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復雜的,有些事情怎么搞都搞不清楚,但有些事情,嚴小開已經搞清楚了!
李雪濤沒有失蹤,只是被國安總局的人帶走了,真正失蹤的人是眼珠。然而是誰帶走了眼珠,他們想做什么?那個在眼珠公寓里的黑衣人到底是誰?嚴小開又怎么想也想不清楚。
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就不免走神了,然后手上就傳來一陣疼痛,垂眼看看,發現自己擁抱著夏冰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放到了她的胸部上,她正用手指死命的掐自己皮背上的皮膚。
“姐!”嚴小開連連求饒,“痛,痛,放手。”
夏冰沒掐著他手背上的一點皮膚,一邊三百六十度的旋轉,一邊罵道:“死色胚,我還在坐月子。”
嚴小開痛得滋溜溜的連連吸氣,可又不敢叫喊,母親就在外面了,把她引進來就尷尬了,只能委屈的道:“我只是想事情,一時間有點走神了。”
夏冰怒道:“走神還知道占便宜?”
嚴小開道:“這…一時手滑而已!”
夏冰冷哼一聲,終于放開了他。
嚴小開看看自己被掐過的地方,青紫青紫的,這女人下手可真狠啊!
夏冰瞄了一眼,淡淡的問道:“很痛?”
嚴小開把手伸過去道:“你看,都被你掐成這樣了!”
夏冰不看,只是繼續冷哼道:“有我生孩子那么疼嗎?”
說到孩子,嚴小開頓時沒有脾氣了,想起母親的話,他就道:“姐,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白忙活的,不管怎樣,我都會給你弄一名份。”
夏冰皺眉道:“你覺得我會稀罕嗎?我把孩子生下來,就是為了要你的名份?”
“我…”嚴小開道唯之語塞,半響才道:“反正我會為你負責的!”
夏冰緩緩的搖頭,“我不奢望你負責,只是希望如果哪天我真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把孩子好好的撫養成人,他,你也有份的!”
嚴小開忙點頭道:“姐,我會的,但我絕不會讓你有事。”
夏冰道:“好了,不說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了,我問你,眼珠的事情,你怎么看?”
嚴小開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我猜想她的失蹤應該跟公主姐姐有關。”
夏冰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惜她現在正在月子中,行動不便,無法親自展開調查,想了想問道:“剛剛在眼珠家,你有什么發現嗎?”
嚴小開搖頭,“我沒仔細看,那個黑衣人逃走之后,我見雨女受了傷,便趕緊帶著她離開了。”
夏冰沉吟一下,將筆記本電腦重新拿起來,啪啪啪的在上面敲打一陣后,將屏幕反過來讓嚴小開看。
嚴小開湊近看看,發現屏幕上出現一副地圖,地圖上有一個紅點,但靜止著不動。不由疑問道:“這是什么?”
夏冰指著上面的一點道:“這就是眼珠之前戴在身上的信號追蹤器。”
經她這么一提醒,嚴小開才注意到信號周圍的地圖十分的熟悉,赫然就是以眼珠公寓為作標的地圖。
夏冰接著道:“她是負責后勤工作的,和你們出任務的外勤工作性質不同,所以她身上的信號追蹤器也和你們不同,除了定位追蹤,還有監聽與監視的功能,你找到她的信號追蹤器,或許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也不一定。”
嚴小開揚了揚自己所戴的那個手表,問道:“也是和我們一樣的手表嗎?”
夏冰搖頭,“不,是一條項鏈。”
嚴小開詳細詢問了那項鏈的顏色,形狀,質地后,這就準備離開,只是想了想后又道:“姐,現在非常時期,我讓完顏過來這里吧。你現在正在坐月子,行動不便,我媽和兒子也需要人保護的。”
夏冰一口回絕道:“用不著,我能行的。”
嚴小開搖頭,固執的道:“不行,別的事情我可以聽你的,但這個事你必須聽我的。你坐月子需要更好的休息,要不以后會落下病根,沒有好身子以后怎么繼續給我生孩子呢?”
“還生?”夏冰愕然一下,然后罵道:“嚴小開,你是不是想我死了?這回生一個,我都差點沒半條命了。”
嚴小開笑道:“一回生,兩回熟,下回再生的時候,就沒這么辛苦了!!!”
夏冰沒好氣的道:“我才不聽你的鬼話,生一個就夠了,你還想生,你自己生吧!”
嚴小開道:“我倒是想生,可我生不出來啊!”
夏冰道:“你那么多女朋友,隨便找哪一個…”
她的話還沒說完,已經由于不出來了,因為嚴小開已經很無恥的把嘴覆蓋到她櫻紅的唇上,吻住了她。
夏冰原本是想推開她的,可是真正被他吻上的時候,手上又沒有了一點力氣,隨著他的唇舌并進,腦袋也變得不靈醒,然后便情不自禁的和他擁吻起來。
當兩人如膠似漆的難以分開,身體也開始漸漸生溫的時候,恰門聲卻響了起來,然后便傳來嚴母的聲音:“開子,我寶貝孫子餓了,你趕緊給我滾出來。”
意外情迷中的嚴小開和夏冰被嚇一跳,慌忙的分開了對方。
平息一下之后,嚴小開才去開了門。
嚴母進來后,將嚴辰遞給了夏冰,見嚴小開竟然又在床邊坐下來,這就喝問道:“哎,還呆著沒完了?”
嚴小開道:“呃?”
嚴母沒好氣的道:“不知道女人做月子的房間,男人輕易不能進嗎?”
嚴小開汗了下道:“媽,你別這么迷信好嗎?”
夏冰雖然也同樣不迷信,可是也知道廣省有著月婆房間男人不能進,進了不吉利的說法,反正事情也說完了,于是就道:“你走吧!”
嚴小開見自己討人嫌了,只好道:“那行,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媽,你也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嚴辰…”
“行了行了!”嚴母打斷他道:“你一個大男人,哪來這么多婆婆媽媽啊,我們能照顧好自己的。你趕緊滾吧!”
“好,那我走了!”嚴小開無奈的道。
“等下!”嚴母喊了一聲,然后將手中一個東西遞給了他,“這個拿著!”
嚴小開接過來看看,發現那是一面小牌子,上面雕刻著觀音娘娘的神像,還寫著一些完全看不懂的鬼畫符,不由疑惑的道:“媽,這是什么?”
嚴母道:“這是元宵那天給你求的平安符,可你一走幾天不見人影。給我放到錢包里,隨時帶著。能保你平安的。”
嚴小開苦笑,這玩意兒能保我平安?媽,你別傻了好嗎?真要有事,別說這什么平安符,神佛都難保我。
慈母一片心,嚴小開雖然不信,卻也沒有理由拒絕的,忙把平安符小心的收好。然后湊到正使出吃奶的力氣在吃奶的兒子跟前,輕吻他一下,這才離開。
離開漁村后,嚴小開便徑直上了環城高速,一路狂飆之后,在之前上高速的那么收費站出高速。
繳費的時候,嚴小開隱隱感覺眼前的女人好像似曾相識,想了想后才發現,這不就是之前自己在另一頭上高速時的那個罵自己“流氓”的女收費員嗎?她不是在那邊發卡的嗎?怎么又換這邊收費來了?
女收費員剛開始還沒認出他來,見這廝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心里有些疑惑,然后仔細一想便記了起來,指著他道:“又是你?”
嚴小開笑道:“很不幸,確實是我!”
女收費員想起之前看到的情景,不由一陣臉紅耳赤,“你,你,你…”
嚴小開將通行卡遞給她道:“我趕時間,你快點成嗎?”
女收費員悻悻的接過通行卡,找零之后就冷哼一句:“臭流氓!”
這女收費員長得還算標致,不過比起自己的那些女人就差太遠了,所以他也沒什么心思逗她,笑道:“我是流氓,我怕誰呢!”
不待女收費員反擊,他就一腳油門出了收費站,快速駛向眼珠的公寓。
回到眼珠的公寓,嚴小開沒費什么功夫就把門鎖給打開了,這里仍是像之前自己離開的時候一樣,一片狼藉!
只是開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嚴小開也沒找到夏冰所說的那條項鏈。
奇怪,信號明明就在這里,為什么找不到呢?
嚴小開很是納悶,把雨女喚了出來,讓她跟自己一起尋找,兩人里里外外的找了半天,卻仍是找不到那條項鏈。
無奈之下,兩人又回到客廳,大眼瞪小眼的對望一下,又不死心的環顧起四周,然后嚴小開的眼神就是一亮,同時也啞然失笑,什么叫做眼睛大過山,什么叫做有眼無珠,自己跟雨女無疑就是了。
那條項鏈,就掛在客廳側邊豎著的衣掛上,上面掛著幾件大衣,項鏈也夾在中間,而且項鏈是銀制的,墜子是朵珠花,樣式和質地都十分普通,所以找了數次都跟它失之交臂。
取下項鏈之后,嚴小開忙找來一臺電腦,然后開始用技術手段讀取里面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