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鈴一共三十八層,總共只有一尺來高左右,整個看起來精致玲瓏,其中的花紋和銅鈴的結構,如果不用放大鏡,很難看得清 真難想像這么高的金塔居然可以收在這么小的盒子里,這種工藝,真讓高揚驚為天人。(神印王座/shenyinwangzuo/)
不過對于這鈴聲能靜心寧神的功效,他卻是懂得它的緣由。聲音是有磁場的,不同的聲音,磁場不一樣,影響人的神經效果也不一樣,當人們聽到吵鬧的聲音會煩躁,聽到優雅纏綿的聲音會安靜,這就是聲音影響的效果。
在佛寺和一些國外的宗教之中,驅邪或除魔念的時候,會鳴鐘或唱圣歌,就是這個道理。靜心鈴的設計十分有技巧,不用金鈴用銅鈴,是因為銅鈴的聲音更加悠遠清靈,如果換做金鈴的話,效果未必有這么好。
再加上這靜心鈴年代久遠,是幾百年前流傳下來的東西,其中不知道經過多少大陰陽師的手,其中蘊含的靈力,實在難以估計。這聲音出來,不只有單純的銅鈴之聲,還有靈力加持,效果自是非同尋常。韓億如果用上這靜心鈴的話,要解掉六魂恐咒,問題應該不大了。
“此鈴你拿去,讓尚花聽鈴音,每rì誦三十遍清心咒,一個月后,應該就可以解掉六魂恐咒了。”高老太爺道:“在解咒期間,要讓人嚴加守護,稍有差池,則命在旦夕。”
“一個月?”高揚怔了一怔,再過不久就是陰陽學術交流比賽了。比賽的地點在京都,自己肯定是要去的。到時讓什么人守著韓億?如果只是高家的人,自己明顯不放心,要是再發生上次那種事情,對自己的比賽都有大害處。
可是,除了高家的人,還有誰能幫自己守著呢?龍香如?安倍寧香?大個子木木?實在不行的話。只好把這些人都丟下來照顧韓億了。
高揚帶著靜心鈴回到房間,把高老太爺的話朝楊尚花交待了一遍,便坐在一邊用手頂著腦袋想問題。
他身上的傷還十分疼痛,這樣坐著非常吃力,但楊尚花在對韓億念咒。他不看著又不放心,只好忍著。幸好咒語不是很長,大概十幾分鐘左右,一遍清心咒就全篇念完,他被龍香如扶著躺回了床上。
清心咒一天念三十遍,也不是件輕松的事,楊尚花每隔半小時就要念一次,一次十幾分鐘,一天下來,房間里全是靜心鈴和楊尚花的聲音。不過幸好這清心咒也不是太難聽。在楊尚花的嘴里念出來,輕重緩急,倒像唱歌似的,配合著鈴聲,還真有種讓人置身世外的感覺。
就這樣。高揚白天聽楊尚花念咒,晚上倒頭休息,身上的傷在氣血內丹術的周轉之下,好得十分快,十天之后,就已經回復如初。拆開紗布,身上連一條印子都沒有了。
看著那光滑黝黑的肌膚,直讓楊尚花和安倍寧香等人大嘆驚奇,想不出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連一條疤都沒有。
但高揚是不可能告訴她們的,這是自己的獨門秘術,再加上,告訴她們,她們也未必聽得懂。
這天早上,高揚在房里用完早餐,覺得神清氣爽,便打算出門走走,在房里憋了十來天,實在把他憋壞了。
一邊走,一邊松動著筋骨,高揚走到院子里,看著滿庭的花草,心情突然大好。扭頭看向高老太爺房間的方位,他斜倚在一根柱子上,隨手摘過一根草咬在了嘴里。
這老小子,說要死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死!他一邊咬著草,一邊壞想著,這高家的家產也不知道有多少,到時這老小子死了,這家產可怎么分啊?自己是唯一的少主,好歹得全留給自己吧?
天氣晴朗,冬天難得的陽光從房頂上灑下來,落在高揚的臉上,讓他的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 “少主,在想什么呢?”高標從旁邊經過,見高揚一臉痞相的盯著高老太爺房間的方向,不由奇怪的問了一句。
“哦,我在想,這高家的風水不錯,不過要是能引進國內的風水這術,互相參合,應該更加完美,我正在想如何改造。”高揚吐掉嘴里的草,轉頭朝著高標一本正經的道。
“少主真是費心,身體才剛剛好,就為高家的風水著想,實在是勞累,高標佩服。”高標聽到高揚這么說,一臉敬佩。
“應該的。”高揚笑著,一把把手搭在高標肩上,小聲的問道:“對了,高標,你在高家這么多年,這高家的財務,一般都誰在掌管?”
說到財務的時候,他的臉上不由露出賊賊的表情。
“這…”高標聽到他問,不由遲疑了一下,轉頭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么好端端的問起這事。
“你這是什么表情?我只是隨便問問,我又不要你的錢,老子沒錢嗎?老子在華海開的車都蘭博基尼。”高揚見高標望向自己,一臉不滿,相當正經的道:“我只是在想,高家淪落成這樣,做為少主,我有一定的責任要將它發揚光大,你知道,發揚光大的話,是要做很多廣告的,廣告是需要很多費用的,這個事情,我就要管一管了,你說是吧?”
他穿著平時的光襯衫,吊籠褲,高標穿著黑色陰陽術袍,兩人一個像現代的流氓,一個像穿越時代的古人,在這陽光之下,顯得十分搞笑。
“少主,我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了。”高標見高揚這么說,臉色一紅,道:“少主一心為高家,高標怎么會覺得你是為了高家的錢呢?而且,少主您已經是高家的主子,高家的所有一切都是您的,問這些也是應該的。”
“你知道就好,唉,你要知道,我要為高家爭得陰陽界掌門之位,又要將高家發揚光大,實在是用心良苦啊。”高揚搖頭晃腦的拍了拍高標的肩膀。
“是,少主您大仁大義,辛苦了。”高標點了點頭,一臉感概,道:“其實不瞞少主,高家這么多年來,賬目本來一直是楊管家在看管的,但自從朋成長老掌舵之后,楊管家就把賬目交給了朋成長老。朋成長老運營不善,好排場,經常吃喝玩樂,這么多年下來,高家的積蓄,早已揮霍得差不多了…”
“什么?”高揚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想不到這高朋成不只是個賤人,而且還把本來屬于自己的錢都給用光了,當下就想把他從陰曹地府挖出來鞭撻個百八十遍。這口惡氣真是頂著他心痛,直覺得當時讓他死得太容易了,就應該拿著刀一刀刀的割才能解心頭之恨啊。
“少…少主?”高標見高揚本來笑嘻嘻的,突然變得怒容滿面,不由惶恐的叫了一句。
不會是自己說錯了什么話,把少主得罪了吧?這可怎么辦?要是少主責怪下來,自己可吃不了兜著走。
“咳,沒什么,好了,你走吧,高家發揚光大的事以后再說,現在小爺我沒心情了。”高揚朝著高標揮了揮手,頓時啥心情都沒了。
“噢,那屬下告退。”高標見高揚陰晴不定,心里不免忐忑,如今聽到他的話,趕緊轉身快速的跑開,生怕再把這位爺惹怒了。
“嘿,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又不打你。”高揚見他跑得這么快,不由笑了一句。
不過高標的速度十分快,轉眼就消失在拐角,很明顯沒有聽到他的話。
高揚望著高標消失,又無聊了起來,想著這高家原來是個空殼,沒什么好處,當下心里不免郁悶,扯了一根草又咬在了嘴里,倚在柱子上觀望起周圍的景色來。
“高揚!”正在這時,龍香如從后面走了過來,看見他,叫了一句。
“香如。”高揚扭頭看向她。
今天龍香如穿著一件紅色的外套,頭發服貼的扎在腦后,腳上穿著長靴,一幅艷麗又精干的模樣,讓人眼前一亮。
不得不說,龍香如真是一個很會利用自己本錢的女人,每一次都能讓高揚有不一樣的感覺,時而性感,時而高貴,時而冷艷,時而溫柔,只是…不知道她清純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呢?
“你上次讓齊長興找的人,已經找到了。”龍香如走到高揚面前,說了一句。
“在哪里?”高揚一聽說齊長興找到了擺聚陰陣的人,當下收起了痞性,一臉正經的問了一句。
當時在齊家的時候,高揚看那風水陣的擺勢,就有點中土的味道,如果猜得沒錯,這個人應該和麻桿瞎子有關系,說不定就是麻桿瞎子帶來的人。如果找到這個人的話,很有可能就可以找到麻桿瞎子。所以他一聽到這人的消息,自然緊張。
“在安來郊外的伍興神社里,據說是最近才來的,具體身份不是很清楚。”龍香如道。
“伍興神社?”高揚挑了挑眉,問道:“具體位置你知不知道?”
“知道。”龍香如道。
“那你告訴我,我要去一趟。”高揚眼神一凜,認真的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