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還有六七百公里就抵達目的地了。
此時已經是夜里十二點多了,高速路上車輛相對稀少。
上官云塵行駛了四五個小時后,換了完顏玉,這會兒又行駛了四五個小時,該換下一個了。
恰好看到前面有服務區,完顏玉就提議去休息一下。
幾人自然沒有意見,于是完顏玉就把車駛了進去。
在那貴得離譜的小吃店吃著東西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原氣的上官五素道:“剛才我的話還沒說完的,除了那主顧監守自盜這種可能外,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主顧托送這東西的時候走漏了風聲,引來了黑道的人。”
盡管她所說的這種可能也不無可能,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大條,只是想著出來游游山玩玩水的上官云塵打心底不希望是這樣,搖搖頭道,“五素,我還是覺得你說的太玄了!”
上官五素冷笑道:“太玄了?哼,你們都等著吧,他們發現了那骨灰盒是空的之后,肯定還會卷土重來的!”
上官云塵見和妹妹說不通,只好轉向嚴小開,“哥,你怎么看?”
嚴小開聳了聳肩,淡淡的道:“沒什么特別的看法,就是覺得你妹的想像力很豐富,不宅在家里寫小說,反倒跑出來瞎混,實在是太浪費材料了。”
上官云塵又問,“哥,你真的認為是那主顧騙保嗎?”
嚴小開搖頭,“我從來都都沒有這樣說過,我只是說主顧做了很高的保值罷了,別的都是你們說的!”
上官云塵愣了下,最后又不能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嚴小開只是起了個頭,然后大家就很邏輯的接下去罷了。
一向都不多話的上官五素終于張了嘴,“五素的說法雖然夸張,但絕不是沒有可能的!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透著不尋常的味兒。(首.發)”
嚴小開想了想道:“想要驗證她的猜測并不難。”
上官云塵:“哦?怎么驗證?”
嚴小開拍了拍旁邊的破書包,“東西在這里,只要找人驗一下是不是那種東西,不就結了!”
上官云塵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袋,“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
上官五素陰陽怪氣的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早就想到了,真是馬后炮!”
嚴小開哭笑不得,到底誰才是馬后炮呢?
上官云塵眉頭微緊,風清云淡的問:“五素,你是不是又要我和你講道理了?”
上官五素心里一寒,趕緊的閉上嘴。
上官云塵這才接著道:“驗這個東西雖然不難,可是我們誰懂驗這種東西呢?”
港產片里那些沾一點到牙齒上搓一搓就能辯別真假的辦法顯然都是騙人的,就算不是,他們也沒有這么高的技術,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紛紛搖頭。
上官云塵道:“那該怎么辦呢?”
上官五素心中一動,提議道:“要不咱們去公安局,稱撿到一包粉末,懷疑是白粉,讓他們給驗驗?”
嚴小開暴汗,忍不住看向上官云塵,真心想問一句:你妹到底什么智商啊?這東西去了公安局后還能拿得回來嗎?
一直都很沉默的完顏玉突然開了腔,“現在到哪了?”
嚴小開垂眼看了看路線圖,“已經在西省境內,馬上到羅陽市了。”
完顏玉道:“我有個表妹,在西省華清市公安局刑偵化驗室工作!我可以拿一點粉末讓她驗一下。”
嚴小開在路線圖上查找一下,發現再過兩個市就是華清市了,大概還有四百多公里那樣子,到了華清市再往前一百多公里,那就是終點目的地了。
商量過后,完顏玉就打給了自己的表妹,和她約好明天早上去找她化驗。別的人上廁所的上廁所,逛特產店的逛特產店。
約摸有半個小時那樣,四人才準備再次出發上路。
然而,當他們來到寶馬車前的時候,卻發現有一輛別克車停在寶馬車的后面,車頭與車尾之間相隔不足十公分,而寶馬車離前面的護攔也只有十來公分,前不能進,后不能退,根本沒辦法把車挪出來。
上官五素納悶的道:“搞什么鬼,會不會停車啊,怎么塞人家屁股上呢?”
嚴小開微汗,這話說得可是太有水平了。
上官云塵側大聲沖周圍叫喊道:“哎,誰的車,麻煩挪一下!”
接連喊了好幾聲,沒有人應答。
嚴小開這就湊到那車上,使勁的搖晃幾下,希望能弄響那車的防盜,引起停車人的jǐng覺。
只是防盜器雖然響了,可是響了很久,周圍仍然沒有人過來。
上官云塵想了想,又進了服務站的管理辦公室,讓他們用廣播叫那車主挪車。
服務站的管理人員倒是很合作,連續叫了幾遍的廣播,可仍是沒有人來。
這樣的鬧騰,動靜不小,吸引了不少圍觀的群眾,圍在周邊對著那兩輛車指指點點。
盡管如此,那車主卻仍然沒有出現。
到了這會兒,幾人也終于意識到事情不太對頭了,這停車的人恐怕不是沒眼力勁,而是故意的。
上官云塵見這會兒都折騰二十多分鐘了,別克車還是沒挪開,這就一咬牙,挽起袖子對嚴小開道:“哥,咱們兩把車給抬到邊上去!”
此言一出,引起眾人一陣轟然大笑。
這輛別克車,少說有兩千多公斤,這個家伙竟然異想天開的要兩個人抬出去,無疑就是癡人說夢啊!
誰知道那被他稱作哥的年輕人更白癡,只見他擺擺手道:“用不著,我一個人就可以,你車上不是有一條鐵的棒球棍嗎?給我拿下來!”
大家又被弄得一陣啼笑皆非,但卻站得更穩的袖手看好戲。
很快,那人就去拿來一根鐵制的棒球棍,遞給被他稱為哥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接過棒球棍,立即就來到別克車旁,把長長的棒球棍塞進車底,留一截在外面,然后雙手握住鐵棒,顯然是要把車撬開。
這一幕十分的搞笑,因為大家都認為,這個年輕人是不自量力,他根本不可能把那車撬起來的。
然而很快,他們就目瞪口呆,傻在當場了。
“嘿!”年輕人一聲沉喝,雙手猛地一用力,那別克車竟然真的動了。
不是緩慢的動了一下,而是仿佛遭遇了十六級超強臺風一般,瞬間就把車給掀了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圈,“轟!”一聲四輪朝天的重重落到地上。
嚴小開一手將棒球棍撐在地上,緩緩的吁了一口氣,剛才那一撬可是拼盡了他所有的內氣。不過很慶幸,最近功力恢復得不到,已經有原來一成的樣子,全力而為之下,車子終于被撬翻了!
在大家還瞠目結舌反應不過來的時候,上官云塵卻已經湊上來,多少有些埋怨的道:“哥,這么好玩這么拉風的活,你干嘛不讓給我呢!”
嚴小開汗了一下,只能安慰他道:“沒關系,還有機會的,下次有這樣的活,我一定讓給你!”
兩個女人這時候也湊了上來,上官五素瞅一眼那四輪朝天的別克車,也不無埋怨的對嚴小開道:“你這個家伙,你怎么可以這么粗魯,一會兒那車主來了呢?你說怎么辦?”
上官云塵不以為然的道:“怎么辦?涼拌唄。你沒看到嗎?這是別人在故意找咱的茬!”
嚴小開擺擺手道:“行了,趕緊離開這兒再說!”
幾人點頭,紛紛就要去打車門,上車溜之大急。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想走顯然是來不及了,因為人群外面已經響起了一聲暴喝,“我草!”
圍觀的人很自覺的讓開一條路,一個年約三十來歲身材魁梧的平頭男沖了上來,大吼道:“誰干的?這是誰干的?我草他姥姥的!”
上官云塵一下就站了出去,“我干的,怎么樣?誰讓你的車堵著我。讓廣播叫你也沒反應,你這是活該!”
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上官云塵道:“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煩了呢!”
嚴小開默默的冷眼看著,突然張嘴道:“上官,不用跟他廢話,直接揍他!”
上官云塵有些猶豫的道:“哥,這樣不太好吧!”
嚴小開沒好氣的橫他一眼,刷地就沖了上來,一拳就朝平頭男的臉上砸去。
平頭男竟然也有兩道散手,肩膀微側,頭一扭就躲開了這一拳。不過可惜的是,嚴小開這一拳只是虛招,重點在于他緊踢而出的一只腳。
“卟”的一聲悶響,平頭男有腹部正中一腳,整個人被踢得飛了出去。
嚴小開沒等他落到地上,已經沖另外三人喝道:“走,快!”
幾人迅速的反應過來,紛紛往車里鉆。
搶到駕駛座上的嚴小開迅速發動車子,調頭,一腳油門就要往前沖。
只是車還沒駛出服務站,一輛旅游大巴已經橫空竄出,一下就擋到了他們面前。
“嘎!”嚴小開反應極快的一腳急剎,在幾人猛地前傾中急停下來。
旅游大巴的車門瞬間就開了,上面的人急涌而下,全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男人,穿著黑色的衣服,手里cāo持著各種管制刀具,殺氣沉沉的壓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