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這種事情,三個人太多,一個人太少,兩個人就剛剛好。
這種觀點,不但嚴大官人,相信大多數人都贊同。當然,喜歡群那啥和自那啥的人是例外。
和吉明澤芳這樣漂亮又性感還很懂情調的女人單獨約會,刺激是絕對刺激的,卻完全感覺不到什么舒服與幸福,因為這女人表面笑顏如花,暗里卻藏著殺刀,她對你笑的時候有多燦爛,下刀子的時候就有多狠毒!
對著這個女人,嚴小開必須隨時打醒十二分精神,因為稍一不慎,就可能被連皮帶骨的整個吞下去。
跟著她飛躍進會所大堂的時候,嚴小開心里是十分警惕的,全身凝滿勁氣,隨著等著她反手一擊。
然而吉明澤芳進去之后,并沒有趁機向嚴小開發起偷襲,反倒是第一時間打開了會所的電閘總開關。
“嗒!”的一聲輕響,整個會所驟然燈光大作,明亮刺眼的光線扎得嚴小開有些張不開眼睛。待得適應了光線之后,卻發現吉明澤芳已經翹起二郎腿盈盈的坐在廳堂的大沙發上,整個人看起來雍容華貴,慵懶多姿。
她抬起青蔥玉白的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語氣軟柔的嗲聲道:“小開君,在交流切磋之前,咱們先聊聊好不好?”
嚴小開道:“到了此時此刻,咱們還有什么可以聊的嗎?”
吉明澤芳道:“當然有,前提是你愿意聊。”
嚴小開猶豫一下,然后走過去坐到了她的對面。
吉明澤芳拿起旁邊放著的一瓶放著的一瓶葡萄酒,并取了兩個酒杯,在手中輕晃一下問:“要喝點酒嗎?”
嚴小開搖頭。
吉明澤芳疑惑的問:“小開君不會喝酒?”
嚴小開道:“我會喝酒,甚至還很喜歡喝,但我只在對的時間跟對的人喝!”
吉明澤芳聞言愣了一下,隨后幽幽的嘆一口氣道:“看來你雖然進入了我的身體,我卻沒能進入你的心里呢!作為一個女人,我有點失敗呢!”
嚴小開微微皺眉,不過并沒有說什么!
見他這樣的表情,吉明澤芳不由得笑了一下,在笑意中拔開酒塞,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搖晃之后用紅唇淺淺抿了一口,這才道:“小開君,你知道嗎?你笑起來的時候,十分的邪惡,讓人有種恨不能將你的臉撕碎的感覺。可是你皺眉的時候,卻有股孤獨的滄桑,充滿著男人的味道,讓人有些心醉的感覺。”
嚴小開打了個哈哈道:“我怎么沒有發現自己有這么大的魅力呢?”
吉明澤芳笑著道:“小開君不必自謙,你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這個不用我說,相信大家都能看到的。不管是你的外表還是你的內在,都符合我的擇偶條件,如果咱們真的能成為一對,必定能創造一個極大的輝煌。”
嚴小開:“哦?”
吉明澤芳收起了笑意,很認真的看著嚴小開,話題有些跳躍的道:“小開君,你知道我失去了黑田景虎,意味著什么嗎?”
嚴小開疑惑的問:“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嗎?”
吉明澤芳搖搖頭,“那倒不至于,只是沒有他,我的成就也僅局限于現在這樣了!再不會有什么改變!”
嚴小開道:“那你現在的意思是?”
吉明澤芳道:“我對黑田景虎沒有什么感覺,而且他也不喜歡女人,就算我和他結婚,也注定是一場悲劇,就算以后我真的掌握了黑田家族,心里也不見得有多痛快。你拿下了他,在某種程度上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另外,我對你,一直都感覺不壞,雖然咱們沒有感情基礎,但卻已經有過夫妻之實,所以如果我們兩個能在一起,肯定要比和黑田景虎在一起要強上一百倍。”
嚴小開眉頭皺得更緊,“我還是沒明白你的意思。”
吉明澤芳道:“那我直白一點說吧,我能弄到錢,很多很多,多到你無法想像,但這錢不算干凈。只要我能將這些錢洗白,將有二分之一歸我所有。而你有膽識,有能力,也有關系,在這片土地上,你好像比我還混得開,只要咱們倆人在一起,相互配合起來,富可敵國不敢說,但身價絕對不會低于富豪排行榜上的那些人。”
嚴小開沉吟一下道:“小芳芳,有句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吉明澤芳道:“什么話?”
嚴小開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吉明澤芳臉色沉了,眼中的殺機一點一點的冒了出來。
嚴小開和這女人接觸的時間并不長,但已經習慣了她說翻臉就翻臉的快節奏,所以面對她銳利的眼神,沒有絲毫退避,迎視著她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對錢財這種東西看得很輕,而且我一點也不喜歡那些不干不凈的錢!”
吉明澤芳盯著他看了一陣,“那你喜歡什么?”
嚴小開道:“本人性別男,愛好女!”
吉明澤芳道:“那好,只要你喜歡,怎樣國色天香閉月羞花的絕色女人,我都可以給你弄來。”
嚴小開搖頭:“小芳芳,你又錯了,我雖然喜歡女人,但我不是嫖客。”
吉明澤芳再次長長的嘆氣,“看來,咱們真的沒有什么好談了!”
嚴小開點頭,“是的!”
吉明澤芳沉默一陣,突地揮了揮手道:“你…走吧!”
嚴小開愣了一下,疑惑的問:“你放我走?”
吉明澤芳道:“當然,你既然不想和我在一起,我還留你做什么?”
嚴小開道:“可是黑田景虎已經落到我的手上,而且被我的人帶走了。”
吉明澤芳淡淡的問:“那又怎樣?”
嚴小開道:“你不恨我嗎?”
吉明澤芳咬著牙道:“恨,恨不能剝你的皮,割你的肉,拆你的骨,飲你的血,再殘忍一些,那就是把你曾經禍害了我的玩意兒割下來燉湯喝!”
嚴小開寒得不行,“既然這樣,你還放我走。”
吉明澤芳再一次嘆氣道:“我雖然恨你,可是我不認為自己有留下你的本事,既然這樣,何不干脆的讓你走呢!”
嚴小開道:“看來,你雖然陰險狡猾,可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吉明澤芳道:“那你還不走?”
嚴小開搖搖頭,語氣有些無奈的道:“小芳芳,恐怕我得又一次向你說抱歉。”
吉明澤芳道:“什么意思?”
嚴小開道:“你雖然愿意放我走,可是我卻不愿意讓你走!”
吉明澤芳放下了酒杯,緩緩的站起來,優雅的輕拍了身上的衣服,這才道:“看來,咱們今晚不深入的交流切磋一下是真不行了。”
嚴小開道:“確實是這樣的。”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這樣,那我只能陪你了!”吉明澤芳說著,這就走到了廳堂的舞池上,輕輕的拉開仿似毫無力道的架勢,沖他招招手道:“來!”
嚴小開走了過去,剛開始的時候腳步極為緩慢,然后越走就越快,最后整個人仿佛一枝利箭般,雙掌猛然一橫直射吉明澤芳。
掌未致,勁風已經刮面而來,吉明澤芳識得厲害,不敢硬架,輕晃,斜肩,身形像是一團輕飄飄的綿絮一般遇風彈開。
嚴小開則如影隨形的纏著她,雙掌化拳,一拳接一拳,交替輪出,快得無形法容,讓人眼花繚亂,拳頭在空中形成漫天的拳影,鋪天蓋地的砸向吉明澤芳。
如此強勁兇猛又毫無間隙的攻擊,直迫得吉明澤芳連喘氣都堅難,無法招架的連連后退,好容易終于憑著靈活的身法撐到這一輪攻擊結束,肩頭卻已經中了一拳。
仿佛碎裂一般的疼痛從肩上傳來,吉明澤芳顧不上去查看傷勢,立即化被動為主動,雙手揚起,五指一弓,指尖已經彈出鋒利的尖爪!
左右開弓,尖爪直刺嚴小開的腦袋。
在尖爪眼看就要刺入嚴小開腦袋的瞬間,他的身形突地一矮,腦袋就消失在吉明澤芳面前。迷蹤九步盡展之下,身形已奇快無比的轉到了吉明澤芳的身后,一拳就朝她的背部砸去。
吉明澤芳眼見著嚴小開消失,又感覺到身后異風突響,心知不妙的她沒有轉身,當機立斷的猛然往后一甩雙手。
鋒利尖爪從指尖甩出,十點寒芒射向嚴小開。
嚴小開識得厲害,顧不上再攻擊,趕緊的蕩了開去。
第一輪的短兵相接至此結束,但強弱卻已經分了出來,原本功力只是與吉明澤芳在伯仲之間的嚴小開,因為獲得了她的元陰,功力已經高出一籌。
吉明澤芳一手捂著仿佛已經碎掉的肩膀,顏面蒼白,氣息微促,目光卻更是陰狠的盯著嚴小開,“你真的不念一夜夫妻的情份,非要致我于死地不可嗎?”
嚴小開沉吟一陣后道:“對于和我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我一向都相當的寬容,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對你,我卻沒有這種心腸。不過,我愿意給你一次機會。現在,束手就擒,我饒你不死!”
吉明澤芳陰狠道:“既然你如此無情,那你可別怪我!”
嚴小開疑惑的問:“你還有絕招?”
吉明澤芳冷笑聲,突地伸腳在地上狠狠的一跺,只聽見“嘭冷”一聲脆響,那結實的地磚被她一腳跺碎了。
地磚竟然是中空的,下面有一個挺大的紅色按扭,隨著她的鞋跟踩下,周圍的門窗突地傳來“嘭嘭”的聲響,數道精鋼制成的鋼板瞬間把門窗給堵死了,與此同時,廳堂正中央墻壁上的大屏幕亮了,上面顯示出一個時間數字,十分鐘的倒計時,秒數后面的數字正飛快的倒數著。
嚴小開愕然的道:“這是什么?”
吉明澤芳道:“定時炸彈,早在建造這座會所的時候就設計好的。周圍的墻壁也鑲了鋼板。只要啟動這個裝置,十分鐘之后,這座會所將化為烏有。”
嚴小開驚愕的道:“這就是你引我進來的原因?”
吉明澤芳凄然一笑道:“不錯,談得攏,咱們今晚就上樓去好好的恩愛一場,談不攏,咱們就一起下地獄!”
嚴小開倒抽一口涼氣,“吉明澤芳,你真的是我見過最狠的女人,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吉明澤芳冷哼一聲,腳步一蹬,身形暴漲,飛似的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