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開擒住雨女發之后,終于松了一口大氣。
不過為了避免這女人再度憑空消失,他還是緊擰著她的手腕,掐著她的脖子,甚至還用胯緊頂著她的臀部。然后才得意洋洋的道:“隱身啊,繼續隱身啊,你不是很會隱身的嗎?你不是很厲害的嗎?這會兒再隱一個我看看。再厲害一個我看看。”
雨女感覺到臀后有個熱熱的又硬硬的東西在抵著,意識到那是什么的時候,臉上一片緋紅,心跳也忍不住加速,心中既羞又惱,冷哼道:“你以為你吃定我了嗎?”
嚴小開緊了緊她的脖子,又把她的手擰得更結實一些,確定她確實沒辦法從自己手上逃走了,這便道:“要不然你以為呢?”
雨女淡淡的道:“我勸你還是搞清楚一點狀況的好!”
嚴小開心頭疑惑,同時也感覺自己的腰上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頂著,垂頭看看,臉色頓時一變,因為她另一只沒有自己被制住的手里正握著一把峰利的匕首,匕首的尖端正不偏不倚的指著自己的腰眼。
看到這把鋒利匕首,嚴小開軟癱癱了!
原來的時候,他以為自己這次是贏定了,可沒想到折騰到最后,仍是半斤八兩不分上下的局面。
兩人你抵著我,我頂著你,彼此互不退讓。
僵持了一陣之后,嚴小開忍不住張嘴問道:“現在我們算是什么情況?到底是我贏了,還是我輸了!”
雨女道:“當然是你輸了。”
嚴小開憤然的道:“什么我輸了,現在我可是擒著你!”
雨女道:“你擒著我的同時,我也拿刀抵著你,而且在你擒住我之前,我的匕首已經握在手里了,如果我想要你死的話,你現在已經被我刺出好幾個窟窿了!”
嚴小開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可仔細想想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事實,因為自己真的有些精心了,根本就沒留意到她這只手里還有握著把匕首,如果不是她提醒,自己恐怕被刺個腸穿肚爛還不明白怎么回事呢!
猶豫了一陣,嚴小開道:“那咱們算打平好了!”
雨女搖頭,“不,我贏了!”
性格倔強如嚴小開,自然是不愿認輸的,所以他沒有放手,繼續這樣擒著她。
雨女看起來斯文秀弱,可也不是一般的硬氣,何況她覺得自己確實是贏了,如果她真的想殺嚴小開,剛才嚴小開最少已經死了十次!所以她手中的匕首始終緊握著,抵在他的腰上絲毫不退。
于是,局面又回到了剛才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尷尬境地。
夜幕,越來越濃了。
樹林中的蚊子也漸漸多了起來!
剛才兩人在纏斗的時候還不怎么覺得,可是現在都停了下來,如轟炸機一樣的“嗡嗡”響聲就在他們耳邊叫了起來,時不時還飛撲而至,狠毒的吸取他們身上的血液。
嚴小開被叮得又疼又癢,身體忍不住亂動起來。
被他緊抵著臀部的雨女感覺到臀后一陣陣異動,原本就蚊子搔擾得十分難受的她就更是難受,難受之余,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心如鹿撞般狂跳不停,雙腿也陣陣發麻發軟,但她仍是死死的咬著牙,硬是一聲不吭。
嚴小開見她不言不語也不動,不由疑惑的問:“沒有蚊子咬你嗎?”
沒有蚊子?
她的手上腿上臉上都不知道被叮出多少個包包了!她只是死死忍著不出聲而已。
最后的最后,嚴小開實在忍不住了,道:“真是奇怪了,咱們干嘛不到車子里面去,非得站在外面喝西北風,被蚊子咬呢?”
雨女終于吭了聲,甕聲甕氣的道:“是你自己要來這里的!”
嚴小開只好道:“那咱們上車,然后再繼續。”
雨女:“…”
嚴小開見她不出聲,這就當她是默認了,趕緊的放開了她,飛快的拉開車門鉆上去!
再這樣耗下去,他身上的血就要被這些饑餓的山蚊給吸干了!
雨女為了避免被他扔在這荒山野嶺之中,也緊隨其后的上車。
只是剛上去,還沒有完全坐穩,她的匕首已經揚起,指到了嚴小開的喉間。
嚴小開哭笑不得,張嘴罵道:“我靠,你不是吧,還來啊?”
雨女猶豫一下道:“剛才是你自己說,上車后繼續的!”
嚴小開:“…”
雨女又道:“咱們還沒分出輸贏呢!”
嚴小開這下是被徹底打敗了,“算你贏了,還不行嗎?”
雨女執著的道:“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什么叫做算。”
嚴小開道:“好吧,不是算,是你贏了,你真的贏了,這回你滿意了吧!”
雨女這才心滿意足的收起匕首,但嘴里還在念叨道:“原本就是我贏了。”
嚴小開懶得搭理他,在車上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瓶百草油后,這就在身上涂抹起來,不過全身上下被叮咬的地方可不是一般的多,除了手上腳上臉上脖子上,連后背也有地方被叮咬到了,可是他又沒辦法將藥油涂抹到后面,斜眼往側邊看了看,發現雨女只默然的坐在那里,一點兒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這就忍不住問道:“哎,婞姐讓你干嘛來了?”
雨女有些不情愿的回答道:“讓我跟著你,侍候你!”
嚴小開冷哼道:“你侍候我?瞧你這模樣,該我侍候你才對吧!”
雨女:“我…”
嚴小開這就將百草油扔給了她。
雨女接過藥油的時候,心里多少有點兒小感動,因為這廝也不像看起來那么自私的,至少上還知道將藥油遞給自己,于是她趕緊的在自己的身上涂抹起來,只是才抹了幾下就發現他已經脫下了身上那件被割得破破爛爛的襯衣,變成了半裸的樣子。
看著他比女人還白的肌膚,還有那結實勻稱的肌肉,雨女的臉色無法自控的紅了起來,趕緊扭轉過頭,不去看他。
誰知道嚴小開卻叫道:“哎!”
雨女只好轉過身來,疑惑的看向他,發現他已經背轉過身,用背對著她,不由的問道:“干嘛?”
嚴小開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說!
雨女又問道:“到底要干嘛?”
嚴小開氣得直罵:“難怪別人說胸大無腦,腦大生草,我看這話就是為你設計的。”
雨女氣得不行,差點兒又要去拔腰間的軟劍,可是想到郝婞的吩咐與交待,最終只能生生的按捺住了。
嚴小開見她仍沒有動作,這就道:“你還愣著干嘛?婞姐不是讓你來侍候我嗎?你沒看到我背上被蚊子咬了很多的包嗎?”
雨女甕聲甕氣的道:“看到了!那又怎樣?”
嚴小開被氣了個半死,喝問道:“那又怎樣?當然是給我上藥油啊,婞姐到底是讓你來侍候我,還是讓你來氣我的?”
雨女這才恍然明白過來,自己這會兒已經淪落為別人的使喚丫環了,剛才心里升起的那點兒小感動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悻悻的,不情不愿的拿起藥油,在他后背上擦拭起來。
感覺到她的不情愿,嚴小開心里反倒升起了征服的欲望,張嘴問道:“婞姐…也就是你師父到底讓你干嘛來了?”
雨女狠瞪一下他的后腦勺,暗里罵道:你是失憶了,還是腦袋銹斗了,到底要讓我說多少次,你才記得?
不過最后,她還是只能壓著怒氣重復道:“讓我來侍候你!”
嚴小開笑了,轉過身來看著她問:“既然是這樣,那你該叫我什么?”
雨女愣愣的問:“叫你什么?”
嚴小開皺眉道:“你是裝糊涂,還是假糊涂,是真不懂服侍人,還是假不懂服侍人,你以前不是暗門六大神座下的五奴之一嗎?”
雨女聞言心里一個勁的叫苦,她以前確實是六大神座下的五奴之一不錯,但是之前的主人厴蝎待她和另外四奴不同,從來不會對她呼喝與罵咧,更不會對她過多的管束,名為五奴之一,實則一直讓她錦衣玉食無拘無束的過著大小姐似的生活,所以對服侍人這一道,她還真的一點兒都不懂。
嚴小開見她又不吱聲,“說話呀?”
雨女雖然百般不情愿,但最終只能低聲喚道:“主…主人!”
嚴小開作出耳背的樣子,“你說什么?我沒聽到!”
雨女的聲音高了一些,“主人!”
嚴小開道:“還是沒聽清楚!”
雨女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此時此刻,她除了忍之外,真的沒有半點兒別的辦法,所以只能咬牙切齒,一 一頓的道:“主人!”
嚴小開這才稍覺滿意,然后問道:“這段日子,你一直和婞姐在一起?”
雨女點頭。
嚴小開又問道:“那你們住在哪兒?”
雨女道:“居無定所!”
嚴小開:“呃?說清楚一點兒!”
雨女耐著性子解釋道:“說清楚一點就是你去哪兒,我們跟到哪兒?”
嚴小開微有些吃驚的道:“這段時間,你們一直都在跟著我,從香江跟到深城?”
雨女再次點頭,帶著點嘲諷意味的道:“要不然剛才你被那個女人痛毆的時候,我們怎么能及時出現呢?”
嚴小開皺眉道:“雨女,既然你以后要跟著我,服侍我,稱呼我的時候,麻煩你帶上尊稱。”
雨女十分無奈的答應道:“好吧!”
嚴小開:“嗯?”
雨女道:“好,主人,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