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從來都是留給那些有準備的人。
昨夜的嚴小開,顯然沒有準備,所以他錯失了。
今夜,他準備好了,可惜機會卻已經不再來了。
既然大床已經買了,而且每人都有一張,尚欣和郝婞自然不可能再和嚴小開同床共枕共處一室了。
吃過晚飯之后,郝婞收拾碗筷,尚欣去看電視,嚴小開則是回了房間,原本他是想洗個澡再上床的,可是身上到處是傷口,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沾生水的,沾了生水非化膿感染不可。
上了床之后,嚴小開立即就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不過他并沒有立即變豬,而是開始運氣練功。
這幾天雖然奔波不定,但練功卻是沒有耽誤的。
有些無奈的是,盡管他很勤苦,但功夫恢復得十分緩慢。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雖然緩慢,但每天都在恢復中。
嚴小開曾仔細的估算過,照這樣的速度,如果要恢復之前武功全盛的狀態,最少得十七年,而那個時候,自己已經四十歲了。雖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可他真覺得那樣的年紀沒有什么搞頭了。
不過不管怎樣,人的精神寄托是很重要的,人生如果沒有了奔頭,那就必然了無生趣,所以不管怎樣,他都必須保持著這種信念,讓自己擁有積極向上的心態,這樣才會活得充實與快樂。
運功大小周天后,嚴小開睜開眼來,發現夜已經很深了。
上床的時候七點多,這會兒已經十一點多了。
宅子里雖然很安靜,卻不是全無動靜的。
那兩個女人還沒睡嗎?嚴小開忍不住這樣疑問。
正是這樣想的時候,一個腳步聲由遠極近的傳來。
到了門前之后,敲門聲就響了起來,然后就聽見郝婞柔柔的聲音響了起來,“阿大,你睡了嗎?”
嚴小開從床上坐起來,“還沒呢,婞姐,門沒鎖,你進來吧!”
門開了,郝婞盈盈的身影出現在嚴小開的面前,一手般著個面盆,一手提著個木桶,木桶里盛滿熱水,“俺看見你的房間沒熄燈,猜想你可能是因為沒沖涼所以睡不著,所以過來看看你!”
嚴小開道:“我沒什么,挺好的。沖不沖涼都沒關系的。”
“你昨兒晚上就沒沖涼,俺挨著…”郝婞說著,聲音突然小了一些,“…挨著你睡的時候,就聞見你身上是濃濃的血腥味。”
嚴小開尷尬的訕笑一下,自己身上不但受了傷,也沾了別人的血,能沒有血腥味嗎?
郝婞體貼的道:“俺知道你這會兒也沖不了涼,所以端了熱水來給你擦身。”
嚴小開忙道:“那謝謝你了,婞姐,你放那兒吧,一會我自己擦。”
郝婞搖頭,“你自己擦不了的,俺看你今天開車抬手都很吃力呢!一直都用一只手開,另一只手根本都抬不起來。”
嚴小開苦笑,這個女人的觀察力可不是一般的真夠細致啊。
郝婞挽起了袖子,露出了青蔥玉白的雙手,“俺幫你擦身吧!”
嚴小開微嚇一跳,忙搖頭道:“不,不用的。”
郝婞柔聲道:“阿大,你不是說咱住在同一個屋子里,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嗎?”
嚴小開愕然一下,喃喃的道:“是,是啊!”
郝婞道:“既然是的話,你還跟俺這么見外?”
嚴小開道:“可是…”
郝婞沒等他把話說完就道:“你是想說可是咱們男女有別是嗎?”
嚴小開沒吱聲了。
郝婞則臉紅紅的低聲道:“阿大,你呀,有時候可真不是一般的古板呢,你忘了,咱們昨晚都…”
后面的話,郝婞沒好意思說出來了,不過那意思是要多明白有多明白了,咱們昨晚都睡一起了,現在你才來跟我說男女有別,你不覺得太矯情嗎?
嚴小開臉上微窘,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郝婞這就把手伸進了面盆里,揉了揉毛巾,擰干水,這才坐到床邊道:“來,把臉湊過來。”
嚴小開有些猶豫的扭頭看向那扇虛掩的房門。
郝婞見狀竟然道:“放心,尚小姐已經睡了!”
話說出口之后,她的臉上就是一紅,因為這話實在是太曖昧了,仿佛自己正要和他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她又趕緊的補充道:“阿大,既然你叫俺一聲姐,你就真把俺當成你姐不行嗎?”
嚴小開想點頭的,可是腦海里卻突然飄過了畢瑜的身影,心說我也把她當成姐,可是我卻想上她啊?你也要我把你當成姐,你難道就不怕…
正胡思亂想間,郝婞卻已經伸出了手,溫柔又有些霸道的輕輕扳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轉過來,然后手中溫熱的濕毛巾就落到了他的臉上,給他仔細的擦拭了起來。
嚴小開的心里一震,因為就算在唐朝,自己身為富家公子的時候,也不曾享受過如此細致又貼心的服侍呢!
看著她那溫柔又明亮,羞澀中又有些閃爍的雙眸,他突然有些癡了。
郝婞替他擦完了臉之后,看他仍呆呆的看著自己,臉更紅了一些,低聲問:“阿大,你在想什么呢?”
嚴小開回過神來,忙道:“沒,沒想什么!”
郝婞道:“那你把上衣脫了!”
這一次,嚴小開沒有猶豫,只是那手伸到鈕扣上時卻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激動,竟然顫顫巍巍的,怎么也沒辦法把襯衣紐扣解下來。
“俺來吧!”郝婞見狀就說了一句,然后湊過來,微微蹲下身子,伸出雙手幫他解襯衣的紐扣。
一陣成熟女人的幽香撲面而來,嚴小開的身心一震,雙手也無力的放了下來。
垂眼看去,一雙白嫩靈巧的手正在解自己的紐扣。
微微抬頭,立即就聞見了她呵氣如蘭的氣息,那滿帶著雌性氣味的好聞味道被他吸了進去,從鼻腔到氣管,從氣管到肺部,從肺部沁入心田,變成一股讓他興奮的東西,使他的雄性荷爾蒙迅速分泌,血液也忍不住臊動起來。
為了避開這股讓他感覺舒服又難受的氣味,他微微屏住呼吸垂下頭,可是目光落到她的領口之時,身心又是一陣巨震。
她那豐滿俏美的雙乳已經罩上了文胸,不過不知道是尺碼太小,還是款式原本就這樣的,再或是她的胸部真的太大,文胸只摭掩了二分一的半圓,大片的乳肌暴露在外面,半摭半掩,更是無比的誘惑。
嚴小開一陣陣心驚肉跳,不想當場支帳篷,露丑態,鬧尷尬的他趕緊的閉上眼睛,心里不停的默念: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
只是念了一圈的般若波羅蜜心經,卻仍抵不住郝婞一句輕柔的話語,“阿大,你躺下來好嗎?”
嚴小開的腦袋“轟”一下,什么經文都想不到了,如任人擺布的木偶乖乖的躺了下來。
郝婞又擰了毛巾,然后在他赤裸的胸前小心又緩慢的擦拭起來。
嚴小開穿著衣服的時候看起來有些消瘦,可是脫了衣服之后卻并沒有瘦弱的感覺,反而十分的結實,半年的鍛煉下來,胸腹各種肌肉已經成形,不過并沒有那些健美男士那么夸長,而是很溫和的肌肉線條。
這種美好的肌肉線條,對于女人而言,無疑也是一種誘惑,尤其對郝婞這個年紀的女人而言。
郝婞雖然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但她顯然并沒有忘記自己是個女人,她雖然沒有了記憶,但她顯然沒有喪失思維與女人的原始本能,所以在看到嚴小開赤裸的上身之時,雙手也忍不信微顫了。
不過當她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之時,心里一丁半點的穢念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與愧疚。
這些傷口,都是救尚欣所付出的代價,而尚欣被綁架,則是因為那一場掙執毆斗…歸根結底,就是因為自己。
郝婞眼眶紅了,淚水不停的在里面打轉,她知道嚴小開受了傷,可沒想到他竟然傷得這么嚴重,而且就算受了這么重的傷,自己和尚欣竟然還要他開車,要他陪她們去逛街。
“滴嗒”一聲輕響,淚水終于奪眶而出,落到了嚴小開有腹部。
原本閉目裝死的嚴小開感覺腹部一涼,趕緊的張開眼睛,看見郝婞已經淚流滿面之時,不由大嚇一跳,急忙問:“婞姐,你怎么了?”
郝婞哽咽著道:“阿大,對不起,都是俺害你變成這樣的!”
嚴小開哭笑不得,只能安慰道:“沒事的,我已經調制了獨門金創藥,一會兒幫我擦完身之后就替換一下藥,過兩天就好了!”
郝婞含淚點頭,然后就更加小心的替他擦拭起來。
她不說話,嚴小開也不知該說什么,只能微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好容易,郝婞終于給嚴小開擦拭完了上半身,嚴小開也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呼一口氣正想坐起來的時候。
郝婞的聲音卻低低的傳來,“阿大,你把褲子脫了!”
嚴小開立即就滯住了,像是挺尸一樣躺在那兒,傻了似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