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場地周圍出現了十余頭喪尸的身影,它們步履闌珊,面目扭曲、丑惡而可怖,伸著自己的手爪貪婪地朝著場地中央一個半跪在地上的人影走去,似乎迫不及待想要撕咬他,撕扯開他的皮膚,吸允他的血肉,品嘗他的美味。
而半跪在地上的人影...又或者不是人,因為他的雙臂上滿布猙獰尖銳的黑刺,而手腕以下更是四根一尺多長的利爪,在地上上輕易便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與其說是人類倒不如說更像是一頭來自深淵的惡魔!
他對于緩慢走向他而來的喪尸像是毫無察覺,依然半跪在地上,利爪沒入地面半尺,斜望去,他的側臉肌膚在輕微地抽搐著,像是在忍受著一股痛楚,在身上還不時有細微的黑紅血絲游走而過,讓常人感到妖異而驚悚。
“吼!”
一頭喪尸緩慢地走向了那個人影,嘶吼著,對于眼前形似惡魔般的青年毫無懼意,它只吞食鮮美的血肉。在接近那個人影五米左右范圍時,它原本步履闌珊的速度徒然大增,快得驚人,頓時撲咬向這個形似惡魔般的青年。
喪尸大張著扭曲的嘴巴,牙齒尖銳,而眼看它即將噬咬向眼前的鮮美的血肉的時候,四根鋒利的利爪卻不知何時出現,死死抓住了它的腦袋,這個之前半跪在地上的青年已經站起身子,伸著自己的利爪輕易地抓著喪尸的腦袋將它的身子提起,脫離了地面。
“吼!”
它嘶吼著,不甘地嘶吼著,手臂奮力抓撓向面前的血肉。
張墨手掌用力捏動,他手中的喪尸頭顱頓時如同爛西瓜般被他輕易捏碎,碎裂的腦殼、粘稠的血漿伴隨著渾濁灰黃的腦漿順著張墨的四根利爪流淌下來,被他用力甩了出去。
喪尸瞬間被殺!
張墨怔怔望著自己手腕以下延伸出來的四根利爪,利爪閃爍著金屬的寒光,鋒利無比,但卻如同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同樣的靈活、順手,輕輕揮動時甚至都能夠聽到風地輕微呼嘯聲。
“這就是利爪形態嗎。”
望著自己的四根利爪,如同上天打造出的完美利器,他情不自禁的喃喃道,而目光卻掃向了四周包圍上來的十余頭喪尸。
“吼!”
一頭喪尸發出了嘶吼,似乎想要撲上前去撕咬張墨,但它卻發現自己想要吞食的血肉目標卻在眨眼間跳躍到自己眼前,以它的智力根本不知張墨要做什么,它甚至還保持著原來的動作。
張墨的身形落地,利爪在地面上帶過道道痕跡,而他身后的喪尸卻斜著從肩膀裂開,像是有三道鋒利的大刀砍過,內臟、腸肚都流淌出來,連同骨骼的切口都異常的平滑,喪尸無力地倒下,幾乎成為一灘破碎的肉泥,只有保留完好的腦袋,嘴巴還在無力地張合著。
喪尸的頭顱被一只腳踩得碎裂,眼球生生被擠爆了出來,空洞的望著蔚藍的天空,張墨望著周圍的喪尸,利爪高高揚起。
“吼...”
喪尸們沒有任何的畏懼之心,它們嘶吼著再次圍了上來。
三頭喪尸被張墨的利爪輕易撕裂,張墨的利爪上沾染著喪尸的碎肉血漿,甚至布滿猙獰黑刺的手臂也是如此,他卻毫不在意地再次揮動利爪,鋒利無比的利爪直接切掉了沖到他面前的喪尸,將它的腦袋分成了數截!
“吼!”
一頭2級喪尸企圖從背后偷襲張墨,它朝著張墨空門大開的背部瞬間加速,眼看它即將撕咬到張墨時張墨卻猛地轉過身子,兩只利爪更是瞬間貫穿了它的身軀,喪尸嘶吼著,而張墨的兩只利爪卻扣動著這頭喪尸的血肉,用力向兩邊拉扯!
噗呲!
鮮血噴灑,這頭2級喪尸被張墨生生扯成了兩半!內臟翻滾流出,被他丟了出去,不堪一擊!
幾息后沖入場地圍上來的近二十頭喪尸都被張墨輕易地殺死,而且周圍沒能留下一具保留較為完全的尸體,全部都被他鋒利的利爪截成了數段,殘肢、鮮血淋漓的尸骨,讓常人看到之后不寒而栗。
“吼!”
殺了這些喪尸之后,很快周圍便再次出現了數十頭喪尸的身影,大批的喪尸都被爆炸驚動,它們會源源不斷地趕來的,張墨不由眉頭微皺,心里萌生了退意,這里的喪尸太多,即便是有利爪形態也根本斬殺不盡,何況此刻他還不知道吳子威他們是否還在小鎮外等待著他,既然已經成功解鎖了利爪形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那么現在就離開吧!
怎么解除利爪形態呢?
解除...
隨著張墨的念頭一動,無數的黑紅血絲在張墨的雙臂上飛快糾纏、融合著,進行著驚人的變化,所幸的是不像之前第一次解鎖利爪形態時帶來的驚人痛楚,只是微微地有些刺痛,被張墨直接無視。
片刻后,無數的黑紅血絲重新退回融入張墨的皮膚之中,而張墨被撕扯爛的棉衣下的胳膊已經是正常的小麥色了,不見之前的猙獰黑刺,而手腕以下也重新變回了正常的手指模樣,和常人無異,他稍微活動了一下手指,手指如常,他才收斂了心思。
環視四周,周圍已經圍了已經密密麻麻的喪尸群,沒有辦法直接離開,張墨也不遲疑,腳裸間涌現出無數的黑紅血絲,他嘴角微微上揚,身形瞬間暴起,發力的時候更是在水泥地面上踩出一個淺淺的鞋印。
張墨瞬間暴起,掠過喪尸們的頭頂,在它們瘋狂抓撓地時候跳在高大的墻體上再次發力躍上二層樓的房頂也不去看身后瘋狂嘶吼著、伸展著手爪張望向他的喪尸群,飛快消失在樓角...
......
小鎮的出口依然平靜,甚至可以用寂靜來形容,沒有任何喪尸或者怪物的身影,靜悄悄的一片。
這時五輛卡車的引擎發動,沉悶的引擎聲聲音回響在曠野中。
“威哥!咱們走吧,再不走的話今晚肯定回不了基地,夜晚在外面很危險啊”
“是啊威哥,咱們等到現在已經夠意思了!”
吳子威遲疑地望著小鎮之中,握著手中早已沒電的對講機有些失望,而他也知道自己已經明顯壓不住身后返回心切的尋糧隊隊員了,若是他再不同意的話他們很有可能直接強行下了他隊長的職務,強行返程,那時候即便他尋糧隊隊長的職位保住,威信也將一落千丈。但他也明白,若是此刻他立即同意返程的話也會顯得他懦弱、決斷是錯誤的,也會對他的威信造成影響,雖然吳子威行事不夠果斷,但他把這些都看得很清,他咬著牙道:“再等五分鐘”
再等五分鐘?
尋糧隊的人們不由一愣,五分鐘對于這些人來說雖然緊迫但并非不能等,他們也不愿與吳子威鬧翻,只得放棄強行離開的念頭,等待這短暫而又漫長的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