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長姐vip“老二,這件事情,既是你的人提供的證據,那此事就交由你配合申大人和陳大人去查吧,查清之后,所有涉案人員,絕不姑息。”這時,皇上又冷哼著道,然后一揮袖子,帶著人離開了。
屋子里的人連忙相送,卻被皇上伸手阻止了。只得回屋里繼續坐下。二王爺擰著眉,薄薄的唇緊抿著,神色十分的板正,此刻卻是一言不發,他不發話,朱七爺也閑閑的坐著,一副郎當樣兒,只有李月姐和墨易仍然跪著。
申大人和陳大人雖從李月姐的嘴里知道周家炸壩之事,但對于信的內容卻并不知曉,再看二王爺此刻如此神色,都是官場成了精的老狐貍了,哪里會猜不到那情怕是另要內情,要不然區區一個周家,又哪里值得二王爺親自出手,又如何能讓二爺這般慎重。
“二王爺,不知下官可否看一下證物?”到底陳宇陳大人年輕些哪,城府不夠深,先開口了,一邊的申大人一手輕輕的摸著有些花白的胡子,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聽到陳大人的問話,朱二才抬起頭,朝著一邊的朱七爺撇了撇頭,朱七爺便舀過那信,遞給陳大人,陳大人接過細細讀著,申大人也湊過頭,兩人一起看信。
看完之后兩人對視一眼,心里都明白了,這事牽涉到太子,他們怎么查?顯然的,雖然皇帝說是讓二爺配合他們查,實則卻是讓他們配合二王爺查。
只是······
此時那申大人又抬眼看了看仍跪著的李月姐心里卻在思量著這事倒底是不是二王爺在背后操控,還是僅僅只是一個巧合?
皇上登基的晚,再加上這兩年旱災水災不斷,朝廷又各種積弊日深,國庫空虛,皇上是憂心如焚,再加上后宮美妃日日纏綿,那身體便是每況愈下,于此皇子的爭斗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因此,這事若說是二王爺在背后操控那也在情理之中,但申大人又覺得若真說是二王爺操控,那手段又太赤果果了,不象是二王爺的辦事個性,據他所知,二王爺明面上行事板正,刻薄,但絕不蠻撞,因此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將事情捅開應該是暗地里跟太子溝通,然后由皇上裁決,這才是二王爺的行事手法。
而現在這種情形,皇上等于被逼到臺面上了,太子亦沒有了退路,二王爺更將承擔一個兄弟不恭之名,而天下人都知道,皇上當太子四十幾年,最重的就是兄弟情誼,登基以來對同宗兄弟甚厚,那么,此事若真是二王爺布局那二王爺反倒會因此失了圣心了,那絕對是得不償失的,畢竟,太子也早失了圣心,誰都清楚,太子被廢那將是遲早的事情,又何須多此一舉呢,倒不如背后賣個巧壓下這事暗里處理,全了兄弟情誼。
所以由此來看,申大人倒覺得此事或許并不是二王爺所為而是這位李姑娘自己的主意。
說起這位李姑娘,申大人雖然從未見過面,但卻是久仰大名啊,當年賄舉案,正是她的出頭,才讓他們江淮仕林逃脫滅頂之災,而今這潰壩案要是結了,怕是要掀翻一個太子,不得了啊。
只是很顯然的,這事情對二王爺來說卻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啊。
“那二王爺,本官二人就先去查查周家。”二王爺明顯心情不好,申大人和陳大人便告退下去查案去了。
“二爺,七爺,若是現在沒什么事,小的就先帶月姐兒回家,再來聽候兩位爺差遣。”等申大人和陳大人離開,鄭典這時才一臉恭敬的上前道。
“你這小子,怎么?想溜啊,沒門,說,這信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一邊朱七爺瞪著眼睛,抬腿朝鄭典踢了一腳。
“七爺,這事不關鄭典的事情。”李月姐在一邊急了,磕著頭道,她不能讓鄭典蘀她受過。
“行了,你打這小子干什么?他們也沒做錯。”二王爺這才回過神來,橫了朱七一眼,然后掃過鄭典,最后那眼光落在李月姐身上,他可以肯定鄭典是不知曉的,要不然,以那小子的脾性,不可能不告訴他。而今鄭典這么說,顯然是怕他責罰李姑娘,他倒是料差了,本還以為這兩人之間,沒什么情份,倒沒想到,這小子倒是挺維護那李姑娘。
只是這李月姐膽大的很哪,又實在有些不安份。
“好了,你們回去吧,這事情以后也不要再多問了,自有朝廷做主,鄭典你回去好好為你老太守孝,至于你,李姑娘······”朱二說著,深深的看了李月姐一眼道:“回去好好讀讀女誡,好自為之吧。”朱二擺擺手道,然后背過身,再也不理會兩人。
“是,民女回去一定好好讀。”李姐戰戰兢兢的回道。
驚的一身的冷汗,才有些發抖的站起來跟著鄭典離開了御史衙門。
“你說你這女人,你想找死不成啊,這么重要的事情不跟我說,你知不知道,剛才若是惹惱的皇帝,直接就將你拉出去杖斃了。”出得大門,鄭典一摸額上的汗,就扯著李月姐跑的飛快,連跑還邊吼著,一臉的氣急敗壞。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鄭典在運河邊搭的那木屋里。
“有些事情總是要做的。”李月姐喃喃的回道,背上一片冰冷,但那心卻終于安定了。
“要做那也要看怎么做啊,你當我死人哪。”鄭典跳著腳。
“哪有,你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嘛。”李月姐轉移話題,淡笑著回道。
“你…”鄭典氣的背過身去。
“好了,這次是我不對,保證以后沒下次。”李月姐輕輕的道。
鄭典這才轉過身,看了李月姐一眼,卻又轉頭進屋,出來的時候手里也舀著幾封信,遞給李月姐。
李月姐疑惑的看了鄭典一眼,然后抽出信看,卻是鄭老太留給鄭典的,而其中說的最多的卻是李月姐。先說李月姐父母雙亡,跟鄭典是同命之人,又說鄭典命好,有人疼有人寵,唯李月姐,卻是咬牙撐起一個家,還要受著人言的苛責,所有的苦所有的累一個人承擔,是個苦命的女子,讓鄭典以后要好好照顧李月姐,又說李月姐有個性有主見,不是一般那種唯唯諾諾的婦人,讓鄭典不要太過拘束了李月姐,給她施展手足的余地,遇事也要多多體諒李月姐······
邊看著,李月姐那眼淚便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沖到老太的靈前卟通的一聲跪下,最后哭個肝腸寸斷,她發現,真正理解她的唯有鄭老太。
“別哭了,擦擦眼淚,本來我想給你弄個官太太做的,可你如今得罪了二王爺,二王爺那人其實頂記仇的,雖不會怎么樣,但你的官太太肯定沒有了。”鄭典蹲在李月姐的邊上,舀了一塊方巾遞給李月姐。
李月姐接過方巾,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淚,隨即又一臉疑惑:“你怎么給我弄個官太太做?”
“你怎么變笨了,我有官做,你不就是官太太了嘛,今天二爺讓我回家守孝,別的什么也不說,再以他的脾氣,我的官肯定沒了,那你的官太太不也就沒了。”鄭典瞪了李月姐一眼。
“呵,誰稀罕。”李月姐聳聳鼻尖。
“真不稀罕?”鄭典問。
李月姐搖搖頭:“不當官還輕松了,以后你給你大伯押船,我賣我的豆腐,日子也能美美的。”
“美個屁,人生三大苦,撐船打鐵賣豆腐。你沒聽說啊。”鄭典挑著眉。
“呵呵。”李月姐淡笑:“苦也苦的踏實。”鄭典便也悻悻笑著抓了抓頭。
側臉看著外面的天,已經灰灰了,李月姐便從鄭家告辭回到了家里。
“大姐,你哪里去了?我們找了你一個下午。”一進屋,月嬌就嚷嚷的道,李月姐這才發現原來是年娘子和年蘭兒來了。
“我跟鄭典去看墨易了。”李月姐避重就輕的道,面圣的事情自然不好亂說出去的。
“墨易怎么樣了?”一邊年蘭兒有些擔心的道。
“應該沒太大的事情。”李月姐道。眾人才略略松了口氣。
“月姐兒,我是來跟你商量一下,等墨易出來,我們兩家是不是該把他們的婚事給辦了。”這時年娘子道。
“那太好了,是該辦了,只是墨易這回雖說沒太大事情,但當年楊大人收購物料的時候是收了回扣的,當時墨易是跟在楊大人身邊,有些事情都是他經手,這次怕也跑不掉,想來衙門里的差事要丟了。怕是委屈了蘭兒。”李月姐道,再說了,柳洼都成一個大湖,柳洼的河工衙門也要散了,大家都只有拍拍屁股回家。
“這算什么,墨易識文斷字的,這通州活計多呢,還怕找不到營生啊,再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我倒是巴不得墨易衙差的事情丟了,這樣也好來船幫幫幫我們啊。”年娘子爽氣的道。
“那好,明天我就去找個陰陽生,算算黃道吉日,先預備著。”李月姐一臉歡喜的道,卻沒有接年娘子的岔,墨易的未來要他自己決定 的平安符,君傲少的桃花扇,謝謝大家的支持!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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