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特種兵 武士彠亡后,武元爽兩個,對繼母無禮,以致楊氏和三個女兒在家中無法生存,只能來長安討生活,武順娘身為長姐,雖然還身懷有孕,卻也不得不日夜操勞。
原本出身于官宦之家,如今卻生計艱難,武順娘就已經夠不如意的了,沒想到今日出門,還撞上了這個浪蕩子,肆意調笑,不禁又羞又氣,臉漲得通紅,有些語無倫次道既然奴家是武家的女兒,怎的還如此輕薄,奴家夫君尸骨未寒,你可以如此,如此放肆!”
“那又樣!”那浪蕩笑得輕佻無比,“若是以前,本還顧忌著武家幾分,可是如今嘛!武家那老頭子早就入了土了,你們武家那國公的位子本來就是買來的,現在又值得上幾個大錢!如今!嘿嘿!本還要顧忌呢?告訴你,本的姑父可是當朝兵部尚書侯君集大人,便是當朝太子見著本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上一聲表哥,便是武士彠還活著,又算得?本還缺一個端茶倒水的粗使丫頭,小娘子可要考慮好了!”
武順娘聞言,直氣的眼淚都掉了下來,求助的看向周圍的人,周圍那些看熱鬧的都是不約而同地退了一步,誰也不想沾染上這種事,侯君集的外甥,誰能惹得起。
“壞人,不許欺負我阿娘!”
那原本怯生生地小丫頭見母親被人為難,稚嫩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她小小的心靈里只阿娘被欺負了,不知從何處生出了無比的勇氣來。從那婦人的身后沖出來,不顧一切的撞了。這小丫頭不過兩三歲的年紀,又能有多大力氣,不僅沒能撞倒那個浪蕩,反而倒退了兩步,差點兒就哭了出來。
那浪蕩自打到了長安,何時吃過這等虧,臉上的假笑一下子收了起來,露出了獰惡之色,罵道小!活得不耐煩了!”
當下一腳就踢了,這一腳要是踢得實了,那小女娃的一條性命,說不得都要丟在這里。
武順娘眼見得女兒就要被踢中,也顧不上了,當下沖了,攔在了女兒的面前,卻被一腳踢中了小腿,她痛呼一聲,卻只管著回頭看向了自家的女兒,焦急道月兒!月兒!有沒有事!快些給阿娘看看!”
那叫月兒的小女娃剛剛差點兒被嚇傻了,呆呆地一動不動,見得母親回護,才“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哼,不識好歹的!”那浪蕩悻悻道,“小娘子,你可考慮好了,跟著本,自然有著榮華富貴,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沒得失了你應國公家的體面!”
杜睿原本只是在樓上看著,自從確定了這個婦人的身份之后,他的心里就有些復雜了,重生之后,他畢生的理想就是將大唐打造成一個亙古未有的強盛王朝,眼前的婦人雖然不是武則天,但卻也是武家的人,大唐在太宗發動玄武門之變后,引起了諸子奪嫡的慣例,而武則天女皇登基,則是讓后世的大唐公主們,都起了別樣的心思。
這是杜睿不想見到的,他的心里甚至在盤算著要不要派人將武則天一家秘密的殺了算了,將一切都防患于未然,可現在的歷史已經發生了改變,武則天算起來都已經十九歲了,說不定早就嫁為人婦,要是再那么做的話,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恰好在杜睿放棄了那極端方法的同一,他見到武順娘為那小女娃擋下那一腳的一幕,心中不由得一動,武順娘只是個弱質女流,如今還有了身孕,偏偏撲上去救女兒時還死死地護著的小腹,母愛的偉大油然而生,不含半點兒做作,一切自然而然。
那浪蕩見武順娘只是怒視著他,并不,得意道來啊,把這小娘子給本帶!回頭給武家送份聘禮,這小娘子就是本地妾室了!”
就在那些跟班嘍羅就要上前來架住武順娘的時候,一個淡漠的聲音忽然響起還不住手!”
“你他.媽.的算,本憑聽你的!”那浪蕩眼見著今日一舉能將武順娘這個美人收回房中,正在得意間,聽得這句話,當下破口大罵起來。
的正是杜睿,帶著杜平生下了樓,站到武順娘的身前,聞言眼中寒光一閃,道放肆!好大的狗膽,天子腳下,那容得你胡來!還敢出言不遜,今日定容不得你!”
“你讀書讀傻掉了吧!”那浪蕩看看杜睿一身長衫,沒有配飾,以為是個普通的沒背景的讀書人,冷笑起來,“你容不得我,本還不想放過你呢!來人,給我打,一個窮酸文人,你還真以為天子腳下是有王法的呢?告訴你!在長安,本就是王法!給我打!”
杜睿聞言,眼中現過了怒意,還沒等他動手,身后的杜平原就沖了上去,三拳兩腳將那些個人給打趴在地。畢竟是戰場上的廝殺漢,哪里是這幾個潑皮無賴能比的,若不是杜睿早就有了交代,莫要下死手的話,單單是那個浪蕩辱罵杜睿的那幾句話,杜平生就要大開殺戒了。
那個原本氣焰囂張的浪蕩更是得了特別照顧,被杜平生一連抽了幾十個大嘴巴,幾粒白色的牙混著血水噴了出來,臉都腫起了一指來高,他含糊著叫罵道“你他.媽.的給本等著!”
杜睿冷冷的看著他,道我你是潞國公的家人,今后出門仔細你的皮,莫要玷污了潞國公的一世英名!”
那個浪蕩見杜睿居然主動搬出了他的靠山,也不禁一愣,他也不是個十成十的蠢貨,也猜到了杜睿的身份不一般,雖然住口不言,卻也不離開,只是等著杜睿。
杜睿他在想些,便道速速快滾,有讓潞國公與太子。”
杜平生上前,一腳踹在了那浪蕩的前胸,浪蕩狼狽不堪,爬起來飛快的逃了。
見那浪蕩逃了,周圍的人也是一陣歡騰,武順娘站起身來,對著杜睿盈盈一拜,道奴家多謝公爺援手!”
“不必多禮!”杜睿淡淡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婦人認得在下!?”
“當日公爺自遼東得勝歸來,奴家也曾去迎過!”武順娘說著,將女兒抱起,又取回剛剛扔在一邊的竹籃,道,“今日還是要多謝公爺援手,公爺若是不嫌棄,奴家的家就在這附近,不如喝杯茶!”
杜睿想了想,也想去看看那個未來的女皇,只是不如今嫁人了沒有,點點頭道也好,就麻煩了!”
武順娘苦笑起來奴家的夫君已經過逝了,奴家又被夫家不容,如今也是在娘家和母親住在一起!要不是因為月兒還有腹中的孩子,奴家是也活不下去的!”
杜睿道是功臣之后,怎的過得這般光景!”
武順娘一愣,道公爺也識得家父?”
杜睿道雖不曾見過,卻也聽說過應國公的名聲!”
“家父過世之后,兩位兄長,不容我們母女,早已將我們逐出了府門,還說功臣之后!”武順娘說道,“如今夫家也不容奴家,日子能過下去,也算是不了,如今奴家只希望這腹中的孩兒是個男丁,能給夫家留下條根,也就對得起亡夫的在天之靈了!”
杜睿聞言,只是微微一笑,武順娘腹中的胎兒,說不得就是那個和自家外婆榮國犯了亂.倫大罪的賀蘭敏之,而眼前的這個小女娃則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高宗情婦魏國賀蘭敏月了。
間,三個人已經到了一個小院落前,武順娘推開門,叫道阿娘,二妹,小妹,我了!”
“是啦!”一個不過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跑了出來,正好看見了杜睿,頓時停下了腳步,警惕地看著杜睿,道,“你是誰?跟著我,有目的?”
武順娘哭笑不得道京娘(千里送京娘?),這位是宋國公,莫要失了禮數!剛剛救了我,我請公爺喝杯茶,好謝謝人家!對了,公爺,這就是小妹京娘!”
杜睿微微頷首,道在下有禮!”
武順娘突然美眸一亮,顯然想到了,杜睿可是當前太宗跟前的第一紅人,堂堂的駙馬爺,若是能攀上他,或許一家人就不必這么辛苦了,也許還能揚眉吐氣地回到武家,讓那兩個刻薄無情地兄長看一下。
武順娘想著,橫了京娘一眼,急忙道公爺別一直站在外面,要讓外人見了,還要說奴家沒禮數,還請先進來吧!”
那京娘咕噥了兩聲,然后說道公爺勿怪!這些時日經常有亂七八糟的人,騷擾兩個!我以為你也是那樣的登徒子呢!”
這是話啊!
武順娘聞言,差點兒就要敲京娘的頭,倒是巴不得這位是覬覦自家美貌,她已經過了那種小女孩喜愛幻想的年紀,現實距離夢想總是遙遠的,不是每個少女都能嫁給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她只希望自家的可以嫁給一個好人家,起碼也要一輩子衣食無憂才好,杜睿的家世不,才華橫溢,人品也是很好的,自家要是能被他看上,也是福分,她恨恨的瞪了不懂事的小妹一眼,陪著笑將杜睿領進了堂屋里。
武順娘卻不杜睿此刻心里也是翻起了驚濤駭浪,兩個,豈不是說武媚娘尚自待字閨中,如今他們一家又到了長安,這下可就難辦了。
杜睿跟著武順娘朝里面走,可以看出,她們一家現在的經濟條件并不是很好,院子并不大,雖然收拾得很干凈,但可以看出,大多擺設都是舊貨。要是古董也就算了,偏偏還不是。就是那種普通的貨色,有些還有點兒缺陷,不過都掩飾的很好。堂屋里還算明亮,只是擺放著幾張椅子,還有一張幾案,好在地方不大,不覺得太空蕩。堂屋應該是隔出來的,主位后面就是一張四扇地屏風。也不是難得的貨色,上面貼著四幅字畫,也只是普通。
“有客人來了?”
一個年過四十歲的婦人一身半舊的藍底襦裙,慢慢從后面走了出來,她身材豐腴,盡管年紀已經不小了。但保養得還算不,年輕時候的美貌依舊能夠在她臉上看出來,大概是因為生活的艱難,眼角有了細細的魚尾紋,雙手也看得出有些粗糙,她的眼神看似柔和,實則暗含鋒銳,讓杜睿也不禁多留心了幾分,這個可是日后鼎鼎有名的榮國啊!
聽了武順娘的介紹,楊氏笑道寒舍簡陋,杜公爺隨便坐吧!”
“那就多謝老了!”杜睿禮貌地說道,就在下首坐下,以他的身份,雖然和武士彠同為國公,但是兩人的地位明顯大不相同,杜睿如今又是太宗跟前的紅人,而楊氏則不過是武士彠的繼室,但杜睿卻從來不仗勢欺人,如今到了人家的家中,自然更不能喧賓奪主。
見杜睿坐下,那個楊老眼中閃過了一絲滿意地神色,杜睿見了,也不禁心中暗笑,這位楊老盡管如今有些落魄,但骨子里還是有些傲氣的。
這時,一個雙十年華的女子一身鵝黃色的衣衫,步伐輕盈的走了進來,她容貌極美,眉毛有些上挑,一雙丹鳳眼,眼中光華流轉,這個大概就是那位女皇陛下了,她此刻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四個青瓷茶盞。唐時,最尊貴的瓷器是白瓷,鈞窯那邊出產的鈞瓷因為質地潔白,更是貢品,而青瓷卻是有些落了下乘,一般有身份地人家是不會使用的。
楊老出身大貴之家,也是這些的,不禁歉意的一笑,道怠慢貴客了,還請杜公爺不要介意!”
杜睿淡淡一笑,道有何怠慢之處!在下是應國公的晚輩,老直呼在下的名姓便可!”
楊老微笑起來,道既然如此老身就倚老賣老了,稱呼公爺一聲杜就是了,直呼名姓,卻是不合規矩!請用,這是我家二女兒鼓搗出來的,她一向喜歡這些,卻不好好學習女紅的,媚娘,還不見過杜!”
武媚娘對著杜睿盈盈一拜,道媚娘見過杜公爺!”
杜睿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在原本的歷史上成為最出名的女皇帝的女子,她身量高挑,舉止大方,嘴角總帶著一點笑意,更襯得她的容貌姣美了三分。
武媚娘笑吟吟地看著杜睿,道方才媚娘已經聽家姐說過了,還要多謝公爺援手!”
杜睿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這般謝來謝去的倒是不必!”
“叔叔,你救了月兒的阿娘,月兒拜謝!”賀蘭敏月此時也被武順娘帶了,雖然年紀尚小,但也不愧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舉手投足之間,一派方正,卻也不失童趣。
杜睿伸手摸摸賀蘭敏月的頭,看著這個孩子,他的心不禁更軟了,讓一切禍事消弭于未然之間,最好的方式就是扼殺,但是面對著這么一個可愛的小女娃,杜睿如何能下的去手,看著賀蘭敏月,杜睿不禁笑道當真是好福氣,有個這么乖巧的女兒!”
“杜公爺也很喜歡小孩子?”武媚娘笑著問道。
“是啊!”杜睿輕笑一聲,露出了溫柔的神情,“我的長子也快要一歲,不過皮得很,不像月兒這么乖巧可愛!我倒是想要有個女兒才好!”
武媚娘笑道杜公爺說笑了,想公爺一身才學,要是沒有個子嗣承襲的話,豈不可惜!”
杜睿微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在下是不愿去強求的。”
說了一陣子話,杜睿看看天色,已經是不早了,站起身來,說道多謝楊老的招待,已經不早,在下也該了!應國公是國之功臣,楊老為應國公遺孀,豈能如此拮據,來日在下當啟奏圣上,定然會給楊老一個安排的!”
楊老聞言不禁大喜,對杜睿也是越看越喜歡,聽到他這話,忙道如此就多謝杜了,杜不妨留下來吃過飯再走吧!我家媚娘的手藝還是很好的!”
杜睿微笑道老的心意,在下心領了!不過,家中還有妻兒在等待,日后若是有暇來訪,自然可以嘗到媚娘的手藝,今日出來也不得便,些許心意,還望老不要推辭!”
杜睿說著取出錢袋,交到了楊老的手中,楊老想要推辭,杜睿卻已經轉身除了廳堂。
杜睿這邊瀟灑的離去,那邊武家仔細看了一下那錢袋里面,都有些駭異,一枚銅錢都沒有,全都是金銀錁子,個個玲瓏精致,不說這做工,僅僅是這金銀的價值,已經是不凡,這還是人家隨手弄出來的,不叫人心中感嘆,自家也是國公府出來的,偏生寒磣到這般境地,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武順娘不禁道這位宋國公倒是仗義的很!媚娘”
武媚娘興致缺缺的打斷了武順娘的話,道那又如何?,小妹明白你的想法!可是按照咱們現在的情況,別說是宋國公已經娶親,就算是尚且沒有完婚,咱們也攀附不上!不過,聽說圣上要采選秀女,充實后宮,在小妹看來,這倒是一個機會!”
“媚娘,你莫要太天真了!”武順娘見自家的妹子居然動了入宮的念頭,忙勸道,“你心高氣傲,可是,這一入宮門深似海,而且宮中的美貌女子何其多也,萬一圣上沒能看中你,那你豈不是要在深宮終老!而且,說句大不恭的話,圣上如今年紀也不小了,你還如此年輕,若是能得圣上恩寵,生下一兒半女倒好,起碼以后也有個依靠!可是,萬一你受了寵幸,卻無所出,將來圣上仙去,你就只能青燈古佛過一輩子了!你能忍受得了么?”
武媚娘卻對武順娘的話,很是不以為然你我不行!我自然有我的主意,我就是不服氣,憑女兒家就得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我就要做出一番不輸于男兒的大事來!”
楊老聞言,也不禁嘆息起來媚娘啊!你有這般志氣,確實是好的,可是這世道,就是男人當家作主,哪有幾個女兒家真正能樣地呢?就說剛剛仙去地文德皇后吧!她的聰明才智也是少有的,連她都說過,牝雞司晨,終非正道,婦人干預政事,亦為不詳,你要想進宮,做出事情來,豈是一個難字可以說的完的,況且就你這性子,半點兒溫婉都沒有,圣上如何能看得中你!”
武媚娘聞言尚自不服氣,高高的揚起頭,道這算,只要給我機會,女兒便能將那些大男人都比下去!”
“罷了罷了!”楊老頗有些拿她沒辦法,“你總歸要先吃些虧才能明白地!你也大了,阿娘也勸不住你!只要你將來不后悔就行!”
武順娘也嘆息起來只是可惜了杜公爺,不但滿腹經綸,才華橫溢,還是個能征慣戰的,圣上跟前,也是頭等的紅人,不然能將一雙女兒都嫁給了他!媚娘!聽一聲勸,你若是能得了杜公爺的青睞,嫁,哪怕做個滕妻,也總比去宮里做個未必出得了頭的女官強啊!若是你不能引起圣上的注意,以你那剛強的性子,沒準哪一天就得罪了哪位娘娘,落得個凄慘的下場!你還是多多考慮一下吧!還有,女孩子家最怕的就是嫁了人!還是平平安安地好!何必到宮里去爭強好勝,像,說起來嫁到了賀蘭家,也是新貴!你姐夫待我也是極好的,可是一旦故去,還不是立刻就被驅趕出門,落得如今的光景!你啊!還是找個牢靠的人,免得一子走,滿盤皆輸啊!”
武媚娘聽得也是一陣黯然,嘆息道小妹又何嘗不,可是你說,就小妹如今著身份,還能如何,宋國公是圣上跟前的新貴,滿府的嬌妻美妾,小妹一個望門寡,如何能入得宋國公的法眼!”
武順娘聞言,也說不得了,武媚娘雖然天生麗質,傾國傾城,但就是有這么一個缺憾,她原本已經許配了夫家,只是眼看著就要完婚了,她的未婚夫家中卻因為牽連進了李佑謀反一事,被盛怒之下的太宗滿門抄斬,武媚娘還沒嫁,就成了望門寡,不過也虧得如此,再加上她父親當年幾個老友斡旋,才沒讓武媚娘也牽連其中。
那個少女不懷春,武媚娘當日也曾看見了杜睿得勝還朝,在朱雀大街之上怒斥那些儒生的英姿,旁的女子,縱然是再崇拜杜睿,也不禁要因為杜睿在遼東,三韓殺人如麻,而心生戰栗,可是武媚娘卻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念頭,她只是覺得杜睿殺得不夠多,殺得不夠狠,殺得英姿勃發。
杜睿若是,恐怕都要苦笑了,他或許都不曾想到,的知音竟然是這個他十分忌憚的武媚娘。
自那日起,杜睿便闖進了武媚娘的心中,只是兩人的身份天差地別,杜睿又貴為當朝駙馬,武媚娘縱然是傾心,卻也無能為力。
萬萬不曾想到,今日杜睿居然和她們這個落魄的家庭有了聯系,武媚娘聽到杜睿到府上之時,喜的一顆心都險些跳了出來。
如今見也見了,還能和杜睿搭上幾句話,武媚娘心愿已了,剩下的就是該如何幫襯這個破敗的家了。
一旁的武京娘年紀幼小,可沒有兩個那么多思量,嚷著道哪又怎樣,杜公爺總歸還沒說,或許人家根本就不介意,你們在這邊費神,豈不是和過不去!”
武順娘聞言,頓時眼睛一亮,道小妹說得在理,待下次宋國公再來時!我親自問他!”
武媚娘苦笑道!你也太異想天開了,那宋國公不過是隨口說說,他是朝中的重臣,圣上跟前的紅人,整日里忙著國事,哪里有閑暇到我們這個家來!還有,!此事你再也休提,沒得讓小妹丟丑!”
武媚娘硬著心腸說出了這番話,至于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就不為旁人知曉了,她現在畢竟還不到二十歲的年紀,遠遠不像日后那般掌握了無上權柄之后,那么多心機,或許她也在惋惜吧!
這時候武京娘突然冒出了一句他若是不來,小妹就尋到他的府上去,見著公主,小妹也敢,就說這些金銀,是他給二姐的聘禮!”
真不這句話要是被杜睿聽到了,該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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