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璀璨,布滿蒼穹夜幕。
習習涼風順著打開的窗戶流入,帶給人清新舒爽的感覺。
晚上八點鐘,李若溪躡手躡腳從房間里走出來,看著大廳沙發上坐著低頭看書的王軻,她那顆心臟跳動速度加快幾個節拍,好不容易壓下的羞澀感,再次滋生。
深深吸了口氣,把所有的情緒再次壓下后,李若溪才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大步走到客廳,瞟了眼王軻開口說道:“這都八點了,你先等一會,我現在準備做飯。”
王軻看到李若溪出來,心中也有些尷尬,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只能夠硬著頭皮面對,不過,既然李若溪沒有提之前發生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傻啦吧唧的最先開口提出來,同樣是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開口說道:“好的,正好我也感覺到有點餓了。”
李若溪的做飯速度很快,沒多大會功夫,三菜一湯便被端到餐桌上。
“王軻,飯菜都做好了,趕緊洗手吃飯。”李若溪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隨著淡淡的飯菜香味飄來,其實早已經餓的饑腸轆轆的王軻,頓時把手中的書籍丟在身旁沙發上,快速沖入衛生間。
兩分鐘后,當李若溪和王軻兩人坐在餐桌前后,兩人全都是神情坦然,仿佛之前發生的事情,并沒有被兩人當成一回事似的。
只是,他們內心中的那副尷尬和羞怯,卻怎么都沒辦法徹底清楚。
“王軻,明天有時間嗎?我想去把那枚銅錢給賣掉。”李若溪慢條斯理的夾了一筷子菜,放進自己的碗中后,才開口詢問道。
王軻微微點頭,說道:“沒問題,明天趙老有事不在自性居,所以我明天上午不用去他那里學習了。我知道一處不錯的店鋪,價格公道合理,明天我帶你過去。”
李若溪微微點頭,低頭繼續吃飯。
王軻瞟了李若溪一眼,他敏銳的捕捉到她那后耳根處,出現一絲紅暈。
“李若溪,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那么厲害,這才學習古玩和法器方面的知識沒多久,竟然能夠撿漏成功,以前我以為我自己是個天才,可是和你相比,我卻有種無地之容的感覺。”王軻不愿意和李若溪之間再次陷入曖昧旖旎的氣氛,所以很自然的挑選了個話題。
王軻說的話題,果然讓李若溪心中的那份異樣滋味給減少很多,那張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上,浮現出一抹洋洋得意的神色,甚至那表情神韻中,還掛著幾分嬌憨模樣,笑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天才,十八歲就已經學完大學課程,二十歲就已經是經營幾家大型公司的決裁者,其中還包括兩家上市公司,其中賺的錢更是以億為單位,這小小的一次撿漏,根本就是毛毛雨,不值一提。”
她嘴上說著不值一提,可是心里那個美啊!甚至表情上都已經流露出來。
畢竟,這是她靠著自己的真實本事,沒有用家族一分錢,以兩百倍的利潤收入,賺到的第一筆錢。
最近一段時間,她所花銷的錢財,幾乎都是從王軻這里拿到的,雖然她現在知道王軻身上有不少錢,甚至多次撿漏后賺的錢,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可是這總和王軻要錢,她心里畢竟還有些別扭,尤其是最近這些天,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她心中仿佛生了根似的,讓她時不時的都會想到王軻,想著他的模樣,想著他在干什么?想著他回不回來吃飯?想著他…
所以,這是她第一次撿漏成功的古玩,她想要自己看著賣掉,希望能夠能夠感受到那份成就感。
第二天上午,王軻帶著李若溪來到古玩交易市場,除了李若溪想要把她昨天撿漏到的那枚銅錢古玩給賣掉,王軻也想把自己昨天畫出來的五張治療符給賣掉。
他對于符的價格并不是很了解,可是他有自信,能夠賣出一個不錯的價錢。
“哈哈,王軻兄弟,每次你來到我這里,我可都感覺滿天的鈔票朝我飛來啊!怎么著,今天你又帶來什么好寶貝?”
貴賓室的房門剛剛被推開,白若塵那爽朗的笑聲便從外面傳進來。
然而,在他的視線從王軻身邊的李若溪身上掃過后,頓時神色一滯。不過,這呆滯的神色僅僅維持了不足一秒鐘,便被他快速的收斂起來。
李若溪也是面色一怔,隨即兩人眼神中同時浮現出一抹笑意,在王軻站起身子,并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含笑互相點了點頭。
王軻笑著抬頭看向走進貴賓室的白若塵,站起身子和他握了握手后,才笑道:“今天我主要是陪著她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她叫李若溪。若溪,這是白若塵,應該是福軒堂的管事吧!”
白若溪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詫異之色,仔仔細細打量了幾眼李若溪,又把視線轉移到王軻身上,遲疑幾秒鐘后,他才笑道:“李小姐你好!歡迎來到福軒堂,我和王軻兄弟也算是老朋友了,有什么事情你盡管說?來我這里是賣古玩、法器?還是想要出售古玩或者法器?”
李若溪淡笑道:“我是來賣古玩的,昨天在這個市場里買了件小玩意,昨天晚上回去拿給王軻,他告訴我是一個古玩,所以我想要親手賣掉它,否則我窮的都快要吃不上飯了!”
白若塵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李若溪,然后艱難的轉頭看向王軻,那雙瞪得滾圓的眼睛眨了眨,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怎么開口。
李若溪說什么?
他昨晚回去后拿給王軻看的?
她住在?
王軻住在?
他們兩個?
王軻看著白若塵的模樣,頓時笑道:“白大哥,趕緊收起你那副色狼模樣,我們這次是來賣東西的,可不是來色誘你的。”
白若塵渾身打了個激靈,頓時臉上浮現出苦笑之色,他沒有多做解釋,更沒有把內心中震撼的真實原因告訴王軻,苦笑著說道:“真沒有想到,王軻兄弟那么好的福氣,竟然找到一位美若天仙的女人做老婆,羨慕啊!”
王軻一怔,隨即想到昨晚的旖旎氣氛,頓時連忙搖頭,正準備解釋兩句,結果他的話剛剛涌到喉嚨處,便被李若溪給打住:
“白先生,你說什么呢?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只是住在一起。”
白若塵那雙閃爍著精光的眼睛,隨著李若溪的話慢慢瞇起,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點頭笑道:“明白明白,你們只是同居,并不算是夫妻。好了好了,別討論這個問題了,李小姐你今天帶來的古玩是什么?能不能讓我看看?”
李若溪快速瞟了眼王軻,發現王軻已經低下頭,并且那雙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眼神中閃動著思索的光芒,頓時她轉頭看向白若塵,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才附贈一個白眼后,說道:“就是這枚銅錢,王軻可是說了,這是一件古玩,你給鑒定一下,如果價格公道合理,我就把它賣給你了。”
白若塵伸手接過銅錢,仔仔細細觀察一番后,才點頭說道:“不錯,這的確是一件古玩,價值雖然不高,但也能值兩萬塊。怎么樣?兩萬塊,要不要賣給我?”
李若溪臉上頓時浮現出興奮之色,轉頭看了眼王軻,大聲笑道:“王軻,你果然是好眼力,太了不起了,昨天你說這東西差不多值兩萬,現在果然賣到了兩萬。成交,這銅錢我賣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哈哈,以后終于不用再找王軻要錢了。”
白若塵被李若溪的話,差點給震驚的吐血,就仿佛冥冥中有一道天雷閃電,劈在了他的頭頂,把他劈的內焦外焦。
你這堂堂的李家大小姐,手握重權,幾乎堪稱是妖孽般的絕世天才,每年為家族賺取的數目都超過上億的智慧與美貌結合的女人,會沒有錢?
突然,他的心頭微微一跳,一種令他感覺到荒謬的想法,卻浮現著他的腦海中。
難道是李若溪故意裝窮?
是她故意對王軻隱瞞了她的身世?
已經坐下來的王軻,并沒有注意李若溪和白若塵之間那種古怪的舉動,甚至李若溪剛剛對他說的話,他都沒怎么注意,腦海中不斷思考著,自己畫出來的治療符,到底要不要賣給白若塵。在來之前,他其實已經思考過,準備賣給白若塵,可是一旦賣給他,那自己會畫符的事情,必定會暴露給他。如果不告訴他真相,將來萬一他知道了真相,恐怕會心神芥蒂。
左思右想一番后,王軻最終還是決定把五張治療符賣給他,畢竟自己想要知道每張治療符的價格,白若塵應該不會在金錢方面坑自己太厲害。當然,對于治療符的來歷,他決定還是隱瞞白若塵。
畢竟,自己和他關系還沒有達到無話不談的地步,交情也不是那么的深厚,相信將來就算是他知道真相,也不能多說什么。
想通后,王軻才慢慢抬起頭。
此時白若塵已經取來兩萬塊錢,交到了李若溪手中,而那枚銅錢,也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白若塵的東西。
“白大哥,其實這次來到福軒堂,我一方面是帶著李若溪賣古玩的,另外一方面,其實是我這里還有點東西,想要給你看看,能夠價值多少錢?”王軻看著白若塵,開口說道。
白若塵笑道:“沒問題啊!你有什么好東西,盡管拿出來就是了!只要是好東西,我這里就會買下來。哈哈…其實我就知道,每次王軻兄弟你來我這里,都會帶給我賺錢的好機會。”
王軻微微一笑,轉頭看了眼李若溪,心中稍微有些擔心,他怕自己拿出來后,李若溪會把這些符是自己畫的事情給不小心說出去。
所以,在掏出五張符的時候,他開口說道:“這些東西,可是我花了大價錢才買到的,其實我也不清楚它們的價值到底是多少,本來想要去自性居問問趙老,可惜他今天有事情,并沒有在自性居,所以我就拿到你這里來了。”
坐在王軻身邊的李若溪,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詫異之色,不過轉瞬間,她便明白過來,王軻這么說,其實是在暗中告訴自己,不要把這些符是他畫的事情透露出去啊!
兩人的眼神,在微微碰觸到一起后,便已經互相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而白若塵,并沒有看到兩人之間的那份無聲交流,當他看清楚王軻手中遞過來的符后,身體豁然間站起來,那張英俊的臉龐上帶著震撼之色,失聲驚呼道:
“天啊!這是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