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就是為了送我玉?”
校園內的一處涼亭,孟然把玩著玉石,不解的看著管仲。
“嘿嘿...那啥其實我來是想拜你為師滴。”管仲揶揄的笑了笑,后來說出了原由。
原來是醬紫滴,管仲喜歡收藏這個都知道,而且還喜歡收藏出土物,但是孟然曾說過出土物因為常年埋于地下,而且都是陪葬品,難免會沾染上煞氣甚至陰靈,這讓他心里有些發怵害怕,但是見了孟然的法術之后,他就想到,只要我修煉法術,那樣不就不會被煞氣入體了,又見了那天孟然對付周洪濤施展的攝魂術之后,管仲就更加崇拜法術的厲害和神秘,早上送完他們來學校回去之后,他就開始琢磨這個事,所以下午便帶了五塊玉,專程前來拜師。
“啊...收徒啊,這個....那個沒我師傅的批準,我也不敢收徒啊,再說,你看你比我大,讓你叫我師傅,嘿嘿雖然聽著挺舒服,但也感覺挺別扭的不是。”孟然臉色尷尬道。
“我不介意的,再說你看,我玉你都收了”管仲死乞白賴道。
“玉是你送我的,跟拜師可沒關系哦。”孟然裝傻充愣道。
“噶?”管仲直接傻眼,嘴角一抽一抽。靠,我送玉不就是為了讓你收我為徒么,可看丫的現在這個架勢,我這玉就是肉包子掉進狗嘴里,吐是別想吐出來了,我是啥都沒撈著啊我。
管仲苦逼的看了一眼孟然,仍不死心道:“那最起碼給我弄塊法器行不?法器也可避免煞氣不是!”
“呃...那個,好吧。等蘊養出來再說吧。”
孟然臉上一陣肉痛,隨后趕緊打發管仲離開,四處在校園轉了一圈,找到‘龍頭’的位置,環水繞溪,靈氣頗為充沛,滿意的點了點頭,挖個坑將玉埋進去,拍拍手,大功告成。
“憑借復旦的‘龍回首’風水寶地,想必過個十天半個月,應該就可以蘊養出幾塊法器了,嘿嘿”
順著溪邊,一路風光甚好,岸上一排的楊柳,樹蔭琳琳,孟然吹著口哨欣賞著復旦的景色,可是沒走兩步,忽然看見前面不遠,竟然躺著一個人影,細看之下,還是個女孩紙。
只見那背影,那叫一個苗條,那叫一個誘人,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蠻腰,光滑嬌嫩的美腿,孤零零的躺在青草地上,這樣的一幕,惹人無限遐想。
可是在仔細看就能看出,那個女孩紙似乎身體在不住的顫抖,兩手抱著臉,似乎有隱隱的痛呼傳來,聲音滿是悲切。
孟然緊盯著那個身影,眉頭緊鎖,他能感受到一股陰森濃郁的鬼氣不斷的從那個女孩的身上噴薄而出,甚是陰寒、恐怖。
“難不成這女孩不是人?”孟然疑惑不已。
“啊”
突然一聲尖叫,那個女孩似乎再也忍受不住,猛地仰天痛呼,噴出一口污血,隨后昏了過去。
此刻再也猶豫不得,也不管是人是鬼,孟然急忙沖過去,一把攔起女孩,當看清那女孩的臉龐時,頓時嚇了一跳,可最終還是確定,是人。
只見那女孩的一邊臉是那樣的清麗、絕艷,仿佛是上天的藝術品一般,美的讓人窒息。可是再看另一邊臉,如果那一半是天使,那這邊的就是魔鬼。
長發下烏黑的臉頰,就像是被火燒了一般的枯皺,像是脫水了一般的干裂,翻騰著濃郁的鬼氣,一陣陣的陰寒就是從這半邊臉透發而出,充滿了詭異。
臉對于女人來說,那絕對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可是一張臉,卻有著這樣一種天與地的差別,仙與魔的同在,那也是一種悲哀,更甚是悲慘,何況還是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
女孩雖然昏了過去,但是臉上依然透著一種痛苦,緊抿著薄薄的嘴唇,忍受著那種陰寒的煎熬,看的孟然一陣痛惜。
“哎.本來挺漂亮的一個女孩,卻遭受這樣的罪,罷了,誰讓俺就是這么善良涅。”
看著那濃郁的鬼氣,孟然面色一凝,手持劍指虛空畫符,一道金線隨著他的手指而劃動,猶若流水,片刻后凝結出一張金色的符箓,漂浮在空中。
“呔。”孟然大喝一聲,不顧額頭汗珠密布,一指點向那鬼氣森森的半邊臉,符箓一把貼了上去。
轟,一陣無聲的轟響,當符箓撞擊在那鬼氣之上,一道無形的沖擊波從女孩的臉上蕩漾開來,鬼氣瞬間翻騰不止,化成一只厲鬼,隱隱有聲聲鬼嘯在嘶吼,與符箓對抗著。
金光閃閃,鬼氣騰騰,正與邪的力量拼命對轟,一時間僵持不下。
“噗”
女孩似乎承受不住兩股力量的對轟,噗的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也隨之開始顫抖起來。
孟然一急,咬破手指靈氣迸發,一指戳向鬼氣,喝道:“破!”
當孟然的手指帶著自身的精血觸碰到鬼氣的剎那,符箓頓時金光大盛,鬼氣猶如腐朽的大壩,一瞬間被摧枯拉朽的轟散了。
女孩的身子慢慢的平靜下來,臉上的痛楚也逐漸隱沒,一絲絲黑色的污血夾雜著膿塊慢慢的從干裂的臉皮上滲了出來,看著甚是惡心。
孟然坐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虛空畫符破耗元氣,加上最后的精血,實在讓孟然有些吃不消。
沒過多久,一聲輕吟響起,孟然趕緊湊了過去,卻是那女孩慢慢的醒了過來。
當視線漸漸清晰,林曉潔猛然見臉前多了張陌生的臉,還在向自己慢慢靠近,還以為是遇見了色狼,下意識的一巴掌呼了上去。
“啪”的一聲脆響,格外的響亮,打得孟然眼前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林曉潔原本是一個富家千金,相貌絕對是美艷無雙,追她的富家公子哥,簡直都可以和那個什么飄飄的奶茶一般,繞地球一圈,雖然夸張,但她的魅力可見一斑。
父親本來是開酒樓的,后來生意越來越紅火,于是就貸款開了一家五星級的酒店,因為地勢好,加上她父親人緣甚廣,所以一開門,生意就很好。
可是就在一個月前,情況突然發生改變,父親的五星級酒店有人吃著飯,吃著吃著突然就死了,送到醫院檢查,發現也不是什么食物中毒,可就是不明原因,后來有謠言傳,說這個酒店不吉利,被詛咒了。
后來更是有保安在夜里執勤時,說聽到酒店里有哭聲,進去之后,忽然眼前就多了一個女鬼,長發遮面,白臉黑目,七竅流血,一身白衣飄蕩著朝他抓來,結果第二天直接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有了鬧鬼的傳聞,酒店就更沒有人敢去吃飯了,直接關門,家里還欠了一大筆債,林曉潔的公主夢也破碎了。
不但如此,噩夢再次降臨,仿佛她家真的惹上了什么怨靈一般,。
林曉潔的臉居然在一夜間變的如鬼一般可怕,一半一如從前般美艷,而另一半卻是枯皺干裂,烏黑陰寒,丑陋無比,他父親的一只腿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每天都會在不一定的時間發作,奇癢無比,痛苦不堪。
臉成了這幅模樣,林曉潔簡直生不如死,原本好好的一個家,原本所幻想的一切美夢,都破碎了。
從此之后,她就再也不敢見人,長發總是遮住那一半臉,從不跟人說一句話,她的世界一片灰暗和孤寂。
可是今天,那自己都感到害怕的臉,居然被人見到了,那相信不久,整個校園里都會傳出自己的丑陋,那自己改怎么辦啊,好不容易考上的復旦大學,難道要被迫退學。
想著想著,林曉潔掩面就哭了起來,這一掩面不要緊,可是忽然感覺手黏糊糊的,抬眼一看,一手的污血和膿塊,嚇得她急忙趴在溪邊洗了洗臉臉,左瞅瞅、右瞧瞧。
仔細一看,眼里頓時激動的淚水盈盈,雖然那半邊臉還有些烏青,但是已經恢復了一絲血色,不像以前那樣干裂,那么枯皺了,而且也不癢不痛了,折磨了她一個多月的怪病,突然間發現居然好轉了,這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哎呦喂痛死我了,別看了,你的臉沒事了,以后不會痛了。”孟然揉著臉,一副苦逼的看著林曉潔,道:“你這妞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好心好意救了你,還幫你治好了臉,醒來沒一句感謝不說,居然還打我,早知道不救你了。”
聽到孟然的聲音,林曉潔轉過身,驚訝的看著他,道:“什么,是你幫我治好的?”
“廢話,不是我難道還是鬼啊。”孟然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接著站起來拍拍屁股,“得,算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先走了,拜拜了您啊。”
“等等.”一聽孟然要走,林曉潔頓時急了起來。
“干嘛?”孟然氣呼呼的轉過身,可當看見那妞咬著嘴唇,一臉‘心儀’的望著他,沒來由的心里一陣突突。這妞想干嘛,為啥米這個眼神,難道是想對我...以身相許!
“我想...請你跟我回家.”林曉潔咬著嘴唇,一副不知道這么開口的樣子。話還沒說完,孟然卻接了過去。
“回家?不好吧,俺還沒做好準備,如果你真想的話,要不咱找個賓館算了吧。”孟然一副扭捏的搓著衣角,像個剛出嫁的新娘子要洞房花燭一般,還害羞的紅了臉。
“啊.....找賓館干嘛啊?”這下輪到林曉潔迷糊了。
“你不是要以身相許么,難不成你想在這里玩野戰,這個....那啥.你們城里人還真是口味重,在這里多難為情啊,哎呀.....討厭拉你”
“噗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