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過了?”左冷禪輕輕的把玩著手上的扳指,對提著金磚進來的丁勉問道。
丁勉上前把金磚交給他:“試探過了,是有些奇妙的手段,領頭的決明子武功極高,我絕不是對手。”
左冷禪接過金磚,有些吃驚:“這么沉?你從哪里得到的?”
“決明子給的,他們絕非是普通的江湖人,這種金磚色澤純正金黃,正是最上品的黃金,他卻隨手遞出來,實在不是…”
丁勉的話還沒說完,左冷禪就冷笑了一下,把這金磚拋到了一邊:“你既然也知道他們有些奇妙的手段,那么也該知道他們肯定是沒有帶著包裹上山的,這重大幾十斤的大金磚哪里來的?怕是隨便找了什么東西變得,過不多久就要變回來,這就是所謂的障眼法吧。”
“看起來他們正是那種有本事的江湖術士,也虧得這樣有本事,要不然魔教那些神神怪怪的東西還真的制他不住。”
丁勉聞言,心中無語:“怪不得決明子給我金子這么隨意,原來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變得,還害我差點動了別的念頭。”
連忙拱手道:“還是左師兄英明,才能明察秋毫。”
左冷禪哼哼一笑,心內頗為受用。
就在這時,有人進來回報:“掌門人!華山派掌門岳不群和恒山派令狐沖來了!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也會隨之趕來。”
左冷禪嘿然冷笑:“走吧,一起去看看偽君子和他舊徒弟是怎么又和好如初的!”
外面鑼鼓齊鳴,有人喊著號子,吵得許樂也安穩不了,心內直腹誹:“這岳不群來了,左冷禪這樣吹吹打打,莫不是兩人有什么奸情,要共結連理?”
一想到一臉陰鷙的左冷禪,許樂就感覺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掉價了。
過了一會兒,四周終于寂靜下來,許樂正要出去,卻不料鑼鼓又響了起來:“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到!”
“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到!”
又是兩位掌門接連到來,自然又是好一陣子吹吹打打,緊接著一陣喧嘩。丁勉果然沒說錯,四位掌門果然都要到來了,估計要在嵩山上住下,待到明天或者后天才會舉行會盟。
當然,對于岳不群和左冷禪兩個早有預謀的人來說,這不是什么會盟,是并派。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許樂估計左冷禪也該跟諸位掌門寒暄完了,便出去找岳不群。
在古代,要恭恭敬敬地拜見一個人是要投遞名帖的,“某生才德淺薄,不才鄉試第一”云云,簡直跟投遞求職簡歷一樣。
這是正規的渠道,也是表達對要拜見之人的敬意。當然,許樂是根本不可能對此時已經胯下無鳥的岳不群有半分敬意,因此也就選了個最無禮的方式,隨便拉過來了一個華山派弟子。
“你們掌門在什么地方?”許樂問道。
“你是何人?干嘛找我爹爹?”
許樂心內微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抓到的原來是一個俊俏靈秀的小姑娘,不,這個小姑娘已經梳了婦人發髻。這不正是岳不群的岳靈珊嗎?
額,除了岳不群和寧中則之外,陸猴兒被勞德諾殺死了,令狐沖被清出師門了,華山派小貓小狗三兩只,要找個不熟悉的抓也真難。林平之,岳靈珊,一個比一個悲劇…
“江湖上籍籍無名之人,前來拜見君子劍岳掌門,卻不知正好遇上了岳掌門的千金,實在是失禮了。”許樂說著松開了抓著岳靈珊的肩膀,這妮子麻煩得很,還是不要被人看見自己伸手抓她為好。
見他主動松開了手,岳靈珊也不好多說什么:“這位少俠總該說個名號,我才好帶你去見我爹。”
許樂沉吟了一下:“我叫決明子,至于外號,你感覺‘宇宙至尊’怎么樣?”
岳靈珊險些跌了個跟頭:這人好古怪!名號居然自己想,想了之后還和我商量,商量也就罷了,你叫什么“宇宙至尊!”你這名號是想嚇死你自己啊!
神色古怪地看了看許樂,岳靈珊決定無視了以上那些可吐槽的行為,推開了旁邊的側門:“爹啊,有個叫決明子的人前來拜見你。”
“快請他進來吧!”岳不群的聲音有些尖細。
岳靈珊有些不解:“爹,你的嗓子怎么總是不好,是不是該請大夫給你開一服藥?”
岳不群頓時大怒:“誰要你管人家,快出去啦!”
許樂聽了這句話,頓時感覺身上出了一層涼汗:這你妹的辟邪劍譜,怎么看怎么都是招邪劍譜吧?他甚至有點不太想拜見這個岳不群了。
岳靈珊憤憤地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總感覺爹有點怪怪的,小林子也是怪怪的…一個個都是這樣!”
許樂微笑著邁步上前:“江湖晚輩決明子,拜見君子劍岳先生。”
岳不群哼了一聲:“你來見我,有什么事?”
許樂笑道:“我來找你,自然有事的。說起來,這練了辟邪劍譜的人怎么個個都性情大變?連君子劍也不能例外?”
“你說什么!”岳不群尖嘯一聲,聲音刺耳無比。
“我說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是再這么尖叫,整個嵩山派的人都知道你練了辟邪劍譜了。”許樂說道。
岳不群悶哼一聲,聲音變得粗了些:“門又沒關,你進來吧。”
許樂微笑著用精神力掃了一下,只見岳不群在屋內虎視眈眈地看著門口,手中已經扣住了一根銀針。
岳不群果然是岳不群,已經打算殺人滅口了,這狠辣果斷果然要得!
許樂笑著邁步,走進了屋子,一抬手,一道防御墻瞬間擋在自己眼前,隨后耳邊就聽到了一陣噼里啪啦的撞墻聲音,顯然岳不群已經發動了自己手中的銀針。
帶著防御墻緩緩向前:“岳不群,我們難道就不能好好談談嗎?”
“談談?談什么?”見到拿許樂無計可施,岳不群冷聲道,他的聲音不再掩飾,變得又尖又細。
“我知道辟邪劍譜的來歷,辟邪劍譜根本不是那個秘籍的全部。”許樂平靜地說道。
岳不群猛然沉默了下去,過了片刻之后才問道:“那本秘籍叫什么名字?該如何修煉?”
許樂笑道:“放心吧,你并沒有吃虧,不管是那本秘籍還是辟邪劍譜,都是需要自宮才能夠練成的。我只是奇怪,為什么你們自宮之后就不能保持自己的本色?難道偽裝成一個真正的男人有這么難嗎?”
岳不群冷笑道:“你既然這么好奇,為何你不親自試試?”
許樂笑道:“你這話說的有趣,你不好奇,不是親自試過了嗎?”
“那秘籍叫什么名字?在哪里?是不是在你身上?”岳不群冷聲問道。
許樂揮手撤去了屏障,岳不群眼睛一亮,手指猛然向前一彈。
許樂伸手一揮,長刀擊落了岳不群的這最后一根銀針:“放心吧,岳掌門,這正是我們今天要談的事情。不只是辟邪劍譜的秘籍,甚至五岳劍派的并派,我們都有可以合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