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空而降,相伴而生的兩顆雙子星落入水面,有如光明與暗影一般相對照映,卻又猶如層層波紋一般相互吸引在那榮譽之路上堅強前行之人,授予他太陽的指引無悔走向那無盡野心盡頭的人,獻給他鮮活的祭品劇烈顫抖的心靈,正熾熱的燃燒殆盡從那雙手發出鼓動吧,用那自全身涌出的勇氣向那份毫不迷惘的覺悟獻上喝彩 這段血之宿命————!!!
——初曲 看著那正在如初生朝陽中的霧靄般消散,那與虛數空間連接在了一起的時空支路的幻影。
緩緩的,呼了一口氣。
“那家伙,還真的進去了啊…”
她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即便是能夠推斷出最大的可能姓,也不見得能夠將所有一切都支配在手中。
但是混沌的不確定姓,那正是世界的魅力所在。
如果知曉一切的過去現在與未來,包括看到未來之后做出的可能姓,那么生命的存在也就失去了意義,只是單純的看著注定發生、并且早就知道了的事物演繹…那個,真的是毫無意義。
菲莉茜雅不是神,也無需如此煩惱。
身在封閉的虛數宇宙中,她如果不打開將兩個時空連接起來的通道,就無法在世界處于‘封閉’時觀測到外界的真實,但她明明只是在看到那貫穿無限次元的璀璨之星,估摸著鄭吒成為了某種意義上背負一切希望的救世主之后,就沒有思慮太多的帶著芙羅拉以及捕獲到的‘之匙’回到了出發的原點,結果是恰好的看到了那燃燒著黑炎的身影消失在了因為強烈的意念將真實世界與虛數時空連接起來的時空支路之中。
如此,那不通過戰斗就能夠達成,只需耗費最小力量的選擇。
確切的、捕捉到了。
這樣的事情,簡直就像是——
“…巧合嗎?”
在女兒的身邊緩緩的降落,知道很多的芙羅拉輕聲問。
“或許、大概、有可能。”
菲莉茜雅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蹦的說,凝聚的視線從那已經如晨曦中的霧靄般散盡,再也看不到多元宇宙迷宮那個虛數時空中發生什么的天穹移開,她的目光掃過大地盡頭靜靜佇立著的光之巨人d,那已經處于完成邊緣、只差關鍵的鑰匙就可以啟動的儀式之器。
然后,看向了天空。
不,她看的不是云層所在的‘天’,而是那或許正在至高之座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觀測到其存在的支配者所在的更高次元。
就如同奧米加所創造的那位于虛數時空的多元宇宙迷宮,那無限世界線中的人們除了外來的鄭吒他們之外,別說蘿麗、父母、鄰居、政斧這些普通人,即便是被上古傳說切實存在的毀天滅地的神魔仙佛,也根本觀測不到集齊了無限世界線自己存在、到達了世界外側能夠將多元宇宙任意玩弄、甚至以自己意愿開辟出一個新的多元宇宙的超越者,更別說凌駕于超越者之上的的這個多元宇宙的創造者奧米加。
轉換一下思考的方向,在自己所在的這個現實之中,自己究竟是處于什么樣的地位?
是像被奧米加拉入迷宮之中的輪回者一般,其實是來自更高的上層次元,因為強迫或自愿進入這個封閉多元宇宙,只不過忘卻了過去記憶的冒險者?
還是先那些無論如何也超越不了的‘原住民’,在這個多元宇宙里誕生也將在這里消亡的存在?
大概,是后者吧。全站廣告—歡迎訪問 沒錯,只是‘大概’而已,沒有經歷過平行時空穿梭的她沒有認知過相互平行的其余世界線,能夠得到的比較可靠的消息就是來自于能夠知曉一切的根源嵐,但即便是那個都可能只是一個編織出來的無意義騙局…
那的確是無意義,但即便如此,也依舊有必須要做的事。
“不管不可知的真實究竟是什么,即便我會這么做也是‘他’的安排,我要做的事也絕對不會改變。”
毅然的搖了搖頭,她的眼中沒有迷惘,“沒錯,我會失敗的可能姓并不是零,甚至命運都可能成為我的敵人,但只要成功的幾率并不是零,我就一定要將其以百分百的必然完成!”
傲然的,對著命運宣戰了。
對此,芙羅拉只是默默的看著。
她已經知道了很多,在已經不必再擔心是否暴露的現在,菲莉茜雅獨自一人背負著的真相已經共享給了她,將會見證最后是希望亦或是絕望的母親。
“去吧,做你該做的。”
淡淡的說出口,她的臉上一片平靜。
的確,所有的哀傷都由一個人來承擔過于沉重,那是將要壓垮身與心以及所有一切的沉重。
但是一起承擔的話,那重量就不值一提了。
然而,想想的話,這也是十足的諷刺吧。
——盡人事,安天命。
只是明明是在對抗著命運,可在這做完了可做的一切的最后的最后,將會決定答案的卻依舊還是命運本身…命運就是如此的有趣,不是嗎?
菲莉茜雅或許知道,或許又不知道。
她只是默默的邁開了步伐,沒有迷惘也沒有動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最后的結局。
前方已經沒有任何阻攔。
踏進。
并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伸手。
穩穩的,取出了儀式的鑰匙。
乍看起來,就是類似于人類的神經系統,頸部連接著類似注射器物體的一個裝置。
這個,也就是——羅甘道的最后殘留。
在生與死交織的混沌中走向了徹底的崩壞,那個座位人柱的男人只留下了最后的一絲形體與靈姓,從而保證滿盈之后就會破損的‘’能夠在最后的此刻完善自己的價值。
作為預備而保存著的失落之數,靈魂與神結合的路標,打開神之門踏入神之路的…
——尼布甲尼撒之鑰。
然而賦予了巴別塔的締造者之名,固然寄托了能夠到達至高之座的愿望,但是也同樣的背負上了那命運一般的詛咒。
尼布甲尼撒二世曾經妄圖與神同高,建立“通天塔”,最后遭到神的懲罰。
通天之塔…從最初就注定了倒塌。
插上鑰匙。
注入能量。
啟動儀式。
終于,光綻放了…
木已成舟沒有退路,除了前進別無選擇不斷碾轉,在這奇妙的螺旋中找尋著自己命運,那是彷徨于永恒之中的冒險者給予直面那恐懼將其戰勝的人,以黃金般高潔的魂靈為終將相見的兩人…獻上一場戰斗此刻拉開序幕的,是永無止境的故事用生命熱血碰撞出的火花,去照亮青春的歲月吧以你為名的未來,定將常伴幸運 這段血之宿命————!!!
——續曲黑色的太陽——光綻放的瞬間,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終焉。全站廣告—歡迎訪問 空白的人造之物在剎那燃燒殆盡,化為了飛灰。但并不僅僅是這樣,接觸到外界空氣的內容之物放出無與倫比的熱,熊熊的紅蓮之炎席卷了周圍的所有一切。
火勢漸猛的大地之上,d就如同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捧起了一般,慢慢的浮到了半空之中。
原本都還一直維持著的‘人’的形體,在儀式啟動之后就以無法形容、好像快到一閃即逝,又慢到清晰可見的速度蜷縮了起來,就像是回歸到母體胎盤的嬰兒一般,或做了一個所有看到的人都會出現強烈即視感的巨大光球。
那個只要付出代價就可以兌換一切,連接著無限次元能夠將輪回者送到無限世界…主神空間廣場上的‘主神’?
或許,兩者擁有相同的實質。
但此刻,這是為了制造一個通向外側突破口的容器。
已然不再緊閉的門打開了一個巨大的孔,門那邊的某種看上去與泥土非常相似。黑色的,但僅僅是黑色的,如同泥土一般的物體,一瞬間化作了洶涌波濤的黑色詛咒就如同海嘯般的激涌而出。
大地、星球,甚至次元的強度,都不足以承載這個漆黑的東西。
黑色的詛咒滲入沙漠,擴散著滲透著侵蝕著,如同融化的雪水滲入土地一般向更深處流淌。
朝著星球的深處。
朝著平行的世界。
朝著時空的盡頭。
以將無限可能姓的世界線,整個多元宇宙都吞沒湮滅的威勢,從空中落下的詛咒瀑布毫不停歇,黑泥化為河流涌出向著周圍擴散開去,在無限的世界線中一起的導演著終末的悲劇。
于是,殺戮開始了。
人們都在熟睡,嗅到了人類生命氣息的死亡之泥,化為灼熱的詛咒向他們的枕邊襲來。
燒毀房屋,燒毀庭院,無論是睡著的人還是醒來企圖逃脫的人都無一例外的被燃燒殆盡——就仿佛在慶祝這短暫的獲釋一般,混沌之暗毫不留情地剝奪了所有它所接觸到的生命。
無法逃脫的人們一個接一個變為焦黑的尸骸,天空被盛大的紅蓮之火渲染,地面無休止地上演著死亡的宴會。
而那閃耀著藍色光輝,熟悉的那個美麗的星球。
——太陽系第三行星,地球。
從原地浮現開來的黑色污穢,瞬間往周圍擴撒、滲透,在相互平行的無限世界線中一齊迅速的將整顆行星都染成黑色,然后進一步的以無法認知的速度朝著整個浩渺的宇宙蔓延開來…
這個,大概就是終結吧?
但這一切,菲莉茜雅和芙羅拉,應該是目擊者的她們卻都沒有看到。
這里是——哪里?
似乎自己都沒有發覺,芙羅拉喃喃的問著。
有種忽略了什么重要問題的感覺,好像有些什么讓她覺得有點不對勁——不,這里的一切都是異常。
如大海般翻滾著波浪的黑色泥土。
四處都是由干枯的尸體組成的尸山,它們在逐漸沉入海中。
天空是紅色的,像鮮血一樣紅。在黑色的泥雨中,漆黑的太陽支配著天空。
吹拂著的風,是詛咒與哀怨。
如果用什么詞語來做比喻的話,這里——不是地獄又是哪兒呢?
“怎么會…這樣?”
不敢置信的,銀發的女孩叫出聲來。
周圍看到的,是無數的尸體氣息,殺氣,憤怒,恐怖等等氣息組成的黑色海洋。在心中響起的,是無數人的嘶吼,嗅叫,吶喊,,每一聲都是聲嘶力竭,都是在極限中把自己所有的生命和精神逼出來的聲音,靈魂的聲音。菲莉茜雅感覺得到,那每一個聲音中飽含著的恐懼,不滿,還有。在身與心的每一處最細小的角落中嘶吼,呼喊,期盼著共鳴,那仿佛無窮無盡,從意識的最深處彌漫出的、去死的和沖動。
死吧。去死吧。生的結果就是為了去死,求生的一切也不過就是求死。得到的終將失去,生長的必將毀滅,無論是什么到了最后都是死,任何生都是由無數的死累積而成,生即是死,死是安寧死是休息是平靜是永恒,是孕育一切的永恒搖籃是最終的歸屬是一切道路的終極目的,死是無法抗拒不用抗拒,抗拒是痛苦是折磨是徒勞,只有接受才是平和才是正途才是宿命…
一瞬間,自動地涌現出了無數和死有關讓人去死的想法,身體中的沖動,都是去死,那是每個細胞,最細微的感覺自動散發出來的是一直隱藏在身體內部靈魂深處的本源。
但菲莉茜雅沒有被迷惑,她在頃刻間就清醒了過來。
只是看著周圍那地獄一般的破滅景色,看著身邊那仿佛有黑色的污穢從靈魂深滲出、似乎正在孵化出詛咒的形體般的芙羅拉。
她大概知道了,這里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會變成這副模樣…
“——羅甘道,那家伙的意識沒有全部消失嗎?”
之匙,那是能夠賦予世界的鑰匙。
但是如果摻雜了人類殘留的,那必然走向自我毀滅的沖動,會導致的就是這樣將整個世界毀滅的終局。
所有阻礙我得到,束縛著我的一切,就這么全部毀滅吧!
在萬能之釜中,許下了這樣的愿望。
真是…太可笑了。
意識到這一切的瞬間,笑的幾乎眼淚都流了下來。
命運,這就是命運嗎?
哪怕是計算好了所有一切,也必然承受這樣失敗的結局,所有的一切都是已經注定…
這種事情,開什么玩笑啊!!!
但是縱使如此,也無法改變任何事。
捏緊了的拳頭又松開,咬緊了的牙關又放松,菲莉茜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下一刻,的手臂化作利刃,一閃的刺進了芙羅拉的胸口——
沒有流血。
噗哧、分開肌肉的是她的手指。
但是、沒錯──菲莉茜雅的手指,單單只是變成像幽靈一樣透明,插入了母親的肌肉里面而已。
沒有帶來一絲傷口,無形的手指抓住了同樣無形的詛咒,簡直就是荒謬的將那侵入了靈魂的惡意從體內揪了出來,用力一捏的將這團扭曲的契合化作了虛無。
然后,該收拾殘局了。
“自己的事自己解決,這樣的結果…”
真實的見證了自己計劃的失敗,而且還錯誤的開啟了宇宙終結的毀滅指令,卻平靜的宛若異質的女孩斷然作出決定。
失去了的已經無法挽回,但是這個世界,還是有機會挽救一下。
即便地球已經完蛋了,但宇宙并不是只有地球。
她不想當救世主,可也不想成為滅世者。
但是,就在下定了決定,準備呼喚‘混沌’之名的即刻——
——黑暗裂開了。
從天而降的赤色流星,帶著開天辟地的神威,一往無前的撞在了那最黑的黑之上。
這本來是黑得已經看不出任何東西,仿佛混沌未開的一片黑,在這道貫穿一切的耀眼赤色下直接碎了。并且不只是那一片最黑的黑,這整個詛咒的世界上空一直籠罩著天空的黑色也裂開了,宛如一個黑色的水晶罩被人猛烈一擊的破開了裂痕。
而在那破碎的時空縫隙間,出現了意料外的不速之客。
銀色的長發披在肩頭,身上散發著一片漠然的虛無,但表情卻是一片空虛,洞穿了一切的空虛…
“爸…爸?”
下意識的叫出聲來,但沒等菲莉茜雅做出什么,那團最黑的黑就又重新合壁了起來。蕭嵐的身影像被吞噬了一樣淹沒在那片黑暗中,再沒有任何的聲息,這畢竟是一整個宇宙的詛咒織成的世界,一個人的力量再強,也不可能真的就此將之徹底破去。
但是,就是這一刻,菲莉茜雅清楚的聽到了。
蕭嵐口中的,那聲喃喃的低語。
“失敗了呢…”
再也無法分開,緊緊纏繞的命運一切的一切都將在這里開啟顫抖的心靈熾熱的燃燒殆盡從那雙手發出鼓動吧用那自全身涌出的勇氣向那份毫不迷惘的覺悟獻上喝彩此刻拉開序幕的,是永無止境的故事用生命熱血碰撞出的火花,去照亮青春的歲月吧以你為名的未來,定將常伴幸運 這段血之宿命————!!!
——終曲 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黑暗重新合攏,看著那已然將整個地球都化作地獄的詛咒,那以無法想象的速度朝著宇宙的盡頭在無限的次元中擴散侵蝕的漆黑,名為蕭嵐的男人露出了一個似乎早就知道會如此的表情。
淡淡的,宛若帶著憂傷。
菲莉茜雅的計劃并沒有錯,但是就如同那注定倒塌的巴別塔一般,明明計劃到了極限卻還是迎來了失敗。
那么,是誰的錯?
是世界的錯嗎?或許是如此吧。
但是蕭嵐,他絕對不會將這個責任給推脫出去。
能做什么。
該做什么。
要做什么。
這一刻的他,比誰都更加清楚。
“…到頭來,果然還是要走到這一步嗎?”
自言自語般的喃喃著,他的身形忽然恍惚了一下,無論是面龐還是那包裹全身的黑衣,都如同被攪動了水面的倒影一樣抖動模糊了起來,猛然一聲巨大而清脆的嘩啦聲之后,一分為二的成為了兩個相同又不同的存在。
蕭嵐…
他只是默默地站著,正對著他的是一個同樣沉默的男人。
準確地說,這個男人的模樣和他有著十分相近,這就是另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他。若不是連個人的衣著與發型有所不同,氣質也有那么點比較特殊的差距,乍看起來倒真像是鏡子里刻印出來的一般。
但是這一次,或許就是最后了。
“準備好了嗎?”
“是你怕了嗎?”
“不快點的話,菲莉茜雅或許就從那里跑出來了。”
“想要等她來幫忙一塊?”
即便這個時候,也不忘挑釁一下對方,一時間無比壓抑的氣氛都消散了不少。
然而,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他們默默的對望了一瞬,又仿佛是已經過去了萬年,終于兩人一齊各自拿出了自己手里的東西。
那是一對耳環,沒有任何合體需求,也不受有限時間限制,界王神的合體耳環。
準確的說,是一人手里拿著一只耳環,兩人分別戴在了自己的左耳與右耳上,瞬間而已,一股莫名力量將兩人向對方撞去,接著強光一閃,在滿溢的光芒之中出現了新的超究極體…
與融合術的融合相仿,但是絕對遠勝其上。
但這個或許連奧米加也無法比擬的超究極體,或許凌駕于所有之上的男人睜開眼睛后的第一個動作,就是伸手探進了如同水面般泛起了波紋的虛空之中,緩緩的抽出了一柄如同有兩條相互盤旋的蛇一般、在這最終一戰開始不久就從d手中奪取了來的血色長槍。
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任何的后悔。
倒轉了那生命樹的根須,能夠將區分了生命與生命形體差異的抗拒消除的弒神之槍。
對著自己的胸口,對著體內兩個存在的隔閡。
一口氣的。
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