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嚴小開下意識的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
這個鐘點,會是誰呢?
“誰?”嚴小開張嘴問道。
“…”外面的敲門聲停了,不過并沒有人應聲。
“誰?”嚴小開又問了一聲。
“…”外面仍然沒有答應。
嚴小開警惕了起來,懾手懾腳的下了床,輕輕的把墊床腳的板磚抽了出來,握在手里,悄無聲息的靠近房門。
到了門邊,一手揚磚,一手拉門,刷地就把門打開了。
只是門打開了之后,嚴小開傻眼了,正要往下砸的板磚也滯在半空之中。
門外,俏生生的站著在盤山公路上遇到的極品小蘿莉——尚欣。
這會兒,她的黑色短裙已經不見了,換了一身雪白的連身短裙,短裙可不是一般的短,在膝上二十公分左右,雙腿不著絲襪,雪白的腿肌暴露在空氣中,修長,筆直,水嫩滑膩,性感誘惑得不行,腳上的高跟鞋也換成了平底的秀氣涼拖,腳上沒穿襪子,十個靈動可愛的腳趾頭涂著粉色,說不出的可愛,不過更迷人的還是她臉上盈盈的笑意。
她的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眼中卻露著得意之色,微斜著頭看著嚴小開!
這女人,竟然還真的找上門來了。
“是你?”好一陣,嚴小開才悶悶的出了聲。
“哼!”尚欣一挺她傲氣的胸部,不無得意的道:“可不就是我!”
“你怎么找到這兒的?”嚴小開納悶的問。
“你不用管我怎么找得到這兒!”尚欣擺擺手,張揚跋扈的道:“你只要記得我說過,逃得了和尚也逃不了廟這話就行了!”
嚴小開心中微驚,因為不管這女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她找來了,那就是她的本事,而且是不小的本事。
“那你找我干嘛?”
“干嘛?”尚欣道:“當然是給你錢了!”
“拿來!”嚴小開立即就伸出了手。
“哼!本小姐現在心情不好,不想給你錢,等心情好了再說!”尚欣說著,一下拍開他的手,然后朝他直直的撞了過來。
“哎,你…”
嚴小開原本想攔著不讓她進房的,可是發現這妮子撞來的竟然是她豐滿,高聳,挺俏的胸部,被嚇了一跳的他下意識的往旁邊閃了閃,結果這一閃,就被她趁虛而入了。
不過這女人受傷的腳踝顯然還沒好,踮著腳一跳一跳進去的。可就算如此,她還不忘左顧右盼,床上,床底,甚至還跑到浴室去看了看。
“你找什么?”嚴小開疑惑的問。
“看你把門守得這么嚴實,我還以為你房間里藏了女人呢!”尚欣笑了笑,帶著戲謔之意的道:“沒想到你還挺老實,竟然沒找小姐!”
在嚴小開哭笑不得之時,這臉皮厚厚的小妞已經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他睡過的床上,她的俏臀就壓在他掀開來…還帶著夢遺痕跡的被子上!
是的,就坐在那個位置上。
嚴小開剛開始并沒有注意到,關了門走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可又不知該怎么提醒她。
“尚欣,你到底想干嘛?”
“除了找你,還能干嘛?”尚欣賞他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你以為本小姐閑得蛋疼,半夜三更跑這種破地方瞎逛嗎?”
“蛋疼?”嚴小開冷笑了起來,語氣帶著輕薄之意的問,“你有蛋嗎?”
“當然有!”尚欣臉不紅氣不喘的道。
“你有?”嚴小開怪眼一番,叫囂道,“那你亮一個出來我看看!”
“別說一個,兩個都沒問題!”尚欣冷笑不絕,掏出一樣東西扔了過來。
嚴小開接過來一看,當場就滯住了。
真的是蛋!
不只一個!
兩個,帶著余溫的五香茶葉蛋!
“本小姐剛剛買來做宵夜的。”尚欣說著,咯咯的笑了起來,花枝亂顫,仿佛個剛下了蛋的得意小母雞,“賞你了!”
“…”嚴小開服了,不服都不行,好一陣才軟癱癱的問道:“尚大小姐,你找我到底干嘛!”
“給你錢,我說過了,我這人不習慣欠別人的。”
“那你倒是拿來啊!”
“可是本小姐現在不高興給你。”
嚴小開臉上黑線條密布,這女人除了調戲人,真沒別的愛好了嗎?。
尚欣想了想,突然眉飛色舞的道:“哎,要不這樣,你給本小姐說個笑話,把本小姐哄高興了,一千塊錢辛苦費給你,另外再打賞你一千。”
嚴小開這個時候不想說笑話,想要罵人,用狗血淋頭潑婦罵街的方式,只是想想他又突然想到了更能惡心人的主意,于是他點點頭道:“好,我給你說個笑話。”
“快說!快說!”尚欣拍著手掌興奮了起來,隨后又警告道:“不過我可得事先警告你,不好笑,我可是不給錢的啊!”
“保證好笑!”嚴小開陰陰嘴的笑了起來,然后緩緩的道:“從前…”
“等一下!”尚欣擺斷道:“能不能不要從前這樣的開頭。”
“這個從前并不是太久,就三四五六年以前。”嚴小開說著也警告道:“如果你再打斷我,我就不說了!”
“好吧!”尚欣吐了吐舌頭,妥協的道:“你說!”
“三四五六年前吧,有一對小夫妻久別重逢,丈夫是做海員的,兩人差不多有半年那樣子沒見吧,當天晚上,可想而知,自然是干柴遇烈火,燒得轟轟烈烈,死去活來…”
這種帶著顏色的故事,一般小姑娘聽了都會臉紅的,可是尚欣卻完全沒有,仍然淡然自若的樣子,甚至還點了點頭,仿佛覺得夫妻久別重逢就該同床惡戰似的。
“…第二天早上,丈夫又出海去了。三個月后,他收到了兩封信。”
“信?”
“嗯,兩封信都是她妻子寄來的,上面各說著一個消息,一個好,一個壞。”嚴小開說著竟然問:“你想先聽哪個?”
“先聽…”尚欣想了想道:“好消息吧!”
“那封好消息的信里是說懷孕了。”
“這就中招了?”尚欣驚訝的道。
“不好意思!”嚴小開補充道:“忘了和你說,那海員是個神槍手,搞出人命的幾率極大。”
“什么意思?”尚欣似懂非懂的問道。
“笨蛋!”嚴小開道:“他的精子成活率高唄!”
“那壞消息呢?”尚欣點點頭,又問。
“壞消息是另一封信上裝著的是離婚協議書。”嚴小開忍著笑意道:“他的妻子要和他離婚。”。
“啊?”尚欣睜大了眼睛,“怎么會這樣?”
“就是這樣!”嚴小開攤了攤手道。
“那人的妻子受不了這種兩地分居的生活?”
“不是!”嚴小開搖頭。
“那人的妻子移情別戀了?”尚欣又發揮她的想像力。
“也不是!”嚴小開又搖頭。
“那人的妻子懷孕了,但孩子的父親卻不是那人!”尚欣繼續猜測道。
“更不是!”嚴小開還是搖頭。
“這…”尚欣有些無力的道:“我猜不到了,你告訴我為什么吧!”
“嘿嘿!”嚴小開壞笑一下,然后才道:“原因很簡單,懷孕的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小姨子,哈哈,要和他離婚的才是他的妻子,你說好笑不好笑?哈哈!”
“…”尚欣無愛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一點笑容。
“不好笑嗎?”嚴小開止住笑容問。
“我想不出有哪一點好笑的。”尚欣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同房的是他的妻子,懷孕的卻是小姨子,怎么不好笑?”嚴小開說著,自己又笑了起來,只是看著一副僵尸臉的尚欣,最后只能干笑幾下作罷。
“那小姨子和她的姐夫沒有奸情嗎?”
“沒有!”
“誤傷也沒有嗎?例如姐夫喝醉了,小姨子正好睡在姐姐的房間里!又或是反過來,小姨子喝醉了,姐夫將錯就錯的上了!”
嚴小開汗顏,這妮子的想像力不但豐富,而且極大膽,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
“姐夫和小姨子真的沒發生關系?”
“我可以對天發誓,他們是清白的。”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姐夫和小姨子沒有奸情,也沒有誤傷,那怎么小姨子就懷孕了…”尚欣沉思苦想一陣,突然咯咯笑了起來,“哦!!我知道了,小姨子肚里的孩子不是姐夫的,哈哈,我終于知道了,真好笑!哈哈哈哈!”
“…”這下,輪到嚴小開沒有一點表情的看著她了。
“哈…”尚欣看見嚴小開這樣的表情,止住笑容疑惑的問:“難道我又猜錯了!”
“是的,你確實猜錯了,小姨子并沒有把孩子打掉,而是把她生了下來,最后還做了親子鑒定,結果孩子的DNA與姐夫吻合。”
“啊?”尚欣傻了眼,撓著秀發摸不著頭腦的問:“怎么會這樣?”
“嘿嘿!”嚴小開又壞笑了起來,卻又不說為什么。
“傻笑個什么勁啊!”被弄得不上不下的尚欣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催問道:“趕緊告訴我為什么?”
“先給錢!”嚴小開伸出手道,“給了之后就告訴你!”
“你…”尚欣有點生氣,可又實在想知道答案,于是就掏出一千塊錢遞給他,“說吧!”
“還有一千!”嚴小開道:“你說好再給一千打賞的!”
“喂!”尚欣氣得不行,“你這說的是笑話嗎?你說的是讓人傷腦筋的案子。”
“呵呵,這回你終于猜對了!”嚴小開道:“我說的就是一起案子,我在學校的時候,老師給出的一道考試題目。”
“你上的是什么學校?”
“警官學院!”
“呃,難怪題目這么刁鉆詭異。”尚欣說著才發現自己溜了號,沉吟一下,終于又掏出另外一千塊錢遞給他,“現在可以說是為什么了吧?”
“當然可以!”嚴小開點頭,好整似暇的把錢收好,這才慢悠悠的道:“原因其實很簡單,丈夫那天早上起床出遠門之前,又和妻子親熱了一回,因為兩夫妻還不想要孩子,而丈夫不喜歡帶套,妻子又不喜歡吃藥,所以選擇的是體外那個…反正最后是抹在妻子身上的,在丈夫出門之后,妻子因為累了一夜,懶洋洋的沒有立即去洗澡。而那人前腳剛出門,小姨子后跟就進了他們的房間,埋怨姐姐和姐夫一夜吵死人,尤其是姐姐,叫得好大聲,弄得她都失眠了。姐姐則笑著逗她,等你以后結婚了,你會比我更瘋,叫得更起勁呢!妹妹自然不依,撲上床和姐姐嬉笑打鬧起來,那個時候正值夏天,小姨子穿的是短裝睡裙,然后…”
“你是說…”尚欣極為吃驚的道:“小姨子不小心沾到了姐夫抹在姐姐身上的東西,然后中招了?”
“對!”嚴小開笑道:“你終于聰明了一回!”
“這,這怎么可能!”尚欣難以置信的道,“就算是直接弄進去了,也不見得會懷孕,何況是間接的!”
說起這樣的事情,這妮子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神色坦然自若,仿佛經驗很豐富的樣子。
嚴小開又一次敗服了,只好進一步解釋道:“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可事實就是這樣!有些人想懷懷不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晚上加夜班都沒有。可有些人不想懷就偏偏懷上了,一次就中招。而且,這還是一起真實案例,就是當年轟動一時的處女懷孕案!”
尚欣睜大眼睛,“這是真人真事啊?”
嚴小開點頭,“不信你去問問度娘!”
尚欣立即掏出手機,上網,搜過之后發現還真有這樣的事情,不由一陣唏噓感嘆。
這樣,竟然都能搞出人命!
人生,果然各種無常啊!
過了好一陣,尚欣才平靜下來,只是多疑的她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哎,傻阿大,你給我說的不是笑話,而是案子,可我怎么感覺你想告訴我什么似的!”
嚴小開大贊,豎起大拇指道:“尚欣,你真是個聰明的女孩,你竟然又猜中了!”
“我又猜中了?”尚欣喃喃的道,心里疑惑不解,隨后挪了挪臀部,下意識的往坐過的地方看去,發現原來坐的地方上有一片半濕不濕的痕跡,油性痕跡,而她也立即確定,那并不是她臀部留下的,是原來就有的。
剛開始,她還沒反應過來,可是當她聯想到嚴小開剛剛說的故事,整個人仿佛被蛇咬了似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失聲驚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