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考試,總共考兩科。/
上午考的是公共基礎知識,下午考的卻是公安基礎知道。
題目的范圍極大,考得也極細,涉及到公安機關的性質,職能,宗旨,任務,職權,工作內容,工作特點,工作原則,基本方針,基本政策,刑事司法,行政執法…等等等等。
看到下午的試卷之時,嚴小開終于樂了,因為這考的正好是他的專業,題目跟他之前實習統考的題目大同小異。
風水這種東西,果然是輪流轉的。
嚴小開笑了,上官五素卻差點哭了,因為上面的題目他一道也不會做。
于是,兩人又來了一回早上的移花接木,雖然險險的差點被監考官抓住,但最后還是移了花接了木。
考完之后,監考官宣布,成績會在三天后公布,同時也會將每個人的實習單位與報道時間以信息的方式發到各人預留的手機上。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嚴小開才發現,上官五素的胸部竟然又鼓起來了。
“上官,你這是?”
上官五素故意挺了挺胸部,“大不?想摸不?”
嚴小開:“…”
上官五素笑道:“你忘了,中午和你吃飯的時候,我不是進了下面包店嗎?我買了兩個菠蘿包塞了起去。要裝嘛,那肯定得裝像一點的。而且餓了還可以吃呢!”
嚴小開狂汗不停,徹徹底底的無語了,只能悶聲朝前走。
上官五素則去騎了自己的街跑,緩緩的駛到嚴小開面前,“哥,你住哪兒,我送你吧!”
嚴小開搖頭,指了指前面四五百米的露天停車場,“我自己開車來的!”
上官五素恍然,不過也沒離開,只是騎著街跑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側邊。
嚴小開看著那輛沒加速時近乎無聲的街跑,然后道:“上官,你挺厲害的嘛!”
上官五素露齒一笑,“哥,你這話怎么說的?”
嚴小開道:“深城明明就禁摩了,你還騎著機車滿街跑,不怕交jǐng抓你么?”
上官五素不以為然的道:“切,這算什么呀,交jǐng又追不上我,再說了,我也不常開。”
他嘴上雖然說得輕松,但嚴小開卻一點也不認為他是個簡單的人物,首先一個,他的身手不同尋常,隱隱透著某個功夫流派的味兒,再加上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就男扮女裝的被選來考試了。
參加考試之前,不是要家訪的嗎?難道去家訪的人也沒有發現他男扮女裝的秘密?
再說了,就算表面沒看出來,那身份證呢?是男是女不就一眼分明的事情嗎?
難不成那身份證也是假的?可如果是假的,身為國安的領導不可能看不出來的啊!
想來想去,嚴小開還是想不透這其中到底藏了什么玄機。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自己的那輛車旁,扭頭看看,發現上官五素竟然還不前不后的跟著他。
看見那全新的奧迪Q7,上官五素疑惑的問:“哥,這就是你的車?”
嚴小開點頭。
上官五素立即興奮起來,趕緊的把機車停到一邊,下車之后圍著那車前后看了起來,好一陣才嘖嘖的嘆道:“開這么好的車,你還不承認自己是高富帥?”
嚴小開哭笑不得,“誰說開好車就是高富帥的,車不能是借別人的嗎?這車就是別人借我開的。”
上官五素一臉不相信的道:“開哥,軍區副司令的舅舅是假的,大一百萬的豪車是借別人的?麻煩你別裝了成不,裝純要招人輪的。我又問你借錢。”
嚴小開苦笑,也懶得再解釋了。
上官五素撫了撫頭上的長發,作出一個sāo首弄姿的造型,“開哥,我雖然不向你借錢,可是我愿意被你包養啊。”
嚴小開一陣反胃,罵道:“去死!”
上官五素雙手提了提鼓鼓的胸部,朝他眨巴眨巴眼睛,“我這姿色,一個月五千怎樣?平均每晚也就二百五。”
嚴小開罵道:“我才懶得搭理你個二百五呢,再惡心我,我就抽你!”
上官五素作出驚喜的表情,“呀,哥,原來你喜歡啊,我也喜歡呢!來吧,哥,抽我!”
嚴小開啼笑皆非,抬腿就輕踢了他的屁股一下。
上官五素立即夸張的呻吟一聲,“哦,坎滿,踢得我好舒服,用力一點,我已經興奮起來了!”
嚴小開打被敗了,見過賤的,可真沒見過這么賤的。
正在兩人激情四射的打鬧笑罵起來的時候,幾個人已經悄悄的圍了上來。
帶頭的正是那個正是挨了上官五素一個過肩摔,又被踩在地上,臉面丟盡的費少。
看見這幾人,上官五素的臉色微變,然后故作輕松的道:“哥,你先走吧!這事和你沒關系!”
嚴小開點點頭,“那行,我先走了,有空咱們喝茶啊!”
上官五素的表情一滯,“你還真走啊?”
嚴小開道:“不是你讓我走的嗎?”
上官五素叫苦的道:“我這不是假裝跟你客氣一下嘛!”
嚴小開很認真的道:“我這人是從來不跟朋友客氣的!”
上官五素yù哭無淚的控訴道:“還說是朋友?交了你這樣的朋友,我真是有眼無珠啊!”
嚴小開笑了,打開車門道:“你和他們慢慢玩吧。你不是喜歡,讓他們狠狠的虐你!”
上官五素帶著哭腔的道:“哥,你不能這么沒良心啊!”
嚴小開戲謔的道:“你求我啊,求我啊,求我我就幫你!”
上官五素當即罵道:“滾,老子才不求你呢!”
嚴小開呶了呶嘴,點點頭,自顧自的上車。
那費少見狀,立即就擋到了車后。
不過嚴小開那駕駛證好像是賣來似的,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倒車壓根兒就不看倒后鏡,竟然“轟”的一腳油門疾速往后退。
幸虧那費少也還算有點本事,發覺不對,瞬間就往旁邊撲去,如果不是他反應得快,恐怕沒開始叫槍就要葬生在車輪下了。
嚴小開一倒出車來,又“轟”的一聲,往主道上駛去了。
沒等幾人反應過來,車就消失了。
上官五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嚴小開走了,半響都沒反應過來,因為他真的沒想到嚴小開真會這么不負責任的拍屁股走人,怎么說,兩人也“歡好恩愛”了一整天不是!
幾人回過神之后,立即團團將上官五素圍了起來。
費少冷笑著譏諷道:“臭婊子,你的小情兒跑了,不過也沒關系,老子的目標也不是他,但他剛剛說的哥幾個可全聽到了,你放心,哥幾個一定會替他好好的虐你的!”
上官五素皺起眉頭,冷聲道:“就你這幾個,替老子玩鞋都不配呢!”
費少冷笑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嘴硬,一會兒我就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老子!”
上官五素拉開架勢,擺出冒牌的九陰白骨爪起手勢,“sāo年,少廢話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費少沉聲道:“哥幾個,一起上,搞死這小娘皮!”
跟著他一起來的幾人卻面面相覷,幾個大男人打一個女人,這也太不地道了吧!
說實話,幾人跟這個叫費才的費少并不算特別熟。只不過是因為上次突發的爆炸事件,這幾個來自全國各省的考生在深城多呆了整個星期,所以湊到了一塊兒,而這個費才是深城本地人,加上為人還算豪爽,經常請他們吃吃喝喝,到處游玩,于是他們就本著占便宜宰凱子的心態和他湊到一起,壓根兒就算不上兄弟,充其量就是酒肉朋友罷了。
費才見他們遲遲不動手,不由就道:“怎么了?是不是兄弟有難,你們不幫忙啊?”
其中一個平頭男終于出聲道:“費少,不是我們不幫你,而是幾個大男人打一個女人,實在太難看了,這種事別人做不做得出來我不知道,可我真是做不出來的!”
另一個碎發男也跟著道:“對啊,費少,剛剛來的時候,你也沒說要我們出手,你只說讓我們陪你來的!”
再一個鍋蓋男也道:“費少,你不是說這娘們中午偷襲你,你才會中招的嗎?現在有我們在,你可以和她公平的打一場了!”
費才忍不住了,沉聲喝道:“你們不是這么不講義氣吧?平時吃的,喝的,玩的,哪樣不是我賣單,到了關鍵時刻,你們竟然不幫我?”
幾人再次面面相覷,猶豫不決。
費才見狀,眼珠子一轉,故意心灰意冷的道:“算了算了,我也不要你們幫,我算是看透你們了!”
被他這么一激,幾人明顯被拿住了,左右看看,發現停車場周圍也沒有什么人,這就決定不光彩也做一次了。
只是當他們沉下臉,立即就要一擁而上的時候。
“慢!”一聲沉喝,從外面傳來。
眾人齊齊回頭一看,不由微吃一驚,因為剛才那臨陣脫逃的小白臉竟然又折回來了。
看到嚴小開去而復返,上官五素自然是喜出望外,但還是裝出極為幽怨的道:“哥,你不是不管我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嚴小開招了幾人一眼,最后才回到上官五素的身上,嘿嘿的一笑,“我怎么能忍心不管你呢,我只是找了個借口把車停遠一點,剛剛我不是說了嗎?車是借別人的,要被砸壞了,我可賠不起。另外,還有我那件外套,那可是阿德打死的牌子,我可不想弄臟了!”
眾人:“…”
上官五素瞧了瞧他身上,果然發現他的外套不見了,身上只剩下件白襯衣,不由就捏著嗓子嗔罵道:“瞧你那摳門勁兒,了不起人家就給你買件新的唄!剛剛人家還以為你真的那么狠心,真的不要人家了呢,嚇得人家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呢!”
威猛男幾個聽了這嗲聲嗲氣的話,一陣雞皮疙瘩豎起,因為他們覺得這女人真的太騷情了。
嚴小開卻差點沒把大飯吐出來,終于抗不住的求饒道:“上官,拜托你別這么惡心行嗎?”
上官五素則更夸張的扭捏著身體,一手捂到鼓鼓的胸部道:“人家哪有惡心嘛,不信你來摸摸,人家的小心肝現在還撲通撲通的呢!”
嚴小開白眼連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