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
嚴小開果然如他自己所說的,沒有離開大嶼山梅窩。
為什么?
其實這還用得著問嗎?自然是因為嚴大官人要和新歡七妹更深入更徹底的交流一下,讓她清楚自己的長短,也了解一下她的深淺唄!
回去的路上,兩人已經約好了,今晚一定要好好的切磋切磋。
然而,他們好像忘了,今天是七妹奶奶的生日。
接到散了牌局的七妹奶奶,三人一起往老屋走的時候,老人家發話了,今晚她要辦一個生日party,宴請那些終日和她一起打牌的牌友,而準備生日paty的任務,交給他們兩個小年輕。
聽到這個命令,兩人不由面面相覷,但最后也只能乖乖的答應,坐館再大,龍頭再大,那也得聽壽星的不是!
為了能讓老人有一個開心難忘的生日,兩人讓七妹奶奶先回家,而他們則趁著天還沒黑,趕緊去菜市場采購,吃的喝的用的通通都買齊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
回到老屋,兩人又馬不停蹄的忙碌起來,嚴小開負責弄晚餐,水果,點心,蛋糕等等東西,七妹則負責布置,把買來的彩燈,彩球,彩旗,鮮花一類的東西掛到院子里。
從六點鐘不到忙到八點多,倉促,簡單,但又不失隆重的生日party總算準備好了。
彩燈亮起之后,七妹奶奶的十幾位牌友也陸續上門。
場面漸漸開始熱鬧起來,大家圍坐在院子里,一邊吃喝,一邊說笑,其樂融融的,別提多有氣氛了。
七妹奶奶一高興,還當場即興的唱了一段粵劇,弄得大家接連拍手叫好。
在大家都吃飽喝足的時候,七妹還播放起了老人們愛聽的音樂,并鼓動一個老頭老太太們跳舞。
在她的煽動之下,老頭老太太們紛紛站了起來,步入臨時的舞池,跳起舞來,而七妹奶奶也在一個老頭的盛情邀請之下,有些忸怩的站起來,把手交給了那老頭,兩人一起跳了起來。
難得有了空閑的嚴小開正想坐下來松口氣,吃點什么東西,卻見一旁的七妹沖他擠眉弄眼,不由疑惑的問:“干嘛?”
七妹白眼連翻,沒好氣的道:“還能干嘛,過來請我跳舞啊!”
嚴小開擺手道:“我沒學過跳舞,不會跳!”
七妹氣得不行,過來就揪他的耳朵,“床上那事你有學過嗎?你不是照樣會了!”
嚴小開哭笑不得,“這能一樣嗎?”
七妹道:“有什么不一樣的,快起來,我教你!”
嚴小開只好無奈的放下還沒來得及咬上一口的雞腿,擦了擦手后,和七妹一起走進跳舞的人群。
這對年輕的男女,一個俊逸,一個俏媚,往人群中一站,金童玉女的形象無疑就成為了亮點。
然而可惜的是,嚴大官人武功雖然不錯,可是在跳舞這方面真的沒有什么天分,七妹雖然教得很用心,但還是接連被他踩了腳,痛得她哇哇直叫,逗得一旁的老人們樂不可吱。
最后,實在丟不起人的七妹只能悻悻的扔下嚴小開,賭氣的回到桌上。
嚴小開則正好樂得清閑,回到桌上就拿起雞腿狠咬起來。
好容易,老人們終于玩得有點累了,雖然還沒到十二點,但已經有人提議切蛋糕了。
等唱完生日歌,分了蛋糕,老人們終于散去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一點多了!
兩人匆匆的收拾了一通,又好容易把興奮的奶奶哄睡了,這就趕緊的洗漱了一下,回了房間。
盡管這大半宿兩人被折騰得夠嗆,但精神卻好得不行。
一進房間,兩人就迫不及待的摟抱在一起,激烈的接起吻來。
經過了初次的羞澀之后,七妹已經完全放開了,既熱情又主動,丁香小舌不停的迎合嚴小開那粗長的舌頭,糾纏,舔舐,吮吸,嘖嘖的親吻聲與喘息聲在房間里響了起來。
一邊激烈的熱吻,兩人的雙手也在對方的身上不停的摸索著,從房門口到床上,兩人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對方扯落。
到了床上的時候,兩人已經是一絲不掛了。
當嚴小開再一次進入七妹身體的時候,七妹忍不住叫喚了一聲。
嚴小開立即停下動作,有些心疼的問:“還痛嗎?”
七妹搖頭,“不痛了!”
嚴小開道:“那你叫什么叫?”
七妹橫他一眼,“舒服也不許人家叫嗎?”
嚴小開汗了一下,“你不怕讓阿麻聽到?”
經她這么一提醒才恍然醒悟過來,這老房子雖然隔音,但只是對外而言,里面的房間隔墻卻是單磚,房間與房間之間基本沒有什么秘密可言,稍微有點動靜,隔壁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她趕緊的捂住了嘴巴,然后拍了拍嚴小開的臀部,示意他開動。
這一次,七妹雖然感覺要比中午那一次更舒服,可是因為奶奶在家里的緣故,兩人多了許多顧忌,力不敢太猛,動作不敢太大,七妹更是死死的捂著嘴一聲也不敢吭,所以感覺很是別扭。
結果還沒到一半,七妹就忍不住了,推開嚴小開,把聲音壓得極低的道:“不行,不行,再不讓我叫,我要發瘋的!”
嚴小開汗得不行,有的女人,讓她叫她都不叫。有的女人,則不讓她叫都不行。
“那你說怎么辦吧?”
七妹想了想道,“咱們出去!”
“去哪?”嚴小開下意識的問,隨后心底一驚問:“你該不會是想去下午那個涼亭吧?”
七妹彈了個響指,笑道:“好主意!”
嚴小開眼前一陣金星亂冒,“啊!!?”
七妹笑了起來,“傻樣,逗你玩的,你以為我是露體狂啊,咱們去渡口的船上!”
嚴小開猶豫著道:“這么晚了,船主們應該都睡了,你上哪借船去啊?”
七妹白他一眼,“借什么借,用得著借嗎?我自己家就有船!”
嚴小開:“…”
兩人出門的時候動作雖然輕悄,但還是被七妹奶奶聽到了,屋里傳來了她的聲音:“你們兩個去哪?”
嚴小開和七妹面面相覷,阿麻還沒睡?那剛才兩人什么時候不是全讓她給聽見了?
想到這個,七妹的臉刷地紅了起來,但也只能硬著頭皮道:“阿麻,我和他去船上。”
七妹奶奶的房間沒了聲響,但很快燈就亮了,不多一會兒,七妹奶奶就從里面走了出來,手里抱著一床被子,被子上面還放著一盒蚊香。
把東西遞給七妹后,七妹奶奶才交待道:“船上蚊子很多的,帶上蚊香,船上以前放的被子被我帶回來洗了,這床是新的,你帶過去吧!”
七妹低聲應道:“好!”
七妹奶奶仍不放心的叮囑道:“做一個女人,要懂得愛惜自己男人的身體,萬一得了馬上風什么的,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七妹臉色大窘,吱唔著道:“我,我知道了!”
好容易出了門之后,一直憋著的嚴小開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七妹把被子和蚊香一股腦的塞到他手里,嗔道:“你還好意思笑,這不都是你害的!”
嚴小開道:“七姐…”
七妹狠擰他一把,“七什么七,叫姐,不要七,要我說幾次?”
嚴小開只好道:“好好好,姐,姐,我的親姐!”
七妹白他一眼,沖口又是一句:“親你妹!”
嚴小開:“…”
七妹道:“說話呀!”
嚴小開道:“其實,我挺羨慕你的,有這么一個開明又心疼你的阿麻!”
“你知道什么?她是怕我嫁不出去,怕我把你給弄跑了!”七妹說了一句,突然又有些黯然神傷的道,“不過阿麻恐怕是要失望了,這輩子我是真的嫁不出去了。”
嚴小開不識趣的問道:“為什么?”
七妹道:“還能因為什么,不就是被你糟蹋了嗎?被你糟蹋之后,我還可以嫁給別人嗎?”
嚴小開:“這個…你想要嫁的話,肯定可以的!”
七妹幽怨的問道:“你敢說你能光名正大的娶我?”
嚴小開想了想,誠懇的道:“除了名份外,我別的什么都可以給你!”
七妹揍他一拳,罵道:“得了吧你,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嚴小開不吱聲了,因為這個女坐館比他的校花大人還暴力,輕則罵,重則打。
七妹看他一眼,這才接著道:“我也就這么一說,你用不著當真!我們這些出來混的,最好還是不要成家,因為我們誰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例如我爸,他的事情過后,我也想開了,這輩子我就一個人過吧,不要有家,不要有牽掛,這樣就算死了,那也不會覺得對不起誰!”
嚴小開搖頭道:“姐,你的想法有些悲觀了,現在的黑社會不比以前的黑社會,不會動不動就死的。”
七妹瞪著他道:“不會說死就死?你看看你那個準岳父,再看看那兩個掛掉的坐館?上個月活生生的,這個月呢?”
嚴小開無言以對了,好一陣才道:“反正,你以前怎么樣我不管,現在我既然把你給上了,我就不會讓你那么容易掛斷的!”
七妹道:“切,我才不要你那么好心呢,我之所以愿意和你好,除了因為是你強迫我之外,還因為我自己也確實需要一個男人。所以你用不著對我負責。”
嚴小開沉吟一下道:“那…一會兒我就教你怎么練功吧,最起麻,你應該要有自保的能力。”
七妹點頭道:“這個可以。不過我得先和你說好了,我和你勾搭在一起的事…”
嚴小開揚手道:“打住,打住,什么勾搭不勾搭的,太難聽了吧,叫兩情相悅好不好?”
七妹有些自嘲的道:“兩情相悅?呸,裝什么正經呢,明明就是你好色,我淫蕩,咱們這樣一拍即合,不叫勾搭叫什么?”
嚴小開軟癱癱了,無奈的道:“好吧,你愛怎么說怎么說了!”
七妹就接著道:“咱們好,只能背地里,你不能到處跟別人說。”
嚴小開苦笑道:“我有病么,我到處跟別人說?”
七妹冷哼道:“你們男人最是虛偽自戀了,我常常聽到我那些手下當著別的兄弟吹噓,我今天又把誰給上了,我昨昨又把誰給灌醉了,我前天又…”
嚴小開忙揚起雙手作投降狀,“我保證,我絕不會說出去的。”
七妹又繼續道:“你不但不能說出去,而且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來。”
嚴小開道:“這…”
七妹道:“那天開會的時候,我那么激烈的反對你,要是被別的坐館知道我被你上了,那我多沒面子啊!”
嚴小開暈了個半死,但最后也只能點頭道:“好吧!”
七妹道:“還有…”
嚴小開苦笑,“你還有完沒完了?”
七妹道:“最后一條,讓我說完,你要是不聽,你自己去打飛機吧,我回去和我阿麻睡覺去!”
嚴小開這下徹底服了,“你說,你說!”
七妹道:“那就是我如果有了你的孩子,我負責生,你負責養!”
嚴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