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開是個有擔當的男人,有時候寧愿自己吃虧也不愿意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更別說是讓她們受傷。⊙,
看著渾身是血的畢瑜,他憂心如焚,生怕她就此永遠的離自己而去。
在給畢瑜急救的同時,他也在暗里發誓,一定要找到兇手,替她復仇!但唯今之計,是盡自己的全力挽救她的性命。
此時此刻的他是完完全全沒有那種沖動的,心里有的僅僅只是悲痛,可是為了救畢瑜,他只能像機器一樣,在不停的沖擊中將體內的氣息綿綿不絕的傳入她的身體。
“姐!沒事的!”
“別怕,有我在!”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姐,你要加油啊!”
每一聲呼喚,都飽含著他內心最脆弱的情感。
每一次動作,都充滿他的生命的期望。
即使嚴小開多次游離在生死兩岸,與死神共舞,卻從不畏懼自己的生死。而這一刻,看著在生死關頭的畢瑜,他是真真的害怕,恐懼,痛苦!
他恨不得此刻躺在血泊中的是自己,而不是這個青梅竹馬的戀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反正屋外已經是繁星高掛,明月照耀。
經過嚴小開不停使用無尚心法,將內氣灌輸畢瑜的身體,她那從慘白無神的臉孔慢慢有了血色,身體受傷的部位正慢慢愈合,呼吸也漸漸從微弱到穩定,心臟也平穩的跳動起來。
畢瑜,在嚴小開全力救治之下,終于脫離生命危險,逃出閻羅王的掌握。
給她又檢查一下后,發現她雖然身體虛弱,但已經沒有危險了,嚴小開這才大大的呼了一口氣,在她的唇上輕吻一下后,向外面喚道:“優美!”
一直站在門口等候的優美連忙推門進來,“主人!”
嚴小開指了指床上的畢瑜,“麻煩你照顧她了!”
優美一邊答應,一邊開始忙活,“主人,放心交給我吧!”
嚴小開微微頷首,問道:“人抓到嗎?”
說到那人,優美也是憤恨,“雨女已經抓到了,是一個快遞員,婉兒姐姐正看著他。”
嚴小開臉色依言平淡,但眼中卻浮起了濃濃的陰戾之氣,“快遞員?很好,我要讓他們知道傷了我的女人,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嚴小開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被綁著,公孫婉兒正在全神貫注的瞪著那男子。
察覺到有人靠近,公孫婉兒瞬間抬頭,“大官人,畢瑜怎樣了?”
嚴小開道:“傷勢已無大礙了。”
“那就好!”公孫婉兒也是心頭像放下一塊大石頭,轉身指著被綁著的男子,“大官人,我剛才審問了他,他什么都不說,嘴硬的很。”
帶著一腔怒火的嚴小開,掀開快遞員的鴨舌帽,是一副帶著戲謔笑容的陌生臉孔,在腦海中細致的回想一番,確定自己真的不認識這個人。
他沉思一會,眼神犀利的在快遞員臉上摸了幾下,發現他并沒有戴什么面具,這就喝問道:“你是誰?”
快遞員竟然笑道:“你猜!”
快遞員那不知死活的笑容,讓一直都在壓抑著怒意的嚴小開更是怒火攻心,雙目都快噴出火來,不由分說的上前就是一腳。
“啊!”疼痛難耐的快遞員呼喊起來,但表情又極度囂張的喊道:“用力打我啊!我就是要你女人死,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看著她在我身下死,啊哈哈,你是不是很生氣啊?有種現在殺了我!”
快遞員不要命的挑釁讓嚴小開勃然大怒,揮舞著拳頭就往快遞員臉砸去,“找死!”
“啊!”普通人怎么經得起身懷絕技的嚴大官人的力氣?這一拳愣是把快遞員打的眼冒金星,吐了好幾口血。
頭暈眼花的快遞員仿佛感受到嚴小開的怒火和殺氣,努力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看到自己吐了一地的血,終于硬氣不起來了,大聲叫道:“啊!啊!救命啊!殺人啊!”
嚴小開聽到他在喊殺人,又一拳往他臉上砸去。“殺人?是誰殺了人?剛才不是很囂張嗎?剛才不是想死嗎?我成全你想死的愿望!”
感覺臉上的骨頭像是裂了,快遞員整個身子不由得打起冷顫,忍受著劇痛拼命求饒,“大哥,好痛,我不知道你說什么!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我只是個送快遞的!”
嚴小開撲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嚴小開滿帶殺氣的臉龐,快遞員恐懼得不行,帶著哭腔大喊,“大哥,求求你放過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嚴小開揚起大手,正正反反,反反正正的一連扇了他十幾記耳光!
“啪啪啪!”的聲音不絕于耳,只是和剛才房間里的聲音又略有不同。
那快遞員被打得整個臉都腫脹起來,耳朵也嗡嗡作響,暈頭轉向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嘴巴一甜,一口混著幾顆牙齒的血水便“哇”的吐了出來。
嚴小開見他吐完血后,便躺在那兒裝死,立即上前又是一腳狠踢過去,對于膽敢傷害他女人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劇痛使得昏頭轉向的快遞員醒了過來,感受到死亡威脅的他,忙張著漏風的嘴道:“區區…區尼,答…也,喔陣地把直多…噗!”
嚴小開和女人們鬧了半天,才知道他說的是:“求求…求你,大…爺,我真的不知道…噗!”
這幅模樣,無疑是極可憐的,如果是別的事,嚴小開也打算饒了他,可這不是別的事,畢瑜差點就死了,所以他揚起拳頭,又準備當胸砸下。
公孫婉兒見狀,趕緊的攔住了他。
嚴小開怒道:“婉兒,你做什么?”
公孫婉兒柳眉緊鎖,“大官人,再打,他就死了。”
嚴小開那深如墨水,靜如寒冰的眼睛直視著公孫婉兒,“畢瑜差點死了,我要他償命。”
接觸到嚴小開陰戾的神色,公孫婉兒心里一窒,“他只是個普通人,而你不是。”
這話,終于讓陷入仇恨中的嚴小開略有些清醒,拳頭也放了下,但目光仍是冷冷的逼視著快遞員。
半響,他才再次揪起快遞員的衣領,喝問道:“是誰指使你的?坦白點你就不用吃苦。”
快遞員忙張嘴,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偶針把只多,偶紫蘇松筷滴。區區尼防個偶,偶左鈕左嘛會爆尼。”
(我不知道,我只是送快遞。求求你放過我,我做牛做馬會報答你。)
嚴小開很明顯的不吃他的一套,喝問:“寄件人是誰!”
快遞員哭喊道:“嘔,毛鞋明子,針把直多絲睡幾,區區尼方國偶…”
(嘔,沒寫名字,真不知道是誰寄,求求你放過我…)
正當嚴小開猶豫動手還是不動手的時候,一把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主人,讓我來吧。”
嚴小開扭頭看去,發現優美從門口緩緩的走進來。
優美柔聲的道:“大少奶奶已經入睡了。”
嚴小開點點頭,就讓開一邊。
那快遞員被嚴小開打的渾身劇痛,鼻青臉腫的,一看到優美蹲在自己的面前也是驚恐萬分,生怕眼前這個看似溫柔似水的女人也是個蛇蝎惡毒之人。他拖著疼痛難忍的身體緩慢的向后退去,對著優美就是一陣猛搖頭。
優美眼睛直視著這快遞員,“你放心,我不會打你也不會害你,別害怕,你看著我,我像是那種兇神惡煞的人嗎?”
在她說話的時候,快遞員已經下意識的抬眼朝她的眼睛看去,被打的口齒不伶俐的他只是嗚咽幾聲:“呃…嗚…”
發出幾聲后,他的聲音就低了下去,然后變得無聲,因為他發現面前這個女人的眼睛很漂亮,很有神,很溫柔,有種讓人情不自禁的被吸引,要陷進去的感覺。
優美用一種輕柔,緩和,又帶著異樣節奏的聲音道:“你是不是發現我的眼睛很好看,看著感覺很舒服,很放松,很想睡覺?”
他想點頭,可是目光又舍不得從她的眼睛里挪開,只能看著她答應道:“嗯!”
優美繼續保持著說話的韻律與節奏道:“這個快遞的知道是誰寄的嗎?”
他下意識的道:“偶…把直多,直事港巧怕見多遮路!齊摑,偶菊德景甜卟慫折跳錄的。”
(我…不知道,只是剛巧派件派到這里。奇怪,我記得今天不送這條路的)”
優美又道:“你看著我的眼睛,那為什么你剛才說要他的女人死?還有你為什么要跑呢?”
快遞員看著她的眼睛,神色已經變得茫然,思想也變得混沌,好像自己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為什么說要畢瑜死,自己送了快遞就跑,“隊哦,偶問傻哎跑?偶妹碩哎沓綠認素啊!”
(對哦,我為啥要跑?我沒說要他女人死啊!)”
優美微蹙秀眉,又問道:“今天送快遞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嗎?”
已經不知不覺進了催眠狀態的快遞員下意識的道:“由,灶傷查地或以家交扯向章,塊鍵道樂以第。”
(有,早上差點和一架轎車相撞。快件倒了一地。)
優美繼續問:“對方有什么表示嗎?”
他也下意識的乖乖作答,“梅,答黨素納粗意哥槐表,緩幺幺里及傻,碩感蘇建救補愛偶配錢,傻蘇歐樂,偶奔了淡新沓哎偶配欠,沓德扯豪鬼,事荷澀發啦里得賢良辦。”
(沒,他當時拿出一個懷表,還搖搖幾下,說趕時間就不要我賠錢,嚇死我了,我本來擔心他要我賠錢,他的車好貴,是黑色法拉利的限量版。”
優美嗯了一聲,“那你看清楚他的樣子嗎?”
快遞員再次搖頭,“目,目有!”
優美最后道:“我知道你平時工作很辛苦,壓力很大,所以充許你適當放松一下,這樣,你先去那邊坐著休息!”
渾渾噩噩的快遞員也感覺不到身上的劇痛,緩緩的爬到一旁地上,倒頭就睡著了。
表情凝重的優美轉身對嚴小開道:“主人,這個快遞員應該是受到催眠暗示,才把一個本不屬于他送的快件送到咱們的家,才導致大少奶奶受傷,還語言上挑釁你殺他。我猜…”
嚴小開緊握雙拳,“不用猜,他們的真正的目標是我!”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