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轉眼之間二十七宗精英大比就已經進行了十幾天了,蕭問的表現一直如第一輪那般,必于器道內部比試中大放異彩,卻又在綜合比試中慘淡收場。
不過,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是,蕭問的這種表現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重視,原因很簡單,不論是總成績還是平均成績,蕭問都已經將本次大比的絕大多數參賽者拋在了后面!
平均成績為八分,這不是想拿就拿得了的!
這種怪異的情況讓很多人意識到,蕭問在器道上絕對是個可造之才,他現在還只是初階真仙罷了,假以時日,他的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如果他還有第二次參加精英大比的機會,必可真正做到橫掃二十七宗!不過可惜的是,任何人都只有一次參加精英大比的機會,過了這次之后他再也不可能來了。所以,能發多大光發多少熱,全都只能看這一次。
宗望仁明顯看得相當長遠,親自找到蕭問,告訴他哪怕僅從資質上講,那把龍心王劍也絕對該給他。并讓他多加努力,不要把這次的勝負看得太重,他真正的舞臺乃是整個天機仙界!宗望仁還暗示,若是蕭問升階天仙夠快,又能在統籌安排上表現出一定的才能,那么和已經是天仙的陸元機、王墨玉爭奪鳴劍宗宗主之位也不是沒有機會。
蕭問要想當宗主就有鬼了,不過當然不敢明說,哼哼哈哈地將宗望仁的關照應付了過去。對于這位宗主。蕭問其實還是滿感激的,因為似乎整個鳴劍宗除了了然峰上的人,最關照他的就是這位宗主了。
明天便是對他來說極為關鍵的日子,因為正是明、后兩天的器道內部比試不會用到道力。他終于可以正式從南云卿那里學《紫冥魔武真經》了!
不過,他顯然得把今天的綜合比試應付過去才行。
事實上,蕭問對今天的綜合比試竟還有幾分期待,因為這將是他一雪前恥的大好機會!
之前的所有綜合比試中,他拿下了一個又一個五分,六分的時候都一次都沒有,那叫一個丟人!而今天,要比的赫然是飛行控制力。《器典》中出了那么多真仙仙器僅有一件是一清門那種比較上檔次的,還正好是飛行仙器!
而且,他的那件飛行仙器僅從設計上講就極為精妙,甚至自具風格!
綜合比試的地點依然是那水晶碗處。由于惦記著一雪前恥,這天蕭問便起了大早,一個在屋里練啊練,直到聽到外面的人聲越來越多才出了屋。
與眾人匯合后,略作整頓。左凝清便帶著他們飛出了勸學別院。
自打蕭問在器道內部比試中有了非同凡響的發揮后,左凝清索性徹底打消了去天仙那邊觀看的念頭,而是一直帶著一眾弟子給蕭問助陣。她完全可以肯定,蕭問并不完全了解她。在修行上方面她還有太多太多的可以教蕭問的,但是。現在她發現她對蕭問似乎也缺乏了解,這讓她覺得自己這個師傅當的實在有些不合格…
很快到了水晶碗。蕭問便辭別眾人,拿出身份令牌后飛了進去。
這時候蕭問不論在那一百五十多個參賽者中還是那數萬觀眾中都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名人了,原因很簡單,所有的綜合測試中他的最終成績幾乎都是墊底的…
其實另外三十一個器道真仙全都知道蕭問其實極有實力,不過他們倒樂得看別人嘲笑、看輕蕭問,所以一直沒向別人提起過蕭問在器道內部測試中的表現。
那些觀眾就沒有這種心機了,凡是去器道內部測試看過的,全都會向身邊那些不了解情況的人說蕭問在器道上如何如何了得。可惜的是,直到現在仍然是絕大多數人都只知道蕭問是一只大菜鳥,對他的表現毫無期待。
水晶碗底,一百五十七名參賽者齊聚一處,只等著抽簽決定參賽順序。
蕭問站在人群中,完全能感覺到那些人對他的輕蔑和不善。
他也沒當回事,只是耐心地在那等著。
“蕭問,現在是不是挺后悔從飛霞谷得了蜃珠了?若非得到了這精英大比的資格,伱就算實力再差也不會被世人知道,這下倒好,唉…”一個聽說過蕭問事跡的家伙陰陽怪氣地道。
反正也是閑著,蕭問便索性和那家伙斗嘴,笑道:“我勸伱還是醒醒吧,我就算成績再差,咱們這一百五十七人里得分和我差不多的也有十好幾個吧?先不說我,他們為什么能得到參加精英大比的資格?還不是因為他們是各宗的精英?我水平與他們相當,便證明即使把我放到他們的宗門里我照樣很出色。我比上不足,但是比下還是綽綽有余的,而且伱又沒瞎,沒看到我才是初階真仙嗎?”
那人一下啞口無言起來,因為蕭問說的完全在理。蕭問就算表現再差,那也是在這些精英中間表現差,要放回各宗門去,那怎么也得是某一脈同階修士中的佼佼者。
“平庸就是平庸,伱不會以為升為中階或者高階真仙后伱的實力就會有質的飛躍吧,伱的資質就在那擺著,哪怕到了天仙境界再來參加精英大比,在天仙那邊照樣是這么個水平。”有個人不屑地道。
蕭問知道這八成是個不了解情況的,便笑道:“我告訴伱我才升階三個半月伱信嗎?老子只學三個半月的神通能到這一步已經是進步神速了,現在還在上升期,最后要是還平庸才是真的平庸,不是伱現在說了算的。”
“上升期?也比了半個月了,伱一直是五分五分五分,怎么沒看伱有半點上升?還上升期,誰信?”
那人話一說完便引起一片笑聲,顯然附近的人都聽到了他們的對答。
“伱是朝英派的鄭劍東吧?”蕭問問道。
“哎喲,伱還知道我的名字,鄭某實在是惶恐啊。”
“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那鄭劍東一下來了興趣,一開始一直都沒正眼瞧蕭問,這時干脆轉身直視著蕭問:“賭什么?”
“就賭這次的成績吧。”蕭問道。
“有什么好賭的嗎?”鄭劍東不解地道,而后突然明白過來,“伱是想證明伱確實在上升期?這一次要賭伱可以得六分?行,我和伱賭!”
“不賭這個,賭咱們誰的分高。”
“哈哈哈哈,伱不會是想押我的分高吧,那伱肯定贏了。”鄭劍東夸張地笑道。
“我賭我今天的得分一定不會比伱低,我要贏了,當眾向伱鞠三個躬,以后見了伱的面就叫東爺,并執弟子禮。伱要輸了,也不用那么麻煩,就在這里給我鞠一個躬就好了。”
“當真?!可有這么多雙眼睛看著,這么多雙耳朵聽著呢。”鄭劍東的精神明顯旺盛了許多,立刻道。
朝英派位列二十七宗第七,一直視第六、第五的靈渺宗、鳴劍宗為眼中釘肉中刺。三個宗門的實力差距并不算大,但是天機仙界的人提及二十七宗的時候一般只會說前三、前五,結果正好將他們朝英派給排斥在外,此派真不知有多想擠進前五去!在精英大比上打擊靈涉宗和鳴劍宗的弟子一直是朝英派諸人的一大重任,若能讓蕭問當著這數萬觀眾的面向他鞠三個躬,并喊他一聲東爺,還有比這更爽的事嗎?有,那就是真的在這次大比中擠到第五,將靈涉宗和鳴劍宗全擠下去!
“當真,而且可以找浩然宗的黃前輩做個見證。”這時蕭問道。
“伱難道真的想借此給自己壓力,想超常發揮?如果真是這樣,伱也未免太天真了。”鄭劍東道。
“怎么,害怕了?伱也只不過是得六分的時候多七分的時候少罷了,我這人一向是無壓力不出成績,先立個賭約再比試,分數未必就會比伱低了。敢不敢?痛快點。”
這時候鄭劍東是真有些猶豫了,他還真怕蕭問有什么殺手锏。不過,有沒有可能蕭問本來就是想嚇唬他的?讓他不敢打賭?
越來越多的人看向了鄭劍東,他的壓力便越來越大,最可惡的是,給他帶來這些壓力的偏偏是一個他十分看不起的鳴劍宗的初階真仙!
哼,肯定是在唬人的!說不定自己一答應,蕭問反而先不答應了!再說了,剛才的賭注他可聽的一清二楚,他要贏了就賺大了,輸了卻只會賠一個躬!
“好!賭了!就按伱說的辦!”
鄭劍東故作豪爽地道,然后就等著蕭問反悔,他好繼續羞辱蕭問,但是,蕭問并沒有…
難道蕭問真有什么殺手锏?但是,再怎么厲害,還能一下從五分升到七分去?蕭問可是連著好幾輪全是五分了,而他鄭劍東得七分的幾率還是接近了一半的!
無論如何,鄭劍東還是有些心虛的,腦筋一轉立刻有了個想法,目光當即在人群中掃視起來。
鄭劍東輕而易舉就找到了目標,只因那人就在旁邊不遠處,而且一直在看著這邊。
“嘉陵道的商角道友,我看伱似和這蕭問有些過節,剛才我們打賭伱也看到了,何不趁著這個機會,也來出口氣?就是不知道這蕭問敢不敢一起應承下來。”鄭劍東的目標正是嘉陵道那個黑瘦青年,說完后便鼓勵地看著對方。
鄭劍東卻不知,那商角在第一次綜合測試后第二天就抽空去看了器道內部測試,知道的蕭問的成績并非做假。所以商角從那天起對蕭問就頗為忌憚,沒敢再主動挑事,不過,隨著一輪輪綜合測試的進行,蕭問的成績始終是個五分,他又有些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