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的狗沒拴好?跑到這兒來亂叫。(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李雅蓉一句話頓時惹來哄堂大笑,吳志奎聞言鐵青著一張臉對她道:“李雅蓉,你嘴巴放干凈點兒,你咋隨隨便便罵人呢?”
“喲!這狗還是條烈性犬,看樣子像是要咬人呀!”宋丹妮此時站了出來,一番話說得吳志奎是臉紅耳赤,而其他的常委們則是再一次發出了笑聲。
“你們這兩個潑婦!毫無水準!我懶得理你們。”吳志奎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把臉轉到了一旁;沒想到李雅蓉和宋丹妮此時卻是不依不饒,李雅蓉拿起自己手上做筆記的簽字筆直接就朝吳志奎扔了過去,然后站起身來指著他破口罵道:“你他媽罵誰是潑婦呢?老娘有你個傻狗罵了的嗎?你今兒要不給老娘道歉,老娘跟你沒完!”
李雅蓉一發飆,宋丹妮也站了起來,她指著吳志奎瞪眼怒道:“姓吳的,你給老娘解釋一下,什么叫潑婦?老娘潑了你們家誰了?你個不要臉的王八羔子,居然敢對老娘出言不遜!”說完宋丹妮竟直接翻身爬上了巨大的橢圓形會議桌,然后撲到吳志奎面前,舉起九陰白骨抓照著他的臉上就是一陣亂抓;尖尖的指甲劃過吳志奎的臉頰,疼得他是哇哇大叫,忍無可忍之下,他一把抓住了宋丹妮的手,然后一個耳光就扇到了宋丹妮的臉上;啪的一聲清脆無比,把宋丹妮給打懵了,也把會議室里的所有人給嚇傻了。
“你敢打我!”宋丹妮摸著火辣辣的臉頰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眼神中迸射出了一道道憤怒的火焰,少時她大喝一聲:“姓吳的,老娘跟你拼啦!”然后就像瘋了一般似的要撲過去抓扯吳志奎,此時周圍的幾位常委已經反應了過來,趕緊上前去把暴怒的宋丹妮給拉住了。
而此時蒲圣凱卻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發,表情相當的難看,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吳志奎這一耳光打出去,這事兒可就整大發了;果然,李雅蓉此時掏出了對講機大聲吼道:“指揮中心,我是李雅蓉,馬上給我調五十名防暴警察到市委七樓的會議室來。”
蒲圣凱聞言質問道:“李雅蓉,你調防暴警察來這兒干嘛?”
李雅蓉把手往吳志奎身上一指,厲聲道:“剛剛他毆打宋副書記你沒看到嗎?我現在要依法處理他。”
蒲圣凱還沒答話,吳志奎就指著自己那一張花貓似的臉對李雅蓉道:“李雅蓉,你眼睛瞎了嗎?是宋丹妮先打的我,我是正當防衛。”
李雅蓉也光棍,當即白了吳志奎一眼,沒好氣地道:“你罵人在先,宋副書記打你在后,你丫的活該!再說了,好歹你吳志奎也是個男人吧,居然動一個女同志,我問你,你他媽要臉不?”
就在這時,一隊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察沖進了會議室,李雅蓉見狀當即把手往吳志奎一指,厲聲道:“把他給我銬了!押回市局去。”
“誰敢!”蒲圣凱再也坐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防暴警察們高聲道:“馬上給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誰不聽招呼我就處分誰!”
防暴警察們聞言面面相覷,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一方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一方是崖州名符其實的一把手,他們真不知道此時該聽誰的了;就在這時,李雅蓉忽然跑到一名防暴警察的身邊,一把就奪過了他手里的伸縮警棍,然后用力一甩,伸縮警棍一下子伸了出來;李雅蓉二話不說,幾步就沖到了吳志奎的面前,照著他的身上劈頭蓋臉就砸了下去,頓時打得吳志奎哭爹喊娘的慘叫了起來。
而此時宋丹妮也掙脫了抓住她的幾名常委撲到了吳志奎跟前,然后對著他一通拳打腳踢,好好的常委會愣是叫這倆女中豪杰變成了真人快打秀;吳志奎哪里架得住這倆母老虎的輪番攻擊,他已經被打得摔倒在了地上,當下他一邊用雙手護住腦袋一邊聲嘶力竭地喊道:“蒲書記,救命啊!打死人啦!”
蒲圣凱聞言當即沖了過去,想親自動手把這倆女人給拉開,沒想到他的手剛一搭到宋丹妮的肩膀上,宋丹妮轉過身一個巴掌就扇到了他的臉上,打得蒲圣凱的耳朵嗡嗡直響;蒲圣凱還來不及發火,就聽宋丹妮對他吼道:“老娘已經跟你離婚了,你他媽瞎摸什么呢?想吃老娘豆腐是不是?”
蒲圣凱聞言真是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無奈之下,他只得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指著門口的一群防暴警察怒道:“你們一個個眼睛都瞎了嗎?還不趕緊過來把人拉開!”
防暴警察們聞言立刻沖了進來,好說歹說總算是把李雅蓉和宋丹妮給拉到了一邊;宋丹妮此時卻是腳下一軟,一屁股就朝地上坐了下去,要不是身旁的兩名防暴警察眼疾手快,她可就真的摔到地上去了;李雅蓉見狀急忙扶住了宋丹妮,焦急地道:“宋副書記,你咋了?”
宋丹妮一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有氣無力地道:“不知道為什么,我現在頭好暈,想吐。”
李雅蓉聞言大驚失色,連忙對她道:“走,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說完她扶著宋丹妮帶著這群防暴警察迅速離開了會議室,而吳志奎也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對蒲圣凱說道:“蒲書記,我剛剛那一耳光明明是打在她的臉上,她怎么會頭疼呢?宋丹妮這明顯就是故意裝的。”
蒲圣凱此時望向吳志奎的眼神卻是充滿了同情和憐憫,剛剛他那一耳光要是打在別人臉上也許根本就不算個事兒,可是這一耳光偏偏好死不死的扇到了宋丹妮的臉上;宋丹妮那是什么人?宋老爺子的親閨女,這個事兒絕對沒法善了,吳志奎兇多吉少啊!
當下蒲圣凱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后對吳志奎道:“吳書記,你先去醫院看看傷吧,別的事兒你暫時不用考慮,一切有我呢。”
“好吧。”吳志奎點了點頭,垂頭喪氣的起身走了;剛離開會議室沒走幾步,蒲圣凱的秘書就追了出來,在他耳邊小聲道:“吳書記,蒲書記讓我轉告你,到了醫院你就一個勁兒的喊頭疼、惡心,然后在醫院直接住院。”
吳志奎一聽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蒲圣凱這是要他學習宋丹妮,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當下他點了點頭,道:“替我謝謝蒲書記,我先走了。”
一場常委會開下來,演了一出全武行不說,連帶著兩個市委常委都住進了醫院里,這一下整個崖州甚至是瓊海的官場都鬧翻天了,弄得常文良緊急召開了一個省委常委會專題研究處理此事;然而這會開過去靠過來也沒開出個所以然來,兩邊都罵了人動了手,而且兩邊都有傷住進了醫院里,弄得常文良是處理也不是,不處理也不是,進退為難。
而聽說宋丹妮挨了打住進了醫院里,林楓趕緊來到了崖州市第一人民醫院,當他走進病房時,正好看到幾位夫人全都在病房里坐著。
“姐,你咋樣了?”林楓一個箭步就來到了病床邊,握著宋丹妮的手關心地問道;宋丹妮微微一笑,道:“姐沒事兒,我這傷是裝的,吳志奎那王八蛋才慘呢,我和二姐把他狠狠的暴打了一頓。”
一聽說宋丹妮這傷是裝的,林楓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他仔細詢問了事發的整個經過,然后對宋丹妮道:“聽說吳志奎那孫子也住院了,看來對方很機靈,這樣下去此事就變成了一本扯不清的爛帳,兩邊誰也占不到對方的便宜了。”
宋丹妮聞言笑道:“無所謂,吳志奎那傷比我重多了,其實這事兒我和二姐已經是占了大便宜了,扯不清更好呢。”
“也是啊!”林楓呵呵一笑,隨即轉過身問李雅蓉道:“姐,市委那邊的請愿活動現在情況咋樣了?”
李雅蓉道:“老百姓都還是很克制的,就是在市委門口打著橫幅靜坐而已,沒有過激的行為發生;我已經部署了警力二十四小時三班倒在那邊警戒,確保不會發生狀況。”
“那就好。”林楓剛點了點頭,手機就響了,是常文良打來的;電話一接通,就聽見常文良焦急地道:“小林,不好了,剛剛我召開常委會研究暫停濱海工業園招商引資的事兒,沒想到有半數的人表示了反對,這可怎么辦呀?”
林楓聞言也愣住了,他確實沒想到蒲圣凱的疏通工作做得這么好,居然有超過半數的省委常委被他給說通了;這一下要想阻止濱海工業園引進這批高污染企業那可就真是難上加難了;怎么辦?林楓郁悶了。
掛了電話,林楓愁眉苦臉的來到了病房外的陽臺上,他點了一支煙,一邊抽一邊皺著眉頭默默的眺望起了崖州的美麗風光;宋丹妮和吳志奎干架這事兒說白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濱海工業園才是林楓的一塊心病,因為它切切實實的關系到崖州的未來和幾百萬崖州百姓的切身利益。
一支煙抽完,林楓還是沒有想出個辦法來;這時徐美麗走了過來,從身后緊緊的抱住了他,柔聲道:“老公,你別這么愁眉苦臉的好不好?人家看著好心疼呀!”
林楓回過身在徐美麗的性感紅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微微笑道:“姐,這次的事兒恐怕真的麻煩了,我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蒲圣凱那孫子居然會提前把省委里的過半數常委說通;現在濱海工業園招商項目的批準已經是沒有任何懸念了,我對不起崖州的幾百萬老百姓啊!”
徐美麗聞言愛憐的撫摸著林楓的俊臉,輕柔地道:“老公,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沒有誰會責怪你的;在我心里,你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男子漢、偉丈夫,別犯愁了,好嗎?”
聽了徐美麗寬慰的話,林楓頓覺心里舒坦了不少,沒想到這時站在陽臺門口的夏雨琴卻道:“老公,我看要不你去京市找爺爺幫忙吧,有他老人家出面,誰批了也沒用,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愁的。”
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我們家老爺子這尊大神呢?林楓一拍自己的腦門,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他走過去抱著夏雨琴就狠狠的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口,然后呵呵笑道:“姐,這事兒得記你一功。”
夏雨琴甜甜的笑道:“那夫君準備怎么打賞我呢?”
林楓嘿嘿一聲賊笑,湊到夏雨琴耳邊小聲地道:“等我從京市回來開車帶你去海邊兒,咱倆面朝大海玩車震去,咋樣?”
“你討厭!”夏雨琴媚笑著在林楓的胸膛上輕輕拍打了一下;林楓松開她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就朝病房門外跑去了,嘴里高聲喊道:“各位姐姐,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