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很多人都圍在“古玩老字號”大門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當然,圍在這里的人,大多數都知道張富貴是什么樣的人品,所以語言中盡是幸災樂禍內容,讓從出租車上大步奔下來的張富貴面色變得極其難看。
“讓開,都圍著干什么?都給我讓開。”
用力撥開人群,張富貴大步奔進店鋪大門內,當他的視線落到滿屋支離破碎的物品上后,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傻掉了。
之前雖然又店鋪里的伙計給他撥打了電話,但沒有親眼見到,他心中還抱著一絲的僥幸,可現在真真實實看在眼睛里,他的心仿佛在滴血,要知道,這滿地的碎片,原本可都是錢啊!
幾百萬的貨物,就這樣給毀了?
“老板!怎么辦?我們早上來到店鋪,打開門后就看到這樣的場面!有人偷偷的溜進了咱們的店鋪,把東西都給砸了。”一名伙計臉上帶著忐忑之色,低著頭站在張富貴身邊說道。
張富貴被這名伙計的聲音驚醒,頓時朝大廳里面奔過去十幾步,站在大廳的中央位置,轉身環顧四周好幾圈,那身軀才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錢啊!
這些被人砸的物品,可都是實實在在的錢啊!
先不說賣出去這些貨能賺多少錢,僅僅是進價都價值三四百萬,可是現在竟然就這么沒了。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砸了我的店鋪,挨千刀的畜生,我的錢啊…嗚嗚…”淚聲俱下的張富貴,大哭中凄厲的慘嚎起來。
只不過,他平時作惡多端,用坑蒙拐騙的辦法坑過太多的人,所以大家即便是看到這種場面,心里也沒有一絲的黯然,甚至有兩個年輕人,更是揮動了幾下拳頭,低聲議論道:“活該,前段時間隔壁的李二叔,可是被張富貴這個混蛋騙了好幾萬!原本那是人家閨女上大學的錢,結果都被他給騙走了,現在李二叔的閨女不但沒有上成大學,到工廠去打工,還把手指頭給弄斷了好幾根。報應啊!真不知道是哪個英雄那么有勇氣,砸了這個老騙子,老混蛋的店鋪。”
“不錯,砸的真解恨,前段時間咱們古玩交易市場跳河的那個,也是因為被他騙了,所以人家才想不開,跳河尋死,我就知道他這種人會遭報應的,現在報應果然來了。”
“對了,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的胳膊打著固定板,還系著繃帶?不會是被人家給打了吧?難道是他騙到某些招惹不起的人了?所以才被人家給狠狠揍了一頓?”
“我看很有可能,這種經常坑蒙拐騙的貨色,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只可惜別人打的太輕了,真該被他給打的住進醫院,最好三個月都下不來床。”
沒有人同情,因為大家在心中,都幻想過這么一天。畢竟像張富貴那種心性涼薄陰毒的混蛋,死了都沒有人憐惜他。
隨后的兩天里,王軻除了跟在趙門豐身邊學習古玩、法器和風水方面的知識的同時,也一直在古玩交易市場碰運氣,只可惜他的運氣并不是很好,每天只能使用三次的異能眼,在他每天都使用過后,依舊沒有撿漏成功。
因為要離開一個月,所以他擔心李若溪那里的錢財不夠用,這才不斷的尋找撿漏的機會,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夜色朦朧,站在自己房間窗口的王軻,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除了撿漏,他發現自己只有畫符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賺到錢,否則根本就不能解決自己離開后,李若溪需要錢財的情況。
房門輕輕被敲響,李若溪推門而入,看著王軻站在窗口的背影,李若溪心中有些溫暖,在王軻轉過身來后,李若溪這才走到他身邊,柔聲說道:“后天真的要跟著趙老去閉關學習一個月?他老人家沒有告訴你具體去什么地方嗎?”
王軻搖頭說道:“沒有。本來我也想詢問他老人家的,可是看他的樣子,神秘兮兮的仿佛不愿意說,所以我也沒有開口再詢問。對了,請的施工團隊開工了嗎?酒樓的裝修需要多長時間能完工?”
李若溪展顏笑道:“今天是第一天開始裝修,因為我想重新改頭換面,把酒樓裝修的好一些,所以根本計劃,恐怕要二十天左右,二十天里,我也能夠把其他事情解決完,所以我想等你從外面回來,就舉辦開業典禮。”
王軻猶豫片刻后,開口說道:“若溪,不用等我了,耽誤一天,就少一天收入。酒樓的事情我不出面,你自己看著操辦吧!對了,你不是說你的兩位助手,會從國外趕回來嗎?她們什么時候能到?”
李若溪展顏笑道:“后天就能趕到,你如果后天跟著趙老離開的話,恐怕就見不到她了。”
王軻笑著點頭,突然間他神色微微一動,開口說道:“若溪,你的助手過來后,你安排她們住在哪里?對了,咱們的房子也應該換一換了,畢竟有了鐵子跟著咱們,兩居室太小。”
李若溪說道:“嗯,你放心吧,等你回來之前,我就把房子找好,她們的住處我也會安排好的。”
她沒有再和王軻談錢不夠的問題,這幾天通過預算,她總是感覺資金太少,不過,眼看著王軻就要跟著趙門豐老趙去精心學習,她也不愿意讓王軻再為了錢的事情擔心。
李若溪離開房間后,王軻靜下心,把畫符用的筆墨紙硯全部都拿出來,這才安安靜靜站立在桌前。這兩天趙門豐教給他一種新的符畫法,他雖然還沒有嘗試,但他有自信能夠畫符成功。
護身符!
佩戴護身符的人在突然受到攻擊的時候,只要佩戴者立即捏碎護身符,就會有一道無形的氣體籠罩著使用護身符的人體表外,替被攻擊的人擋住攻擊,除非是對方實力太強,否則根本就不怕對方的攻擊。
凝神靜氣,讓狀態進入空明之境,王軻手中拿著毛筆,蘸上朱砂墨后,腦海中默默回憶著趙門豐當初畫護身符的一舉一動,一筆一劃,同時他也在暗暗思考著,趙門豐給他講解畫護身符的注意事項。
筆走龍蛇,一氣呵成。
雖然是第一次畫護身符,但王軻的狀態極佳,短短兩分鐘后,一張護身符便被他成功畫出來。
隨后,王軻又連續畫出十幾張符,只不過,不算之前成功的那一次,最終成功的只有五張,也就是說,最終王軻一共畫出來六張有效的護身符。
王軻聽趙門豐說過,畫符失敗屬于正常情況,可是他心中依舊有些不滿意,畢竟他在之前畫治療符的時候,除了第一次畫符,沒有進入空明狀態,導致畫符失敗,在成功畫出一張治療符后,就再也沒有失敗過。
“師父,您畫這些鬼畫符干什么?是拍電影用的道具嗎?”鐵子不知何時已經回到房間,并且靜靜來到王軻的身邊,一直到王軻把手中的毛筆放下,他才帶著好奇之色開口詢問道。
王軻轉頭看了一眼鐵子,搖頭說道:“這可不是什么鬼畫符,它叫符,一種神奇的物品,價值非常高。我剛剛畫出來的符,叫做護身符,比如你和別人打架,如果手里拿著這種符,捏碎以后,就會有一股靈氣保護著你,別人是不可能帶給你傷害的。”
鐵子眼睛瞪大,吃驚的看著那六張治療符,滿是難以置信神色。
隨后,王軻向鐵子講解了一下關于符的事情,并且叮囑他,不要把自己會畫符的事情告訴別人,這才拿著一張符來到李若溪房門外,輕輕敲響房門。
“王軻,你怎么還沒睡?”李若溪穿著粉紅色睡衣,睡意朦朧的看著王軻詢問道。她從王軻房間里出來,因為太累的關系,洗漱一番后就上床睡覺去了,即將睡著的時候,又被王軻的敲門聲驚醒。
王軻伸手把手中的那張護身符遞給李若溪,開口說道:“若溪,最近我跟著趙老學習了幾種符的畫法,所以剛剛成功畫出了幾張護身符,以后如果遇到危險,你就把這個護身符給捏碎,到時候就會有一股能量靈氣保護你。”
李若溪精神頓時一震,快速接過護身符,滿臉歡喜的笑道:“嗯,我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王軻從自性居學習完畢,便來到福軒堂,正巧此時白若塵從外面回來,看到王軻到來,頓時滿臉歡喜的把王軻迎進去。
對于白若塵來說,王軻就是送上門來的財神爺,每次這兄弟來到福軒堂,都會帶給他不菲的收益。
“王軻兄弟,這次你過來,是不是又有好東西賣給我啊?”白若塵笑瞇瞇的讓王軻坐下后,親自泡了壺好茶,坐在王軻對面笑道。
王軻沒有遮遮掩掩,第二次賣給白若塵治療符的時候,王軻心中就清楚,憑借著白若塵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夠想象得到,這些符是他自己畫出來的。而這次自己再把護身符也賣給他的話,那他恐怕就能夠百分之百確認了。
被白若塵知道,王軻雖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他不愿意親自把符賣給別人,不愿意更多的人知道他會畫符。
就像是當初得知李若溪的小姑姑病重昏迷的時候,王軻畫出三張治療符交給李青海,但王軻相信,如果李青海把他會畫治療符的事情稟報給李家高層,恐怕他們高層一定會做出明智的選擇,那便是把他會畫治療符的事情給隱瞞下來。
一直到現在,李家都是風平浪靜,沒有任何關于他的消息傳出來,很明顯他們做了明智的選擇。
“白大哥,我這次過來,是有四張護身符要賣給你,不知道你這里還要不要?”王軻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開口說道。
“你有護身符?能夠保護自身安全的那種神奇護身符?”白若塵身體猛然間站起,驚聲呼叫道。
王軻點了點頭,伸手把四張護身符從兜里拿出來后,擺放在白若塵面前。
“這真的是護身符?擁有神奇效果的護身符?傳說中的寶貝?”白若塵哪怕是見識過治療符的神奇,如今聽到王軻說這事護身符后,心中的震撼依舊巨大。
伸手把四張治療符拿在手中,那雙眼睛閃爍著一道道精光和狂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