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堵著黑田優美輕輕松松的催眠了一個女人,嚴小開感覺十分的不可思議,因為這看起來不但一點兒也不復雜,但倒容易得像鼻涕流到嘴角用舌頭一舔般容易。
只是,當他細細的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又覺得這一切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拋開會不會內功,眼神明不明亮,能不能吸引人不論。說話的方式,聲音的大小,節奏的急緩,語句的連貫…等等就包含著極深的學問,因為只要有一點點的不對或者不到位,就可能會使受術者分神,從轉移注意力打斷催眠。
這種東西,別人能不能夠掌握嚴小開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自己恐怕是沒辦法學會了。
正在感嘆的時候,李天布的一個小弟被那個已受催眠的護士叫出來了。
在護士完成了催眠任務往護士值班室走去的時候,黑田優美已經和李天布那個小弟對上了眼。
又一次故伎重施之后,黑田優美成功的將這個小弟催眠了。
只是將他催眠了之后,黑田優美竟然改了嚴小開剛才說是外面有人找的臺詞,而是道:“你現在進去,悄悄的告訴剛才坐在你身邊的那個兄弟,你說外面有個年輕又漂亮,身材還魔鬼的護士在跳脫衣舞!”
嚴小開聽得目瞪口呆,這樣也行?
然而那個小弟在聽到黑田優美這樣說之后,竟然好像真的看到了一個護士在跳脫衣舞一般,原本有些茫然的他露出了好色的表情,然后他就像那些誤入傳銷而被洗腦的人一樣,神差鬼使的進去騙他的兄弟了。
沒多一會兒,那個被催了眠的小弟就將他的一個同伴給騙了出來。
黑田優美再次迎上前去,依樣畫葫蘆的進行催眠。
不能不說的是,雙修之后學會了內功,使得黑田優美的催眠術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完全進入另外一個新的鏡界,真要用什么話來形容這個新鏡界怎樣,那只能說小母牛第一次來大姨媽,牛b大發了。
很快,李天布的小弟一個接一個的被騙了出來,和黑田優美接觸之后,一個又接一個的像機器人一般木訥的坐到走廊的座位上。
最后,李天布所有的小弟都被騙了出來,而且無一例外通通都被催眠之后,黑田優美這才施施然的往輸液大廳里的李天布走去。
重頭戲要上演,嚴小開忍不住緊張了起來,很想跟著一起進去,但又怕因此壞了大事,所以只能按奈著,心情忐忑的候在外面。
約摸過了二十多分鐘,黑田優美才從里面走出來。
看清楚她的模樣后,嚴小開吃了一驚,因為此刻的她臉色蒼白,腳步虛浮,身體也有些搖晃,仿佛隨時要倒下去的樣子。
這是…催眠術失敗了,然后被李天布狠搞了一頓,不是這么狗血吧?雖然現在這個鐘點,但輸液大廳里還有不少人,護士什么的也還在啊!而且也沒有聽到叫聲啊!
甩掉這個無聊的想法,嚴小開趕緊的走過去問道:“優美,你怎么了?”
黑田優美無力的搖搖頭,“沒什么,就是用功過度,感覺有些脫力了。”
嚴小開這才恍然大悟,盡管神奇的無尚心法讓黑田優美很快擁有了內功氣息,但她始終是剛用門,根基薄弱,雖然在自己的悉心教導下,她也學會了運用的方法,但運轉起來卻極為勉強,必須得耗廢極大的精力,一次兩次的用,那還能撐得住,可是現在連續近十次,她怎么受得了呢?
想到這個的時候,嚴小開很慚愧,因為自己只是顧著達到目的,反倒忘了她能不能承受得起,心里內疚的他趕緊將她攙扶住。
往醫院外面走去的時候,黑田優美見嚴小開始終沉著臉,一言不發,這就弱弱的問:“主人,你怎么了?”
嚴小開搖頭,有些慚愧的問道:“優美,你會感覺我很自私嗎?”
黑田優美道:“為什么這樣說?”
嚴小開道:“因為我為了自己,讓你去做這樣的事情,不但不顧你的感受,甚至還不管你吃不吃得消!”
黑田優美搖頭,“不,主人你不要這樣說,你讓我做的又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能夠為主人出力,我心里很高興的。”
嚴小開道:“可是把你弄得這么虛弱,我…”
黑田優美道:“沒事的,我只有一點點脫力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的!”
嚴小開點頭道:“嗯,今晚回去好好的獎勵你,給你補補身子。”
黑田優美聞言,臉上不禁紅了紅,垂下頭低嗔道:“主人,你好壞!”
嚴小開莫名其妙,“用人參煲雞湯給你喝,你說我壞?”
黑田優美:“…”
兩人出了醫院,上了車之后往深水步駛去。
走了一段路,已經瞇了會兒眼的黑田悠美終于回過一口氣,見嚴小開正在專心的駕車,忍不住道:“主人,你怎么不問問我,有沒有將那個人催眠成功呢?”
看見你都累成這樣了,我還好意思問嗎?嚴小開心里苦笑,嘴上卻淡然的道:“那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試驗成功了,學會了內功之后,你的催眠術真的有了提高。”
黑田優美笑了起來,“是啊,我也沒想到這個法子真的有效,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
嚴小開問道:“以為什么?”
黑田優美極不好意思的低聲道:“我以為主人騙我,故意那么說,好讓我更用心的和你做那個事。”
嚴小開有些嚴肅的問:“優美,在你看來我真的是那么好色的人嗎?”
黑田優美被嚇一跳,忙擺手道:“不,不是的!”
嚴小開又道:“你可別忘了,當初的時候,可是你先把我給上了!”
黑田優美羞臊得無地自容,“主人,我…”
看著她慌亂失措,語無侖次的樣子,嚴小開終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黑田優美這才意識到嚴小開是在跟自己開說笑,似怨似嗔的橫他一眼,“主人,你壞死了!”
嚴小開趁勢問道:“那你喜歡嗎?”
黑田優美沒有回答,臉卻更紅了,抿著唇扭頭看向窗外,仿佛是沒有聽到的樣子。
嚴小開見狀,這就道:“好吧,不逗你了,告訴我,剛才最后一個成功了嗎?”
黑田優美點頭,“成功了,到了投票的時候,只要讓他聽到催眠暗號,他就會進入催眠狀態,然后乖乖的照我們的意思去辦的。”
嚴小開點點頭,贊嘆的道:“優美,你這個催眠術真的是太厲害了!”
“如果沒有主人教我練的內功,那也不見得很厲害的,最少沒辦法在一開始就用眼睛吸引住別人的注意力。”黑田優美說著,又問道:“主人,你想要學嗎?”
嚴小開疑惑的問:“學催眠術?”
黑田優美點點頭。
嚴小開卻連連搖頭道:“算了,我不是那塊料,這玩意兒太復雜了。”
黑田優美道:“其實也不是很復雜的,催眠術雖然有很多種,但概括來說,只是兩種,那就是父式催眠與母式催眠,父式催眠就是以命令式的口吻發布指示,讓別人感到不可抗拒,而不得不臣服。所謂母式,就是用溫情去突破受術者的心理防線,也就是一種柔性攻勢。在催眠過程中,常常根據不同的對象,或同一對象在不同的時間、地點、條件下選擇使用不同的催眠方式,或者交替使用的方式!”
嚴小開是個極聰明的人,而且黑田優美深入淺出的講解,所以一下子他就明白過來,“你剛才先用的是溫柔的母式催眠,然后用的是命令的父式催眠,對吧!”
黑田優美點頭,然后鼓勵的道:“主人,你的眼光那么懾人,氣勢又那么足,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學父式催眠的,如果你學會了催眠術,我相信你會變得比現在更加厲害的。”
嚴小開苦笑,“可是我怕我學不來啊!”
黑田優美搖頭,“我這么笨都能學會,何況主人這么聰明呢?”
嚴小開想了想道:“這個以后再說吧,等香江這邊的事情結束了,回到內地,你好好的教教我!”
黑田優美低聲的問:“主人,你愿意帶著我回去?”
嚴小開道:“你都把我叫主人了,我能不帶著你嗎?”
黑田優美歡喜又感激的道:“主人,謝謝你。”
嚴小開道:“不過有件事我可得先給你打預防針!”
黑田優美道:“什么事?”
嚴小開道:“我現在的女人可真的不算少,所以到時候見了她們,你可不別吃醋!”
黑田優美點頭道:“主人放心,我不會的,我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
嚴小開嘆氣道:“優美,其實你不用這樣委屈自己的,如果你不想跟著我,你可以離開的。”
黑田優美搖頭,“不,我愿意跟著你!”
嚴小開疑惑的問:“為了你父親?”
黑田優美連連搖頭,低聲道:“為了我自己!”
嚴小開不解的道:“這話又怎么說?”
黑田優美道:“如果我不跟著你,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該做什么?”
嚴小開疑惑的問:“我沒辦法自己dúlì的生活!”
黑田優美搖頭,“確切的說我是沒辦法在沒有寄托的情況下dúlì生活。”
嚴小開會車從來不暈的,但現在感覺有點天旋地轉了,“優美,你以前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黑田優美道:“很簡單很平常的活著,父親讓我學什么就去學什么,讓我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嚴小開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
黑田優美幽幽的道:“在我們倭國,父親就是家里的天,女兒在沒有出嫁之前,都必須聽從父親的安排。嫁出去之后,聽從丈夫的安排!”
嚴小開連連搖頭,“優美,我必須得跟你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無疑是一種傳統又保守的觀念,對于大男人主義的時代,那是值得贊揚,但今時今rì這個時代明顯不適應了!”
黑田優美道:“主人的意思是讓我不要有這種觀念?”
嚴小開道:“不,我的意思是這種觀念可以有,但不能肓從。現如今是男女平等的社會,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那都是dúlì自主的,只要你不喜歡,可以不為任何人而活,就為你自己活著,過你想要的生活。”
黑田優美臉上現出幡然醒悟的表情,然后用力的點點頭,“嗯,那以后我就跟著主人,給你端茶遞水,洗衣做飯,鋪被暖床,做你的丫環,好好一起生活!”
嚴小開哭笑不得,正想問這就是你要的嗎?口袋里的電話卻響了起來,掏出來看看,發現竟然是旺哥仔打來的!
這個時候打來有什么事呢?難道是問李天布的事?可是自己也沒告訴他今晚去找李天布啊?
帶著種種疑惑,嚴小開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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