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沒有。
許樂看了一眼杜英豪,回答了楚軒的問題,“我是準備用因果力量切割對方,沒想到那家伙躲開了,只毀掉了他的下半個身體。再想要動手,那家伙已經逃跑了,估計現在已經跑回神國空間修復去了,說不定現在已經死了。”
楚軒沉吟一下,說道:“我的想法倒是沒有你那么樂觀。在神國空間中,一切都有可能發生。如果對方是一個失去了下半身的普通人,我可以斷定他有九成的可能已經死了。”
“但是他不是普通人,我只能夠認為他有不到一成的可能已經死去,其余的九成中,還有一多半的可能他還留在這個世界中,已經完全修復完畢。”
許樂搖了搖頭:“他身上正好帶著拯救他生命的靈丹妙藥的可能性有多少?”
“八成。”楚軒回答道,“任何理智的人都應該有這樣的安排,哦,我似乎忘了,你沒有。但是并非是我不想要提醒你,我加入這個小隊的時候,這個小隊除了最基礎的生存用的獎勵點,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兌換的。”
“所以我是個傻瓜。”沒想到楚軒話題一轉,居然落在自己身上。許樂郁悶地說了一句。
“這是你自己的說法,我有些贊同。”
楚軒的話讓許樂更加郁悶:“好吧,我記住了,這一次我一定想好一個全套防護的計劃,讓我自己無論如何都是不了。下一個問題,他明明已經失敗了,還留在這個世界找死的可能性有多少?”
楚軒冷笑一聲,反問道:“明明眼看就要成功了,將對方壓制的反應不過來,最后對方出了一個奇怪的底牌反敗為勝。不甘心的可能性又有多少?”
許樂有些無語:“不是吧?這樣還是你有理?難道你是準備要專門和我吵架?”
“不,我并沒有那樣的閑心。”楚軒說道,“是你總是喜歡忽略一些事情。許樂,你可以謹慎,但是終究到底,你依舊停留在凡人的層面上。”
“是是是,我的智者大人,我依舊是一介凡人。”許樂無語地說著,“照你這么說,對方真的還留在這個世界之中?”
“你完全可以得到他的具體坐標,不是嗎?”楚軒說道。
許樂再度無語:“所以說,我簡直是傻了,才來和你商議…我似乎除了被你挖苦,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楚軒看著他:“真的嗎?你真的什么也沒有得到?”
許樂很無語,想了想,楚軒這貨除了挖苦自己,還真的給自己留下了一個清晰的、可能性最大的思路,只好搖了搖頭:“好吧,我認輸。”
心中默念一下,預言術發動,過了片刻之后,許樂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楚軒看他的臉色,淡淡問道:“看起來你一無所獲,對方有辦法屏蔽預言術這樣的技能?”
“的確是這樣…”許樂沉吟了一下說道,“楚軒,你這次的分析看起來的確又要應驗了。如果對方已經返回了神國空間,并且已經修補好了自己的身體,我想他沒有必要這樣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
“我們之間僅僅是戰斗過一場,對方絕不可能因此而對我產生什么害怕的情緒。所以…”
“答案很明顯,對方就是還留在這個世界之中,伺機而動。”
楚軒微微點頭,許樂這樣承認了他的猜想,他也就不再話語中捎帶著貶損許樂:“那么,戰斗還是要繼續。我們和對方都明白,接下來要進行的戰斗已經不存在任何緩和的余地。”
抬眼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杜英豪,楚軒說道:“現在,我們需要一點誘餌。”
許樂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明白了楚軒的打算:杜英豪這個任務中的最主要人物,根本不可能就這樣放出去,但是,“杜英豪”卻又必須出去…
伸手拍醒了熟睡中的徒兒,許樂面帶微笑:“杜英豪,你還想不想拜我為師?”
杜英豪剛剛睡醒,被這大殿里面的鬼魂帶來的陰寒氣息打了個冷戰。
隨即他就反應過來——這是要拜師了。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對著許樂跪了下去:“徒弟杜英豪,參見師父,承蒙師父不棄,我必將聆聽師父教誨,光大師門。”
這幾句話實在有些干巴巴的,既無文采可言,也無什么可稱道的地方。不過對于許樂這種現代生活而來的年輕人來說,實在已經算是文縐縐了。
風聲乍起,小鎮的街上走來兩個漢子。
一個高,一個較矮,兩個人都是滿臉精悍,腰裹鼓鼓的,那是別著兵器。
這是兩個江湖人,而且還是頗有來頭的江湖武師,比起那些只會蒙蒙鄉下土佬的教拳武師們可高多了。他們臉上沒寫看字,但卻現出一股叫人不可輕惹的神情。
“杜英豪”此時此刻就站在留春院的門口,臉上帶著微笑,看著這兩個人越走越近。
“這里是留春院?”那個高個子問道。
杜英豪懶懶地看了他一眼:“當然是。”
“怎么變成了這模樣?難道遭了火災?”那矮個子神色不善地打量著杜英豪,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來一點什么。
但是對方根本不睬他,甚至於看都沒看他一眼。
那個高個子皺起了眉頭:“留春院里面有個叫菊芳的臭婊子,你聽說過嗎?”
杜英豪搖了搖頭:“已經死了,誰聽說過?”
他的神情頗為無禮,頓時觸怒了兩個人,那高個子大喝一聲,直接對他抓了過來:“臭小子,給我老實…”
杜英豪冷笑著,也不多說,一拳直搗打向高個子,人到拳到,又快又勁。
這一拳別無花巧,卻得於一個快字。
快拳必重,原本的杜英豪沒有很正式的學過功夫,他的勇力跟出手快速都是屬于天賦。不過現在這個杜英豪么,那拳頭卻是能夠打穿鋼板的,現在打在高個子身上,就算是留了勁還是把他整個人打飛出去。
矮個子本來還帶著一副不屑的神情,嘴角噙著一個殘忍的微笑;他知道同伴的造詣以及心思,他是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厲害教訓。
然而,霎那間形勢逆轉,矮個子的笑容凍在臉上,幾乎難以相信眼前的事實,但倒在地上的同伴又使他不能不信足足呆了大半天。
他才朝杜英豪冷笑一聲:“好,好功夫,朋友貴姓大名?”
杜英豪一拍胸膛:“我姓杜,杜英豪。”
這是個陌生的名字,矮個子思索半天,卻記不起有這一號人物,但是他仍然笑了一笑:“久仰,久仰;杜朋友尊師是那一位前輩高人?”
“我沒師門,家傳武藝。”
“哦,那么借問尊上又是那位前輩呢?”
“打人的是我,你不服氣就沖我來好了。”
矮個子以為杜英豪不肯說出姓名、來歷,意思是存心架梁到底了,心里有點發慌。這小子能一拳放倒自己的同伴,必然是個大有來歷的名門世家子弟,自己可沒有把握對付的下來。
他想了想,只有發狠話了:“好,杜朋友,看你出手,必然是名門子弟,我相信我們以前沒會過,也沒什么過節,你這次可惹上麻煩了。你知道打的是誰嗎?”
“我知道,是個鼠輩。”
矮個子臉上一紅卻又干笑一聲:“罵的好,杜朋友,這個鼠輩是徐州霸王莊焦二太爺的弟兄,人稱鎮山鼠徐力。”
杜英豪哈哈大笑起來:“看來我還真沒說錯,他果然是個鼠輩。你呢?”
一個女子的聲音從一旁響起,帶著恨意:“他也是個鼠輩,叫地堂鼠韓大強。他跟那個徐力合稱銅山雙鼠,是焦雄手下的一對爪牙、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