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鴻宇的配合非常到位。
酒過三巡,范鴻宇便從隨身攜帶的黑色公事包里掏出一份資料,雙手遞給廖啟正,笑著說道:“廖總,這是我們云湖縣的基本資料,請您過目。”
廖啟正接過去,隨手翻了一下,輕輕放在一旁,說道:“范縣長放心好了,既然王二哥發了話,我肯定會去云湖投資。三五幾千萬,不是什么大數目。關鍵是交到好朋友。我雖然是個生意人,卻也并不很在意錢。東北爺們有句話說得糙,卻很有道理。錢這個東西,就是個孫子。你越在意它,它越是拿捏。你不把它當回事,它就死命往你家里跑,哈哈…”
范鴻宇便感慨地說道:“廖總是真正的大老板啊,財大氣粗。”
三五幾千萬,不要說在九十年代初期的內地,是個絕對的天文數字,就算在后世,也算是筆巨款。在廖啟正嘴里說出來,跟三五幾千塊也沒啥區別。
這人是真有錢。
廖啟正臉上恰到好處地帶上一絲矜持。
連齊氏姐妹都露出了吃驚的神情。她們跟著廖啟正也有一段時間了,自以為已經在床上將這個男人了解了個通透,誰知壓根就不是那么回事。在她們想來,三五幾千萬,應該就是廖啟正全部的家當了。這已經非常非常令人恐怖,需要人仰望。不料廖啟正隨手就能丟出幾千萬去一個她們此前連聽都沒聽說過的小縣投資。
看來,她們最多也就了解這個男人的皮囊,離了解真正的核心機密,遠著呢。還需要繼續努力。也許,今天幫廖啟正做完這件事之后,廖啟正會進一步給她們透露點什么。她們現在不貪圖什么實質性的好處,反倒希望了解廖啟正更多一些秘密。只有當一個男人愿意和女人分享他的秘密之時,才意味著女人真正走進了他的心里。
這對雙胞胎姐妹畢竟年輕還不明白,有時候了解秘密越多,不見得是好事。你沒本事掌控這些秘密就像是顆巨大的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將你炸得粉身碎骨。
廖啟正擺了擺手,說道:“財大氣粗談不上,就是喜歡交個朋友。來,范縣長,再干一杯。今天大伙都要盡興,不醉不歸。”
“好,既然廖總有興,我就舍命陪君子。來,干杯!”
看上去范鴻宇很興堊奮,又一次和廖啟正干杯,很豪爽地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廖啟正喝著酒,吃著家鄉菜不時問一問范鴻宇的個人情況,很愜意。范鴻宇則小心謹慎地作陪,似乎很擔心一個應對不當,就會得罪了廖啟正這個財神爺。
對范鴻宇這個表現,廖啟正很滿意。
漸漸的,范鴻宇的臉越來越紅,眼神也渙散起來一開始還很努力地控制著自己,雙眼直視廖啟正,到后來,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往雙胞胎姐妹花身上瞥的次數越來越多,甚至還在桌子下用自己的大腿去貼靠雙胞胎妹妹豐腴細嫩的大腿。
其實到目前為止,一瓶紅酒都還沒有喝完呢。
看來范縣長確實有點不勝酒力。
便在這個時候,廖啟正的大哥大響了起來,廖啟正拿起巨大的黑色磚頭微笑著對范鴻宇說道:“范縣長,我接個電話你們隨意…”
說著,便走出了包廂。
廖啟正這一出去,包廂里立即就變得風光旖旎,齊氏姐妹索性將薄薄的羊毛衫都脫了,只穿著領口很低的褻衣,四只碩大的乳房,一多半都袒露出來,可能穿了隱形的束胸內衣,擠壓出兩道深邃無比的乳溝,誘人之極。
范鴻宇看得眼睛都直了。
姐妹花對視一眼,笑嘻嘻地一齊靠了上來,就坐在范鴻宇身邊的妹妹,近水樓臺先得月,索性一把就摟住了范鴻宇的脖子,濃妝艷抹的臉蛋和范鴻宇的臉完完全全貼在了一起,咯咯地笑著,笑聲甜得膩人。
“呃…”
范縣長還在努力維持著最后一抹矜持,伸手想要推開她。但范縣長是真的有點醉了,這一推完全沒有半點方向感,直接就推在兩團嫩肉中間了,觸手處是驚人的綿軟。
“呀,你壞死了,摸人家這里…”
妹妹咯咯笑個不停,卻趁勢抓住了范鴻宇的手,從低低的領口放進去,直接就擱在了光潔嫩滑的肌膚之上。姐姐也是笑嘻嘻的,豐滿的翹臀一抬,就坐在了范鴻宇的大腿上。
有經驗的男人都知道,上了床,齊氏姐妹這樣的,是真正的“殺手”,豐乳肥臀,縱算是柳下惠,也一樣只有被“摧殘”的份。
很快,范縣長外衣也被脫下來丟到一邊,和雙胞胎姐妹花一樣,只剩下一件襯衣,轉眼之間,這件襯衣就被揉得皺巴巴的,解開了好幾顆扣子。
有輕微的“咔嚓”聲響起。
如果范縣長此刻還清醒的話,一定能夠聽得出來,這是照相機的聲音。
有人在給他拍照。
可惜這個時候,范縣長已經完全陷入了迷糊狀態,只顧著和兩朵姐妹花糾纏胡鬧。
包廂里一片狼藉…
大約二十分鐘之后,齊氏姐妹走出包廂。這兩朵剛才還放浪到十分的雙胞胎姐妹花,早已穿戴得整整齊齊,要多正經就有多正經,只是嘴角露出的那絲譏諷笑容,就像是一個模子里雕刻出來的。
廖啟正背著雙手走了過來,嘴角也帶著如出一轍的譏諷笑容。
“干得不錯。”
廖啟正微笑著夸獎道。
“就一個菜鳥,虧得你還當作什么厲害角色來對待。”
姐妹倆一齊撇了撇嘴,很不屑地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小子既然差點就成了駙馬黨,總也不會太草包吧,謹慎點不是壞事。”
“切!現在已經像灘爛泥一樣了…不過,我們剛才已經喂他喝了一大杯涼茶,估計這會,他也應該差不多清醒了。”
“哎,廖哥,你答應我們的事,可不能忘了。”
雙胞胎妹妹膩聲說道。
“放心,我什么時候跟你們開過玩笑?明天,你們就能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一樣不少。”
“耶!廖哥,你真好!”
姐妹倆一邊一個,摟住了廖啟正,“啪啪”就各自給他臉上貼了一個鮮艷的口紅印。
廖啟正搖頭一笑,頗有點無奈的意思,掏出紙巾,將臉上的口紅印擦掉,整理了一下著裝,慢慢推開包廂的房門,昂首挺胸走了進去,就算從背影上,也能看出廖總此時此刻的志得意滿。
凡事都講究個恰到好處,風度翩翩的廖總,終于也難免露出了得意的嘴臉。
實在這一仗,贏得太干凈利落,廖總再矜持,也當得好好得意一回。
包廂里依舊一片狼藉。
范鴻宇靠在包廂一側的沙發里,依舊只穿著單薄的襯衣,點著一支煙,歪歪斜斜的,神情茫然而頹喪,廖啟正進來,也只是瞥他一眼,沒有什么反應。
羊毛衫和外衣,亂七八糟地丟在沙發上。
廖啟正慢慢走過去,拉過一張椅子,在范鴻宇對面坐下,微笑說道:“范縣長,喝醉了?好點了嗎?要不要給你沏杯熱茶醒醒酒?”
“好啊。”
范鴻宇隨口答應一聲,依舊歪歪斜斜地蜷縮在沙發一側,倒也沒有太多的驚慌之色。
廖啟正哈哈一笑,果真起身去給沏了兩杯濃茶過來,自己面前放了一杯,將另外一杯輕輕擺在范鴻宇的面前,不住打量著衣衫不整的范鴻宇,就好像逮到耗子的貓,滿臉都是嘲弄之色。
范鴻宇慢慢坐直身子,將煙蒂在面前的煙灰缸里熄滅了,看了廖啟正一眼,淡然說道:“廖總,你辦事不地道。”
滿臉的酒意,似乎消散了不少。
“倒要請教!”
“沒有這樣搞個半吊子的,你知道這樣多難受嗎?”
看上去,范鴻宇很不滿。
廖啟正又是哈哈一笑,說道:“范縣長,我認為,這樣就足夠了。我這個人呢,你還是不大了解。我其實一點都不大方,很小氣,沒有把自己的女人跟別人分享的雅量。我小的時候,家里很窮,過慣了苦日子。所有人都笑話我,嘲諷我,從沒有人愿意跟我分享他們的好東西。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明白一個道理,好東西一定要給自己留著,絕不跟別人分享…抱歉啊,范縣長,沒能讓你盡興。
不過你既然是縣長,等你回到云湖,你們縣里的女人,你想玩誰就玩誰,也不算吃虧了。”
“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很好玩嗎?”
“當然,當然好玩了。范縣長,難道你現在還沒明白,我今天設這么一個局,是為了我自己,可不是為了你范縣長玩得盡興。如果你是李春雨,那當然不一樣。我說不定會忍痛割愛一回,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可惜啊,你只是他妹妹的男朋友。抱歉,享受不到那么好的待遇!”
范鴻宇雙眉一蹙,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我想干什么?范縣長,說真的,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我真不明白,老李家當初怎么就會看上你的?簡直是…好啦,我也不想跟你兜圈子,你瞧瞧這些東西吧。”
說著,廖啟正從口袋里掏出一摞照片,丟在茶幾上。(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