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收好了之后,嚴小開耐著性子,極為溫文有禮的問道:“尚大小姐,請問,咱們現在可以出門了嗎?”
尚欣伸手一指著自己的房間道:“你去把我的東西收拾一下就可以出門了。”
嚴小開很疑惑,“為什么要收拾東西。”
尚欣沒好氣的道:“你以為這豪華套房很便宜嗎?一晚三千八,連住兩晚后第三晚免費,可平均下來也得二千五一晚,有這個錢,別說在深城,就是在京城咱們都可以租個舒舒服服的二居室了。”
嚴小開還是不解,“那為什么要我去給你收拾東西呢?”
尚欣理直氣壯的道:“因為現在是我給你發工資,我是你的老板,你不給我收拾,誰給我收拾呢?”
嚴小開立即就叫了起來,“哎哎哎,尚大小姐,昨晚我答應你的時候可是約法三章過的,只給你找媽媽,并不包括侍候你的。”
尚欣撇撇嘴道:“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不那么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嗎?”
嚴小開振振有詞的道:“正因為我是個大男人,才不做這種婆婆媽媽瑣瑣碎碎的事情!”
尚欣沉下臉道:“你確定?”
“確定!”嚴小開重重的點頭,然后又道:“你的東西,除了化裝品就是衣服,除了外面穿的就是里面穿的…行吧,你要是不介意我發現你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我可以去給你收拾的。”
尚欣正想反問我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藏在枕頭下面的震動按摩儀,臉上微窘一下,什么都不再說,趕緊自己進去收拾了。
嚴小開也回自己的房間收拾去了。
兩人都收拾好了之后,又下樓吃了個免費的早餐,然后才退房離開酒店。
開著車到了街上的時候,握著方向盤的嚴小開問尚欣,“現在咱們上哪找房子呢?”
尚欣道:“你問我,我問誰呢?”
“呃?”嚴小開愕然一下,問,“尚大小姐,你該不會是來指望我找房子吧?我在這也是舉目無親外加人生路不熟啊!”
尚欣老神在在的道:“路在腳下,嘴在身上,不熟就問唄,反正找房子這事你負責!”
嚴小開又抗議道:“哎,我答應幫你找你媽,并沒有答應幫你找房子好不好?”
尚欣道:“第一天,先不找我媽,找到房子安頓下來,然后才找我媽!”
嚴小開道:“這…”
尚欣小手一揮,“什么這啊那的,房子找到了你自己也有份住的,算得上侍候我嗎?”
嚴小開道:“可是…”
尚欣又一揮手,“什么可是但是的,現在我是老板,你得聽我的,是不是不想拿工資了啊?”
嚴小開被噎住了。
半響,他才幽幽的冒出一句,“我怎么有種上賊船的感覺呢?”
尚欣冷笑道:“你以為姑奶奶的錢是這么好掙的嗎?你以為姑奶奶的胸是那么便宜看的嗎?”
后一句,尚欣自然是沒說出來的!
往前駛的時候,嚴小開就在心里想,既然要找房子,最簡單最利索最快捷的辦法,那自然是找房屋中介了,雖然這些中介都很黑心,只要達成租憑協議,不管租期長短都得付半個月至一個月的房租作為中介費,而這筆中介費有房東與租客協商共同支付。
不過,不管要付多少的中介費,那都不用嚴小開掏腰包,自有老板負責,所以到了街上之后,他就徑直把車駛到了一個房屋租憑的店鋪前。
找一套兩居室的房子,對于這些中介而言,顯然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嚴小開也原以為這個事很快就能解決,只是他卻好像忽略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尚欣尚大小姐是一個隨便起來什么都無所謂,可挑惕起來卻相當要命的人。
兩室一廳的房子,果然很多,價錢各種不等,地段各種不一,幾百的有,兩三千的也有,便宜的自然又臟又差又亂又偏僻,貴的自然是交通便利,小區式管理。
尚欣看的,多是那些兩三千的,可縱然是這樣,她還是沒有一個鐘意的,太吵的嫌吵,太靜的嫌太靜,不吵不靜的偏偏又裝修不能入她的法眼。
一個上午,嚴小開陪著她找了一間又一間的中介,看了一處又一處的房子,白白花了好幾百大元,可房子卻還沒落實下來。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嚴小開終于忍不住了,“尚大小姐,隨便找個房子湊合著住一下不行嗎?反正你又不打算在深城扎根落戶。”
尚欣想也不想的噴他一句,“你找女人結婚,會隨便找一個湊合一下嗎?”
嚴小開暈了個半死,“你說的哪兒跟哪兒啊,這能一樣嗎?”
尚欣道:“對你來說不一樣,對我來說就是一樣的!”
嚴小開苦嘆道:“可是這你也說不行,那你也說不好,你到底想住哪啊?”
尚欣想了想道:“我想回酒店去住。”
嚴小開想著反正不用自己掏錢,干脆的點頭道:“那就回去唄!”
尚欣搖頭道:“可是我又不想那么浪費!”
嚴小開狂汗三六九,問:“那照你的意思,下午咱們繼續跑中介?”
尚欣又搖頭,“不,這些中介不但黑心,而且不靠譜。”
嚴小開弱弱的問:“所以呢?”
尚欣淡淡的道:“所以我決定我們親自去問親自去找。”
嚴小開徹底無語了,因為尚欣雖然嘴上說得我們我們,可最后肯定是只有他一個人去問一個人去找。
不過也沒辦法,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拿人錢財就得替人消災,誰讓他現在是打工的呢!
吃過飯之后,兩人不再找中介,而是扎進了大街小巷。
其過程,果然和嚴小開猜想的一樣。
去問人去找房的,沒有他們,只有他,尚大小姐不但不問人,甚至連車都不下。
這也就算了,更離譜的是旦凡她看得入眼的房子,不管人家有沒有貼出招租的告示都讓嚴小開厚著臉皮去問上一問。而她看不上眼的,就算嚴小開問到了,她也懶得去看一眼。
結果,可想而知,這個下午他們跑了一條又一條街,房子依然是沒有著落,因為尚大小姐的眼光真的是太挑剔了。
直到這個時候,嚴小開才切身體會到,尚欣的這個錢,真不是那么好掙的。尚欣這個小女人,也真不是那么好侍候的。
當他的耐心終于被磨光耗盡,想撩桃子不干的時候,發現前面里圍滿了人,里三圈,外三圈,密密麻麻的集聚在那里,仿佛是發生了什么事一樣。
嚴小開不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可是這些人堵在那里,車子過不去,后退也退不了。
摁了幾下喇叭后,前面的人群仍然沒有松動的跡象,嚴小開左右看看,發現這里都是密集的住宅區,擔心太過擾民的他不敢再繼續摁喇叭了,只好拉了手剎,熄火下去看個究竟。
至于尚欣,這個刁蠻任性,還唯恐天下不亂的辣妞,早在嚴小開下車之前已經拉開車門往人群里鉆去了。
好容易,嚴小開也終于擠進人群里面,看到了人群中間的情況。
那里,赫然跪著一個女人,面前擺著缺了角的小花盆,外面沾了些泥巴,顯然是從垃圾桶里撿來的,花盆里裝著一些零鈔,有一毛的,有五毛的,有一塊的…不過并不多,總共也就二三十塊的樣子。
看到這情景時,嚴小開只以為這是個乞丐,可是心里又有些納悶,類似這種下跪討錢的乞丐并不少,照理而言,不該圍這么多人才對啊!
往那女人的臉上瞧去,嚴小開才恍然明白過來,這女人年約三十來歲的樣子,身上的衣服雖然老舊,但并不破,也不臟,頭發雖然有些散亂,但并不像普通乞丐那樣蓬頭垢面頭發打結,垂下來的發絲雖然摭了半邊臉,卻依然摭擋不住她絕色清美的面容。
這乞丐,竟然是一個極為漂亮氣質的少婦呢!
這就難怪眾人圍觀了,因為乞丐年年有,到處都不少,可是像這么漂亮這么年輕又這么氣質的女乞丐卻是不多見的。
大家之所以駐足圍觀,一是覺得好奇與新鮮,二是因為這女人著實年輕漂亮。
女人跪在那里,默默的垂著淚,憔悴中透著一股惶惶與柔弱,極為可憐,讓人感覺有些心疼。
嚴小開原以為這是個騙子,可是看見她這模樣,感覺又不像,看見旁邊一老伯,忍不住就問道:“老伯,這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老伯道:“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不過聽人說,這人早上就跪在這里了,只是哭,別人問什么也不說!”
旁邊一老大嬸也感嘆的道:“這么漂亮的一個女人,怎么就當起乞丐了呢?”
另外一些人也七嘴八舌的發表自己的意見,有的人甚至還問那女人是哪兒人?怎么會出來乞討。
不過那女人卻是一聲也不吭,只是不停的流淚。
這個時候,那個缺了角的花盆里突然落下了一疊鈔票,全是粉紅色的,少說也有二千塊錢。
這么大的手筆,不但那女人驚呆了,就連圍觀的人都瞠目結舌反應不過來,齊齊往那施舍的人看去。
嚴小開卻是很汗,因為他不用看都知道,這不拿鈔票當銀子的人不可能是別人,只能是那位尚大小姐。
果然,抬眼看去的時候,發現那人除了尚欣外,真不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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