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夏冰留在嚴小開的家沒有離開。
三十如狼的女人,自然不是一般的兇猛。二十啷當的騷年,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強悍。所以這個夜晚是久悍逢甘露的,這對男女就像天雷勾動了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在床上的時候,夏冰正如她自己說的那樣,只要嚴小開要求,她都會盡全力的配合。
那么有性格的女人到了床上竟然沒有了絲毫脾氣,像只乖巧溫馴的小貓,任由蹂躪,嚴小開感覺自然是如獲至寶,喜不自勝。所以這個不眠不休的夜晚,他更是不用心用力的來疼愛她,當然,也可以說是報復她,把以往對她的種種不滿全都宣泄到她的身體上。
一宿歡好,各種風流自然不在話下,一一細表出來,那就有違和諧了。
第二天,嚴小開醒來的時候,發現夏冰已經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一元。
看著那空蕩蕩的狗屋,嚴小開不由有些納悶,一元不是不喜歡這她嗎?那她是怎么無聲無息,不發出一點動靜的把一元帶走的呢?
為了避免出什么幺蛾子,嚴小開決定還是給夏冰打了個電話,撥通了號碼之后,他直接問道:“狗你帶走了嗎?”
夏冰道:“是啊!”
嚴小開疑惑的問:“它肯跟你走?”
夏冰得意的道:“我出去買了兩籠叉燒包,扔給它吃了之后,它就對我搖頭擺了。”
嚴小開:“…”
夏冰又冷笑道:“嚴小開,你可真本事啊!”
嚴小開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的道:“你說什么?”
夏冰道:“野生純種的赤古藏獒,硬生生被你養成了一條毫無野性的土狗,你說你不是很有本事嘛!”
嚴小開臉色大窘,“這…”
夏冰道:“幸虧它現在只有三四個月大,糾正還來得及,如果再過幾個月,那這條藏獒就徹底的廢在你手里了!”
嚴小開汗得不行,卻又無言以對。
夏冰道:“行了,我得忙了,你還有別的事沒?”
嚴小開悶悶的道:“沒了。”
夏冰道:“那我掛了。嚅,別說我欺負你,買狗的錢我可是給你放在床頭柜上了!”
嚴小開啼笑皆非,“你牽走就牽走了,反正我也沒時間照顧與訓練她,還說錢干什么?”
“我不管,反正我是給你了!”
夏冰甩下這一句,便把電話掛斷了。
聽到手機里傳來了忙音,嚴小開也只將電話收了起來,回房間洗漱換衣服,準備出門。
紅木家具城的事情迫在眉睫,他得去問問西門耀銘,他那一千萬準備得怎樣了,如果已經準備好的話,那就湊上自己的錢,先去報名參與拍賣把保證金給交上去。
不管最后能不能湊到那么多錢來進行拍賣,也不管這事到底能不能成,嚴小開認為,將這個參與拍賣的資格先拿下來是絕對不會錯的,反正事情不能成的話,保證金是會原封不動的退回來的。
只是在他要換衣服要拿車鑰匙出門的時候,他又覺得如果光去問西門耀銘這個事情的放在,那也沒必要親自過去的,打個電話不就結了,萬一去到之后,他又說沒準備好呢?所以他就不再急著出門,而是掏出手機,坐在床前給西門耀銘打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后,結果正如他猜想的一樣,西門耀銘的錢還沒到位,稱最少得三天時間。
掛上電話,嚴小開改打給陳東明,問他報名參加拍賣的最后時限,結果卻得知明天就是最后截止時間。
這下,嚴小開終于急了。
自己的賬號上只剩七百多萬,就算加上郝婞留下那張卡里的一點錢,也不到八百萬,可是保證金卻要一千五百萬,還差近半,這得上哪兒湊呢?
在老家養蟹的父母那里可能多少有點錢,但要他們一下拿出七百萬,那也是不可能的。
找鄭佩琳借?看看日歷,今天是星期一,這個時候她的手機肯定已經上繳了,打過去一聽,果然就是這樣,關機了。
那該怎么辦呢?找項珂兒?找呂妍?還是把家里的黃花梨拆了變賣出去?
嚴小開無力的坐在床上,心里有些亂糟糟的。
正是這個時候,目光不經意的瞥到了床頭柜上,發現一個玻璃杯下面壓著一張紙,而那張紙的樣式與字體明顯是屬于一種銀行票據。
嚴小開很是疑惑,自己應該沒有這種票據啊,這是哪來的呢?這就移開玻璃杯,把紙片拿了起來。
只是才看了一眼,他就不由虎區一震。
手里拿著的,竟然是一張一千五百萬rmb的銀行本票。
嚴小開定了定神,仔細的又看一眼上面的金額,是的,上面確實寫的就是一千五百萬。
可是,這張銀行本票是哪里來呢?
當他看到簽 名欄上龍飛鳳舞的名字,還有紅色的私人章印之后,瞬間全明白了,上面是夏冰的名字,這就是她說的買狗的錢。
為了一條狗竟然舍得扔出一千多萬,嚴小開不得不說,這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有錢。
拿著這張輕飄飄卻價值一千五百萬的紙片,嚴小開心里要說沒有一點兒惶恐,那是假的,可是當他想到一元的真正身價,又覺得這錢也不是特別的多,因為要真賣的話,一元肯定不只一千五百萬的。
那么,自己就把錢收下?
這樣想的時候,嚴小開覺得自己的臉皮真的變厚了,竟然連女人的錢都敢要。
最后,嚴小開還是覺得該給夏冰打個電話,這錢他要了,但算是暫時借的。只是電話打過去之后,這女人竟然不接。
連打數次,數次都是一通就被摁掉了。
嚴小開只好作罷,拿著銀行本票驅車出門。
因為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拍賣,嚴小開完全摸不著頭腦,更不知道該準備哪些證件,辦理哪些手續,所以他就打給了陳東明。
這個派出所所長可不是白給的,必要的時候就得充當自己的狗腿子。
恰好陳東明今天也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接到他的電話就在四條派出所門口等他了。
看見這廝一身警服,腰間還掛著明晃晃的手銬,如此的張揚,嚴小開忍不住道:“哎,老陳,我說你就不能低調一點,咱們現在是去報名參加拍賣,不是去抓賊。”
陳東明垂眼看看,立即會過意來,忙道:“嚴少,你稍等,我馬上去換身衣服。”
過了一會兒,陳東明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一身便服。
上了車之后,嚴小開就照著他的指路,驅車前往拍賣公司。
泊利拍賣有限公司是一個國家“”級拍賣企業,在深城極富盛名,在國內也小有名氣。
拍賣成交額在深城所有的拍賣公司里頭,歷年來都是最高,而且以房地產交易居多,所以不管是個人,法院,又或是政府,都喜歡將房產一類的東西交由他們拍賣。
因為泊利拍賣有限公司就坐落在華達街,屬于四條派出所的轄區,所以陳東明對這個公司是熟門熟路的。
到了泊利之后,陳東明就直接對前臺小姐道:“找你們王經理!”
前臺小姐問道:“請問先生貴姓,事先有預約嗎?”
陳東明此時雖然一身便服,但那氣勢卻絲毫不減,老氣橫秋的道:“你是新來的嗎?連我都不認識?”
前臺小姐被噎得一窘,因為她確實是新來的,也確實不認識眼前這人。
陳東明原本是想訓斥她幾句的,可是看到一旁嚴小開的臉上已經變得有些陰沉,想起來之前讓叮囑自己低調的話,心一稟,這就緩了緩語氣道:“你就說四條派出所的陳東明找他。”
前臺小姐得知眼前的是一個警察,而且還是這個管著這一邊的四條派出所來的,趕緊拿起電話向那個王經理通報。
沒多一會兒,王經理王保就親自迎了出來,“陳所,你怎么來了?這陣子聽說你升職了,還想說請吃喝酒,替你慶賀呢!”
陳東明心里是得意的,嘴上卻淡淡的道:“沒升啥職,就是挪了挪位置而已,喝酒的事情改天再說,今天我是有別的事來找你的。”
王保愣了下,“公事還是私事?”
陳東明直言不諱的道:“私事!”
王保看了看陳東明,又看了看站在旁邊雖然一言不發,卻明顯就是主角的年輕人,這就道:“那里邊請,咱們辦公室說話!”
進了王保的辦公室,坐下之后,陳東明就給嚴小開介紹道:“嚴少,這位泊利拍賣行綜合科的王保王經理。王經理,這位是嚴少,他是來報名參加拍賣的。”
王保看見陳東明身為一所之長,對這個年輕男人的態度語氣極為恭敬,自然不敢怠慢,忙讓人上了茶水,然后才問道:“嚴少,請問你要參與拍賣的項目是哪一個?”
陳東明替嚴小開回答道:“就是法院委托你們拍賣的海上夜總會。”
王保聞言神色微變了一下,“是這個啊!”
他的神色變化雖然只是一瞬之間,但已經落在嚴小開的眼里,這讓他迅速的意識到,這里面恐怕有事,而且事情不簡單,所以他就佯裝迷糊的問:“怎么?現在不能報名了?”
王保忙搖頭道:“不是,還可以報名的,明天才是截止時間呢!”
嚴小開道:“那給我辦理一下手續吧,我要參加拍賣。”
王保明顯是猶豫了一下,然后并沒有正面回答嚴小開,只是賠著笑道:“嚴少,麻煩你先等一下,陳所,咱們到里間說幾句話好嗎?”
陳東明看了眼嚴小開,看見他臉色沉沉的,什么都不說,這就識趣的道:“王經理,嚴少不是外人,有話直說無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