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打量著孟然,武長空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沉著,到了現在還能這樣的威脅他。
“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武長空笑道。
孟然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種不甘,他知道這種事肯定是秦飛揚搞的鬼,面對著那些家族的權利,他們的確可以輕易的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雖然他可以決定一個家族的命運,但是現在似乎有點晚了。
權利,到了現在他忽然決定原來權利是這么重要。
看著孟然不出聲,武長空笑了,覺得這小子肯定是后悔了,跟一個勢力斗,哪怕你是風水師,又能怎么樣。
只要我們一句話,你沒罪也可以有罪。這就是權利帶來的好處。
“其實你應該慶幸,你判的是無期,而不是槍決,最少你還可以再監獄里活上一輩子。”武長空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這其實是秦飛揚故意的,在晚上輸給孟然之后,而且還受了傷,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恥辱,如果就這么讓孟然死了,感覺太便宜了他。
在監獄里呆一輩子,這恐怕會很有趣,也很能折磨人吧。
從這句話中,孟然居然在一瞬間猜到了他們的意圖,眼中一下子迸發出來滔天的殺意,冷視著武長空道:“你不覺得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忍耐么,現在我完全可以殺了你,反正結果都一樣。”
“你...你如果敢這樣做的話,秦少一定會讓你的朋友死的很難看。想必那兩個叫陸關和洛本的人,也不會放在你孟大師的眼里咯?”武長空先是一驚,可隨后一語戳中了孟然的軟肋。
沒錯,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但是朋友卻不能連累。
他也沒想到秦飛揚會將事情做的這么絕,竟然拿他的朋友來威脅他。
“如果你敢傷害他們,我敢保證,你們會死的很慘!”孟然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機,冰冷的眸子,散發著冷冽的寒光,像是一把利劍,戳進武長空的心中。
被那眼神一盯,武長空只感覺渾身一冷,再想起昨晚孟然那彪悍的一幕,止不住的打了個寒戰,臉色僵硬道:“只要你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們自然也不會牽扯到他人。”
說完,武長空實在沒底氣在留在這里,急匆匆的離開了病房。
面對孟然,就像是面對一個定時炸彈,如果那家伙真控制不住自己,自己死了也白死了,雖然會有人陪葬,但還是不值。
孟然突然心冷的靠在病床上,仰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內心中的不甘和憤怒,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令他很難受。
這一次的轉變,讓他重新的認識了自己。
以前的他,太善良了,也把人想的太簡單了。
本以為可以了無牽掛的避開所有的麻煩,過自己平凡的生活,可是有些人卻逼著他,想讓他死。一切原來不是逃避就可以解決的。
包括感情。
外灘上發生的火拼死人事件,因為收尾工作處理的干凈,加上有勢力的操作,最終還是被警局給壓了下來。
既避免了造成市民的驚慌和輿論,也減少了對案件審判的阻力。所以孟然的宣判,在事后的第二天就開始執行了,發放上海藍橋監獄服刑勞教,判決的是無期徒刑。
藍橋監獄,主要收押被上海市各級人民法院判處三年到三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死刑緩期二年執行的罪犯。
在這里面,有殺人犯,搶.劫犯,入室盜竊犯、還有強奸犯。
這里面是一切罪惡的集中地,可是誰又能知道他們到底是真的罪惡還是假的呢?
就像孟然,被人陷害的肯定不在少數。
監獄一般都建造在偏遠的郊區,地處偏僻,很多都是四面環山。
一輛警車晃晃悠悠的在道路上奔走,車廂里面有著三個身穿囚衣的罪犯,身邊坐著兩個手持機槍的部隊人員。
孟然無神的坐在車里,腦中一片空白,面對此時的他只能這么靜靜的坐著,等候到達目的地。
還有兩個犯人,一個大約二十一二,也是一個小伙子,面貌清秀,看樣子不像是邪惡之人。此時跟孟然一樣,頹廢的坐在車里,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身體不住的打著擺子。
另外一個看上去倒有點兇悍。看上去大約三十出頭,身材壯碩,膀大腰圓的,最明顯的是他左邊的臉上有一道疤,更添了幾分煞氣。
此人看上去很是隨意,不時的扭頭看了看外面的風景,顯然似乎對進監獄看的很不在乎。
車內很寂靜,除了耳邊傳來的汽車轟鳴聲,增添了噪音,別的再無其他。
兩個士兵坐的筆直,目不斜視,手持長槍坐在后車廂的門口。
刀疤男似乎受不了這樣的壓抑,眼睛掃了一眼那個清秀的小伙子和孟然,道:“喂,你倆叫什么名字,犯什么事兒,怎么進來的?”
清秀的小伙聽到有人說話,害怕的心情一下子涌了出來,激動的喊道:“我沒有殺人,我真沒有殺人,是那個少爺想要強奸那個學生,我只是去阻止,可是那女子摔下了樓,他們告我是殺人兇手,我真沒有殺人啊。”
“靠,哭什么哭,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刀疤臉臉色一橫,臉上的刀疤一下子皺了起來,再加上那眼神一瞪,頗為兇神惡煞,那小伙嚇得立刻縮緊了脖子。刀疤臉不屑道:“最看不慣你這種膽小鬼,怕個球啊,不就是監獄么,我雷虎都進來好幾回了。這次也不過是弄殘了幾個裝.逼貨,就算他們有關系,大不了也就是關老子兩三年,等出去了照樣泡妞瀟灑。”
看著這個雷虎這么灑脫,孟然也難得的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從雷虎的話中就可以聽出來,這人應該是那種在道上混的人物,性格大大咧咧,這種人一般都講義氣。
“喂,你叫什么名字?”雷虎顯然是比較八卦的,看了一眼孟然,發現眼前這小子眼神中并沒有害怕的情緒。
要知道這么年輕的小伙子進監獄,一般都是嚇的魂不守舍,就像那個清秀的小伙子一樣。可是孟然的態度似乎很鎮定,這令他有點好奇。
“孟然。”孟然淡淡的回了一聲。
“你又是犯啥事了?”雷虎追問道。
“殺人!”孟然依舊平靜道。
雷虎一愣,殺人還能這么平靜?怎么這次同來的除了他,都他奶奶的是殺人犯?
出于好奇,他還是追問了一句:“你也是被人陷害的?”
“不是!”孟然回答的很老實。
可雷虎就更對他感情去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主動殺人,還能這么平靜,有意思。
“殺了幾個?”
“五十!”
“多...多少?五十?”雷虎這次更是震驚的無以復加,臉上微微一抽,隨后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你小子牛,吹牛真是牛.逼啊,比俺都敢吹!”
擺明了是不信。
在他以為,這不過是孟然為了進監獄好過編的借口。
在監獄里,一聽說是殺人犯,畢竟都會有那么一點忌憚,因為這種人如果被搞到監獄里,那就是無期或死緩,惹上他們,逼急了反正沒盼頭,萬一抱著同歸于盡那就劃不來了。
孟然也沒有反駁,或者說懶的反駁。
雷虎倒很高興,似乎覺得他很有趣,最少不懦弱,嬉笑著一咧嘴,道:“放心,這里面我熟,進去后我罩著你們。”
“謝...謝謝雷哥!我叫何金鵬。”清秀的小伙子一聽有人罩,趕緊報上自己的名字。
這就是傳說中的抱大腿。
孟然對此不在意,只是出于禮貌的點了點頭。
在孟然去監獄的路上,外灘殺人事件雖然被壓下來了,但是對于一些有背景的人,還是很容易知道,比如...蝴蝶。
在聽說了外灘的殺人事件之后,在一看事件,赫然就是她跟孟然分開之后的事情。那顯然這件事情就不會在這么簡單。
于是蝴蝶立刻對此展開了調查,接著龍魂的身份,很快的得到了答案,也看到了那個宣判通知。
無期徒刑!
四個字像是一把鋼刀,直接刺進了蝴蝶的心里,那一刻,是那么的心痛。
“他...被送監獄了?”蝴蝶簡直不敢相信,而且她也清楚,這件事情居然這么快就結案,一定有人在背后操作。
而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人一定是秦飛揚。
“你為什么要對付他?”
外灘,同一個地方。蝴蝶第一次主動的約了秦飛揚,開口直接問道。
“我不明白你說什么?”秦飛揚故意一愣,嘴角卻微微的彎了起來。
“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么,也最好別再讓我問第二遍。”蝴蝶的眸子很冷,像是一塊寒冰,面朝大海,但是那股殺氣卻直逼秦飛揚。
秦飛揚苦笑一聲,也覺得似乎還真沒什么可隱瞞的,“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做,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我喜歡你。”
很直接,也很坦白。
可是蝴蝶卻殺機更重,完全無視那句告白,冷道:“他本來已經決定離開的。”
“可我怕他再重新回來!”秦飛揚真實的回答道。
“我現在可以以陷害罪抓捕你!”蝴蝶扭頭看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
對此,秦飛揚只能苦笑,現在的情形看來,想要追蝴蝶,無異于已經沒希望了。之前還抱著蝴蝶對孟然沒感情,一切還有可能。現在看她為孟然出頭,那說明,一切沒轉機了。
失望了一下,笑道:“你想為他翻案,可是你沒證據,五十條人命死在他手上,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現在事情已成定局,你又何必呢?我也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他說的話是事情,蝴蝶的確拿他沒辦法,即使以龍魂的身份,也沒有證據來能保住孟然。
想到這個結果,蝴蝶心中閃過一絲絕望,想起那個身影,心底里就一陣陣的抽痛。她想為他做點什么,可是感覺又無能為力,一切只能在心底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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