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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余波

  “嗷嗚”狼皋凄厲滲人,令人毛骨悚然。

  “轟!、轟!”血魔也有著自己的驕傲,被入絕境,他們選擇了自爆。

  蒼山如海殘陽如血,兩團血色蘑菇云再次升起……

  山崩地裂,沙石飛揚。狂暴的血煞能量肆虐,血色光波突破層層光幕,幻生幻滅,血色紅空,席卷而來,華夏各大勢力方陣首當其沖,淹沒、吞噬、消融,湮滅….

  “啊”無數聲嘶力竭的凄慘哀嚎,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師長、師兄(弟)、朋友被血色吞噬湮滅,驚懼的失聲吼道:“逃!、逃!、逃!…”

  面臨著瀕死的危機到來,殘存下來的人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逃!,逃!,一定要逃出去,我還年青,還有大好年華。”

  金松子的英雄式的犧牲激發了無數人的血,給這些人贏得了一線生機。在生死存亡的關頭,一種求生的本能讓殘存下來的人選擇了逃,恨不得爹娘給他多生兩條腿,瘋狂狂奔。

  “咔嚓!咔嚓!”

  “嘭!”殘破的圖狀陣圖仙器承受不住這狂暴的自爆,碎裂湮滅;余下九件虛空劈下的仙器失去了支持,斑駁黯淡,發出一聲悲鳴“嗚!”,悄然隱去。

  三品血蓮凄厲的一聲“嗚!”,碎裂的細縫以眼可以看見的速度延伸,“咔嚓!”,血光映天,血色紅空,血氣彌漫…先天靈寶也有著它的驕傲,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轟!”….

  后再次響起的轟隆聲,就像懸在這些逃命之人頭腦上的催命符。“噗!”修為低和深受重傷之人回首看一眼席卷而來的血煞能量,不得不燃燒精血,御氣狂奔。

  血煞光波攜著無邊的威勢席卷而來,“啊!啊!….”瀕死的慘叫湮滅在轟隆的爆炸聲中。

  “呼!,終于安全了。”逃出生天的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有余悸的看著被血煞風暴吞噬的人影,掙扎、湮滅、無跡…

  殘陽如血,紅霞似火。金色夕陽余暉照在亂石凌亂的巨坑里,說不出的悲愴、悲涼、悲凄….嗚嗚的風呼啦啦的刮,唱著一首生命的挽歌,凄涼、落寞…..

  每一次自爆不下于超級原子彈的威力,超過萬人的十大修士方陣,在能量風暴的“洗禮”下,最終殘存下來的只有十之三四,大多數都是帶有重傷,缺胳膊少腿占了一小半,真正毫發未損的一個巴掌數得出。這還是金松子英雄式犧牲喚醒大家血的結果,可惜這些人浪費了他的犧牲,如果不是他們心生逃意,只要一直堅持激發十大仙器的終極威能,現在估計又是另一個結局,至少不會隕落這么多人。

  生命如此的脆弱,孫旭東心沉如水。看著金松子的尸體被血色能量風暴吞沒,他肅然起敬,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油然而生。金松子是一位英雄,修真者大多都是自私的,但是從金松子上,孫旭東明白了什么叫做責任和犧牲。他自認換成自己設處地,絕不會做到像金松子那樣慷然犧牲,這是一種值得尊敬的選擇。

  “走,能起來的人跟我走,去追殺馬家的余孽。”一位著青色道衣的老者率先站了出來,喚醒了沉默不語,痛呼悲傷的眾人。

  斬草不除根,風吹又生。現在這樣的慘然的結局已經不能讓華夏各大勢力接受,如果再讓馬家的余孽逃竄出去,這種如鯁在喉的感覺更不能讓這些人接受。很快就有人響應:“追殺馬家,算我一個。”

  “算我一個。”

  “我也參加。”

  凡是能動的人都齊齊響應,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心思難免活泛了起來,馬家余孽潛逃,所攜帶的東西肯定價值不菲。財帛動人心,唯有利益才是讓這些人蠢蠢動的動力。

  山崩地裂,沙石飛揚。馬家已經成為一片廢墟,要想從里面挖出寶貝,不是一時之功。而馬家余孽就不同了,殺人越貨,這是馬家發家方式,我們做一次,也算是替天行道。

  手快有,手慢無。青衣老者作為提議者,大手一揮:“出發。”

  “走。”人影閃動。

  “唰!”一位著玄色八卦水火道袍的老者悄然出現,一臉凝重哀傷,難掩眼角的喜色,淡然的說道:“等等,各位。老夫騰蛇客,馬家余孽已經被我觀緝捕,現在正押往阿爾金山,等到各家聚集,再做定奪。現在各位重傷在,先好好療傷,再圖挖掘馬家遺跡。老夫這里有一些療傷藥,希望能幫助你們恢復傷勢。”騰蛇客虛手一揮,丹藥細雨般落入重傷之人手中。

  “嘶!”,這一份眼力,這一手絕招讓在場的人忍不住高看一眼,尊者級別的高手,的確夠他們心驚。

  阿爾金山幸存者齊齊躬謝禮:“謝謝老祖。”

  騰蛇客悲戚的看著亂世橫陳的巨坑,深深悲慟不已,閱盡滄桑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哀傷和落寞。金松子走了,走的這么悲愴,為了阿爾金山的崛起,他不得不選擇做這個英雄。馬家不滅,阿爾金山難為。只有激發所有人的血,才能把馬家入絕境。可以說,現在這個局面,都是金松子用自己的命為阿爾金山換來的。

  恍惚間,眼角晶瑩滴下,他又仿佛回到了三百年前,那個動亂的皇朝更替年代,第一次遇到金松子的景,一個倔強的小男孩,為了一個能救活自己母親的饅頭,與一只饑餓的野狗殊死扭打在一起。哪怕是血模糊,毫不退卻。從小男孩上,他看到了兒時的自己。從此,騰蛇客枯木道長多了一個弟子,這個弟子叫金松子。

  三百年,從黃毛小童到一派主持,枯木道長在金松子上傾注了無數心血,這種感亦師亦父。知徒莫若師,同時金松子也知道這位亦師亦父的師傅一生的愿望,騰蛇客的愿望就是要走出深山一隅。為了完成師傅的愿望,金松子做得非常好,用一人之大義,換阿爾金山之崛起西北。

  青衣老者慢慢走向騰蛇客,恭敬肅然的勸慰道:“師傅,人死不能復生,師兄的犧牲是值得的,馬家滅了,這是師兄最大的心愿,他完成了自己的心愿。我相信,這也是他最愿意看到的。”

  肅然落寞,悲慟哀思。枯木道長輕輕一嘆:“青松子,召集所有弟子收拾一下殘局,立即回山祭拜。馬家的遺跡就讓給各門各派吧,我們阿爾金山的目的已經達到。”說完,影一閃,悄然離開。

  “是。”

  阿爾金山幸存下來的弟子在青松子的帶領下,收拾了一下隕落同門的尸體,在所有人奇怪的眼神注視下,肅穆的離開了。

  阿爾金山走了,瓜分利益就少了一方,這對華夏各大勢力是一件好事。按照先前的口頭協議,阿爾金山要占據所有收益的一半,這樣的苛刻的要求就是虎口奪食。現在主動退出了,也省得各家在利益的沖突。

  這個世界上,在利益面前,不患寡而患不均。姜是老的辣,騰蛇客怎么會看不出端倪來,阿爾金山只有放棄這到嘴的利益,才能避免成為華夏各大勢力的眾矢之的。再加上金松子的犧牲,也堵住了華夏各大勢力發難的悠悠之口。其實,阿爾金山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們最希望的是馬家的滅亡,至于利益,在其次。有地盤,還怕沒利益。

  阿爾金山這份誠意,也得到了華夏各大勢力的主動賣好。西北幾省的勢力范圍基本上劃在其門下,阿爾金山的崛起勢不可擋。借助華夏各大勢力的手,滅掉了盤亙在西北的宿敵馬家,這筆買賣做的是太有賺頭。

  “可笑!可嘆!可悲!”孫旭東看著夕陽的余暉,喃喃自語。

  “老公,悲天憫人可不是你的一貫秉。”牡丹尊者看著滄桑落寞的俊臉,忍不住打趣道。

  “呵呵,我只是偶爾有點感悟。可笑這些大門派大勢力心甘愿被人當刀使,還有苦說不出,何苦來哉!可嘆的是金松子為了門派,心甘愿的犧牲,何其壯哉!可悲的是那些炮灰,到死都不明白人為財死,何其悲乎!這樣也好,各大勢力吃了這么大虧,也該老實點,這也是高層所愿意看到的結局,也是最好的結果。”

  “撲哧,沒想到,你這么痞賴的家伙,還看得這么清楚,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這叫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走吧,慢慢琢磨。”牡丹尊者一拉孫旭東,瞬移離開。

  說者有心,聽者有意。孫旭東一路上在心里推算著這次西北一戰的目的,慢慢看出了端倪。都是修煉資源給的,各大勢力是想去蕪存菁。末法時代,各大勢力已經承擔不起修煉的消耗,不得已,不得不這么做,這是一方勢力守護者不得不做的殘酷選擇,這樣才能把資源節余下來。

  說殘忍也好,道無也罷。為了傳承的延續,不得不這么做。一個迫在眉睫的難題需要解決,那就是“跨界傳送陣”,孫旭東越來越感覺自己是重任在肩。

  一將功成萬骨枯,為了剿滅馬家,幾千人同時隕落,血染紅了西北的天空。生命有時候真的很脆弱,有一次這樣的經歷也會成為幸存者永遠的噩夢。

  華夏很快發布了西北寧海地震的新聞,絕口不提這次西北之煬。劉老和文老一致做了決定,不再打壓各大勢力,改為暗中監控。這樣的結果,對華夏政府無疑是天大之喜,不僅剿滅了危險因素,也消弱了各門各派實力。

  西北之煬讓華夏政府暫時對各大勢力放下了心,對于世界各大勢力來說,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消息。雖然西北之煬,華夏各大勢力都有人隕落,實力看起來有點下降,但從深層次分析,這些歷練過,經歷血腥幸存下來的人更為可怕。由一斑可窺全豹,華夏一個不是最頂級的勢力就能滅掉山口組三分之一的高手,那么被滅掉的馬家更不簡單,華夏其他勢力潛在的底蘊更是難以估算,弄不清楚華夏存在多少高手。

  西北之煬這一戰,雖然被高人遮掩了天機,但是,沖天的威勢和漫天的血光足夠震懾世界各大勢力。

  不可力敵!世界各大勢力對華夏勢力突然的爆發升起了無力感。現在,華夏修真勢力已經拋除閉關自守的陳規舊律,已經開始試探著走出國門,許多危險的遺跡已經有華夏修士的影。西北之煬,像一陣風般傳遍世界大小勢力,震懾了世界各方勢力蠢蠢動的心,改為暗中合力對付華夏之勢。

  西北之煬最后的結局出來后,山口組的太上長老忍皇伊藤和博氣得老臉比爹死娘嫁人還難看,連摔三只心的古瓷器。

  山口信義一行一百多金忍以上級別修為的高手隕落華夏西北,把山口組推向了浪口風尖,山口組成為了世人眼里的一個笑話。不僅有來之國內各大勢力的打壓,還有組織內部也開始動亂起來。這一切,搞得伊藤和博焦頭爛額。明知道山口組的敵人就是阿爾金山,伊藤和博也生不起“死人道“精神去報仇,只能把這個仇恨慢慢的隱藏。

  金烏西下,月兔東升。

  暮色沉沉似水,天空繁星閃爍點點。

  難得寧靜的看著天空,孫旭東心思重重。這么一場血腥大戰,上難免沾染血煞之氣和一些負面因子。他一直很好的壓制著血煞之氣對自己識海魔念的負面影響,這樣的經歷已經是第二次,這一次比上一回更為嚴重。一不留神,大巫濁氣吞噬了不少血煞之氣。

  當時沉迷于看雙方大戰,忘記了血煞之氣對大巫濁氣惑力。一股嗜血的感覺像火山爆發般的席卷而來,他想發泄,他有了一種近乎野獸的本能,眼睛里閃爍著貪婪的渴望。

  一定不能慌,要鎮靜,“給我鎮!鎮!屏氣凝神,無我無一,天心從上,萬法莫從….斬!”血紅的眼眸慢慢的隱去,擦拭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心有余悸的喘著氣。

  緊張,好奇,驚訝,牡丹尊者一臉古怪的看著他,滿腹心思狐疑的問了一句:“老公,你剛才入魔了?你好像很輕松就斬去了,老公,你是怎么做到的?”

  輕松?開什么玩笑,沒看見我都把吃的勁使出來,孫旭東皺了皺眉頭,戲謔的說道:“是輕松,你要不要經歷一次?”右手一翻,一團血煞之氣耀眼灼目。

  俏臉微蹙,柳眉彎彎,影瞬間移動,牡丹尊者很是不謔的留了一句話:“不要了,老公。你慢慢玩,玩夠了,把自己洗干凈,要是讓我聞到你上有這惡心的氣味,你就不要上了。看著手里閃爍的血煞氣團,孫旭東無奈的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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