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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 探視丁順

  侯爺回府是件大事,府里上下喜氣洋洋,秦堪走進后院,卻見大腹便便的金柳眼含淚光,站在門內癡癡地看著他,然后艱難地邁步,似乎想向秦堪飛奔過來。

  秦堪嚇得急步上前扶住她,金柳軟軟倒在他懷里,叫了聲“相公”便珠淚漣漣。

  秦堪輕輕撫上金柳的大肚子,眼中浮起濃濃的溫情,肚子里孕育著自己的骨血,他或者她將是自己在這個世上的第一個寄托,第一道真正屬于自己存世的痕跡。

  “孩子乖不乖?”秦堪撫著金柳的肚子,朝它輕輕地吻了一下。

  金柳身軀微微有些發福,臉上卻蕩漾著圣潔的母性光輝。

  “他很乖,不過偶爾…會輕輕踢我幾下。”金柳幸福地笑。

  秦堪有種初為人父的感動,蹲下身看著肚子,輕聲呢喃:“孩子,為了你,我少殺了許多人。”

  金柳楞了一下,接著眼淚如成串的珍珠撲簌而落。

  滿帶金鐵殺氣的話語寄托著濃濃的父愛,它比甜言蜜語更動聽,這是一句出自父親的話。

  為家主接風的晚宴自然隆重之極,侯府主母高興之下大賞下人,然后后院中堂擺宴。

  夫妻三人再加上一旁侍酒的憐月憐星倆姐妹,一頓宴席吃得男女主人盡歡,憐月憐星謹守著丫鬟的本分,她們是從南京開始最早跟著秦堪的,府里除了兩位夫人,最受寵的便是她們,以前年紀尚幼時秦堪喜歡將她們一左一右抱在膝上,年紀大一些以后無良的秦老爺時常將她們拉進廂房關上門,里面做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但是從二女出門后嫣紅欲滴的模樣來看,秦老爺肯定沒對她們干什么好事,除了二女的紅丸未取。男女間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

  侯府家宴其樂融融,滿堂歡欣之時,身為主母的杜嫣瞧瞧席上只有男主人和兩位夫人,再想想別的大戶官宦人家設家宴時都是好幾大桌,男丁旺盛,枝多葉繁,而堂堂世襲國侯府的家宴卻只有冷冷清清三個人,相比之下分外凄涼。

  宴席到最后。杜嫣不由有些黯然,身為侯府主母,讓侯府男丁興旺是她的責任和義務,否則便是嚴重的失職,不論男丁是不是正室所出,只要是秦家的骨血就好,不然每年拜祭秦家祠堂,教她這個主母有何面目抬頭見秦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目光復雜地瞟了一眼金柳的肚子,杜嫣不由產生了深深的愧疚感,原本暗暗祈禱金柳臨盆生個女娃。現在想來委實太過自私了,她自己肚里遲遲不見動靜。難道便任由秦家香火斷掉么?

  今晚開始,還是暗暗禱告金柳生個男丁吧。

  杜嫣決定明日再去報恩寺捐一千兩銀子,正經許個愿,菩薩拿了錢必須為她的愿望服務,否則燒了那破廟。

  夫妻三人沐浴入睡,秦堪食髓知味,再次要求三人同床。相公好不容易歸家,兩位夫人自然千依百順,縱然心里萬分羞意。卻也半推半就從了。夜里芙蓉粉帳激烈搖曳,也不知夫妻三人做了多少羞死人的事情。

  第二天秦堪沒去北鎮撫司,留在家中與妻子享受難得的甜蜜日子,宮里早朝散后,一名錦衣校尉登門,向秦堪稟報了內閣和司禮監廷議后的結果。

  劉瑾一力主張,焦芳贊同附議,李東陽和楊廷和不置可否,對秦堪的懲處決定下來了,結果竟只是罰了秦堪一年俸祿。

  秦堪再次感受到了劉瑾如今在朝堂上是如何的一手遮天,殺西廠數百名番子,燒了西廠數棟房子,如此嚴重的事件,最后居然輕飄飄一句罰俸便就此了結。

  校尉稟報說,早朝廷議結果出來后,無數大臣驚愕不敢置信,一群失望至極的言官散朝后聚集承天門,大罵劉瑾不公,罵內閣懦弱,罵皇帝昏庸,朝中權臣勾結,朝綱敗壞無可救藥云云,憤慨激昂之態,實可謂感天動地。

  不過顯然劉公公不吃這一套,沒過多久宮里便沖出一群虎狼番子,二話不說將鬧事最兇的幾名言官拘了便走,很快宮里傳出消息,幾名言官已被杖斃午門。

  大臣們被嚇住了,怒也好悲也好,誰也不敢再拿自己的性命挑戰生存極限。呆立宮門前悲愴長嘆數聲后,各自回家該吃吃該睡睡。

  劉瑾對待大臣的方式永遠這么的簡單粗暴,可不得不承認,這種簡單粗暴很有效。秦堪如果學劉公公那樣再心狠手辣一點,或許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中午的時候,又有一名西廠大檔頭登門,大檔頭臉色蒼白,坐在侯府前堂渾身打擺子,絕望蒼涼的模樣如同正在閻羅殿受審,前夜秦堪對西廠大開殺戒,這位大檔頭也在場,當然,他屬于比較幸運的,錦衣衛對西廠剛動刀,他便趁夜翻墻跑了。

  如今不論東廠還是西廠的人都患上了很嚴重的恐秦癥,若非迫不得已,誰也不會嫌命長主動登這位兇神的門,大檔頭是奉劉瑾的令來的,很含蓄地代劉公公表達了一個意思,內閣和司禮監的廷議懲處,劉公公力排眾議壓下來了,所謂投桃報李,秦侯爺是否也該把武扈交給劉公公了?

昂芡純轂憒鷯α舜蟮低貳  大家心知肚明,這本是一樁政治交易,武扈若是活口,秦堪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能整死劉瑾的良機,然而實際上武扈早在天津城外的伏擊戰里便被錦衣衛殺了,只留了一顆毫無用處的人頭,秦堪的底牌實在薄弱得很,既然劉瑾已說到做到,秦堪再拿捏下去就沒意義了。

  武扈的人頭交給大檔頭帶給劉瑾,劉瑾找西廠行家看過,發現這顆人頭其實已死去很多天,劉瑾頓時察覺上當,秦堪大殺西廠。金殿上劉瑾不得不配合他一搭一唱,被人打了臉還得陪著笑,甚至動用權力忍氣吞聲將事情壓下去,誰知最后才發覺這個所謂的把柄其實根本不存在…

  據說當日司禮監內電閃雷鳴,劉公公肝火旺盛,摔爛了很多瓶瓶罐罐,小宦官們聽到屋子里劉公公時而悲憤咆哮,時常委屈的低聲嗚咽…

  在家休息了幾日。秦堪進城去丁順府上探望。

  查緝天津白蓮教時丁順吃了大虧,差點一命嗚呼,被人抬回京師時渾身是血,當時秦堪真以為他死了,沒想到這家伙命大,休養了幾個月后身子已見大好。

  秦堪登門時,丁順正在前院緩步慢行,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被人一刀捅進腹部差點喪命。瞧丁順的氣色仍舊有些蒼白,好在已能行走自如。

  見秦堪登門。丁順楞了一下,接著萬分驚喜地上前給秦堪施禮。

  二人是生死患難的老點亗濂囧灝忚铔с儰717(蠅蠅蠅).qq7(1)7<棣栧彂銆佸煙鍚嶃€佽璁頒綇芐幀貌蛔趴吞祝乜吧舷麓蛄苛碩∷騁謊郟牧伺乃募縲Φ潰骸安淮恚磣踴指吹沒剮校儺菅礁鱸虜畈歡囁梢醞耆蹈戳恕!

  丁順眼中泛淚,慚愧無地道:“屬下辜負了侯爺信任,辦砸了差事。害得侯爺親自赴天津剿除白蓮教,還被惡毒小人暗算,屬下無能…”

  秦堪笑道:“這件事不怪你。白蓮教果然狡詐狠辣,這次在天津連我都差點著了他們的道兒,你被弄個半死不活實在很正常。你好好養傷,大夫開的藥要按時吃,身子好了回來繼續為我赴湯蹈火。”

  丁順咧嘴笑道:“是,侯爺,屬下身子已完全好了,現在就可為侯爺赴湯蹈火。大夫開的藥太離譜,買回來發現堆得比山高,他當是喂牲口呢,屬下覺得這大夫估摸著是個草菅人命的假貨,索性一腳把他踹出門了。”

  秦堪嘆了口氣,自己下面的人除了嚴嵩就沒一個斯的,每次見到丁順這些屬下,總感覺自己進了梁山聚義廳,然后一幫粗鄙漢子抱拳一齊喊自己“秦堪哥哥”…

  秦堪的到來令丁順頗為感動,將秦堪迎進內堂上首坐下后,二人閑聊了幾句,丁順忽然想起了什么,邀功似的道:“侯爺,屬下養傷這段日子也沒閑著…”

  秦堪大感欣慰:“潛心讀書打算考進士?”

  “呃,這個…真沒有。”丁順老臉一紅,隨即不屑地撇撇嘴。

  從他夸張的撇嘴角度可以看得出,指望這粗鄙家伙讀書簡直比指望劉瑾重新長出小更難…

  “侯爺上次巡狩遼東,為了對付李杲不是把他家祖墳挖了么…”

  秦堪臉一沉:“胡說!誰挖他祖墳了?明明是他老李家的祖宗見不得不肖子孫胡作非為,氣得自己炸墳了!”

  “炸…炸墳?”丁順愕然。

  “以后這種話不要亂說,本侯什么時候挖過別人的祖墳?”秦堪冷著臉道。

  丁順立馬心領神會,急忙點頭:“是,他老李家炸墳了…侯爺,上次從遼東回京后不是吩咐過屬下,說將您的高堂高祖另外找個隱秘的地方,怕萬一哪個缺德家伙也依葫蘆畫瓢…咳,侯爺恕罪,屬下嘴笨,反正就那意思,屬下前些日子傷好了一些以后,便親自坐馬車去了一趟侯爺的祖籍紹興山陰縣秦莊…”

  秦堪頓時了然:“你找到風水寶地了?”

  “屬下斗膽,跟秦莊的老族長打過招呼,又請了一位名滿江南的風水堪輿大師,掐算了吉時良辰后,將侯爺的令尊令堂以及三代高祖請出了墳地,在秦莊外一座山上找到了一塊絕佳的風水寶地,將您的高祖遷進了新居,此事進行得很隱秘,侯爺可放心。”

  ps:還有一更。。。嗯,一熬夜心臟又不舒服,時間只好再調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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