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嘆了一口氣以后,也就不再對這事感興趣。只是對劉東那福緣,表示感嘆。能在美國股市上占便宜,就算老爺子這個外行,也知道其中有多艱辛。至少他知道,國內那些對外發展的資金,就從來沒有在國外占到便宜的時候,虧本是常有的事,要是能保持不賠不賺,那都能算得上是勝利。
比起劉東來,國內那些所謂的金融專家,實在是讓老爺子看不上眼。
等到老爺子消化完這些訊息以后,才開口對著劉東說到:“那就是說,你打算又在國內投入接近五億的美金?”
“是的,我一開始就是這樣想的,但如果像現在這樣的投資環境,在不能保證我資金安全的前提下,我又怎么可能敢把錢投進去?僅僅因為一個國外的政治人物,就能牽連到我國內的企業,這錢投進去,相當的不安全。”劉東開口說到。
老爺子聽到劉東這話,并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到:“我記你之前在國內的投入不少,有多少錢來的?我一下子忘了,你再說說。”
雖然老爺子這話,和之前的話風馬牛不相及,但劉東依舊回答到:“我在八五年元升值以后,就在國內投入了大概十億美金左右,其中五億美元,用來發展我們環亞的研究所。而現在研究所在有充足資金的況下,也有了一些專利發明。但那五億美元,直到現在,動用到的,也就一億美元左右。實際上還有四億美元,并沒有投入到實際應用當中。而之前和葉利欽簽訂合同,從這筆資金當中,挪用了兩億美元左右,真正沒有應用的,只有兩億美元。而還有五億美元,到目前為止,僅僅動用了一億五千萬美元左右,鋼鐵廠的升級加上一些其他的費用,都包含在這里面,這筆錢也沒用到多少。”
“也就是說,你現在投入國內的錢,至少還有五億五千萬美元沒有動用?”老爺子算了一下,才說到。
“其實不止這么多錢,雖然目前來說,鋼鐵廠由于才開業,生產效率并沒有達到最高,但營業額也有不少,有一千多萬人民幣了。而建設很早的刀具廠,現在每年的營業額,基本上能夠達到接近三億人民幣左右。如果算上這些人民幣,就是純利潤,也有接近兩億人民幣。之前那些,僅僅是算的投入,而沒有算盈利部分。”劉東回答道。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劉東在國內能夠擁有的流動資金,居然都還有這么多,也難怪劉東會大方到直接投資十億美元,把礦業這一塊,給立起來。雖然比不上本人,其實劉東自己,也是個小暴發戶。如果等到鋼鐵廠開始正常盈利,還有聯眾超市那一份錢,如果劉東不開辟新的項目,單單就這些,過兩年靠著現有的企業,劉東一年的純收入,也至少有五億人民幣,就算在金融市場上,也算是不小的盈利。
老爺子聽到劉東這么一算,也皺了一下眉頭。這亂七八糟的資金算起來,劉東在國內的資金,居然一下子就能達到十億美元,這還不算人民幣。要是真是像現在這樣,僅僅因為外部的一些原因,就牽連到劉東的企業,老爺子是劉東,他也不敢把錢投進來。
“也不知道怎么就你賺錢那么容易,其他人就愣是不會賺錢。要是國內的那些金融人才,能在國外也能像你這樣做得出色,老首長做夢都能笑醒。”老爺子有感而發。
“我也就是占了一些外國人的便宜,真要說到本事,還差得遠。就不知道老爺子,您對現在這樣的況,有什么看法?如果因為外部一些無關緊要的原因,就能牽連到我的企業,這錢,我是真的不敢投進去。”劉東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話題當中。
“其實這事兒,和你的關系不大,誰都能明白。但是要你承擔責任是一方面的因數,最重要的卻是,現在國內不太安穩。上次云常委家鬧了個笑話,導致那邊的人現在有氣沒地方放。再加上葉利欽這個事,本就很犯忌諱,所以才鬧到現在這個局面。要僅僅是因為責任問題,反倒好辦了。”老爺子這下道出了這次麻煩真正的原因。
要說以前老爺子,和那邊的人關系很是緊密,因為以前老爺子也是個保守派。但由于這幾年劉東的潛移默化,老爺子的思想,也就有了一個很大的改變,不再抱著老思路,來考慮問題。
這樣做,雖然算是上了南巡首長的大船,但是萬事不可能盡善盡美,老爺子從保守派變成了改革派,本就會得罪那邊的人。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那些抱有老觀念的人,當然不會喜歡老爺子這個所謂的叛徒。
以前是沒有機會,而云老爺子丟了臉面以后,那邊的氣焰就更加低沉。恰好在這個時候,蘇聯那邊出了問題,葉利欽這個蘇共政局委員,居然敢抗拒蘇共的總書記。要放在以前封建時代,這就相當于大逆不道。
原本這件事是應該讓華夏方面警惕的,事實上華夏方面也吸取了這次的經驗和教訓。原本這事兒算完了,但恰好戈爾巴喬夫在這個時候清理葉利欽勢力的時候,發現華夏方面想要繼續簽訂和劉東那樣的合同,于是,借題發揮,直接就斷掉這條路,無限期的擱置這個方案。
這事兒傳回國內,自然給了那些能夠在這當中得到利益的人一個當頭棒喝。而這些能夠在其中分潤利益的人,大多數都算得上是改革派,這下,準備工作都浪費掉了,當然會有怨氣,發發牢。
而保守派方面看到這個耗費了人力物力而沒有得到回報的方案,為了扳回他們現有的劣勢,所以就死纏著不放。他們的打算是憑著這個事,如果能打擊到改革派的勢力,那是最好,就算不能,那也能讓他們恢復一些臉面。
而那些能得到利益的人,自然不愿意承擔這樣勞民傷財的責任,于是算來算去,就算到了劉東的頭上。如果沒有劉東,自然就不會有這個事。再加上劉東和葉利欽的關系還有那么一些,拉這樣的墊背,就名正言順,葉利欽可以在國外大逆不道,那劉家在國內,也可以那啥。
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他們能把劉東拉下水,然后把自己摘出來,當然不會吝嗇自己的手段。反正無論什么派別,都不可能鐵板一塊,在威脅到自己利益的時候,能讓別人替自己頂缸,那當然要拉人。天大地大,自己最大,政治就是這樣。
于是,無論是保守派想要占便宜,還是其中牽連的改革派想要把自己摘出去,都不可避免的拉上劉東這個沙包。所以才會經過這么多天的發酵,把事弄得是越來越大,弄得劉家十分被動。
當老爺子把這里面的牽連都全說出來的時候,劉東那是大開眼界。還好自己根本就沒有打算進入官場,這里面的彎彎繞,的確不是他能夠處理的。要真和這些狐貍打交到,他被人賣了,還得替別人數錢。
等到老爺子說完了實,劉東才皺著眉頭說到:“那這事兒,到底該怎么辦?不能讓他們都把我們劉家當靶子吧?”
“當然不能這樣,我們劉家現在雖然也有了長足的發展,但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要真弄到不可收拾,我們劉家怎么都會虧本。之前我都還沒想好該怎么辦,但聽到你之前的話,我現在算是有了一定的思路。”老爺子說到。
“什么思路?”劉東有些焦急的問到。
要是因為這個事,不但對劉家有損害。對他的公司,也不見得是好事兒。原本早就擬定好的計劃,要因為這件事一直拖著,浪費了現在的寶貴時間,對于公司以后的發展,十分不利。
“其實這事兒還得靠你自己,我老頭子也就只有給你出出主意。之前我是沒有想到你的錢會有這么多,但現在你既然有錢,這事兒就好辦了,錢能通神,在這件事上也不會例外。”老爺子高深莫測的說到。
聽到老爺子這話,劉東一時間也沒能明白,傻傻的說到:“老爺子,我有錢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難不成您老爺子還讓我去行賄?這又不是蘇聯,能行么?”
劉東這話,讓老爺子之前那高深莫測的表,一下垮了下來,沒好氣的說到:“你小子,在資本主義世界過得,是越發的勢力了。這樣的損主意都能想得出來?就算你敢給錢,誰敢收?腦子壞了不成?”
“那除了這個,還能怎么樣?”劉東也無奈的說到。
“我們國內現在的主要路線,就是改革開放。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吸引外資么?你有這么多錢,要是大大方方展現出來,說要投資,你覺得目前這問題,能算問題么?這么簡單的方法,你怎么就想不到?”老爺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