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開挑的秘書叫做胡紫。
香江本地人,現年二十四歲,其父親也是紅興社成員,香江大學畢業后進入新安集團剛好一年,精明強干,做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入得了嚴大官人法眼的,年輕與漂亮自然是不必說了,隊此之外,這女孩兒的氣質也是一方面,帶著秀氣的無框方鏡,身上有著淡淡的書香味兒。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她有著一雙奇尺大/乳。
這比嚴小開任何女人都圓潤挺俏的胸部,一下就亮瞎了他的眼睛,使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她。
辦公室里只剩下嚴小開與胡紫的時候,胡紫是有那么些尷尬,羞臊,外加惱火的,因為她的新老板的眼睛一直賊溜溜的盯在自己的身上,確切的說是集中在自己的胸部上,可是心里雖怒,卻又偏偏發作不起來,因為來之前六叔已經交待了,這是新龍頭,要是弄得他不高興了,別說是她自己,就連她的父親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忍了一陣,胡紫終于忍不了了,這就道:“嚴生!”
聽到叫聲,嚴小開才如夢初醒,趕緊的收回目光,答應一聲,然后道:“那個啥,你叫什么?”
胡紫表情木然的指了指擺在他面前的檔案,“嚴生,那里面都有寫。”
這個新秘書并不是那么喜歡自己,嚴小開感覺到了,也知道這是因為什么原因,不過他顯然沒有知錯就改的意思,因為他沒有翻檔案,而是道:“我更希望你親口告訴我!”
胡紫只好憤憤的道:“我叫胡紫。”
嚴小開下意思的朝她下巴看去,發現光潔白皙,納悶的道:“沒有胡子啊?”
胡紫臉紅耳赤,不是因為害羞,是因為憤怒,語氣生硬的解釋道:“不是那個子,是紫色的紫!”
嚴小開恍然的點頭,“那以后我叫你阿紫吧!”
胡紫想翻白眼,但只能默然的點頭。
嚴小開又道:“阿紫,我能問你個私人問題不?”
胡紫心里更惱,語氣更不好的道:“嚴生你不用問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嚴小開一臉的愕然,“誰說我要問你這個了?”
胡紫會錯了意,心里更是羞惱,甕聲甕氣的道:“那你要問什么?”
嚴小開原本想問她的胸部這么大,是吃什么長的?他想把秘方告訴上官五素和顏如玉,甚至是夏冰。不過聽到胡紫這樣的語氣,他沒有興趣問了,因為問了人家也未必能回答,所以就道:“沒什么了,你去六叔那里,問一下我要的檔案準備好了沒有,好了的話,就給我拿過來。”
胡紫二話沒說就轉身往外走去,不過臨出門的時候,嚴小開依稀聽到她在低聲嘟噥,“…三級加神經…”
嚴小開聞言不由苦笑,好嘛,一不留神,把新秘書給得罪了。不過再想想,又覺得沒什么了不起的,你是秘書,我還是老板呢,你得看我的臉色,得罪一下有什么要緊的。
不多久,胡紫回來了,手里抱著大疊山高似的文件。
嚴小開吃驚的道:“這么多?”
胡紫沒有什么表情的道:“那邊還有四疊呢!”
嚴小開汗了下,伸手翻了翻,拿出其中一個厚厚的檔案袋,看了看上面的名 ,這就張嘴道:“哎…”
已經轉身走到門口的胡紫明明聽見了,卻假裝什么都沒聽見,徑直走了。
嚴小開只好作罷,拆開手中的檔案,慢悠悠的看起來。
在胡紫第二次抱著山高的文件進來的時候,嚴小開已經沉迷在檔案資料里面,等他醒過神來的時候,胡紫又往外走到門口了,嚴小開急忙叫:“哎…”
胡紫仍是像剛才一樣,裝聾作啞的徑直走了。
嚴小開明白了,這小娘皮是故意的,所以在第三次,第四次,她抱文件回來的時候,他就不再吭聲了,直到第五次,也就是最后一次的時候,嚴小開才將手中的檔案資料放下來,很好心的道:“阿紫,累了嗎?”
胡紫恨得不行,心說你這不是廢話嘛,從這頭跑到那頭,來回四五趟,抱著二三十斤的文件資料,你說累嗎?
看見她沒吱聲,額上又冒了汗,嚴小開就很體貼的把紙巾遞過去,語氣有些心疼的道:“看看,都累出一身汗了,趕緊擦擦吧!”
胡紫雖然感覺累,可是聽到他這么說,心里總算好受了一些,拿起紙巾就來要擦。
這個時候,嚴小開突然又悠悠的補充道:“其實嘛,你不用這么累的,我真正想看的是七妹的檔案,你第一次就搬過來了,而且你看,她的檔案這么厚,看完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了,別的你就算搬來了我也看不完啊!”
胡紫聽得那個氣啊,立即就想把手里的紙巾盒子砸到他的頭上。
偏偏這個時候,嚴小開又道:“剛才你搬完第一次的時候,我就想叫你,不用去般的了,可是你的耳朵確實有點背,連叫你幾次都沒吸到!”
胡紫這下被氣得有點想吐血了,因為剛才自己是故意假裝聽不見的。
然而,更加悲劇的事情還在后頭呢,沒等她把氣生完,嚴小開又好死不死的道:“阿紫,你看看,你搬來這么多沒用的資料,堆在這里多難看啊,所以你還是辛苦一點,把這些搬回去吧!”
這下,胡紫終于被氣濕了,不但眼眶濕了,下面也濕了,花枝亂顫的緊緊盯著嚴小開。
嚴小開側仿佛什么都沒看到似的,只是埋頭在七妹的檔案里面,好一陣才抬起頭來,看到胡紫的眼神,作無辜狀的問道:“怎么了?阿紫!”
被氣得已經沒有脾氣的胡紫只能什么都不再說,抱起剛放下沒多久的文件資料往外走出,只是出門的時候,她隱約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竊笑。
好容易,胡紫終于把搬來的檔案又搬了回去,然后抹著一頭的汗,心里怨念無 的問:“嚴生,還有什么吩咐嗎?”
嚴小開看了看鐘點,已經十二點了,七妹的詳細檔案資料卻看了一半還不到,這就道:“暫時沒有什么了!”
胡紫松了口氣,轉身往外走,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聽見嚴小開問:“對了,公司有飯開的嗎?”
為了避免再出現剛才那樣的情況,胡紫這次不敢再裝聾作啞了,搖頭答慶道:“沒有的!”
嚴小開道:“那麻煩你幫我去打個盒飯回來吧!”
胡紫道:“有外賣電話的,可以叫人家送來!”
嚴小開搖頭,“我喜歡吃深井燒鵝,昨天路過尖沙嘴的時候,我看見那里有一間的!嚯,我的車鑰匙在桌上。”
胡紫聽了這話,差點又哭了,你不是這么會折騰人吧,我的祖宗,這里去尖沙嘴,一來一去得一個多小時啊!
盡管明知嚴小開在故意刁難,但她還是硬氣的一聲不吭,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調教了一通不拿老板當上帝的秘書之后,嚴小開這才心滿意足的繼續看七妹的檔案資料。
胡紫開著車去尖沙嘴找深井燒鵝的時候,心里氣得不行,可偏偏這個時候又是下班高峰期,一路堵得不行,氣得她更是一陣陣的咒罵嚴小開!
“死色鬼,臭流氓,王八蛋,我哪得罪你了,不就是態度有點不好嗎?要這樣折騰我!”
好容易,在一路咒罵聲中,她終于驅車到了尖沙嘴,并順利的找到了那間深井燒鵝,打了兩個燒鵝飯,一個給嚴小開,一個給她自己,只是回到車上往回趕的時候,又遇上了堵車,心里原本就不爽的她感覺更是郁悶,這就趁著堵車的空檔打開其中一個盒飯,往里面不停的吐口水,一邊吐,還一邊道:“讓你吃,讓你虐待我,我呸,我呸,我呸呸呸!”
吐完之后,胡紫還是不解氣,想起自己兩天沒洗頭了,這就把頭遞過去,使勁的撓了一下,雖然頭皮屑很少,但還是撓出了一些落到盒飯上。
看著這盒自己精心泡制的燒鵝飯,胡紫終于有點解氣了,這就蓋上盒飯,為了避免搞錯,她還在那個加了料的盒飯上面做了一個明顯的印記。
回到了新安集團,進了辦公室,胡紫就從塑料袋里掏出那個加料的盒飯,遞到嚴小開面前,然后心內激動,嘴上平靜的道:“嚴生,你的燒餓飯。”
嚴小開抬眼看了看桌上的盒子,又看了看她手上提的袋子,這就問道:“怎么還有一個?”
胡紫道:“這個是我的!”
嚴小開恍然,“你也沒吃呢?”
胡紫感覺欲哭無淚,我這一整天都被你這個王八蛋指揮來指揮去,折磨來折磨去,哪有功夫吃飯呢?
嚴小開這就站起來拿起桌上的盒飯,并抓過她手中的袋子,然后往側邊的休閑客廳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既然你也沒吃,咱們一起吃吧,一個人吃飯很沒意思的!”
胡紫一點兒也不愿意和嚴小開一起吃飯,可是手里的盒飯已經被他拿走了,也只能無奈的跟他走了過去。
只是走過去之后,卻發現嚴小開把那個加了料的盒飯遞給她,他自己則拿出袋子里的那個,“趕緊吃吧,忙活一上午,你也應該餓了!”
胡紫心中一驚,急忙道:“不是的,嚴生,這個才是你的!”
嚴小開道:“兩個有什么不一樣嗎?”
胡紫心虛的搖頭道:“沒有,都是燒鵝飯!”
嚴小開道:“那吃哪個不都是一樣的嗎?”
胡紫靈機一動道:“你這個有鵝腿,我的那個只有鵝翅。”
嚴小開欣喜的道:“那太好了,我最喜歡鵝翅了,我就吃這個吧!燒鵝腿留給你!”
胡紫道:“可是…”
嚴小開道:“快吃吧,再咯嗦就涼了!”
這下,真的涼了,胡紫的心涼了,涼得十分徹底!
嚴小開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看見胡紫還棒著那個盒飯在發呆,不由問道:“咦。阿紫你怎么不吃?”
胡紫含糊的點點頭,可是打開盒子,看見里面自己加了料的盒飯,仿佛還認出了隱沒在燒鵝里的頭皮屑和口水,胃里頓時一陣翻騰,無法自控的干嘔了一聲。
嚴小開納悶的道:“你這是…”
胡紫沒敢去看嚴小開的眼神,可是再對著這盒加料的盒飯恐怕真的會當場吐出來,所以趕緊的蓋上,端著二飯不說的壓而去。
嚴小開看著她的背影,然后才道:“年輕人,還是克制一點好,你說現在這樣搞出人命,該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