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不可泄露。”喇嘛笑道:“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高揚無語,這句話他好久沒聽到了,有種久違的感覺,想不到喇嘛這么高深的人也會這個。
“好,既然大師你這么說我也就不強求了。”高揚點了點頭,把舍利子收了起來,放回了布袋里。
他之所以還想把它保留下來是覺得麻桿瞎子既然這么想得到它,那說不定留著以后還會有用。
喇嘛望著他把舍利子收進布袋,又低頭誦了一段經才停了下來。
“這是…?”誦完經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靜心鈴上,皺著眉拿了起來。
“這應該便是大師你說的 戾之氣的來源了。”高揚說道。
靜心鈴里收集著萬鬼,
戾之氣無與倫比,除了它之外,高揚想不到別的。
喇嘛點了點頭:“正是!”
仔細的觀察著靜心鈴,見這只是一個小小的盒子,還未打開,里面的人而來,有一種沖之 出的感覺。
“你這是從哪里得來的?”喇嘛滿臉嚴肅的問道。
“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之下得到的。”高揚道:“大師,可有什么不對?”
就算這靜心鈴里有氣,喇嘛的表也不該這么嚴肅吧?這么點 氣,他還不放在眼里。
喇嘛仔細的看著靜心鈴的盒子,說道:“此盒子詭異異常,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應該是世上聞名的鎖魂盒。”
“鎖魂盒?”高揚挑眉。
喇嘛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什么,拉著高揚朝寺廟內走去,道:“你跟我來。”
高揚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過腳下卻不自覺的跟著他走。
喇叭走進寺廟,在佛堂下放香案的臺子下面拉開了一個抽屜。抽屜里有一本很厚重的書,喇嘛拿了出來。
高揚看了看,那書十分古老。是線裝的,紙十分舊,顯然被翻了無數次。在書的封面上寫了三個字《異物記》。
喇嘛把書翻了開來。在其中的一頁找到了一篇文字,遞到了高揚面前指給高揚看。
高揚低頭看去,只見上面寫著:公輸有盒,鑄金塔,可集萬魂,曰:鎖魂盒。
“公輸?”高揚心中一震,突然想到靜心鈴里面墻面刻著的‘公輸’二字。
靜心鈴是中國流落到 本的圣物他心里早就清楚了,卻沒想到它還有另一個名字叫鎖魂盒,而且在名史上還有著詳細的記載,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他朝著那文字的下面看去。只見下面有著十分詳細的講解,與靜心鈴里的鬼塔一模一樣,在邊上還附了一張線條畫,畫上是靜心鈴打開時的樣子,上面金塔和風鈴都畫得唯妙唯肖。
“孩子。你看,書上有詳解,鎖魂盒可鎖萬魂,不過卻也有極限,一到極限之時,塔中萬魂如果得不到度化的話。就會從塔中沖出,噬食其主。如今我感應到盒中的 氣已經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程度,只怕不久,里面的萬魂就會沖塔而出,到時…”喇嘛看著書,十分擔憂的說了一句。
萬魂噬主?高揚皺了皺眉,如今他是這靜心鈴的主人,如果那些厲鬼真的從塔中沖出的話,那必定是害自己。
對于其它的鬼魂他倒不覺得什么,可那只般若…
想起那天面對般若時那種手腳僵硬的 況,高揚如今還心有余悸。
“大師可有辦法將這些鬼魂度化?”高揚問道。
“不能!”喇嘛搖頭,道:“這鎖魂盒中機關重重,不只鎖魂,也鎖人,我不懂機關,不能把萬魂引出來,無法度化。”
機關是限制,同時也是一種保護,當年公輸家人造這只盒子時,是報著一份善心,收了魂如果可以度化的話,也是一種功德,如今要處理,十分艱難。
“那怎么辦?”高揚愁了,他當初進過鬼塔第一層,可是把第一層的 氣吸收了之后,他便再也找不到二層的進口了。
喇嘛想了想,道:“也并非完全沒有辦法。”
“什么辦法?”高揚問道。
“解鈴還需系鈴人。”喇嘛道:“世間萬事有因果,它還需回到制造它的人手里去,才能解開所有的機關,引出鬼魂,將其度化。”
“造它的人?”高揚皺了皺眉,突然道:“這不是開玩笑嗎?造它的人早死了。”
“不!”喇嘛搖了搖手,笑道:“公輸家還有后人,他們一直住在山東的公輸村。”
“公輸村?”高揚心里一亮,不知道公輸明是不是從那里出來的呢?
他一直愁著鬼塔二層進不去無法修煉,后來遇到公輸明,本來想著有空請教公輸明,看他能不能解開鬼塔的機關,結果卻想不到公輸明在墓中丟了如今這公輸家族應該也有可能解開鬼塔,如果可以解開讓自己進去吸食 氣的話…
一想到這里,他的眼神突然閃了閃。如今麻桿瞎子處處找自己,如果自己一出現,他必會對所有人不利,還不如隱匿起來,讓他有所顧忌,先把自己的實力提升起來,再與他正面對抗。
如此一想,高揚心里就有了計算,當下問了喇嘛公輸村的去處。
喇嘛年輕時四處游歷,去過的地方不計其數,這公輸村他記得十分清楚,當下便告訴了高揚。
高揚對他十分感激,又在寺廟中住了一晚,才在第二天早上出發去公輸村。
“大師,今 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如果有機會活著回來,我一定再來找你。”臨走前,高揚朝著喇嘛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說道。
“孩子,去吧,相遇便是有緣,緣盡緣滅自有天數,不必太過糾結。”喇嘛朝著高揚行了個佛禮,笑著說道。
高揚總覺得他的笑無比親切,離別愁緒,仿佛兒行千里要離開父母一般,他突然伸出了手擁抱了一下喇嘛。
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親 了,這一個擁抱讓他的心里十分安寧。
喇嘛笑著輕拍了拍他的背,什么也沒說,只是長臉皺紋的臉似乎松馳了許多。
高揚用盡了全 的力氣才止住心中的感概,離開了喇嘛的懷抱,掛上自己的白布包,頭也不回的朝著遠處的車走了過去。
他不敢回頭,這個地方太美,他只怕一回頭就再也無法離開了。
喇嘛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他,臉上一直帶著微笑,高揚的 影在格桑花中越漸越小,最后慢慢的變成了一個小點…
公輸村在山東滕州東面的偏遠處,高揚從草原出來直奔拉薩機場。
他知道現在麻桿瞎子在到處找他,他暫時不能露面,于是用最快的速度上了飛機直奔山東。
本以為公輸村靠近滕州市,應該是一個繁華的村落,結果高揚到了滕州之后,到處打聽都沒有找到所謂的公輸村。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個村子,對這個村子沒有一點印象。
高揚十分奇怪,莫非喇嘛年紀大了,記錯了地方?這似乎不太可能。
可是公輸村究竟在哪呢?
高揚在滕州市里租了一輛越野車,自己開著往市外偏遠的地方開了去。
他要去尋找,他相信喇嘛的話,喇嘛不可能記錯,唯一的可能就是公輸村在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外人根本無法知曉。
試想,以公輸家這樣的底蘊,世代精通機關,怎么可能會在這凡塵俗世中招搖的過著 子?他們一定有著他們自己的地盤,這個地方一定很難找。
這就考量高揚的本事了,沒有目標的 況下,他只能以他的風水知識來判斷了。公輸家一定在一個風水極好的地方,只要他把這滕州周圍風水好的地方找出來,應該就可以找到了。
可惜羅盤扔給了龍香如,要不然找起來更容易一些。
如今的他什么也沒有,只能靠目測和推算了。
尋龍點是風水師最基本的手法,也是最高深的手法。要尋得真龍不易,除了地勢之外,還講究風水師的眼界和 眼睛只能看到不遠的地方,要看全局,需用心。
在風水學上,龍有真假真分,山脈連綿并非全是真龍,只有眾多山纏護的龍才是真龍。看龍要分枝干,干龍之上才生氣旺盛。
公輸村要找起來并非易事,高揚要跑遍所有的地方,依靠記憶在腦中具體的繪畫出詳細的地圖,再依靠這些來判斷哪里有龍脈,哪里有龍 滕州沒有高山,地勢平坦,見不到山脈,這樣尋龍就難上許多。
但平坦的地方也有龍脈,地勢上有細微起伏的地方都稱之為山,古語有云“高一寸為山”,就是這個道理。
也可以看水流,所謂“低一寸為水”,只要四面水繞,歸流到一處,就是龍脈結 之地。
所以高揚不只要找山,還要找水,有山有水方為風水寶地。
公輸村一定在這樣的地方。
在經過三天三夜的尋找之后,高揚終于找到了傳說中的公輸村…
確切的說,他只是找到了公輸村的大概位置,并沒有真正看到村子,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個低谷。(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