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兄弟,借我根煙!”
嚴小開原本是不想搭理這種人的,不帶煙也不帶火,你還抽啥的煙啊,直接戒掉得了。可是他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聽過似的,這就轉過了頭。
仔細一看之下,不由吃了一驚,因為這人他竟然見過,這不就是那晚在小旅館偶然遇到,聲稱全職撈偏門偶爾做鴨的濕父嗎?
濕父也一眼就認出了嚴小開,但臉色卻明顯比嚴小開還吃驚,“咦?是你啊!”
嚴小開悶悶的應一句,“是我啊!濕父,你也陪人來買內衣?”
濕父點頭,“男人有很多無奈,陪女人逛內衣店就是一種。”
嚴小開深表贊同的點頭,給他遞過一根煙,并幫他點燃了。
煙,還是濕父之前給的中華呢!
濕父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云霧過后才問道:“傻阿大,最近過得怎樣?”
嚴小開道:“還湊合吧。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
濕父點點頭,看著透明落地玻璃里面懸掛著的各色內衣,意有所指的道:“傻阿大,你看這廚窗里面,女人的內衣真的很多樣式啊,紅的黃的藍的白的綠的紫的,純綿的麻質的絲質的尼龍的,保守厚實的性感透明的…各種各樣,可說穿了,這么多的內衣,女人穿在身上,除為了遮住羞處為了健康為了美麗為了時尚外,最直接的原因還是因為好看。可什么是好看,誰說了才算?這些都是由男人決定的,因為它是要穿給男人看的,你贊成我這樣說嗎?”
嚴小開想了想,微點一下頭,衣服穿在身上,自然是給別人看的,不管是穿外面還是穿里面。穿外面的雖然誰都可以看,但穿里面的卻只有她的男人。
濕父又問道:“那你知道怎樣才能讓女人心甘情愿的將內衣給你看嗎?”
嚴小開道:“很簡單,陪她來逛內衣店不就結了!”
濕父微汗,搖頭道:“除此之外呢?”
嚴小開沉吟一下道:“用哄的騙的蒙的坑的,反正只要男人真心想看,總會想出辦法的。有的甚至不惜搭上后半生呢!”
濕父笑了,“很好,傻阿大,你挺聰明也挺靈活的嗎?哪有一點傻樣,是誰給你取的這么一外號呢?”
嚴小開汗顏的訕笑,難道他好意思說是自己嗎?
濕父又道:“阿大,我上次問你的事情,考慮得怎么樣了?”
嚴小開茫然的道:“什么事情?”
濕父道:“入我這一行啊,我給你傳金槍不倒的神功,學會之后,別說是一夜五次郎,你想要一夜幾次就幾次!”
嚴小開寒了又寒,連連搖頭道:“濕父,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真心不想做鴨。”
濕父道:“學了這神功也未必一定要做鴨啊!”
嚴小開哭笑不得,不做鴨的話,我要那么勇猛做什么?我又不想做超人!
濕父又諄諄善誘著道:“而且這門神功,也不僅僅是只有金槍不倒這一種功能的,還有很多附帶屬性的。”
附帶屬性?嚴小開哭笑不得,你這是網游技能嗎?
兩人說話間,一個面容絕色清麗卻又冷若冰霜的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個冷艷女人,明顯不是濕父上次在小旅館里偷情的那個,而且要說容貌氣質,這個顯然更出色一些。
濕父又換主顧了?
嚴小開正猜測間,濕父隨手將煙頭朝垃圾桶擲去,然后道:“阿大,再考慮考慮吧,希望下次咱們再見面的時候,你可以給我另外一種答案。”
嚴小開汗得不行,“濕父,我…”
濕父笑了笑,打斷他道:“我先走了!”
說罷,他就上前大大咧咧的挽住了女人的手,然后走到了路邊停放的一輛賓利車,在司機給他倆開了車門后,雙雙坐了進去。
看著那輛昂貴的賓利車駛遠,嚴小開不由一陣感嘆,做鴨做到了濕父這種程度,那可真算是神話一般的存在了。
回頭之際,目光不經意的瞥了一眼旁邊的那個垃圾桶。
只是這一眼,他的目光就滯住了。
垃圾桶的邊上,赫然鑲嵌著一個煙頭!。
剛開始的時候,嚴小開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可是走上前去一看,發現那是真的,在垃圾桶的沿邊上,真的有一個橫插著的煙頭,就像是一顆洞穿了垃圾桶的子彈,射穿垃圾桶后卡在那里,黃色的煙屁股在外面,白色的煙頭卻在里面。而這個煙頭,明顯就是剛才濕父所扔的,因為上面不但有中華的字樣,還帶著沒有完全熄滅的煙霧。
這樣的垃圾桶,雖然外面涂了綠色油漆,但并不完全是塑膠,里面還鑲了些鋼絲什么的,所以說如果是因為煙頭沒熄滅,被熱度燙穿的話,那是絕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僅僅只有另外一種可能,勁道,強大的勁道。
這么遠的距離,能慣穿一個半塑膠半金屬的垃圾桶,那得多強的勁道,這么強的勁道得需要多大的內氣才能發得出來。
作為文武狀元的嚴小開很清楚,那最少得自己恢復之前的七成功力以上。
想明白了這一點后,嚴小開深深的震驚了,因為他終于意識到,濕父可能是一個高手,一個超級頂尖的高手。
他的高度,不但超過西門耀銘,超過那個刺殺自己的殺豬佬,甚至有可能超過當初全盛時期的自己。
那么他剛才所說的金槍不倒神功,恐怕就是一種練氣的內功心法了!
想到這里,嚴小開有些后悔了,因為濕父的那種內功心法雖然未必就見得合適自己,可了解一下也不見得有什么壞處的,萬一要是適合自己的話,那不是虧大了?
嚴小開想著,急忙追了出去,可是賓利車早就沒影了,連尾燈都看不到了,跺腳后掏出手機,卻又更是懊惱,雖然是兩次見面,但始終沒留下濕父的聯系方式,甚至是連這種想法都沒有,叩心自問,難不成自己真有職業鄙視,真心看不起做鴨的?
有?還是沒有?
正在嚴小開糾結的時候,尚欣和郝婞從內衣店里出來了,手里都提著兩三個袋子。
為了避免她們將袋子甩給自己,他趕緊的停下了腦中的胡思亂想,拉開停在一旁的奧迪車門上了車。
上車之后,他立即將車內的倒后鏡調得壓下來,直對著后排的坐墊。
兩女上車之后,他一邊借故說這說那,一邊往裝作倒后鏡中看去。
結果,正如他所料的一樣,郝婞已經穿上內褲了,不過他卻很失望,因為這大美女的身材雖然火爆,可是穿的內褲卻是極為保守的那種,寬實,厚重,連條毛都看不到。
逛完了內衣店,又逛成衣店,接著又逛化妝品店,美甲店,美容店…如果不是嚴小開提醒,這兩個女人肯定忘了這次出來不是閑逛,而是賣鍋碗瓢盤油鹽醬醋茶的了。
陪女人逛街,顯然是痛苦的。
不過今天痛苦的顯然不只嚴小開,還有那幾個便衣警察,而且他們顯然要比嚴小開痛苦很多。
因為嚴小開遇到自己不喜歡的店里,不但不進去逛,甚至連車都不下,可是那些便衣就不行了,為了保障尚大小姐的安全,他們必須時刻保證她在視線之內,所以不管喜不喜歡,他們都必須跟著。
逛到了中午,兩個女人終于累了,而該賣的基本也已經買齊了。
眾人這就打道回府,只是在回到宅子前的小賣鋪時,郝婞要讓嚴小開停一下車。
嚴小開以為她是大姨媽突然來了,忘了買小綿被什么的,誰知道她卻是在小賣鋪里買了一些王老吉與幾包芙蓉王,然后走到后面跟了一路的警車前,敲了敲車窗。
車窗很快就落了下來,一名便衣探身出來詢問。
郝婞這就把飲料和香煙遞給他。
這種額外的福利待遇自然使得幾名便衣受寵若驚,紛紛稱謝不絕。
看見這一幕,嚴小開和尚欣互顧一眼,不過都沒說什么,女人嘛,有同情心是好事,只要不泛濫那就沒問題,這幾名便衣跟了一大上午,犒勞下也是應該的。
只是在進屋之后,郝婞卻悄悄的把嚴小開拉到了一邊,然后將手里的一樣東西遞給他。
嚴小開抬眼一看,頓時就驚呆了,因為郝婞遞來的竟然是一個手槍彈夾,彈夾里面裝著滿滿實實的金黃色子彈。
嚴小開聲音有些發顫的問道:“婞,婞姐,這個彈夾哪來的?”
郝婞指了指外面,“俺從剛才接水那個便衣警察身上偷的。”
嚴小開的眼睛大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這怎么可能?他沒發現嗎?”
郝婞臉上的表情極為無辜的道:“好像沒有吧,要發現的話,肯定就罵俺了!”
嚴小開震驚得不行,同時又極為疑惑,“可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郝婞道:“他的槍都是插在西裝內袋里面的,在接俺的東西的時候,俺看到了,手就不知怎么的,一下就伸出去了,然后學著你早上卸彈夾的辦法,一下就卸出了彈夾,原本俺只想要子彈,不想要這個彈夾的,可是俺沒看過你怎么裝卸子彈,不會弄,只好把彈夾給整個拿回來了!”
嚴小開的眼睛睜得更大了,這得多快的動作,多巧的手勢才能在不被發覺的情況下做到呢?
好一陣,他才道:“婞姐,你怎么敢偷警察的東西呢?這可是犯法的啊!”
郝婞道:“可你早上不是說槍上的子彈只剩三顆,不夠用啊!所以俺就給你偷來了。”
嚴小開軟癱癱了,我說槍里的子彈不夠用,你就去給我偷子彈。我要說我身體里的子彈多到經常浪費呢,你是不是就去偷個女人來給我裝子彈啊?
他的心里雖然很糾結,很不安,可是郝婞卻仍是人畜無害的表情,把彈夾交給他之后就挽起袖子,嫣然輕笑著道:“中午想吃什么?俺去給你做,慶祝咱新居入伙!”
嚴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