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錚自然不會發現張苗苗此時的異樣,此時的他還在認真地檢查著張苗苗的傷勢。
由于撞上了高速護欄,導致整個駕駛艙前部嚴重扭曲變形,現在張苗苗的雙腿就被卡在里面,動彈不得。
王錚剛想用手去試著拉拽一下,沒想到剛剛觸碰到張苗苗那包裹在皮褲里修長極有彈性的大腿,心里還沒來得及有任何旖旎的想法出現,后者就立即疼的吸了一口冷氣,然后聲音極其痛苦地說道:“別碰,估計是斷了。”
“我看出來了,你別動就好,吃了那止疼藥,過一會兒疼痛就減輕了。”王錚道。
“還有,別趁機占我便宜。”張苗苗的語氣忽然又恢復了冷淡,讓王錚一愣一愣的,實在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里是在想些什么,善變的女人,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搞懂的動物。
“放心,我不占你便宜,不過說實話,我還真的挺想趁人之危的。”王錚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不是那樣的人。”張苗苗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吃了王錚的特效止疼藥,果然痛感減輕了很多:“你是個好人。”
這絕對是王大殺手得到的最為受用的評價了,能夠被省委書記的大小姐認定為一個好人,這廝現在竟然有種受寵若驚外加飄飄欲仙的感覺。
“這里被撞擊地太厲害,我必須把它掰開。”王錚看了看變形的駕駛艙,然后看了看張苗苗,說道:“你是不是兩條腿都疼的不行了?”
“右腿痛的不行,左腿相對來說輕一些。”張苗苗說道。
“那就好,待會我用力掰開這些破爛的時候,你就用左腿支撐著身體然后轉出來,因為我也不能堅持的太久,所以你必須盡快完成,能不能做到?”
張苗苗看著變形扭曲的一堆鋼鐵,有些猶豫地說道:“這可都是純正的合金鋼啊,你能掰的動嗎?”
“這些你不要管,剛才我問你的能不能做到?”
“能。”張苗苗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然后說道:“能不能幫我把安全帶給割開?因為安全帶的開關也被卡在里面了,手伸不進去。”
“安全帶?”王錚這一低頭可不要緊,心中沒法旖旎都不行了!
一條黑色的安全帶正從張苗苗的左肩緊緊勒到右髖處,從她高聳的雙峰之間穿過,把弧線突出的更加讓人感到驚心動魄。
不過我們王大殺手的定力很強,除非面前的是張銘琪那樣的極品尤物,否則絕對不會讓他的心里產生旖旎的想法。最最關鍵的是,張苗苗的上半身穿的是低胸緊身皮衣,露出一大片白皙柔軟,那樣的波濤洶涌被安全帶緊緊一勒,顯得更加呼之欲出。
這小姑娘看起來年齡也不大,沒想到竟然這么有料,王錚不自覺地竟然看得愣住了,張苗苗一低頭,明白過來王錚是在看什么,頓時俏臉一紅,就像熟透的蘋果,直接紅到了脖子根處。
“看什么看?好看么?”張苗苗鼓足勇氣沒好氣地問道。
“好看。”王錚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然后抹了一下嘴巴,擦去了將要流下來的口水。
“哼,色狼,趁人之危的色狼。”張苗苗哼道。
王錚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哈哈,就算我本來沒想趁人之危,現在見到了這種風景,也有了趁人之危的心思了,你要是穿的嚴嚴實實,我哪里會這樣。”
若是論起打嘴仗,張苗苗哪里是王錚的對手,這一次被王錚調戲的更加臉紅,索性哼了一聲,閉上眼轉過臉去,不再看眼前這張還不算可惡的臉。
王錚掏出隨身的匕首,小心翼翼地開始切割安全帶,在切割的時候,手背不經意地輕輕蹭到了某處高聳與柔軟,回味著那別樣的刺激感,某廝頓時心里大呼爽快。
張苗苗知道王錚是無意,也沒有追究,不過看到王錚那廝越來越不正常的眼神,心里竟然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不過女孩子家家的臉皮終究跟王錚這種城墻拐角臉不是一個數量級上的,不得不出聲提醒道:“色狼,你能不能專心一點?”
“呼,好了。”王錚長出一口氣,安全帶應聲而斷,而被勒的波濤洶涌的某處也終于解開了束縛。
強行把自己的注意力從張苗苗的胸部轉移開來,王錚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說道:“接下來,我要掰開這扭曲的駕駛艙,肯定不能堅持多久,我說起來的時候你就一定要忍著疼用左腿支撐著把右腿轉出來,明白嗎?”
看著王錚認真的表情,張苗苗也認真地點了點頭。
王錚彎下身子,用力地緊緊抓住扭曲的駕駛艙前部,雙臂青筋暴起,整個身體充滿了雄性的陽剛和爆炸力,一聲低吼:“快起來!”
與此同時,那扭曲度不知達到多少單位的駕駛艙被生生掰開一條縫,張苗苗關鍵時刻也是毫不遲疑,強忍著劇痛,用左腿支撐著身子,把右腿給挪了出來。
她的腿剛挪出來,王錚就再也支撐不住,沉重的駕駛艙被松開,撞在張苗苗剛才放著腿的地方,發出砰然悶響。
“呼,終于好了。”王錚大口喘著粗氣,剛才那一下子,可是花掉了他不少的力氣。
“還好,咱倆配合的不錯。”王錚笑道。
張苗苗看著王錚如釋重負一般的笑容,自己也微笑了起來:“嗯,是配合的不錯。你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力氣?”
張苗苗不是外行,自然明白鋼鐵的扭曲力有多大,王錚剛才的那一下,若是沒有超乎常人的臂力腿力腰力以及驚人的爆發力,是絕對無法辦到的。
“因為我從小吃菠菜。”王錚笑了笑:“外號大力水手。”
張苗苗撇了撇嘴,笑著搖了搖頭:“這笑話真冷,一點都不好笑。”
“怎么樣,除了右腿上傷勢較重以外,有沒有其他比較嚴重的傷勢?”王錚問道。
“沒了,只有右腿是劇痛的。”張苗苗老實答道,剛才王錚費盡全力拉開了一般人根本無法撼動的扭曲鋼鐵,這也讓她小小的感動一把。
“那這里疼嗎?”王錚輕輕撫了撫張苗苗額角上的那塊淤青,這一塊估計是在滾落的過程中撞到了車廂內部,看起來還蠻嚴重的,至少也得造成個輕微腦震蕩。
“不疼,剛才還有點暈,現在已經沒什么感覺了。”
“那就好。”王錚按了按張苗苗腫脹的大腿,沉思了一下,道:“被那么重的東西擠了那么久,這里的骨頭應該是斷了或者裂了,我先給你固定住,然后再去醫院,這一次估計要在床上躺上倆月了。”
“你還會接骨?”張苗苗很是驚奇地說道,止疼片的效果極好,現在的腿部的疼痛已經在她可以忍受和接受的范圍之內了。
“不,接骨不會,只是簡單的固定。”王錚微微一笑,脫下自己那件被荊棘劃出許多口子的外套,放在嘴里一咬一撕,連續幾次,這件頗為昂貴的衣服就已經變成了一堆布條。
特種兵們經常會遇到從高處摔下的情況,固定住斷骨對于受傷有如家常便飯的他們來講,實在是太過小兒科的事情了。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的身上都會帶著一些必需藥品,用來在關鍵時刻給自己進行包扎或者注射。
張苗苗的美目清澈如水,看著王錚忙碌的樣子,眼光瑩瑩。
“布條不夠用的。”王錚嘆了口氣,也沒多說,直接把里面的T恤給脫了下來,露出了還算不錯的肌肉以及勻稱到近乎黃金比例的身材。
脫掉上衣,與王錚的肌肉同時顯現出來的,還有那虬結交錯卻耀眼無比的——一身傷疤。
一身傷疤。
縱橫,交錯,猙獰。
張苗苗的眼睛已經有些呆滯了,她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不知道算不算陌生人的男人,突然感到有些心疼,莫名的心疼。
“喂,你可不要這樣地看著我。”王錚看到張苗苗有些不對勁,笑道:“你現在可不要看上我了,我是不會從了你的。”
張苗苗卻沒有笑,很是認真卻緩慢地說道:“你這一身傷疤…”
在說這話的時候,張苗苗的眼中閃動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從小長在蜜罐子里的她接觸到的無非都是一些富二代,或紈绔或上進,或單純或腹黑,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是擁有著這樣一身耀眼的疤痕,有著這樣傷疤的男人,究竟會有著怎樣的故事?
現在一想來,想到之前那些和自己泡在一起的富二代們,張苗苗竟然沒來由地感覺到一陣惡心,一個個油頭粉面,說話娘娘腔燙著爆炸頭穿著低腰褲伸手就是蘭花指,再看向王錚,張苗苗的心里竟然有條潺潺的小溪在流動,現在的她沒有意識抑或是根本意識不到,她心里的這條潺潺的小溪在不久之后的某一天就會變成洶涌的江河,只想循著東方,然后奔騰入海。
是的,張苗苗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疼痛,她只是覺得面前這個赤著上身滿是傷疤的男人很耀眼,很耀眼。
耀眼到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