松了一口氣。
白色的背心，粉色的開衫，黑色的束身短裙；紅色的蝴蝶發夾搭配一雙紅色的平底鞋，甜美開朗的裝扮令鏡子前的張若曦很滿意。
來到餐廳的時候，見父親正拿著一張報紙認真閱讀，盡管臉上平靜，但是張若曦依然能看見父親臉上那難以掩飾的憂慮和焦急。
“爸！早安！”經過的父親背后的時候，張若曦看了一下報紙，發現里面盡是東南亞金融危機的報道，心中有了底。
張樺收起報紙折好，面色慈祥地看著女兒，微笑道：“昨晚爸爸11點菜回來，忙得不知道你回家了！真是不好意思！”
“人家都十九歲了！不要把我當小孩子！”坐在父親的左側，張若曦美滋滋地撒嬌道。
“不管你十九歲，還是二十九歲，都是我們的小若曦！”端著早點出來的趙瑩瑩笑呵呵地說道。
“呵呵，老婆說得對！是這樣的道理！”張樺笑著對坐在自己右邊的妻子說道。
張若曦看著耳鬢有了幾根白發的父親，輕聲問道：“爸爸，你的公司是做服裝的進出口銷售對吧？”
“咦？”張樺驚訝地看著張若曦，笑呵呵地說道，“我們家若曦怎么有興趣問起這個了？”
“您先回答我嗎！”張若曦昂著下巴脆聲道，“人家好歹是學國際貿易的！”
“是這樣的！”張樺笑著點點頭，“我們有自己的服裝加工廠，廠長是你舅舅，雖然國內也有訂單，但一般來說我們都是做出口生意！老外貪圖我們衣服便宜，所以以前銷售一直很紅火！”
“那我們公司都是銷往什么地方的？”張若曦心一緊，想起宋辰的話，接著問道。
張樺沉默了。趙瑩瑩見狀，對女兒說道：“吃飯不要談公事！”
“東南亞對不對？”張若曦輕聲道。
詫異地看了一眼女兒，但是想到她的專業，學校極有可能會將東南亞金融風暴作為案例，張樺嘆了一口氣，點頭道：“嗯！主要出口泰國、越南、靦腆、菲律賓、印尼等東南亞國家！歐美也有，不過因為那邊的同行太多，單單是我們東甌本地人，就有上千人！因為這幾年東南亞的經濟十分繁榮，消費活躍！所以我更傾向于東南亞的市場，而歐美市場發達我也不想放棄，所以派你大哥去歐美出差…只是今年的風暴氣勢洶洶啊！”
張若曦俏臉微白，一邊思索著宋辰的話，一邊輕聲問道：“那，爸爸你是不是想要做網吧生意？”
點點頭，張樺笑道：“你的建議給了我很好的思路！我已經派人去調查網吧這個新行業的發展前景！如果可行的話，我會先投點資金進去！”
張若曦想了想，這樣一定會和楊德他們在網吧市場上狹路相逢，而且…沒有宋辰那么多辦法的父親一定會輸！搖搖頭，張若曦說道：“網吧行業楊德他們正在做，爸爸還是不要碰了！爸爸必輸！”
“哈哈！”張樺哈哈大笑，指著女兒對老婆說道，“看來我們的女兒也外相，為了朋友，連爸爸的生意也要阻止！”
他轉過頭看著張若曦笑吟吟地說道：“既然是新生產業，網吧這個市場想必非常大，大家都是做網吧生意的，再起沖突，總不會撕破臉打起價格戰吧？而且我會贏不了你們這些小孩子？我做生意的時候，你們還在泥土里玩耍呢！”
“不是！”張若曦嬌嗔著白了父親一眼，解釋道，“爸爸，您聽我完楊德的計劃，就知道您會不會輸了！”當下，張若曦便將宋辰的計劃娓娓道來！
“嘶！楊錦昌的小兒子這么厲害？以前怎么一點都看不出來！”張樺深吸一口氣，面色凝重，“雖然難免有走鋼絲的嫌疑，不過這個計劃環環相扣，這樣的資本運作方式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父親的夸獎讓張若曦得意洋洋，仿佛被夸獎的人是自己。“才不是楊德的主意呢！如果楊德有這樣的才情，五年前他就該脫穎而出了，怎么會拖到今天？”
“噢？是什么樣的大才想出這樣的計劃？”張樺大喜，面對女兒坐直身，差點拽出一句古文：吾當三顧茅廬以聘之。
張若曦俏臉一紅，頓時變得扭捏起來：“是我同學，不過休學了！現在自己在做一些小生意！”
見女兒這幅小女兒癡態，張樺還沒注意趙瑩瑩卻是敏感地皺起了眉頭，心忖道：莫非…
“一個剛剛才讀兩個月的大學生就有這樣驚人的天賦？做什么小生意？在哪里，爸爸去請他來公司上班！人才啊！”張樺哈哈一笑。
“哼！”趙瑩瑩冷哼一聲。
“啊？老婆，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張樺見妻子神色不對，忙問道。
趙瑩瑩緊緊地盯著心虛的女兒，白了丈夫一眼，說道：“女兒給你下套呢！”
“下什么套？”張樺十分茫然。
“媽，什么下套這么難聽！”張若曦撅著嬌艷的小嘴嬌嗔道，“只不過是不好意思提阿辰休學創業而…已！”
見父母眼睛掃了過來，張若曦乖覺地低下頭，羞澀道：“爸爸也說人家是大才！”
張樺吃驚道：“那個大才是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張若曦幽幽一嘆：“說起來，他父親比你還厲害呢！爸爸！他父親就是宋化！”
張樺微微一愣，繼而嘆道：“原來，他就是被法院判給宋化前妻的那個孩子！”
張樺喜滋滋地對妻子說道：“看起來我們家若曦的眼光真是不錯！一眼就發現了人家不要的鉆石礦！”
趙瑩瑩白了丈夫一眼：“前幾天也不知道是誰在長吁短嘆地說自己寶貝了二十年的女兒被其他男人搶走了呢！”
張樺和張若曦都是臉色一紅，張樺清了清嗓子，正想說話，張若曦卻面對著父親正色道：“爸爸，宋辰告訴我，如果您的公司要轉型的話！醫藥業是一個穩定且長期的暴利行業！如果您從國外進口醫療設備回國，醫院肯定搶著要的！”
猶豫著，張若曦低聲道：“他說，這是個層層都流著老百姓血絲的暴利行業！遠超網吧！”
張樺和趙瑩瑩聽了，先是一喜，緊接著笑臉僵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