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龍天成和孟然帶人趕去海院別墅的路上,這座別墅里的人已經得到了消息。
別墅內,客廳中。
十個黑衣人全副武裝的守在客廳的四周,隨時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大廳中的沙發上,此時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一位一身黑色緊身衣,年約二十七八的精壯漢子,嘴上留著一圈胡子,使他個人看起來年紀大了幾分。腳蹬特種軍靴,渾身散發著一股強烈的殺氣,可以看出,這個人不是善茬。
此人也是一個雇傭兵,而且還是殺手圈里的頂尖殺手,代號,眼鏡蛇。
“吳大師,這么急把我們叫進來怎么了?”眼鏡蛇將眼睛上的墨鏡摘了下來,一臉隨意的看著對面坐著的另一位。好像在他的眼里,就沒有什么可以令他在乎的事。
吳大師是一個年約近五十的老者,身穿一件樸素灰色長服,下巴處留著一須長胡子,眼睛較小,但卻透著一種莫名的詭異,渾身散發著一種陰寒。
“剛得到一號的發來的消息,他們已經找到這里了,我們必須轉移。”吳大師一臉平靜的說道。
“怕什么,大不了我把他們全部干了就是。”眼鏡蛇不以為意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毫不在乎的說道。
好像殺人對他來說,就是吃飯這么簡單。
“你不要忘了我們的協議,我和一號是雇用你,而不是合作。”吳大師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一條眼逢中卻透著讓人心寒的目光。
眼鏡蛇臉色一變,毫不猶豫的迎著吳大師那邪異的目光,一股寒冷的殺氣噴薄而出,透著一股桀驁和囂張。
兩者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
可隨后,眼鏡蛇還是強忍著率先軟了下來。因為即使是他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殺手,也對那個吳大師感到忌憚,在這個貌不驚人的老者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絲危險。
而且經過多日的相處,從吳大師在舞兒身上所展現的那種能力來看,充滿了詭異和驚悚。這才是讓他真正忌憚的原因。
“好吧,我馬上吩咐他們。”眼鏡蛇臉上的肌肉抖了一下,果斷的站了起來,開始吩咐手下準備撤退。
坐在沙發上的吳大師,從頭至尾都沒動過半分,可是卻沒人敢小看他。
眼鏡蛇上樓來到一個房間,打開燈,一把抗起還在昏迷中的舞兒,轉身就往樓下走,卻沒看見,一個玉墜從舞兒的身上掉了下來。
來到樓下,吳大師這才站起身來,來到眼鏡蛇的身邊,冷漠的握著舞兒的手腕探查了一下,一股陰森的鬼氣豁然從舞兒的身上透發而出,讓眼鏡蛇的身子都是一顫。
他只感覺自己扛著的似乎不是一個小女孩,而是一個可怕的生物一般,那股氣息,讓他都感到驚顫。
眼睛斜眼看了一下眼前的吳大師,更是對此人忌憚三分,同時心里也提高了警惕。
這時候眼鏡蛇的手下也押出了一個人,頭上套著一個黑色的面罩,被兩個黑衣人架著走了出去,顯然也處在昏迷狀態。
但是這個人又是誰呢?
跟著一行人默不出聲,快速的走出了別墅,一行一共十二個人,上了兩輛商務面包車,快速的從后山路繞開。
就在他們剛走五分鐘之后,晃眼的車燈從前路開了過來,足足二十幾兩輛車。
剛來到別墅門口,迅速的從警車中沖出了一大隊的武裝特種,馮倩更是一馬當先的展現出了她另外的一面,果斷冷靜的吩咐著,對著別墅展開了秘密沖鋒。
打開車門,龍老在龍晴兒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孟然跟著下車,皺著眉頭打量著眼前的別墅。
在這個別墅周圍的氣機中,他感覺到了一股陰寒的鬼氣,甚至比曾經在舞兒的身上感覺到的那種鬼氣還要充滿煞氣。這也只有同道中人才能感覺的到。
“難道舞兒身體里的鬼胎,就是這伙人種下的么?”孟然皺緊了眉頭,思索著。
后面默默站在一邊的龍燦眼睛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精光,眼睛偷偷的瞄著孟然的背影,心里不斷的盤算著,默默的閃過一絲殺機。
沒過多久,馮倩冷著臉走了回來,臉色不善的將手槍別回腰間,盯著孟然,道:“你輸了,什么時候旅行賭約?”
孟然一皺眉,道:“不可能啊?”
抬眼看去,別墅里的燈已經全部被打開,沖進去的警察人員,全部無功而返,已經開始默默的收隊了。還有人傳出,這是誰瞎說的情報,簡直是逗警察玩呢。
“倩兒,里面真沒有人么?”龍老立刻又激動了起來,緊張的問道。
看著老人充滿期待的眼睛,馮倩只能一陣無奈的點了點頭,“龍爺爺,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的。”
她這話一說完,龍老身子一晃,剎那間昏了過去。
本來以為終于找到了孫女,充滿了希望,可是一轉眼竟然又化為泡影。多日的思念,加上之前的緊張,這一下全部隨著失望爆發了出來。
“爺爺,爺爺您別嚇晴兒啊。”龍晴兒嚇得花容失色,趕緊喊人,將龍老攙上了車,快速的往醫院送去,臨走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孟然。
這一切都是因為孟然。他給了希望,可也讓人絕望。
現在在大家的眼里,孟然之前說的一切,不過就是逗大家玩的一個謊言而已。
什么狗屁做法找人,不過就是招搖撞騙罷了。
可就是這個謊言,讓所有人都對他充滿了怨氣和恨意。
龍燦這時候也走過來,臉色沉痛道:“孟大師,我希望你以后不會再出現在我們的眼前,這里不需要你,請你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
說完,禮貌性的點點頭,跟著轉身而去。
“這下你開心了。沒本事請你就不要亂出頭,風頭不是這么好出的,孟大師!”馮倩也站出來,一字一頓的嘲諷道。
孟然皺緊了眉頭,充滿了疑惑。不應該啊,明明陰陽鏡探測到的地方就是這里,怎么會沒人?
這一刻,孟然忽然產生了一個很奇怪的感應,驚疑的回過頭看了一眼離去的龍燦,剛才在他來跟孟然打招呼的時候,孟然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身上,有著那么一點點的陰森鬼氣,跟這個院子里的鬼氣有點相同。
而且,再細細的回味一下龍燦剛剛說的話,表面上很是沉痛,但仔細聽,似乎帶著一種急切趕人走的意思。
本來龍老因為孟然大受打擊進醫院,趕他走是理所當然,但是龍燦的那種口吻,似乎就是有點奇怪,似乎有著那么一絲急切加竊喜。
“喂,我跟你說話呢。”馮倩看著孟然像根木頭一樣的站在那里不理她,一腳對著孟然踩上去,“混蛋,不會是想賴賭吧。”
“嗷嗚......你干什么啊,干嘛踩我?”孟然一下子回過神,立刻抱著腳痛嚎道。
“誰讓你賴賭不理我,活該!”馮倩一挑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什么時候賴賭了?再說我又沒輸?”孟然狡辯道。
“呦呵,到了這一步你還不承認,里面分明連個鬼影都沒有,哪來的犯罪分子啊。明明就是你自己瞎編亂造的,害的我們警局的人全部都出動了,這下可好,我也被你騙了,你讓我以后怎么在同事面前抬頭啊,哼。”馮倩大發牢騷,長篇大論的噴了一氣。
等她說完后,孟然已經一臉唾沫星子,摸了一把臉,然后放在鼻子尖聞聞,故意露出一副嫌棄的樣子,道:“今天你沒刷牙!”
“你......”
馮倩眉毛一挑,剛想發火,可孟然卻沒理她,看著別墅道:“結論不要下得太早,我不會輸!”
說著,不管后面馮倩一臉的怒火沖天,自個走進了別墅內。
“好...我看你還能嘴硬到什么時候。”馮倩不忿的跟了上去。
走進屋里,一股陰森的鬼氣撲面而來,孟然立刻感受到了這股熟悉的鬼氣。
之前吳大師探查舞兒身體里的鬼胎,激活的鬼氣還殘留在空氣中,而孟然也曾經探查過這股鬼氣,所以認識這股煞氣。
這一刻他確定,舞兒之前的確是在這里。
馮倩跟著一進屋中,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怎么有點冷啊?”
孟然感受著空氣中鬼氣濃郁的稀疏程度,隨后憑著感應來到了二樓,打開一個房間,房間里的一切都很熟悉,正是陰陽鏡發現舞兒時所在的房間。
走進屋里,周圍的鬼氣也就是這里最為濃郁,孟然四處看了一圈,眼角不經意的瞄到床腳處的一個東西,撿起來一看,是一個兔子型的玉墜。
孟然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玉墜,猛地睜開眼睛,驚道:“糟了!”
“怎么了?什么糟了?”馮倩跟著都進來,看著他一驚一乍的樣子,不解道。
“玉墜里的靈氣早已經被耗干了,舞兒的身體恐怕又開始發作了。”孟然擔心的皺緊了眉頭,將手里的玉墜遞給了馮倩,解釋道:“這是我曾經送給舞兒的一塊靈器玉佩,用它壓制舞兒體內的病情。”
馮倩聽他這么一說,頓時大驚,不可思議的握著那一塊玉佩,玉佩上還有著淡淡的溫熱,顯然之前還在舞兒的身上。驚疑道:“難道舞兒之前真的被關在這里?”
“沒錯,可我不知道他們為什么就走了?難道是趕巧,有這么巧么,就在我們來的這一刻,他們剛好就走了?”孟然的話不言而喻。
馮倩與他對視了一眼,都同時冒起了一個念頭。
顯然那些犯罪分子是已經得到了通知,所以才會及時的撤走。
這也就是說,他們的身邊有內奸提前把他們要來的消息通知了過來,或者說,這個內奸就很可能是這伙犯罪分子中的一員。
一個大危險就隱藏在龍老的身邊,這如何能不讓孟然和馮倩吃驚。
“這下子你相信我說的了吧?”孟然突然得意的看著馮倩,道。
“信...信又怎么了?”馮倩心虛的裝起了糊涂。
“不是吧,剛才你還跟我談賭約,現在你想賴賬。這下子已經有證據我找到人了,那你是不是該履行賭約了?嗯哼.......”
談起賭約,孟然立刻換上了一副猥瑣的模樣,眉頭跳動著,雙手揉.搓著慢慢向馮倩逼近,賊笑連連。
“你...你想干嘛?”馮倩立刻嚇得雙手捂胸,退到了墻根。
“自然是跟你一起回家,然后......”
看著孟然一副狼性大發的樣子,馮倩一緊張,想也不想的一腳將孟然踹飛了出去,臉色緋紅大罵道:“你無恥!”
摔在床上的孟然瞪大了眼珠子,蜷縮著身子,臉上難受的說道:“我只不過...是想說跟你回家,然后借住一段時間啊。”
馮倩困窘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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