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幾人回到了隊伍之中,并未帶來幸存者,錢森營長也并沒有多問,從張墨陰沉的臉色上他已經知曉了結果。
裝甲車發出的聲音說不上大但絕對不小,一路上吸引了很多喪尸生物的注意,不斷有零零散散的喪尸和變異怪物撲殺上來。
又死了好幾個戰士,甚至有一名戰士被一頭偷襲的舔食者舌頭卷走,生死不明。
前方已經能夠看到縣第一醫院的輪廓了,這次張墨已經能夠確定了,這支部隊的目的地的確是縣第一醫院,張墨再次找到錢森。
“錢營長,你們是要去縣第一醫院嗎?”
在得到錢森肯定的答案后,張墨皺著眉頭道:“錢營長,不瞞你說,我就是從縣醫院逃出來的,那里喪尸雖然算不上太多,但十分的危險。”
“哦?”錢森在聽到張墨是從醫院逃離出來的時候頓時眼睛一亮,他連忙問道:“小兄弟,把你知道的情況跟我說說,越詳細越好!”
對錢森來說,醫院的里面絕對有危機存在,張墨如果能夠帶來些資料信息,甚至能夠挽救這整支部隊人的性命。
張墨搖搖頭:“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縣第一醫院在病毒爆發的時候住進去的病人絕對不在少數,所以它是病毒的爆發點,一個源頭。這里應該是喪尸聚集地最多的地方,而我逃出來的時候卻沒見到多少。”
“你的意思是?”
“應該是離開了一部分的喪尸,但我通過這么多天的了解,遺留下的喪尸絕對不在少數,而且我通過觀察發現喪尸之間可以通過吞噬彼此進化,強大自己。我在醫院里面逃出來的時候感覺到了好幾處危險的地方,醫院里面肯定有遠超尋常喪尸的強大怪物存在,這所醫院極度危險!”
聽完了張墨的話,錢森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沉思了片刻,他開口道:“小兄弟,不瞞你說,想來你也看出來了,這次上級給我布下的任務并非是組織救援幸存者,而是去縣第一醫院救援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軍令如山,所以第一醫院是我非去不可的。”
張墨無言,他雖然感覺醫院十分危險,但錢森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是絕對不會改變決定的,張墨也不可能脫離軍隊的保護獨自離開,那才是找死的行為,所以他只能跟著錢森一同返回他千辛萬苦才逃離出來的縣第一醫院,而且張墨十分希望是自己多慮了。
在裝甲車的推動下,零散的喪尸根本構不成威脅,當張墨他們到達縣第一醫院的時候所幸的是醫院的周圍并無多少喪尸,數頭靠近過來的行動緩慢的喪尸便被士兵們輕松點射擊殺。
“二連上!”
錢森揮手指揮著,大批的軍人謹慎的出列,悄無聲息的進入醫院之中,響起幾聲輕微的槍響之后二連的士兵發出了表示安全的信號,其余人這才在錢森的指揮下魚貫而入。
張墨被安排在隊伍最中間,烏鴉似乎對張墨的實力有一些顧忌,從始至終一直沒有放出一句狠話,也沒有靠近過來,但張墨明白烏鴉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因為咬人的狗從來都是不叫的。
三輛裝甲車也停在了醫院的前院,錢森下令:“二連、裝甲連守住大門,在部隊撤離之前不得放進來任何一頭怪物!”
“是!”
“四連跟我來!”
“保護好幸存者。”錢森對二連連長,一個瘦高的陜北漢子吩咐道。然后錢森卻望著張墨:“我需要一個熟悉醫院地形的人。”
什么!?
烏鴉站在一旁先是一愣,然后露出戲謔的笑容。
張墨也是一愣,他本能的想要拒絕,但看到錢森那張國字臉上銘刻著不容拒絕的神情,他頓時明白了,錢森絕對是一個傳統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一切以完成任務為重,其他的事情再重要他也會優先考慮如何完成任務。
或許這也是上面派他執行任務的原因吧。
“好。”張墨平靜的道。
錢森頓時感覺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張墨會答應的這么痛快,他甚至做好了威脅張墨的打算,他古銅色的臉上頓時露出欣賞的神色:“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你的人身安全的。”
張墨不置可否。
通過了解,張墨知道了錢森這支部隊的任務竟然是救援困在醫院的縣第一醫院副院長馬德容,馬德容在末世爆發之即便把自己關在了位于醫院門診部四樓的器材室里,躲過了一劫。
其實末世爆發了,原本來說別說他一個醫院的副院長,就算是縣高官也不一定能夠調動一個營的兵力來組織救援,然而馬德容在數天前手機還有信號時便向軍區求救,而且他發出消息表示自己已經破解出G病毒的一些信息資料,這對于焦頭爛額的祖國來說任何能夠化解這場災難的線索都被視為重要事件,十分的重視,所以上級才決定派出一個營的兵力來救援。
為了進入縣城,在遇到張墨烏鴉之前錢森的部隊便已經付出了近百人的死亡了,毫無疑問,在喪尸的抓咬下即便是傷者也只會自殺或者被戰友們含淚擊斃,沒有傷員!
深吸一口氣,憑著記憶中對縣第一醫院的了解,張墨帶領著數百人進入了醫院被二連戰士清空的院落,門診部就位于醫院的最前臉,剛進入門診部張墨他們便看到了數十頭徘徊在大廳的喪尸,它們有的在彼此爭斗,有的則靜靜發呆,然而地面上凝結的鮮血卻令人心寒。
“吼!”
這群喪尸發現了闖入者,它們對血肉之軀分外敏感,嘶吼著涌了過來,張墨大略掃了一眼,讓他費解的是其中居然并無2級的喪尸的存在。
“開火!”
噠噠噠。
一陣密集的槍聲響徹整片樓層,喪尸在彈雨中紛紛倒下,而張墨卻皺眉,他望向通往二樓的樓梯方向,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里沒那么簡單。
片刻后,一樓的樓層中沒有任何站立著的喪尸存在了,混雜著粘稠血液的腦漿泊泊流淌、
留下了一個排的兵力駐守在一樓,錢森帶著剩下兩個排的部隊上了二樓,在窄小的醫院走廊中并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人太多反而施展不開手腳。
上了二樓,“好臭。”一個士兵忍不住低聲道。
“閉嘴。”那個士兵的班長狠狠瞪了那士兵一眼。
張墨卻神色一凝,以他敏銳的嗅覺清晰的嗅到了空氣中除了一股撲鼻的尸腐惡臭的味道外還有淡淡血腥味。
“這里有些詭異,大家過樓道的時候小心點。”張墨忍不住出聲提醒。
電梯已經不能用了,而門診部的樓梯口和住院部的不一樣,并不是直接可以從四層通到一層的,而是需要走過走廊,在另外一個走廊找到樓梯口上樓或者下樓,這樣的建筑風格在地震時最讓人鬧心了,在慌亂之中的人們或許連樓梯口都找不到。雖然這樣的建筑不妥,但這座建立了十余年的樓宇顯然并無改變樓梯結構的打算,所以就造成了張墨這些人只能夠穿越危險無比的走廊才能上樓的結果。
“他娘的缺德設計師。”
錢森也不由咒罵了一句。顯然,為此要付出更多士兵的性命。
兩個偵察兵率先進入,確認走廊暫時沒有危險后錢森帶著兩個編制還算完整的排總共50余人進入了走廊之中,走廊里安靜的出奇,而且詭異的是沒有任何喪尸或怪物任何能動的存在,甚至都沒有尸體,只有凌亂的灑落一地的干涸血跡告訴著人們,這里并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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