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李若溪認真的表情,王軻心有苦難言,他此刻根本就沒有做好向李若溪攤牌的準備,而且,就憑剛剛柳云煙給自己打的那個電話,李若溪消失笑容的表情,他心就微微有些發怵。他是有很多的女人,可是感情最深的,無疑就是眼前的李若溪,王軻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失去了李若溪,會痛苦難過到何種程度?
眼神的復雜之色閃過,王軻沉默了四五秒鐘后,這才深深看著李若溪,開口說道:“若溪,毫無疑問,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沒有任何女人能夠取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說實話,我也為感情的事情頭疼,咱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曾經給你說過,其實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娶個賢惠的老婆,生兩個孩子,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說到這里,他摸了摸衣服兜,發現兜里沒煙,這才起身走到一旁的床頭柜處,從里面拿出一包煙拆開,點燃抽了兩口后,這才繼續說道:“我是一個沒有太多野心的人,如今咱們發展到這種地步,我能夠在古武和風水方面取得那么優秀的成績,其實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從我跟著師父學習風水,我的人生好像已經偏離了我原本的人生軌跡。”
“這兩年,我經歷了太多以前做夢都沒有想過的事情,我幾乎沒有主動去做過什么事情,反而是每一件事情都是牽著我走。不管是兒女情長,還是生意上的事情,還是風水問題,古武問題,太多的事情,最終都壓在了我的頭上,讓我不得不去做。”
“也正是無數的壓力,肩膀上抗的東西太多,所以我在這種生活下,才不斷地去拼,不斷地成長和進步。如果師父他老人家現在能夠平安的回來,如果盜神他們諸位天師能夠被那些黑衣神秘人放回來,甚至,如果那個欺師滅祖的楊天超死了,我真的愿意原地踏步,以后就陪著你和師父等一幫親朋好友,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裊裊青煙飄蕩在臥室里,王軻臉上布滿了復雜之色,甚至煙頭快要燒到他的手指,他都沒有察覺到。
“給我點時間,我堅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夠真正的成長起來,擁有能夠對抗那些黑衣神秘人的力量,一旦我把師父和眾位前輩救回來,等我身上的擔子能減輕一些,我會把所有以前沒有告訴你的事情,全部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李若溪怔怔看著王軻,眉宇間滿是心疼之意。
她知道王軻很累,很苦,很多事情他都是身不由己。她太了解王軻了,所以當她知道王軻身邊有了玉思妙后,最大的反應并不是極力的阻撓,而是帶著酸楚感受默許。
心默默嘆了口氣,以她那份冰雪聰明的性格,自然從王軻的話,聽出很多玄外之意,甚至她也聽出來,王軻有不少的事情瞞著她。
還是女人問題嗎?
她心底幽幽想到。
“老公,把煙掐了,坐到我身邊來吧!”李若溪拍了拍身邊的床鋪,低聲說道。
王軻把手的香煙掐滅,脫掉鞋子坐到李若溪身邊后,開口說道:“若溪,我知道我有別的女人,讓你心里不舒服,我能夠理解,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李若溪搖了搖頭,伸手幫王軻脫掉外套,開口說道:“別說這個了,早點休息吧!這些天你都沒有休息好,現在一定很累。”
王軻沉默片刻,眼神流露出幾分苦笑,他能夠聽得出來,李若溪對于自己有別的女人,始終沒有辦法釋懷。
把外套脫掉后,當他的襯衫被拉起一些,露出小腹上的那塊肌肉后,李若溪的視線從王軻小腹部的肌肉上掃過。
漫不經心的眼神,突然間呆滯住,當飄忽的視線重新返回到王軻腹部肌肉上后,眼神爆射出一團駭然之色。
隨著襯衫重新遮擋住那塊小腹肌肉,李若溪蔥白的玉手頃刻間抓住王軻的襯衫,伸手快掀起,視線重新落在上面后,頓時她的那顆心狠狠的顫抖了幾下,心疼的滋味,差點讓她流出眼淚。
“老公,你身上…”
李若溪顫聲說道。
王軻伸手抓住李若溪掀開他衣服的那只手,快把衣服擋住腹部肌肉后,這才苦笑道:“沒事,就是在沙柱島上殺了很多南海周邊各國的古武強者,以及那些黑衣神秘人的時候,不小心留下來的幾道疤。過幾天這些疤痕就會消失的。”
李若溪撥開王軻的雙手,飛快的站起身子,然后蹲在王軻面前,顫抖著手指固執的解開王軻身上襯衫的衣扣,當她把王軻身上的襯衫脫掉后,她的眼睛瞪得滾圓,蔥白的雙手霎那間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眶里打轉的眼淚順著面頰控制不住的大滴大滴落下。
這么多傷疤?
這還是人能夠承受的傷勢嗎?
他到底被多少強者圍攻,才會弄的滿身都是傷疤?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多猙獰的傷疤,他當初受了多重的傷?他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單單這上半身的前面,不管是幾乎愈合好的傷勢,還是愈合了沒多久的傷勢,這一道道傷疤加起來,恐怕得有上百道疤痕吧?
猛然間,李若溪仿佛想到了什么,快的移動著膝蓋,目光落在王軻背上后,她眼眶里的淚水已經遮住了她的視線,遮住了那一道道猙獰的傷疤。
哭泣聲,最終還是從她口傳出。
“寶貝,別哭,這都是小傷,沒事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活著回來了嘛!”王軻急忙拉過李若溪,伸手捧住她那絕美的臉龐,柔聲說道。
“嗚嗚…”
李若溪伸手抱住王軻,嚎啕大哭。
她的心此刻都仿佛扭成了一團,那種深深的心疼,讓她幾乎窒息。
眼前這個男人,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男人,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沒有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遇到過多少次危險事情,承受過多少的痛苦?
這一刻,她突然明白,為什么王軻剛剛會說出那番話,她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即便是深夜時分,那個國家特殊部門的女人,還會打電話關心他。
“寶貝,乖…不要哭,我身上的傷勢用不了幾天就會痊愈,而且我向你保證,這些傷疤都會脫落,到時候我身上會恢復到以前那種白白嫩嫩的皮膚。你哭的那么傷心,不會是嫌棄我身上那么多疤痕,很丑吧?”王軻撫摸著李若溪烏黑柔順的長發,低聲安慰道:“還有,現在都是深夜時分了,你哭的那么大聲音,屠夫她們還都在樓下呢,讓她們聽到,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別哭了,等會老公給你講個笑話。行不行?”
李若溪的哭聲,終于隨著王軻的話停止,當她抬起那張梨花帶雨般的絕世容顏后,淚眼朦朧的看著王軻,指尖輕輕在王軻胸前的疤痕上劃過,搖著頭嗚咽道:“老公,我不要聽笑話,我只要你平安無事。只要你沒事,我就不哭。”
王軻連忙答應,隨后又用十幾分鐘的時間,才把李若溪逗笑。
“老公,你答應我,如果以后再遇到危險,你什么都不用管,不管顧,立即轉頭就跑。以你如今的修為境界,如果想要逃跑的話,幾乎沒有人能夠追得上你。你的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不管,哪怕你除了思妙之外還有其她女人,甚至你那那個柳云煙收了,我都不在乎,我只求你不要出事。我說過,如果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活著有什么意思?難道你要讓我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然后郁郁而終嗎?老公,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你要為我想想,為了咱爸媽想想…”李若溪臉上的笑容很快便消失,盯著王軻的雙眼,嚴肅的說道。
王軻點頭說道:“寶貝,你放心吧!我之前的確是經歷了無數的危險,但結局都是好的,我現在平安無事的回來,還能夠陪著你又哭又笑。而且,我向你保證,我以后如果遇到危機,除非是不得不做,否則我會立即撒丫子跑路。而且,現在我的修為境界雖然是第六重煉神返虛級境界,但第七重煉虛合道初級境界的超級強者,想要殺我都不容易,就算是用炮彈攻擊我,如果在我有準備的情況下,都不可能傷害我分毫。”
說到這里,他的腦海瞬間想起一件事情,伸手摟著李若溪,繼續說道:“寶貝,你老公告訴你一件事情,這次我在即將趕到沙柱島的時候,就靠著赤手空拳,干掉一艘潛艇。如今那艘潛艇,應該還在沙柱島附近海域的海底。”
李若溪瞪大了眼睛,驚呼道:“你干掉了一艘潛艇?這怎么可能?還有,你剛剛說你雖然是第六重煉神返虛級境界,但第七重煉虛合道初級境界的強者都沒辦法殺你?難道你的真正實力,真的可以和第七重煉虛合道初級境界強者相媲美?”
王軻遲疑片刻,開口說道:“如果我和第七重煉虛合道初級境界的強者廝殺,或許我不是他們的對手,但第六重煉神返虛境界,可以說我是無敵存在,這次在沙柱島上,我殺的第六重煉神返虛高級境界的強者,就不少于十人。”
李若溪做夢都沒有想到,王軻之前說的修為境界提升,竟然會提升如此高的地步。
第七重煉虛合道境界啊!
這種境界以前對她這個古武家族出來的子弟來說,也是傳說的境界啊!
她剛剛認識王軻的時候,王軻的修為境界才是后天境界,這才多久?
兩年多的時間吧?
兩年多的時間,他竟然能夠從后天境界,達到如今這種強度,這對她來說,以前簡直就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突然間她懂了,她終于明白王軻的修為境界,為什么會如同坐了火箭般的度提升了,他是一次次徘徊在生死邊緣,靠著那份勤奮,靠著那份九死一生的掙扎沖刺,才能夠擁有如今這種高度啊!
“老公…”
李若溪僅僅是叫了聲“老公”,后面就不知道該說什么。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這首歌她從小就聽,如今她算是對這句話深信不疑了。
王軻微微一笑,摟著李若溪如水般的嬌軀,眼神流露出幾分苦笑之色,喃喃自語道:“寶貝,你知道嘛!其實這次在沙柱島,在遇到大批古武強者圍殺的時候,我真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當我身受重傷,自己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來的時候,我給老郭打了電話,甚至當時遺言就交代了。這輩子,最讓我放不下的人,除了我爸我媽之外,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