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半獸人終于回想起了,曾一度被它們所支配的恐怖,以及那被逼迫著逃亡的那份屈辱。
故事已經可以追溯到近百年前,那時候索倫魔君野心勃勃的想要支配中土,率領著眾多的邪惡生物一起大舉進攻,但是卻遭到了人類與精靈的聯合反擊,也就是在那時候…惡魔出現了。
在圣盔谷,一萬強獸人以及大量的半獸人圍攻號角堡,那個惡魔如殺戮機器般的不停向強獸人戰陣中闖去,看似速度不快,但是凡靠近他身邊五米以內的生物,在下一秒就會被他硬生生的給撕裂開來,嘴中不停發出野獸般吼叫聲的他每一次殺敵都是生撕硬扭,每一秒都有數名強獸人被他撕裂,無論是腦袋,胸口,還是肚腹,每一招都絕對是必死無疑,所以每一人被他殺得強獸人都是慘極了,甚至做出了仿佛咬開一個蘋果一樣將頭顱咬爛、這般比任何一個半獸人都更加邪惡的恐怖行徑。
在米納斯提力斯,那惡魔一己之力攔截了米納斯魔窟的大軍,即便是出陣的戒靈之王安格瑪巫王也沒有將其殺死,那場戰斗魔君也因此大敗在趕來的幽靈大軍以及洛汗的驃騎勇士之下。
然后最終的魔多黑門之前,惡魔并沒有親自現身,卻召喚出了比半獸人更加邪惡的狼人,惡魔的同伴也不可思議的打敗了強大的魔君。
那輝煌有恥辱的戰爭,已經過去了近百年。
歷史變成傳說,傳說變為神話。
但現在。
應該存在與神話中,那恐怖的惡魔…他回來了。
鄭吒。
強化了雙S血統后,他的力量已經膨脹到了一個不可想象的級別,那或許不足以讓他在最終一戰中參加角逐,卻足以讓他在這個世界成為真冇實的神話。
獅子搏兔,尚盡全力。
并不自負的開啟了潛龍變狀態,變化成身披龍鱗背生雙翼頭上有著犄角的龍人形態,并且手持著強化到了AA擁有完整白虎兇煞的虎魄刀,進而施展每一式各具大自然的無窮威力,氣勢震撼寰宇,霸絕穹蒼,配合虎魄施展,直如天災降臨,生機盡滅,神佛具驚的S級刀法吞天滅地七大限…
即便是有練習刀法的打算,那也絲毫無損他的惡魔之名。
過去黑暗魔君的領地環境十分惡劣的魔多,擁有包括半獸人在內大量物種的迷霧山脈,特產野狼與狼騎士的北方剛達巴山,每到一處就代表了一場必然掀起的腥風血雨,恐怖的龍翼惡魔揮舞著白色煞氣橫飛、同樣恐怖的兇煞魔刀…
第七式破海刀意洶涌奔騰,刀勢jī蕩湍急,刀勁浩瀚澎湃,仿佛海嘯撕天裂地,淹沒吞噬萬物。
第六式山崩刀勁剛猛無盡,銳烈凌厲,蘊含崩山斷獄、斬巖削壑之威,最擅破強攻堅。
第五式風暴刀速急疾迅捷,牽扯氣流形成龍卷旋風冇刀勢,直砍橫檔將對手交割碎尸于幌眼之間。
第四式冰雹刀勁陰冷奇寒,能凝結空氣水份化為冰雹,狂風暴雨般密集jī冇射,無堅不摧,毀物千瘡百孔。
第三式烈火熊熊熾炎刀芒,熱盛烘爐熔巖,觸物即燒成灰燼,剛不能擋柔難卸制,焚天煮海,蒸發一切。
即便是尚且只能使出前五式,「吞天滅地七大限」也已經不枉那S級刀法的稱號,配合虎魄施展一出手就直如天災降臨般地動天驚,半獸人們根本就無力抵抗也不可能抵抗。
不想死,想逃。
可惜,在這惡魔的手中,絕對不存在僥幸的逃跑可能。
猩紅的血之雨伴隨著天災從天而降,死去的獸人哪怕是丟了胳膊少了大冇腿,只要腦袋或者心臟之一還是完整的,就紛紛的從地面上重新的爬了起來,拿起之前逃跑時丟下的武器,如同詛咒般向著四周輻射開來,將一切的活物無論同部落還是其他部落,無論是同族的獸人還是路過的野獸,將所有活著的生物都用手中的武器砍死刺死扎死,沒有武器就用牙齒咬斷喉冇嚨用爪子撕裂胸膛,讓一切都歸于那血色的死之河中…
屬于無生之王的軍隊,集結。
然后——
“惡魔,接受正義的制裁!”
在他摧毀應該是最后的一個半獸人部落,展開的死河已經殺死了所有的目標準備收回的時候,他意外的聽到了人類的聲音。
英雄來了。
人類,精靈,洛汗,剛鐸,曾經兩度擊敗了魔君索倫的軍隊,再一次的在巫師的號召下集結,為了討冇伐降臨到了人間的惡魔吹響了戰爭的號角。
但是,他們很驚訝。
“鄭吒…怎么會是你?”
剛鐸之王,聯軍之首,雖然已經快兩百歲,但是依舊披掛上陣的阿拉貢,他認出了那血海中屹立的故人。
這讓鄭吒心中不由的就是一暖。
他還沒有做好對人類和精靈們下手的準備,雖然現在的這個場面的有點讓他有理也數不清,可不是有熟人嗎?在集結起來的這些不知為何沒有然被他的感知所發覺的聯軍中,并不只有阿拉貢這一個熟人,精靈王子萊格拉斯、矮人金靂、精靈王愛隆這些并不像人類一樣壽命短暫的人都還健在,也都加入到了這次的討冇伐之中。
有他們的在的話,應該能夠說清楚吧?
做夢。
“沒用的,他已經墮落了…”
用無比威嚴的聲音,身著白袍的老人沉聲喝道,“當初我就看出了他的本質,沒想到他真的走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成為了比魔君索倫更加恐怖更加強大的中土之敵。
動手吧,如果我們帶著憐憫,就連死亡也不是終結!”
白袍巫師,甘道夫。
神之使者的宣言,拉開了戰爭的序幕。
“為什會變成這樣?鄭吒,我明明是那么的信任你!”阿拉貢揮動圣劍,怒吼。
“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鄭吒了!!”精靈王子挽起長弓。
“你墮落了。”矮人再沒有愛玩笑,只是默默的舉起戰斧。
曾經的伙伴,這一刻揮刀相向。
心痛。
心涼。
悲哀。
不知道怎么辦…否。
“解放死河吧,既然對無辜之人下手違背你的意愿,既然不忍心對過去的朋友下手,那么就將一切都交給你的軍隊。”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如魔鬼的誘冇惑般響起。
進入這個世界之后就自己消失了的楚軒,突然的在鄭吒的心中輕輕的說。
好像明白了。
聯軍居然會那么快的集結,會那么巧的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這么巧的看到他最邪惡最恐怖的一面…大概,就是這位一直在推動著他前進的智者功勞吧。
可無法生氣,也無法憤怒。
在心中浮現的,就唯有認可而已。
既然已經選擇成為敵人,那么就別怨我出手反抗!
“赫爾墨斯之鳥乃吾之名,噬已翼以馭已心…零式解放,死河。”
地獄之歌奏響,死亡之河淌下。
無窮無盡的地獄河流從血霧深處噴涌而出,蠕動的血水仿佛活物一般向著四周蔓延,以無數人鮮血匯聚成的河流卷起巨卷席一切,以人類無法想象的速度仿佛海潮一般向著四周擴散、蔓延。
至此,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解除了死河的禁制,放任亡者們自冇由擴散。
冇所有的活物都將被亡者之河吞噬,他們的尖叫將成為在地獄中回蕩的歌唱。
死去的戰士們被從墓地中喚醒,重新拿起刀劍對過去的親友朋友們揮下屠刀,溫順的野獸們被地獄氣息沾染,化作邪惡的魔物摧殘著幾乎沒有防御的村莊,奮勇作戰的勇士倒下卻又隨即重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