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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滿載而去

第二十章滿載而去第二十章滿載而去  “室利佛逝龍精蘇和連百拜唐國大皇帝駕前,大皇帝欽承寶命,臨仰區宇,思弘德化,覃被含靈,愛育之情,無隔遐邇。下書網化外之民幕大皇帝,雄踞宇內,撫寧民庶,境內安樂,風俗融和。深氣至誠,遠修朝貢,丹款之美,始有嘉焉,德并二儀,澤流四海,化外之民以王慕化,今大皇帝遣宣撫使杜睿等,稍宣往意,并送物如別,使臣久憶方解。今臣蘇和連舉國乃附,敬請大皇帝恩命垂青,使四海之民,共沐王道,臣喜不自勝,愿尊大唐為父,永世不判,赤誠之心,俱表以聞。季秋薄冷,尊候如何。想清念,此即如常。今臣遣大禮莫旺等往,謹白不具。”

  杜睿看過蘇和連的國書,心中也是不禁暗笑,想來這份文白不通的國書也是室利佛逝國中那些個占城奴隸花費了夜的時間,編纂出來的,倒也費了些心思。

  書中極盡恭敬之能,可見蘇和連確實是被杜睿給嚇怕了,看過之后,杜睿將國書交給了蘇麟保管,稍后杜睿起航之后,將會有跳剪帆船直通夷州島,讓馮夢倫派人再將莫旺與國書,國禮通送往長安。

  “國主請起吧!”

  直躬身站立的蘇和連聞言,這才敢直起了身子,但是頭卻直低著,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忍到底,只為了能得到大唐的支持,坐穩這國主之位。

  杜睿看著蘇和連,心中不免冷笑,或許此刻他這邊還有不少人會對這個可憐的國主,心懷同情,但是杜睿知道,對待這些人,味的寬容,恩遇是沒有任何好結果的,旦大唐勢微,這些人肯定會第個上去踩幾腳,不過如今杜睿到了這個時代,他們是沒有這個機會了,他們唯的選擇就是老老實實的趴著,當大唐決定要將他們的國土,納入懷中的時候,舉國而降就是了。

  “國主盛情,本官當向我大皇帝陛下親呈奏折,如今既然兩國已經換過了國書,約定為父子之國,從今以后,室利佛逝自然就受我大唐庇佑。”

  蘇和連忙道:“大人所言,感激不盡!”

  杜睿故作深沉的點點頭,道:“本官今次前來,只為通使,待來年,還請國主往長安行,以觀我大唐風土,以解我大唐皇帝陛下對國主的思念之情!”

  蘇和連聽了翻譯之后,心中不免驚,親自往大唐去納貢,這如何使得,旦他到了大唐,被扣住了,那可怎么得了,可是見杜睿的臉色漸漸變了,蘇和連又不敢不答應,只好道:“在下感激不盡,能觀天朝風土,也是我等化外野人的榮幸!”

  杜睿聞言笑,道:“這便好!海邊風浪甚急,國主還是回宮去吧,待來年,本官再來探望國主!”

  還來啊!?

  蘇和連聞言差點兒就摔到在地,杜睿來這次,就將室利佛逝的國庫給搬了個精光,要知道,那些黃金珠寶,可是室利佛逝幾代君王積累下來的財富,如今拱手讓人,蘇和連原本就郁悶得很,要是杜睿再來次,他可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送走了蘇和連,杜睿轉頭又看向了旁戰戰兢兢的莫旺,蘇達曼死后,他倒是沒有受到牽連,而是被蘇和連順勢封了個遣唐使的職位,這次到長安呈遞國書,便是由他為正使。

  “莫旺大人,此次就辛苦了!”

  莫旺此時怕極了杜睿,聞言連聲道:“不辛苦!不辛苦!能有幸前往大唐朝貢,如何能說辛苦二字!”

  杜睿笑,道:“這便好!”

  說完命人安頓了莫旺行人,又將蘇麟,馮照,馮茗等人聚攏到處商議,如今已經割讓了班達港代的土地,自然就要留人駐守,同時還要派人將莫旺行與國書送到夷州島馮夢倫處。

  眼前這些人都是此行的臂膀,自然不能派出去的,反復商議之后,最終杜睿決定留下五百飛虎軍駐守班達港,同時分出五只剪帆船向北回返夷州島,將從室利佛逝弄來的黃金也并送過去,夷州島想要發展,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同時此行還要大肆宣揚,好刺激那些江淮的海商前來東印度群島諸國貿易。

  分派已畢,杜睿等人又在班達港休整了日,補給足備了淡水,食物之后,再次揚帆出海,直向東南方向駛去。

  杜睿這邊剛走,蘇和連便得到了消息,急匆匆的派人來看,原本按他的設想,雖然杜睿強自割讓去了班達港代,但也不過就是個形式,不會當真派人看守,何曾想派出去的人很快就過來回報,剛剛出了居港十里路,就被沿路駐防的唐軍給趕了回來,因為按照此前的約定班達港方圓五百里,除去巨港城之外,皆為大唐所有,也就是說距離班達港不過五十余里的居港已經被大唐的國土給包圍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雖然坐上了夢寐以求的國主之位,但是看看現在的情勢,簡直沒有件事是順心的,如今室利佛逝各地,蘇達曼的心腹之人還不少,根本就不聽號令,又被唐人欺侮,蘇和連這個國主做的也是當真無趣的很。

  達柴死后,蘇和連身邊最為信任的就只剩下了當初被軟禁在側殿之時的個內侍安默圖了,見蘇和連怒氣沖沖,連忙勸道:“偉大的龍精,您根本不必生氣。”

  蘇和連怒視了安默圖眼,聲嘶力竭的吼道:“沒必要生氣,難道你沒看到那些可惡的唐人是如何欺辱我的嗎?室利佛逝的國都都被唐人包圍在了他們竊取的領地之內,我這個龍精,做的還有什么滋味!”

  安默圖忙道:“偉大的龍精,依小人看來,這不但不是壞事,反而還是好事!”

  蘇和連愣,詫異的看著安默圖,他知道這個安默圖雖然是個六根不全之人,但是卻足智多謀,十分值得信賴,忙問道:“此話怎講?”

  安默圖笑道:“如今室利佛逝和唐國既然已經換過了國書,室利佛逝也受唐國的保護,有了這么個強大的靠山,偉大的龍精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嗎?現如今龍精雖然已經登上大位,但是各地蘇達曼的親信卻還有不少,唐人旦離開,那些人難免就要有所反應,您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他們,可是居港周邊都成了唐人的領地,那些人想要與您作對,就必須首先要和唐人交鋒,偉大的龍精,您想想看,那些人能是唐人的對手嗎?所以小人才說,這是好事,而且室利佛逝既然已經與大唐明確了隸屬關系,又承認了您的地位,到時候,您還可以向唐人提出要求,讓他們幫助您來彈壓地方!”

  蘇和連聞言,心中盤算了番,也覺得安默圖說的有道理,只是如今居港被唐人包圍,時時刻刻都要受人監視,他的心中如何能暢快。

  “只是那些唐人終究是我的心腹大患!”

  安默圖道:“偉大的龍精,有利就有弊,而且唐人在此對于您來說,還是利大于弊的,用塊小小的土地,換取稱霸諸島,難道還不值得嗎?”

  蘇和連聞言,他還能說什么,如今就算是他再怎么不甘愿,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只能點頭認了,道:“你吩咐下去,唐軍在此的些給養都要照看好,千萬不能有了差池,只有養肥了的獵鷹才能亮出他們最為鋒利的爪子!”

  安默圖忙奉承道:“偉大的龍精,您能想明白這點,那是再好也沒有了!”

  駛離了班達港,杜睿要繼續他的環球航行,在大海上顛簸了半個月的時間,終于到達了后世的馬皮亞群島,此時這里還是片無主之地,杜睿只是在島上補給了淡水,便繼續朝著東南方向航行,計劃繞過所羅門群島之后,再折向西南,在澳大利亞上岸。

  與此同時,船隊之中分出去的那支船隊,也到達了夷州島,上島之后,管事之人立刻前往了臺南城,如今又經過了月余的修建,臺南城也初具規模。

  馮夢倫聽下人說杜睿遣人回來了,也是驚,他在來夷州島之前,在泉州之時,也曾聽杜貴說過,南洋諸島上兇險異常,此時杜睿遣人回來,他的第反應就是出事了。

  急急忙忙的叫上了鄭君可,鄭君戴兄弟回了府衙,見著杜睿派回來的人,在來人將杜睿此行所遇詳細的說了遍之后,馮夢倫等人都不禁大驚。

  “你說單單是黃金,就裝了七艘大船!?”

  來人回道:“正是,杜大人擔心如若讓這批財貨隨行,海上風大浪急,難免會出意外,便讓小人并帶來了。”

  鄭君可聞言,大笑著對馮夢倫道:“這承明也當真是無法無天,居然打著冊立新君的旗號,將人家的國庫都搜刮空。”

  馮夢倫為人穩重,雖然心中暗喜,但卻不動聲色,反而擔心道:“只怕承明如此行為又要被朝中些人攻訐啊!”

  馮夢倫的話,讓三人都沉默了,當初杜睿可不就是因為總兵劫掠西域三國,回來之后被長孫無忌奏了本,太宗才讓杜睿去職還鄉的嗎?如今杜睿在南洋島國之上又來了次,誰知道,朝中那些別有用心之人,會不會再拿這個做文章。

  “怕他怎的!”鄭君戴突然出言打破了沉默,大聲道,“承明所做的切都是為了大唐,我便不信圣上當真會那般糊涂,有功不賞,反而還要處罰!”

  “賢弟慎言!”馮夢倫急忙攔著,道,“此事不是我等做臣子的應該私下議論的,圣上明照萬里,自然會給承明個公正的結果!”

  鄭君可也知道此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道:“那七船的財貨,還有那室利佛逝的使臣該如何料理?承明未得圣旨,便與室利佛逝私下議定了國書,圣上那邊”

  鄭君戴道:“這有什么,承明是圣上親封的宣撫使,于國外,切都有便宜行事之權,這事倒不算什么,到時候只要將財貨往圣上面前交,你們還擔心圣上要為難承明嗎?”

  鄭君可聞言,也是大以為然,道:“好!好!好!且不說這些,不如到港口觀,我長這般大,還不曾見過成船的財寶,如今托了承明的福,也去開開眼界。”

  三人皆是大笑,結伴到了港口處,此時港口上已然是人山人海,馮夢倫帶人上了船,在船艙之中,看到那般多的黃金珠寶,縱然是他性情恬淡,不喜名利,也不禁被震撼了,同時心中也更加佩服杜睿的為人。

  “兩位鄭兄,以往我等只知道承明善經營,有攬財之能,如今才知道,承明才是當真視錢財如糞土,反觀我等倒是有些世俗了,終究還是邁不過這名利二字啊!若是我有這般財富,也做不到承明那般無動于衷,居然就這么輕易的獻出來了!”

  鄭君可也是嘆,搖頭笑道:“承明終究不是般人,我等雖然立志于報銷國家,但心里總歸還裝著自家門第,承明卻是當真心為國,唉!圣上待承明,何其不公!”

  鄭君戴也跟著說道:“這下我倒要看看,朝中還有誰再亂嚼舌頭,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他們只道中原錦繡江山,匯集天下之精,當年承明提議拓展海貿,還倍加詆毀,如今倒是要讓他們看看,這海外到底藏著什么。”

  馮夢倫擺了擺手,道:“且不說了,再說下去,就該犯上了,這些財貨,還有那室利佛逝派來的使臣,不能在夷州久留,還是速速遣人,送他們去泉州上岸的好!”

  這支運寶隊只是在夷州休整了夜的時間,次日便北上,幾日之后到了泉州,泉州刺史問明白了緣由之后,也是大吃驚,七大船的財貨要是在他的治下出了意外,便是他的九族都不夠殺的。

  方面泉州刺史在為護送財貨與使臣這么大的功勞落在自己的頭上興奮,邊也在為了護送之事擔憂。

  急急忙忙寫了封奏折,邊遣人快速送往長安,邊又抽調心腹之人,負責押送,好在如今天下太平,不像大唐剛剛立國之時那般紛擾,尋常的毛賊也不敢打這批財貨的主意。

  信使快馬加鞭連趕了個半月的路,才總算是到了長安,尋著中書省,將泉州刺史的奏折遞了上去。

  中書令馬周接著奏折看,也險些驚得暈倒,七船的黃金珠寶,那是多大的筆財富,如今大唐雖然富有,但是歲入也不過三千萬貫,如果真的如泉州刺史奏折上所說,單單是黃金就有八千余萬兩,其余寶石瑪瑙等物不計其數,這可相當于大唐十年的財政收入了。

  馬周也不敢耽擱,都車都不坐,從府中的馬廄里牽了匹馬,就急匆匆的朝著皇城的方向趕去。

  由于剛剛下了早朝,守衛皇城的禁軍見馬周行色匆匆,去而復返,也是陣詫異,但是卻有不敢阻攔,中書令有無詔直達九門的權力。

  馬周也顧不得皇城之內不得跑馬的規矩,騎著馬直到了承天門前才停下,喚過守城禁軍,大聲道:“且不要多言,快起通報圣上,就說中書令馬周,有天大的事要啟奏!”

  守城的禁軍不敢怠慢,急忙派人去了。

  此時太宗下了早朝正在長孫皇后的雍德宮中逗弄最小的新城公主,享受著難得的天倫之樂,聽到王德的通報,心中有些不喜。

  長孫皇后忙道:“馬大人不是個魯莽之人,如此急匆匆的來,想是有要事通稟,圣上只管去就是了!”

  太宗也是無奈,道:“朕這個皇帝當的當真無趣,前朝的煬帝是皇帝,朕也是皇帝,人家那個皇帝就可以幾次巡幸地方,享不盡的富貴之樂,朕這個皇帝倒像是那些大臣們的公差,只管呼來喝去的,也是頭疼的緊!”

  長孫皇后笑道:“圣上要做千古帝,自然不能懈怠,沒來由的如何那隋煬帝與自家比。”

  太宗起身道:“好!朕且去看看,倒要看看那馬周有何要事!”

  太宗到時,馬周已經在承慶殿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向最是穩重,今日卻這般神色匆匆,便是太宗也想不明白,馬周究竟要說些什么。

  見太宗到了,馬周連忙行禮,太宗心中詫異,上前步將正要跪倒的馬周拉了起來:“馬愛卿!你有事為何方才早朝之時不說,偏偏要此刻前來啊?”

  馬周忙道:“臣失儀,還望圣上贖罪,只是此時十萬火急,臣也不敢怠慢!”

  說完便將泉州刺史的奏本呈給了太宗,太宗結果看,也險些驚叫失聲,看著馬周道:“這這是真的!?”

  馬周苦笑了聲,道:“臣也是剛剛接到奏折,想來那泉州刺史還沒這么大的膽子,敢拿這種事來戲耍君王吧!”

  太宗稍稍驚訝了番,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在殿內踱著步子,嘴里自言自語道:“這杜承明,當真做的好大事,當真做的好大事!”

  馬周在旁見太宗神情變幻,還以為太宗惱了杜睿自作主張,忙道:“圣上!杜大人此事”

  太宗回頭看了馬周眼,不禁笑了,道:“你且放寬心,朕不是要責罰杜睿,朕既然命他為宣撫使,域外之事,自然由他料理,只是此事干系重大啊!”

  如今杜睿制定的新法正在穩步推行當中,大唐上上下下都需要無數的錢,如今杜睿遣人送來的這筆數額龐大的財富,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了。

  “王德!”

  直在殿外侍候的王德忙回道:“老奴在!”

  太宗吩咐道:“你速速去飛虎軍大營,著秦束引五千飛虎軍南下泉州,接應泉州刺史護送的車隊!”

  “老奴領命!”

  王德去頒旨了,太宗手里攥著泉州刺史的奏折,心里也是打翻了五味瓶,方面他在因為憑空得到了這么大的筆財富,新法的推行能繼續進行下去而高興,另邊卻在感到愧疚。

  太宗幾次三番的猜忌杜睿,可是遇到了事,卻又不得不讓杜睿去做,典型的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最后鬧得杜睿要帶人出海遠行探險的地步,可是如今太宗不過是隨口封了杜睿個宣撫使,杜睿不但給大唐增添了個屬國,還送來了這么大的筆財富,相比較來看,總歸是他虧欠了杜睿的。

  又和馬周商議了番,太宗回到后宮之時,還是心事重重,太宗行事,從來都不曾后悔,但是在對待杜睿這件事上,他是真的后悔了。

  杜睿是天縱之才,用來扶保社稷,那是再合適不過了,可是杜睿的才學讓太宗感到了害怕,在他看來,個人太聰明了的話,對皇室是個巨大的威脅,所以他才幾次三番的打壓杜睿,杜睿心中有所怨恨,他也是知道的,可是杜睿心中雖然有怨,卻不能以私廢公,這才是真正難能可貴的。

  長孫皇后見太宗進殿來,就沉默不語,知道太宗有心事,便讓宮娥將新城公主抱走,走到近前,道:“圣上有何心事?不妨對臣妾說說!”

  太宗看著長孫皇后,有心不說,卻又實在是藏不住,便將方才的事說了遍,就是心中對杜睿的虧欠,太宗都不曾隱瞞。

  長孫皇后聞言也是吃驚不小,沉默了好會兒才道:“圣上!當年臣妾曾對圣上說過,對待杜睿,當示之以誠,杜睿不是個貪圖名利權位之人,他要的只是份信任,份可以讓他放開手腳,施展所能的信任。臣妾觀滿朝文武,便是臣妾的哥哥心中都想著,如何長孫家的榮光,想著如何光耀長孫家的門楣,人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算盤,唯獨杜睿,才是真正的心為公,圣上可曾見過他為自家的事,像圣上,像乾兒開過口!”

  太宗仔細的想了想,杜睿還當真不曾有過,甚至為了能讓新法在大唐推行,杜睿不惜繳納了數千萬貫的稅款,幫著太宗堵世家大族,滿朝文武的嘴。

  當即苦笑了聲道:“朕到今日算是看清了,難怪當初杜睿著稱《資治通鑒》書,民間曾有人稱其為小圣人,如今看來,單單是杜睿這份大胸襟,大氣魄,反倒是將朕比成了凡夫俗子啊!”

  長孫皇后聞言驚,忙道:“圣上不可如此說,豈不是要捧殺了杜睿!”

  太宗擺了擺手道:“朕知道該怎么做,想來這杜家父子當真是前世欠了我李家的,杜克明為了朕的大業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杜睿也要為朕父子四處奔波,朕曾聽承乾說過,杜睿此生惟愿做閑人富家翁,卻被朕父子左右差派,哪里還有半分閑散的影子,便是出海遠游,還要為朕的江山社稷勞心勞力,皇后!你來說說看,朕當如何補償他!否者朕這個皇帝,豈不是要虧欠他輩子嗎?”

  長孫皇后見太宗此時緊皺著雙眉,像個孩子般,笑道:“圣上既然要補償杜睿,何不在他回來之時,特旨賜婚,安康指給杜睿可已經都八年的光景了,便是汝南都已經過去了兩年,難道圣上還舍不得讓女兒們出門!”

  太宗聞言,笑道:“說起來朕還當真是舍不得,這空曠曠的皇宮之中,要是少了安康,還當真無趣的很哩!”

  次日大朝之上,太宗便將泉州刺史的奏折分示眾人,頓時石激起千重浪,朝堂之上被泉州刺史奏折上面那個龐大的數字給驚呆了,八千余萬兩的黃金,那是多大的筆數目啊!

  房玄齡也是喜不自勝,當即出班道:“恭喜圣上,賀喜圣上,宣撫使這頭遭出使,便為我大唐帶來了這般大的筆財富,可見當初圣上遣宣撫使出行,宣撫各國何其英明!”

  房玄齡話音剛落,頓時其他文武也是陣恭賀聲,其實人人都在心中盤算著自家的事,工部的在盤算幾個正在興建的大工程,有了款項,兵部的正在想著今年的犒賞有了著落。

  太宗也是喜不自勝,道:“杜睿不負朕恩,出使有功,使南洋室利佛逝國遣使歸附,又為大唐貢獻良多,諸位愛卿,你們看看,朕當如何封賞!”

  以往每次在封賞杜睿的時候,太宗都要頭疼,賞賜封邑,杜睿依然是萬戶侯了,賞賜官職,以前杜睿做過尚書仆射,再往上可就是尚書令了,賞賜錢財,杜睿自家就是大唐首富,賜婚公主,自己的兩個女兒都搭進去了。

  可就在此時,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長孫無忌!

  自打那日因為夷州之事,在殿外和李承乾有了爭執,長孫無忌就將杜睿當成了他仕途上的大障礙,以至于他和李承乾之間都不似當初那般親密了,如今看著杜睿風光,心中自然不忿。

  “圣上!臣以為杜睿不當賞賜,反而應當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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