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深藍色的夜空,點綴著無數顆珍珠般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像是眨巴著調皮的眼睛。而升起的月亮,放射出明亮的光輝。夏夜晚風輕柔的吹拂臉頰,朦朧中隱隱約約聽見陣陣的蟬鳴,此起彼落,悅耳動聽。
土家小院外。
滿面風塵,一身血腥而歸。孫旭東急著趕回土家小院,忘記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白衣血跡斑斑,策馬馳騁,滿身沙塵,幸虧是晚上,馬速快,沒有嚇到行人,卻嚇到了毛大媽母女。
“什么味道?血腥味,你殺人了!”毛大媽忍不住驚呼道,話一出口,就知道壞了,低頭看了一眼小女兒,還好,朱瑩瘋了一天,累得睡著了,糾結的看了一眼朱虹,心疼不已。
朱虹柳葉彎眉輕舒,映照出絲絲欣喜的喜悅,兩朵梨璇酒窩綻開,水晶般的眸子潛藏著淡淡的擔心、落寞、憂傷、幽怨…
我擦,孫旭東心撲通撲通直跳,灼灼如皓月輝映般的幽怨眼神,玉女心思,佳人情懷,一顆芳心牽掛。就是英雄鐵血心,也要化作繞指柔。坑爹的,真夠操蛋的,腦門上刻著一個大大蛋疼的“師公”,還命犯桃花劫。我到底有哪點好?我改還不成,現在搞得天怒人怨的。
“嗷!,死馬,你敢踢我。”
“轟!”王二剛貼土墻上去了。
王二剛被白龍馬的神駿風采吸引了心神,好奇的打量著怎么看怎么熟悉,就是精氣神旺了一點,這不就是自己家的哪匹白馬么,麻雀變鳳凰了,化成灰老子也認識,伸手想拍拍馬屁股,結果悲劇了,馬屁股沒拍成,拍馬腿上了。
白龍馬被“生命源泉”伐毛洗髓后,開啟了靈智,神馬白駿,寶馬配英雄,對舊主王二剛看不上眼了,一蹄子踢小院土墻上去了。
拍馬屁,源于華夏元朝文化,蒙古族的一般百姓牽著馬相遇時,常要拍拍對方馬的屁股,摸摸馬膘如何,并附帶隨口夸上幾聲“好馬”,以博得馬主人的歡心。[]也不知道王二剛是怎么想的,自己的馬還拍馬屁股,結果拍馬腿上了。
“嘶!…”白龍馬得意的叫著。
“哈哈!”孫旭東看著一臉苦逼的便宜徒弟,揉著笑疼的肚子。
“撲哧,咯咯!”朱虹銀鈴般的笑聲,賞心悅耳。
“哈哈!”毛大媽圓圓的臉也樂開了花,捂著肚子,指著王二剛,哈哈大笑。
“媽,你們在干嗎?咦?小姨夫,你怎么貼墻上?你在砸墻,那是不對的。”朱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奇的問道。
“哈哈…”
“咯咯…”
童言無忌,笑聲連連。
“噗!噗!弄我一嘴沙子。我艸,你這匹死馬,狗眼看人低,不,馬。眼看人低,白眼狼,轉眼就不認老子了。哎喲!”王二剛皮糙肉厚,掙扎著爬了起來,怨恨的瞪著白龍馬。人生就是一幕悲喜劇,王二剛就這么“杯具“了。
經過這么一鬧,尷尬的氣氛也緩和下來,毛大媽再也沒有再追問,現在人安全回來了,就不要再擔心了,關心的問了一句:“孫陽,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這些血不是我的血。”孫旭東還是老實的回答了,他怕毛大媽又問出點什么。
不是他的血就好,那就是別人的血,這小子殺性還真重,毛大媽見識過孫旭東鐵血手段,屠倭如屠雞,心里沒來由的擔心起來。
孫旭東看著毛大媽陰晴不定的臉色,知道毛大媽多想了,不愿多解釋,隨手把手里的銀槍扔給一臉郁悶的王二剛,趕緊打開土家小院的陣法,徑直走向洗澡間。(就到)一身的風沙,滿身血氣,嚇壞朱瑩小朋友就不好了,趕緊清洗一下,洗澡間響起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洗去一身風塵和血腥,神清氣爽。孫旭東穿好衣服,推門走了出來,看見西廂房的燈亮著。
隨口問了一句:“誰?是誰在里面?”
燈亮著,沒有人應聲。
孫旭東推門進了房,看見朱虹弓著柳腰趴在地上,撅著屁股像是在找著什么?藍色印花小褲包裹著渾圓的翹臀,勾勒出傲人的曲線。彎著柳腰,掀起的襯衫露出玉背一大片雪白凝乳般的肌膚,白花花的。這丫頭真是禍國殃民級別的,看得好不眼熱,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他趕緊移開自己 “不好,她是在找床單”。臨行之前,孫旭東還在尋思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事,偏偏自己還真是忘記了一件事,隨手扔掉的床單沒有處理。“千萬不能被找到,找到就完了。“孫旭東默默的祈禱。
“呀!找到了,孫大哥怎么可以把人家的床單扔床底下。”朱虹半是欣喜半是埋怨地說道。
“朱虹,你在找什么?我幫你找。”孫旭東還想著趕在朱虹找到之前,把床單“毀尸滅跡”,要是落到她手里,自己以后這張臉都沒地方擱。心里祈禱著:“千萬別找著,找著就完蛋了。”
“完了,完了,怕什么還真來什么,還是讓她給找到了。”我擦,這床單真夠眼熟的,還真是自己隨手扔進床下那一條。?我暈,那上面斑跡點點,還殘留著那夜的“犯罪證據”,朱虹把它給找出來了,夠糗的!今天便宜徒弟“杯具”了,現在輪到自己“碉堡“了。
這事真夠巧的,孫旭東洗澡這一小會,在毛大媽鼓動下,朱虹抱著干凈的被套床單來給他換床單,一看床上鋪著的是一床新床單,自己床單的床單不見了。就滿屋子找起了自己的床單。屋子就這么大,很快就被朱虹從床底找了出來。床單被揉成一團,上面斑跡點點,暗紅的血跡刺眼,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刺鼻怪味。朱虹懵懵懂懂的明白那么一點,再傻也明白喝完大補湯后,一男一女窩在屋子里干的好事。心形小臉唰的紅到耳朵根,怔怔失神,精神恍惚,連孫旭東從外面叫都她恍若不知。心形小臉羞的紅了,低頭怔怔的抱著手里的床單。
“呀!,孫陽大哥,我幫你收拾一下床鋪。”朱虹眼神躲躲閃閃,抱著床單狼狽的跑了,連地上的水盆都忘記了拿。
“唉!朱虹,你水盆忘拿了。”孫旭東臉皮再厚,這時候也糗的不行,看著放在床頭的一疊干凈的床單被套,尷尬不語。
尼瑪,這都是什么事,怎么有被捉奸在場的感覺,真夠糗的。春風旖旎,纏綿悱惻一夜。床單早就是一片狼藉,沾滿了汗跡、水斑、還有點點血跡。自己當時也不成想到會有現在這倒霉事,就那么隨手往床底一扔,早忘到了腦后,最尷尬的是被朱虹扒拉著從床底給找了出來。
“臭丫頭,你慌慌張張干什么,見到鬼啦?床單都換好了么?”
“沒,換好了。”朱虹低著頭,紅著臉,抱著床單走向水井旁。心里恨恨的,是見鬼了,這鬼比真鬼還可怕,是色鬼。
毛大媽沒看見女兒羞紅的臉,只是覺得她抱著床單有點怪怪的,怒其不爭的問了一句:“到底是換了,還是沒換?你看你,想什么心思了,盆都不拿,沒盆你怎么洗?”
我這個傻女兒,老媽這是給你創造機會,怎么就不開竅。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別又整出個拜師的鬧劇來,我得看看去。
朱虹這時候尷尬羞赧不知所措,心里好像有無數只小鹿在亂撞,慌慌張張跑出來,水盆落屋里了,再也沒有勇氣再回去取,有種偷窺別人秘密的羞恥感。
“小虹,你傻站著干嘛?藏什么東西,給我看看。”毛大媽很好奇女兒看見自己來了,往身后藏著東西。
“朱虹,你水盆落屋里了,我給你送來。”孫旭東拿著水盆,還猶豫著送還是不送,這個時候趕緊恰當的打斷毛大媽的責問。要是那床單被毛大媽看見,自己更沒有臉待在這里了。
“噢,是我忘了,謝謝孫陽大哥。”朱虹羞惱的低著頭,蚊嚶的說道。
孫旭東趕緊把水盆遞過去,尷尬的硬著頭皮說道:“朱虹,你太客氣了,這樣說,我臉有點掛不住,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你幫我鋪床,還要幫我洗床單,我實在過意不去。這樣,床單給我,我自己洗。”
“還是我來洗吧,孫陽大哥。”朱虹尷尬的搖著頭,一把奪過水盆。
“唉,真是搞不懂。”毛大媽搖搖頭,轉身回廚房做飯去了。
朱虹拎把床單摁到盆里,拎起身邊水桶里的水倒進盆里,向盆里倒著洗衣粉,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搓洗起來。
孫旭東硬著頭皮說道:“對不起,朱虹,你還是讓我來洗吧?”
“我的床單我自己洗,謝謝!”朱虹冷冷的說道,語氣堅決而疏遠。
“唉!,朱虹,你這樣做不值得的,孫陽大哥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好男人。你現在還小,接觸的人不多,等以后走入社會以后,一定會遇到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孫旭東想快刀斬亂麻,這個惡人還是要做的,感情債背不起,少女的心更是傷不起。
“謝謝你,孫陽大哥,你說的話我都明白。這是我自愿的,怨不得你。我們土家兒女,知恩圖報,哪怕是飛蛾撲火,我也無怨無悔。”朱虹幽怨蚊嚶的說道。
“唉!”孫旭東長嘆一聲,滿腹心思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