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億自從日本回來之后,為她念咒靜心的任務就落在了林風的頭上,林風每晚為她打坐念咒,靜心鈴的聲音在別墅里響著,十分悠揚1,。//://
高揚在休息了一天之后,也正式回到了店里,為人繼續看相算命。因為麻桿瞎子那邊還沒有消息,所以他現在只能等。
靜心鈴的鬼塔自己只進了一層,二層的進口始終找不到,以致于黑霧龍回來之后就一直沉寂,沒有進階的動力,這讓他十分頭疼。
為了讓黑霧龍和自己的實力快速的提升,晚上,他再度把靜心鈴擺在了自己的房間里,閉目沉坐,神識快速的進了鬼塔。
一片空曠,鬼塔里的情景依舊,依然是黑霧朦朧,什么也沒有。
差不多一個藍球場的空間里,靜得掉針可聞。
這種靜讓人心慌慌,因為高揚明白,在自己頭頂的那三十七層里,有著千千萬萬的惡鬼,這些惡鬼每一層的級別都不同,直到最高級的那只般若。
般若的實力非同小可,以自己現在的能力難以應付,這也是高揚為什么只進來了幾次的原因。
他想憑這鬼塔進階,但又不能直接面對般若,所以只能試探性的尋路,一旦驚動那只般若,自己要再出鬼塔,就難了。
高揚抬頭在鬼塔里四處張望著,看了無數遍,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口或階梯上二樓。
他的手指緊捏著,把神識的感應度放到了最大1,。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就馬上撤。
要知道,他要去鬼塔的上面艱,可般若要下來,卻是輕而易舉啊。
氣氛因為沉靜顯得壓抑。
高揚走到墻邊,摸著那墻,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暗門。
他突然想起了在安倍家見過的那些機關。這只鬼塔,會不會也暗藏機關呢?以這鬼塔的做工和棱角的規格,有著很明顯的中國風。會不會是中國流傳出去的東西呢?
古代的陰陽師集諸子百家之力,這鬼塔里有機關,也很正常啊。
手指在墻面上慢慢的摸索著。高揚的眼睛瞇了瞇,突然,他在墻上看到了一些東西。
那是一些壁畫,用刀刻在石面上,只有線條,沒有色彩,隔得遠的話,根本看不見。可一旦發現,就會發現一整面墻都是。
畫上有人物有場景,高揚仔細的看著。從最左邊開始,大概是訴說一群人在制造某樣東西。這些人穿著中國古代的衣服,手中拿著什么東西往爐里投,仿佛在煉制。
如果高揚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制做這鬼塔的場景了。
果然。隨著他的腳步往后移動,后面的畫面慢慢的呈現了出來,正是煉制鬼塔的過程,因為在最后,有一個人從爐里捧出了一只塔,一臉興奮的樣子。
那只塔。就和自己現在身處的鬼塔一模一樣。
如此看來,這鬼塔真的出自中國,只是不知道怎么流轉到了日本而已。
高揚慢慢的看著壁畫,不由感嘆著這些古人的神奇,且不說這鬼塔鎮鬼的妙用,就那外面的工藝看起來,也實在精美1,。就算是現代最精細的工藝,只怕也做不出這樣子。
古人的智慧,永遠是讓人敬畏的。
在那爐子的上面,高揚依稀看到了公輸兩個字。
公輸?高揚眉頭一掀…這不是戰國時魯班的姓么?難道這鬼塔是公輸家的人造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鬼塔之內有機關就再正常不過了。戰國時期,墨家和公輸家是出了名的兩個大家,其中墨家的機關術名震天下,人盡皆知。而公輸家,也就是魯班,其實也是個機關高手,在當時的戰爭中,公輸家的機關比墨家的機關更適用于破敵。墨家主兼愛天下,而公輸家卻善攻,如此對比,當然是血腥氣息更重的公輸家更得將心。只不過后來魯班被墨子折服,收斂了許多,公輸家逐漸在戰事中淡出,長此下來,公輸家的機關術,世人就知之甚少了。
反倒是魯班的建筑工藝和木工匠身份,更讓世人銘記。
高揚仔細的看著這墻面上的壁畫,心思全部被這精湛的手藝吸引,不由全神貫注,忘了自我。
要知道,三清玄術六品,就是遁甲之術,遁甲之術以機關和陣法結合為主,像麻桿瞎子擺的陰陽煞陣,就是遁甲之術中的一種。
那這塔中,一定是有個機關通往二層,但這二層的機關,在哪里呢?
高揚用心想著問題,看著那壁上的畫面,迷糊中,如同親臨其境一般。畫上的火爐還在炙熱的燒著,那火的溫度,仿佛映在耳邊,讓他覺得熱熱麻麻的。
下意識的,高揚伸手拂了拂耳邊的臉頰,那麻麻的感覺淡了一些,不過也只是一瞬,那感覺就又升了上來,如蛇一般,酥麻的在自己臉上蠕動著。
“大爺的…”高揚正看得入神,胡亂的一揮手,把那臉上蠕動的東西拂掉,卻突然心里一驚,愣在了原地1,。
自己在看壁畫,怎么有東西在臉上爬?
眼珠轉動,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那哪里是火和蛇?那分明就是頭發。
濕的,長長的頭發,頭發在他的臉上纏綿著。
他身子一顫,突然感覺到身后一股陰冷的氣息傳了過來,轉頭一看,一張放大的蒼白的臉突然貼在了他的鼻梁上。
那臉貼得太近,有著濕濕的水氣,十分滑膩,高揚除了看到它的眼睛之外,其它的都看不見。
什么東西?高揚猛地后退了一步,同時,手結了一個手印,可是他的速度快,那臉的速度更快。在他還沒來得及看清那臉的全樣時,那臉上的嘴巴已經張了開來,以一種正常人完全無法達到的弧度,從下顎直裂到了耳根。
嘴里全是鮮血和獠牙,高揚只覺得眼睛一黑,那嘴就到了自己的面前,什么也再看不見。
“啊!”高揚汗毛一乍。頭皮發麻,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再回過神來時,自己的神識已經退回到了房間里。在他的面前,詭異的金塔慢慢的轉動著,悠揚的鈴聲輕響。
在他的挎包里。羅盤輕微的震動著,慢慢回復平靜。
“呼——”高揚松了一口氣,看來剛才又是祖師爺救了自己。
只是,那張臉是什么呢?為什么會讓自己有恐懼的感覺?要知道,當初自己面對血尸時,都十分淡定的。
難道是…?
高揚朝金塔頂端的般若頭像看過去,畫像上,女子腥紅的唇妖艷的笑著,眼波流轉,如同活了一般1,。依稀之中,還有輕靈的女子笑聲傳出來。而與女子對應的那青鬼的頭像,也在笑著,笑得十分猙獰。
看來沒錯了,自己剛才遇到的就是般若。一定是自己太專注公輸家的壁畫,所以才沒感應到般若已經下來了。
好險!看來能力沒進階之前,還是不要再進鬼塔,要不然丟了小命可不劃算。
抹了一下臉上的汗水,高揚暗嘆了一句,把靜心鈴收了起來。洗了個澡便倒頭在床上休息了。
夜色靜寂,收起的靜心鈴靜靜的擺在床頭柜上,泛著詭異的色彩。
第二天,高揚的店里迎來了伍元鳳。
伍元鳳第一次來高揚的店里,進門的時候,只見廳里只有一個胖子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高揚卻完全不見人影。
“請問…”伍元鳳站在門口問了一句。
“您是伍小姐吧?請進!”葉紅不愧是專業接待,一聽到聲音就馬上站了起來,笑著朝伍元鳳道:“高先生知道您要來,早就交待了話讓我們轉告你。”
“轉告?”伍元鳳驚訝了一下,走進去,在葉紅的招呼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問道:“高大師早知道我要來?”
這么神?以前雖然聽伍元義提過高揚的本事,可是真的經歷,伍元鳳還是有點不相信,但一想到為自己布置風水的那個茅山派的青元子,又釋然了。
既然高揚這么神,那自己丈夫的事,應該不擔心了。
“請問高大師不在嗎?”伍元鳳問道1,。
“高大師有事出去了,留了話給伍小姐。”葉紅道:“高大師說,伍小姐有話盡管留下,他一定會答應的。”
“哦…”伍元鳳聽到葉紅的話就放下了心來,道:“麻煩你轉告高大師,我公公后天在家里舉辦了個舞會,到時青元子大師和我丈夫的哥哥也會到,想邀請他到時參加,不知道他有沒有空…”
“高大師既然說了答應,就一定會去的。”葉紅禮貌的微笑著,轉告著高揚的話。
“那好。”
伍元鳳表面雖然含笑答應,可心里總有股怪怪的感覺,這高大師既然都算到了自己會來,卻為什么避而不見呢?莫非這里面有什么緣由?
難道想推脫…或者隨意敷衍自己?
可是一想到他和伍微的關系,這又不太可能。
“這個東西…麻煩你幫我轉交給高大師,一切都麻煩他了。”伍元鳳想了想,也許還是因為錢的問題,于是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紅包遞給了葉紅。
高揚上次在伍家已經明著提了紅包的事情,她可不敢忘。
說起來,她堂堂李奇生的兒媳婦,居然要對葉紅這等層次的人這么客氣,實在是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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