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后,葉鞏再次出現在一中校門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嚴小開之后,這才鄭重的對眾人道:“我們已經認真仔細的搜查過,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請大家放心入場考試吧!”
嚴小開淡淡一笑,他壓根就沒懷疑過這個考場有炸彈,他只是看不慣這老頑固那副高高在上,臭屁得不行的嘴臉,故意煽動眾人逼他去折騰罷了。
穿過小門,正要進去的時候,“轟”一陣強勁的機車聲從遠處傳來,一輛火紅色的街跑瞬間駛到近前。
“嚓!”的一聲,街跑突地急剎,整輛機車一百八十度擦著地面調了個頭橫停于學校門口側邊的停車位上。
這漂亮又帥氣還很驚險的漂移急剎一下就吸引了眾人的眼球,連那些警察都忘了上來攆人。
穿著緊身的皮衣皮褲,帶著全頭盔的女人踩出了腳架…怎么看出這是個女人?廢話,男人有這么大的胸部嗎?
女人把車停穩后,從車上下來,解下頭盔的那一剎,大家都有種驚艷之感。
開這街跑跑車真的是個女人,而且還是極為漂亮妖艷的女人,齊肩的秀發染成了暗紅色,靚麗的五官濃妝艷抹,一邊的耳朵上還帶著三個細小的耳環,高佻苗條的身材在緊身皮衣皮褲的包裹之下曲線玲瓏,山巒起伏。
驚艷過后,大家又有些疑惑,這小太妹一般打扮的女郎也是來考試的嗎?
嚴小開看女人,順序是和一般人不一樣的,因為他通常是先看女人的腿,女人的腿長不長,勻稱不勻稱,結不結實,決定著男人性不性福。
接著臀部,臀部圓不圓,翹不翹,除了決定男人性不性福外,還決定著好不好生養。
然后是看胸,胸部嘛,在他看來不一定越大越好,但絕不能太小,因為那不但沒有手感,還會餓著娃。
最后才是看臉,雖然有很多白癡認為,女人嘛,不管長什么樣,關了燈都是一樣的。可是他英明的認為,那是不一樣的,給一張鳳姐的臉,再配個蒼井空的身材,關了燈你就能感覺快樂嗎?
只是這一次,他看女人的順序多少發生了點變化,因為這女人從機車上下來的時候,先露的是臉。
剛開始看清這女人面容的時候,嚴小開也有種眼前一亮之感,因為這世上,差不多的女人都算是五官端正的,但清秀的只有部分,而清秀得出眾的又更少,清秀出眾之中讓人感覺驚艷的就更少了。
這個女人,無疑是清秀出眾之后還能讓人感覺驚艷的那種,唯一有些可惜的是,這女人長得雖然不錯,可是這妝卻明顯畫得太濃了,也太夸張了,粉上得太多,白得像涂了墻粉一樣,嘴唇又抹得太艷,紅得像血一樣,而且那嘴巴還一動一動的嚼著口香糖什么的東西,看著有點磣人。
嚴小開原本想給她個八十五分的,可是因為這個妝,就打了個折,變成七十五分了。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到了這女人胸部之時,那扣掉的十分又加了回去,因為如果說尚欣的胸部是菠蘿包,郝婞的是奶油包,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超級大肉包,一只手絕對把握不住的那種。
只是目光再往下看的時候,他又覺得差強人意了,因為這女人的腰明顯不夠細,臀部也不夠圓不夠翹,那雙腿長倒是長了,可是又太過豐腴…
看來看去,嚴小開給出了綜合評分:七十分!
勉勉強強算是大半個美人吧!
不過當他的目光不經意的落到女人的重點部位時,心里卻吃了一驚,因為那明顯是微微隆起的。
這是…來大姨媽,墊了小綿被?不然怎么會微微突起呢?
還是說這是傳說中的什么饅頭神器?
嚴小開正疑惑的時候,卻發現那女人被葉鞏攔下來了。
葉鞏面無表情的盯著這花紅柳綠的嬌艷女郎問:“你的準考證呢?”
女郎把手插進了皮褲的口袋里,在前后四個口袋掏了一陣,終于掏出一張溶溶爛爛的紙遞了去。
一看那紙的模樣,嚴小開就知道這女人要悲劇了,因為自己的準考證不過是缺了一個小角,上面有一點污跡就被葉鞏念叨半天,何況她的準考證已經糟蹋成這幅模樣呢!
果然,葉鞏一接過來就皺眉了,質問道:“這是什么?”
那女人語氣淡淡的道:“準考證唄!”
她這一開腔,嚴小開勉強給的七十分又想扣掉一些,因為這女人的聲音太中性了,似男似女,不像男也不像女,仔細想了很久,終于想到了一個類似的聲音,那個以前紅遍港澳臺大陸的情歌王子。
對,差不多就是那種聲音!
在嚴小開這樣想的時候,葉鞏已經叫起來了,指著那張紙厲聲質問道:“你這叫準考證?”
女郎毫不氣短的回應道:“你要不要叫專家來鑒定一下,如果不是準考證,我當場把它吃了!”
葉鞏:“…”
楚漢良看了看那張紙,臉上的表情也很古怪,“你這是怎么弄的。”
女郎坦蕩蕩的道:“還用得著問嗎?被洗衣機洗的!”
楚漢良:“…”
葉鞏終于被氣著了,指著她道:“你不用進去了。”
女郎終于淡定不起來了,冷聲質問道:“為什么我不能進去?”
葉鞏指著那張紙道:“因為你的準考證已經無法辨認了!無法確認你的身份,自然就不能讓你進去考試。”
女人道:“我有身份證啊,而且你們也有考生名單。對著身份證查一查不就結了。”
葉鞏搖頭,“我只認準考證。”
女人急得不行的道:“你,你怎么可以這樣!”
楚漢良可憐的看著她,默然道:姑娘,你認命吧,他一向都是這樣!
葉鞏直接就懶得理她了,對后面的人道:“下一個。”
女人被逼得退到一邊,那目光雖然恨得想把葉鞏生吞活剝了,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掏出電話,撥通之后立即道:“爸,這事黃了!”
“爸,不是我不想,我人已經在這兒了,可人家攔著不讓我進。”
“昨晚準考證放口袋里,不小心洗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啊!”
“我知道這事很重要,可現在這樣我有什么辦法。”
“爸,你別這樣好不好?這也不是我愿意的啊!”
嚴小開原本是不想管這閑事的,可是看著女人急得團團亂轉的樣子,不由想起了自己當時被攔在考場外的情景。
嚴大官人的同情心一般是不會發作了,可這類似的遭遇觸動了他的心弦,同情心一發作,那就不可收拾了!
沒辦法,只好上演一出老套的英雄救美了。
主意一拿定,他就大步走上前去。
葉鞏看見嚴小開沒往里走,反倒退了回來,不由疑惑的問:“哎,嚴小開,你干嘛去?馬上考試了!”
嚴小開停下腳步,神色有些凝重與緊張的道:“葉處長,不好意思,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放心,這可是生死悠關的大事呢!我得打個電話給我舅,讓他和上次一樣,派人來再檢查一去。”
葉鞏疑惑的問:“你舅?”
“說了你不認識…”嚴小開淡淡的語氣,隨即又補充道:“雖然你見過他的部下。”
葉鞏又愣一下,“我見過他的部下?”
嚴小開道:“郝正益啊!”
葉鞏仍是一頭霧水的表情,因為他完全不知道什么好正義,還是假正義。
“廣省軍區48集團軍機械化步兵132旅偵察9連的連長赦正益啊!”嚴小開說完之后喘了口氣,因為這郝連長的介紹真的有點長,他都差點一口氣沒抽上來呢,隨后才接著道:“葉處長你不是見過嗎?上次在市會議中心,郝連長和另外一個連長帶兵來疏散的嗎?對了,說起這個事,葉處長你還沒感謝我呢,要不是當時我意氣用事的打了那個電話,這會兒葉處長你肯定不能好端端的站在這里?這些同學也不能再在這里出現。”
葉鞏聽得眼睛一陣比一陣大,最后弱弱的低聲問:“那你舅是?”
嚴小開大言不慚的道:“廣省軍區副司令員何田勝!”
葉鞏聞言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愣了半響之后,他終于明白了過來。
爆炸案發生之后,他也是打聽了一下情況的,雖然沒有完全弄明白,但也知道那些前來疏散的士兵是廣省軍區司令部一個姓何的副司令員派出來的,雖然他并不知道這何副司令員的確切名字,更不知道這何副司令員又是怎么知道考場內有炸彈的。
直到這會兒嚴小開說了,他才終于知道,原來這個何副司令員叫何田勝,是嚴小開的舅舅,人也是嚴小開叫何副司令員派出來的!
不過,這好像也說不通啊,嚴小開又是怎么知道考場內有炸彈呢?難不成這事就是他搞的鬼。
看著葉鞏變來變去的復雜臉色,嚴小開多少已經猜到了一點他的心思,故意語氣淡淡的道:“葉處長,到了這個時候,和你說實話也不怕了,當時我打電話的時候,并不知道考場內真的有炸彈,我只是氣憤你攔著我,不讓我進去考試,所以我就意氣用事的打了電話給我舅,謊稱里面有炸彈,想給你點難看,當然,要是把考試延遲,那就更好不過了。可我萬萬沒想到,我的烏鴉嘴會這么靈,隨口瞎編一個借口,竟然就被我說中了。考場真的有炸彈。不過我也慶幸自己這樣做了,因為我要是沒有這樣惡作劇,今天大家將不會出現在這里,而是在火葬場相聚!”
葉鞏聽得一陣接一陣的哆嗦,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恐懼,指著嚴小開道:“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