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牛站在樓下等了好一陣,那輛商務車才終于緩緩的開了過來。
看見開車的并不是自己的高級門徒,囚牛起初微愣了一下,多疑的他立即就精惕起來,不過當他看到副駕駛座里坐著的是自己的高級門徒,而駕駛座上的握著方向盤的是一身黑se衣服的男人,以為是旺哥仔的手下,這才多少放下一點戒心。
不過在車門打開的時候,他還是先精惕的往里面看了一眼,旺哥仔就坐在邊上,一個身穿著白se連衣裙,垂著頭,瑟瑟發抖的女人卷縮在中間,側邊坐著另一個黑se衣服的男人,顯然那是旺哥仔的手下。
后排座上,這一側是自己的高級門徒,另一側則是旺哥仔的手下,不過顯然受了傷,整個人半伏半臥的倒在那里。
看清楚了車內的情景,,囚牛這才徹底的放下了戒心,這中間坐著的白群子女人顯然就是項化生的千金了,盡管這個坐姿使她的模樣看不太真切,但相片他是看過的,長得很標致,現在親眼看來,身材也十分不錯呢!
這樣的古惑女,弄起來一定很爽吧?
想到香江最大黑幫的龍頭千金即將在自己身下輾轉承歡,囚牛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彎腰鉆進車里的時候,一雙手就迫不及待的往項珂兒身上摸去。
正是這個瞬間,項珂兒卻突地抬起了頭。
和囚牛猜想的一樣,那是一張極美的臉,可是囚牛的臉上卻現出錯愕之se,因為這個女人好像和之前相片上看到的不太一樣,意識到不妙,立就要后退,可這個時候明顯經太遲了。
一點寒芒迅速的在他眼前放大,這個冒充項珂兒的女人在抬頭的那一瞬間,手里握著的尖刀已經同時刺來,鋒利又尖況的刀鋒直直的刺入了囚牛的一只眼睛。
與此同時,坐在前面駕駛位上的那個年輕男人也反手一拳,狠狠的砸到他的鼻子上,而坐在女人另一側的年輕人也極為兇狠的一腳踢到了他的身上。
瞬息之間,囚牛連中三元!
慘叫聲中,整個人倒飛而出,足足彈飛了六七米才落于地上。
如果換了一般的人,受了這么重的傷,這會兒就跌臥在那里,成為別人展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可是身為九將之一的囚牛,豈是一般的強悍,盡管身受如此重創,可還是迅速無比的跳了起來。
睜著一只獨眼,看一眼從車中飛撲而出的四人,然后從身上掏出了幾顆奇大無比的丸子,塞進嘴里猛嚼了起來。
嚴小開等人見狀,均是一愣,這是要服毒自殺嗎?
很快,他們就知道錯了,因為囚牛把丸子嚼碎吞下去之后,嘴里已經咆哮狂吼起來,雙手不停的錘打自己兩側的胸部!
隨著不停的錘打,他一張臉變得越來越猙獰,一雙眼睛也越來越紅,紅得就像得了紅眼病一樣!
最后,他竟然猛地抬起手,一把抓住插在眼中的塵刀,在震天的狂吼聲中猛地拔了出來,狠狠的擲到地上。
嚴小開等人見狀,均是陣陣心驚肉跳,恐怖到如此程度,還是人嗎?
在上官云塵和完顏玉要向前撲出之去,嚴小開猛地向前一步,伸手擋住他們,“他用藥物弄得自己發狂了,你們趕緊躲開,快!”
三人心里一驚,急急的往側邊退開。
留在中間的嚴小開猛地一蹬腿,整個人像是虎豹般急串而出,到了依然在咆哮鬼叫的囚牛面前,這便借勢一躍,凌空飛出一腳,狠狠的朝他的胸部踢去。
狂躁無比的囚牛竟然不閃不避,怒吼中就用胸部迎上那一腳。
“嘭!”的一聲踢實,囚牛沒有被嚴小開踢開,反倒是嚴小開感覺自己的腳像是踢到了一塊鐵板似的,被震得生疼無比。
心里正覺不妙,正要借著反震之力凌空翻走之際,足踝猛地感覺一緊,然后整個人就天施地轉起來。
暴走中的囚牛竟然奇快無比的抓住嚴小開的腳,將他掄著在空中連轉了幾圈,然后狠狠的扔了出去。
被轉得七暈八素,分不清東南西北,失去了重心的嚴小開就這樣飛了出去,如果這一記跌實了,肯定要被摔個腸穿肚爛的。
恰好在這一邊的上官云塵與完顏玉等三人趕緊的搶上前,三人齊齊出手,想要將嚴小開給接住。
只是一擋住嚴小開的身體,三人便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似的巨力涌來,三人紛紛被撞得飛了出去。
不過也慶幸有他們這一擋,卸掉了嚴小開身上不少的慣性力道,使得他有回旋與掙扎的余地,落到地上的時候,也有了應變的能力,借著連連的翻滾,卸掉了身上的慣性,雖然有不少的輕微擦傷,但并沒有受什么內傷。
人地上爬起來后,感激的看一眼摔得十分狼狽的三人,因為如果沒有她們拼盡全力的一擋,這會兒他肯定已經被摔成一攤肉醬了!
囚牛僅剩的一只眼睛看見嚴小開竟然沒被自己摔死,頓時又是一陣發狂的吼叫,然后猛地向嚴小開沖來,蹬蹬的腳步如巨大的木樁不停頓在地上,發出咚咚之聲。
吃一蜇,長一智。
經過了剛才那一記之后,嚴小開又哪還會傻到跟他硬拼!
一口內氣猛提上來,迷蹤九步已經施展了出來。
囚牛撲至之際,一拳就朝嚴小開身上狠狠的轟去,嚴小開的腳步一蕩,肩膀微晃間就輕飄飄的避了開去,腳步再蕩,人已到了囚牛的身側,一只手猛然襲出,化拳為止,猛擊他的肋下,想點他的穴位。
不過吃了不知道什么藥的囚牛好像是沒了筋脈,也沒有了穴位,盡管被嚴小開點中了,可沒有丁點的感覺,反倒更是兇猛地一掌揮出,嚴小開差點就被這一掌直接拍飛了。
面對這頭比蠻牛還野蠻狂暴的野獸,嚴小開真的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硬扛不行,點穴也無效,唯一只能用迷蹤九步不停的跟他游動。
激烈的戰圈中,勁風翻飛,路邊的垃圾被不停的吹起來,兩人穿插交替的身影也越來越快,很快就變成了兩團影子,分不清虛實與敵我。
而越往下戰,嚴小開的一顆心也越發涼,因為這頭蠻牛不但速度快,而且力氣奇大,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的全身上下,仿佛沒有要害與死穴!
在纏斗的過程中,他已經不下十次襲擊中了囚牛的身體,可是囚牛卻沒有絲毫的感覺,倒是是被撓癢似的,把他刺激得更是兇悍!
隨著身體里有限的內氣在消耗中一點一點消失,嚴小開心里也開始急了起來,因為照這樣下去,自己的內氣會被活活耗盡,一旦沒有內氣的支撐,迷蹤九步就無法施展,到時候自己就將被這頭蠻牛給活活撕碎的。
不,他肯定有死穴的!
嚴小開在避開了他一輪猛烈的攻擊后,如此堅定的認為,可是就連踢下yin都耐何不了他之后,他真的不知道這頭野獸的死穴糾竟在什么地方。
正是這個時候,地上一點寒芒反照到他的眼睛上,定睛一看,原來是那把剛才完顏玉刺入了囚牛的眼睛,之后又被他拔出來扔到地上的尖刀,心中一動,抬眼看到向囚牛。
是的,他的死穴就是他的眼睛。只要將他的另一只眼睛刺瞎,他再狂再暴再猛都是白搭的。
主意打定,嚴小開就借勢一晃,疾快無比的在地上一抄,將尖刀拿到了手上。
在接下來的纏斗中,嚴小開雖然依然撐得很辛苦,但他咬牙死死的硬扛著,因為他已經有了目標,只等一個出手的機會。
囚牛真的像是一頭蠻牛,一輪攻擊快過一輪,一輪猛過一輪,仿佛完全不用回氣似的,不夸張的說,此時此刻,他已經變成了一頭徹頭徹尾的野獸。
在一輪的猛攻過后,囚牛猛地轉身,身體同時一矮,一記橫掃千軍朝嚴小開的下盤攻去,嚴小開借著迷蹤九步一躍而起,在空中連翻兩個筋斗的時候,目光突然看到了囚牛面前的空門大開,心中機會終于來了,所以人還沒落地,手中的尖刀已經疾she而出。
小開飛刀,多少與小李有點相似,因為彼此都有個小字,而且彼此都是例不虛發!
“卟!”一聲悶響,尖刀she進囚牛剩下的唯一一只完好眼睛里,盡管只是刺入半寸,但已經徹徹底底的將囚牛變成了瞎子。
失去了視野,囚牛依然無比兇悍,但就算他厲害得能上天入地都沒用了,因為他已經變成了一只無頭蒼蠅,漫無目的,只是靠著一股蠻勁停狂沖亂撞,一時間沖向墻壁,一時間撞沖向電燈柱,沒傷著人,反倒把自己弄得頭破血流。
看見這廝終于變成了一頭困獸,嚴小開終于松了一口氣,因為他的內氣已經怎么擠都擠不出來了,只要再晚上那么一兩分鐘,自己肯定就要被這頭野獸轟碎至碴了!
“喂,大怪獸,我在這里!來呀,來抓我啊!”
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嚴小開竟然突地張了口,沖囚牛叫了起來。
囚牛嚯地轉身,猛地向嚴小開撲去,只是才沖了幾步,便“砰”的一聲被撞的反彈了回去,因為yin險的嚴小開是躲在一根電燈柱后面沖他叫囂的。
嚴小開懾手懾腳的走到路邊,然后又沖他叫喚道:“咦,大怪獸,你怎么不長眼睛啊,明知道那里是電燈柱你還撞過去啊!你傻啊你!”
囚牛嚯地從地上跳起,齜牙咧嘴的他又朝嚴小開撲去,不過這一次,他學精了,并沒有猛撲上去,而是伸手不停的在面前飛舞著,確定眼前沒有障礙物才踏出腳步。
只是走著走著,他又感覺不對了,因為周圍突然靜了下來,仿佛所有人都在瞬間消失了似的。
“叭!”正在他感覺茫然之際,一陣急促又刺耳的大貨車喇叭聲在身前驟然響聲,然后站在路中間的他就被撞得整個人飛了起來,身體在空中劃起一道化麗的弧線之后,“別吱”一聲摔落到結實的水泥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