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發生的短促廝殺離街口不算遠,也不算近。
身陷于圍殺中的嚴小開原本是沒有注意到的,但那個叫錦叔的中年男人摔落在邁巴赫62的車頭時發出巨大的響聲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匆匆的一眼,嚴小開看到了那個倒臥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中年男人,然后又看到了一個驚艷的紅色背影,接著目光卻又被愴惶逃竄的邁巴赫62所吸引。
當他擋開兩把幾乎同時砍來的長刀,又將眼前的一人踢開,定睛再去看那紅色長裙的妖艷女人之時,發現女人已經轉過身來,正看向他這邊。
隔得有些遠,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到她窈窕的身段和濃艷的妝容,但僅僅是這樣,還是讓他涌起了一股熟之感。
是她?
內心的疑惑與震憾使他想看得更真切些,動作也因此滯了滯,而就是這一滯,他的背上就挨了一刀。
火辣辣的疼痛頓時從后背傳來,弄得他眥牙皺眉,五官緊緊的擰在一起,隨之骨子里那股潛伏的嗜殺也被徹底的激發出來,手中的大砍刀一緊,反手就一刀朝后面斜劈而下,偷襲他的人被一刀劃開了胸膛,在血肉橫飛叫慘烈的嚎中起來。
接著,嚴小開就開始了真真正正的瘋狂屠殺…
剛開始的時候,上官五素只是麻木的坐在那里,看著這些自尋死路的人被嚴小開殘虐,可是漸漸的,她有些受不了,因為嚴小開好像已經瘋了。
那些來刺殺的人,已經害怕了,顫抖了,想逃了,但嚴小開還是逮住一個,砍掉一個,再逮住一個,再砍掉一個…
“嚴小開!”看著殺紅了眼,渾身上下變成血人一樣的嚴小開,上官五素終于忍不住大喝一聲:“夠了!。
正準備一刀將嚇癱了跌在地上那人砍成兩半的嚴小開被喝聲弄得一滯,布滿鮮血的大砍刀就停在那人的頭頂不足五公分的地方。
“滴嗒!”一聲輕響,大砍刀上的鮮血滴落到這人的頭上,巨大的恐懼使得他感覺自己的褲襠一熱,然后地上就濕了一圈。
上官五素急忙的跑過來,一手握住他持刀的手碗,直視著他那殺氣密布的目光,柔聲的勸道:“好了!”
嚴小開站在那里好一陣,目光才漸漸平和了下來,松開了手中的大砍刀,“咣當”一聲扔到地上。
這個時候,刺殺他們的百來號人,除了極少一部份逃掉的,大部份已經橫七 八的躺在地上了。
有的直接被砍死了,有的還在作垂死掙扎,有的在呻吟慘叫,有的則一動不動的茍延殘喘著。唯一還算完好的,那就是跌坐于面前,已經徹底嚇尿的一人。
嚴小開一腳將他踢開之后,看也不看他們,而是回過頭,看向剛才那個紅裙女人所站的地方,但她已經消失了,地上只剩下那中年男人已經開始僵硬的尸體。
不多久,轄管著這一區的四條派出的jǐng車紛紛到了,陳東明親自率隊前來的,看到眼前的慘狀,他和他的下屬一樣,徹底的驚呆了。
了解了事情經過,錄了口供,陳東明就讓上官五和嚴小開先離開了,既然是正當防衛,這些人是傷是死都是活該,就算嚴小開真的防衛過當,看在一場提攜的份上,他也會想辦法幫他的。
上官五素扶著嚴小開回到大宅,看見他渾身上下像介血人一樣,后背還受了傷,尤其是看到后背上那皮翻肉綻的傷口還在流血的時候,她就有點慌的道:“要不,還是上醫院吧?”
嚴小開道:“訓練的時候,你不是學過縫合包扎,處理傷口嗎?”
上官五素點頭,“是學過啊!”
嚴小開道:“那干嘛還要去醫院?”
上官五素吱唔道:“我怕我應付不來!”
嚴小開鼓勵她道:“我對你有信心,你一定可以的!”
上官五素仍有些猶豫,喃喃的道:“我…”
嚴小開苦笑道:“好了,姑奶奶,別磨蹭了,再這么耗下去,我要失血過多而死的。”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死什么死,胡說八道。我每個月流那么多血,又不見我死?”
后面一句,上官五素自然只是在心里說說。
找來了藥箱,又讓嚴小開趴臥到長沙發上后,上官五素就用剪刀將他的衣服剪成了兩半,可是之后在藥箱里找了找,發現里面并沒有麻藥,頓時又急了,迭聲問:“麻藥呢?麻藥呢?麻藥呢?”
嚴小開汗了下,“五素,說話不要帶回聲好不好。麻藥沒有了!”
上官五素道:“那怎么辦?不上麻藥,縫針會很痛的。要不,我馬上出去買吧?”
嚴小開苦笑,“等你買回來,我肯定已經死了。沒關系的,直接縫吧!”
上官五素吃驚的問:“你受得了嗎?”
嚴小開嘆氣道:“都這步田地了,受不了也得受啊。”
上官五素猶豫一下,終于把心一橫道,“好吧!”
不能不說的是,上官五素真的不是一個太溫柔,也不是太懂服侍人的女人,她拿起消毒水后,這就毛手毛腳的直接淋到了嚴小 開的傷口上。
強烈無比的刺激與疼痛,弄得嚴小開忍不住失聲慘叫起來,“啊”
上官五素緊張的問:“很痛嗎?很痛嗎?”
嚴小開很想沖她翻白眼,痛不痛,你沒眼看的嗎?但他還是搖搖頭,硬撐著道:“一點點痛,不要緊!”
上官五素道:“既然只是一點點痛,叫得那么吟蕩干嘛,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
嚴小開:“…”
接著,上官五素又繼續給他用消毒水清洗傷口,強烈的刺激,劇烈的疼痛,使得嚴小開幾度慘叫失聲。
開始縫針的時候,嚴小開終于忍不住在慘叫住抓住了上官五素的大腿,每痛一下就抓緊一下。
上官五素不知道他這是故意,還是無意,但看見他痛苦萬分的模樣,如果這樣真的能減輕他的痛苦,就算是故意,她也認了。
好容易,終于將傷口縫合處理完的時候,嚴小開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軟癱癱的閉著眼趴在那里,虛弱得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上官五素也不好過,渾身上下幾乎被緊張的汗水濕透了,下腹也被憋急了,一給他包扎完畢,這就急匆匆的往廁所跑去。
當她脫下長褲和內褲,坐到馬桶上暢快的解決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他抓過的大腿已經青一塊,紫一塊,忍不住就罵道:“真是的,怎么就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呢!這么白的大腿,竟然舍得下這么重的手,真是個魂淡!”
從廁所出來回到廳堂的時候,發現嚴小開已經睡著了。
看到他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沾滿著血污,臉上,頭發上也是臟兮兮的。
忍了一陣,終于還是沒忍住,這就去打來了一盆水,給他擦拭起來。
必須又說的是,上官大小姐伺候人的本事真的很差勁,她雖然打來了水,但不是熱的,是冷的,毛巾雖然擰了,但并沒擰干,而且擦拭的時候也極為粗魯。
好容易才睡著的嚴小開一下就被弄醒了,最后只能掙扎著站了起來,將身上已經被剪開的衣服脫下來。
看見他當著自己寬衣解帶,脫了上衣,脫褲子,上官五素臉上大紅,緊張的道:“你要干嘛?你還要干嘛?”
嚴小開苦笑,“我都這個樣子了,你以為我能干嘛呢?肯定只是想把這身臟衣服脫下來啊!”
上官五素臉上窘了下,沒有再吱聲。
看見嚴小開動作有些堅難的扯皮帶,拉褲鏈,嘴里還在滋溜溜的吸氣,顯然是動作牽拉了傷口,有些于心不忍的她想上去幫忙,可是這樣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幫。
好容易,嚴小開終于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呃,還有一條內褲穿在身上的。
只是上官五素在看到那條黑色內褲上膨起的一大坨之時,臉上忍不住又紅了,心也怦怦的跳起來,趕緊的別轉過臉。
嚴小開則叫道:“哎,哎!”
上官五素只好皮轉過臉來,“干嘛??”
嚴小開道:“幫我把身上的血跡擦干凈啊!”
上官五素指著自己道:“你叫我?”
嚴小開哭笑不得,“我自己要是能行的話,我用得著叫你?”
上官五素額上浮起黑線條,最后卻也只能硬起頭皮,拿起毛巾給他擦拭。
當她從后背擦到前面,從上面擦到下面,蹲在那里給他擦拭雙腿的時候,她的臉離他的某個部位只有十公分不到的距離。
不過,嚴小開卻沒有絲毫占她便宜的心思,因為剛才的擦后面的時候,他的傷口被她弄得疼痛無比,而且她那毛手毛腳,敷衍了事的動作,也使得他涌不起絲毫的性趣。
擦完了之后,上官五素就問道:“你的衣服呢?”
嚴小開有些堵氣的說了一句,“不穿了!”
說著,這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上官五素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也跟了進去,直到發現嚴小開上了床,趴臥在那里的時候,她才驀地清醒過來,我跟著來干嘛呢?
看著站在床前的上官五素,嚴小開有氣無力的道:“我好累了,讓我睡一覺,有什么事,讓我睡醒再說。”
上官五素點頭,然后又愣愣的問:“那我呢?先回去?”
嚴小開想了想,就往里邊挪了挪,然后拍了拍讓出來的那半邊位置,“你還是別走了,在這兒湊合躺一下吧!”
上官五素正想罵他神經病,卻聽他又道:“…剛剛你給我擦身的時候,生水流進了傷口里面,我不知道半夜會不會發燒。所以還是麻煩你照顧我一下!”
作為一個女孩,不但要耐得住寂寞,還要經得起誘惑,否則處女分分鐘都要變成大嫂的。
上官五素是耐得住寂寞的,也經得起誘惑,可是她卻刻服不了女人天性心軟的毛病,猶豫了一陣,她終于還是點點頭,走到床前。
嚴小開見狀,心中歡喜若狂,上半身雖然受了點傷,可是下半身卻仍是戰斗力強勁的,而且…雙修不但能使功力大進,還能使傷口加速恢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