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剛嚴父出了家門之后,就往村長兼村支書杜亞金家走去,可到了他家后發現里外無人,他就去了村里老李頭開的小賣鋪,和人家瞎磕了個把小時。
后來聽人說村長回來了,他又倒回村長家。
遠遠的他就看到,原本空落落的院子里已經停了一輛嶄新的轎車,屋里也傳來了陣陣說話聲,于是就敲起門來。
只是敲了許久,卻沒人出來開門。
嚴父搞不清楚人家是故意,還是真沒聽到,可是想著有求于人,蓋房子必須得先拿到村里的證明,得到了建房提標后,才可以去鎮上的國土部門申請宅基地指標…辦完了各種手續才動動工,要沒有手續就屬于違法,所以嚴父只好耐著性子,硬著頭皮繼續在外面叫門。
好一陣后,終于聽到屋里傳來一聲喝聲,然后門開了,不過出來的并不是人,而是村長的大兒子杜子騰養的那條大狼狗,一撲出來對著嚴父的腿上就咬了一牙。
咬完之后,里面又傳來喝聲,那狼狗聽到喝聲,又沖嚴父狂吠了一下,這才又倒了回去,接著半掩的門又關上了。
被咬得血流如柱,疼痛難忍的嚴父正要怒罵,可是又聽到了里面的嬉笑聲,想到村長一家在這條村,甚至是這個鎮手眼通天的勢力與本事,憨厚老實的他又敢怒不敢言,只能啞忍著一瘸一瘸的往家里走。
得知是這么一回事后,嚴小開原本就冒起來的怒火就更盛了!
畢瑜疑惑的道:“奇怪了,杜子騰的那條狼狗不是一直都用鐵鏈拴著的嗎?怎么突然就放出來了?”
嚴小開恨恨的道:“還能是為什么?肯定是那王八蛋今天在鎮上吃了虧,心有不甘,看到我爸在外面叫門,故意放狗咬人的!”
嚴父急忙問:“開子,怎么回事?你得罪村長大兒子了?”
嚴小開就把在鎮上的事說了一遍。
嚴父聽了之后就連連嘆氣道:“你惹他做什么啊?”
正說話間,車子經過了村長杜亞金家,杜子騰正站在門口,得意洋洋的撫著他那條狼狗的腦袋,嘴里還仿佛在夸獎是的說著什么。
看到嚴小開的車子駛過,他那賤肉橫行的臉突地一緊,對那狼狗往車子一指,喝了一聲,“咬!”
狼狗得了主人的命令,立即就齜牙咧嘴咆哮著朝嚴小開的車追去。
嚴小開原本就怒得不可收拾,恰好就從倒后境里看到這一幕,當下哪能忍得住,立即一腳剎車,把車停了下來,推開車門就沖了下去。
嚴父和畢瑜都吃了一驚。
畢瑜失聲道:“哎,你干嘛去?
嚴父喝道:“小開,你給我回來!”
嚴小開置若罔聞,迎著那條沖上來的狼狗就撲了過去。
這狼狗可是正宗的德國狼犬,杜子騰訓養了好幾年,平時生魚生肉的伺候著,極為的兇悍。
一看見瘦弱的嚴小開沖來,更是兇性畢露,騰地一下就躍了起來,如牛犢子大的身軀直朝嚴小開撲去。
畢瑜見狀,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驚聲大叫起來。
嚴父也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差點沒嚇暈過去。
因為在他們看來,一場慘劇要發生了,嚴小開肯定要遭那狼狗的毒牙了。
然而,他們哪里又知道,如今的嚴小開,早已不是過去那個窩囊懦弱,無能又怕事的嚴小開了,他怎么會任由一頭畜牲欺負呢?
看見這牲口來勢兇猛,嚴小開心中早有所備,在它騰空而起,張開血盤大口就要朝自己撲來的瞬間,刷地一個轉身,借著轉身的力量就是一個旋轉側踢。
“嘭!”的一聲悶響,杜子騰的狼狗被他一腳正中頸脖,踢得飛了出去,落地之時腦袋砸中了石塊,當即就“昂咆”一聲哀鳴,倒在地上,四肢亂蹬的想要掙扎著爬起來。
怒火仍未竭的嚴小開疾沖而至,猛跳而起,對著那狼狗的腦袋就是狠狠的一腳蹋了下去,直至那畜牲腦骨碎裂,七孔留血,再也活不成了,這才罷手!
“小強,小強!”在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杜子騰眥目欲裂,痛呼著往這邊奔來,“我的小強啊!”
嚴小開冷冷的看著他,原本想等他上來后痛毆他一頓的,可是又怕耽誤父親的傷勢,所以只能暫時把胸中的一口惡氣壓下,快步回到車上,在畢瑜與嚴父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駕車往鎮子駛去。
車行了一陣,出了儒步村,嚴小開的怒氣才稍止,回頭看看,發現自己的父親臉色煞白,心中一緊,忙問:“爸,你感覺怎么樣了?”
嚴父喃喃的道:“小開,你剛才…”
嚴小開道:“爸,那種咬人的畜牲還留來做什么!”
嚴父道:“那畜牲確實沒用,可那是人家村長家的啊,你把它給打死了,會把村長一家給惹惱的啊。”
嚴小開哭笑不得,“爸,你怎么那么老實?他家的狗把你咬了,那就是他家的狗找死!咱不找他算賬,你還擔心把他們給惹惱了?”
嚴父氣苦的道:“渾小子,你想過沒有?村長一家,家大勢大,在這條村,甚至是這個鎮,幾乎是一手摭天,你得罪了他們,咱們以后就沒好日子過了!”
嚴小開目光中露出一絲陰森的涙氣,冷冷的道:“我才不怕他們呢,把我給逼急了,我讓他們通通含家鏟!”
嚴父急得不行,“你個兔宰子,你長不長腦子啊,你和他們結了仇,咱們蓋新房的證明肯定就開不了了,沒有村里的證明,鎮上肯定不會批的,那咱家的新房還蓋不蓋了?”
嚴小開搖頭道:“爸,他就一個破村長,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信嗎?咱們不通過他,照樣能把這房子建起來。”
嚴父氣得差點沒跳起來,“我信你的大頭鬼。嚴小開啊嚴小開,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爭強好勝了?”
嚴小開搖頭道:“爸,我這不是爭強好勝,我是替你不平。你從小就教育我,做人得本分老實,與人和善。可結果呢?咱家因為人少,也因為窮,更因為咱老實,這些年來,受了多少人的冷眼與欺負。爸,時代真的不同了,現在這個社會很現實,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咱們不挺起胸膛來做人,沒人會看得起咱!爸,我現在長大了,我有能力保護你們了,那我為什么還要讓你們受委屈,讓你們被欺負呢?”
嚴父原本還想說什么的,可是聽著兒子這番鏗鏘有力,振地有聲的話,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看向兒子的目光,卻帶著意外,驚奇,但更多的卻是欣慰!
這個兒子,沒有白養活啊!
畢瑜默默的坐在一旁,什么也沒說,只是看向嚴小開的目光,卻比原來更亮也更溫柔了。
一路的顛簸,不多久就到了鎮上。
嚴小開徑直把車開進了鎮衛生院,讓大夫給父親清創消毒,打狂犬疫苗。
弄了大半個小時,終于搞掂了,嚴小開這才帶著兩人回家。
折騰了一通,嚴父有點累了,上車就睡著了。
為了讓嚴父睡舒坦些,畢瑜就坐到了前面。
村道依然顛簸不停,畢瑜那豐滿挺俏的雙峰依然活蹦亂跳,不過這一次,她卻再也沒有摭摭掩掩,反而坦蕩蕩的迎向嚴小開時不時投來的窺視目光。
嚴小開偷看之余,發現畢瑜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臉上打轉,心里一虛,這就問道:“畢瑜,你看啥啊?”
畢瑜竟然輕笑道:“你看啥,我就看啥唄!”
嚴小開嘿笑一聲,心說你看得見嗎?我的又不像你的那么大。
畢瑜接著又道:“小開,你真的變了呢!”
嚴小開疑惑的問:“又變了?我是孫悟空,會七十二變?”
畢瑜回頭看一眼熟睡的嚴父,然后悄聲道:“變得像個真正的男人了!”
嚴小開笑了一下,帶著調戲的語氣問:“那你喜歡不?”
畢瑜的臉刷地就紅了,含嗔似怨的輕白他一眼,不接他的茬,隨后卻捂著嘴吃吃的笑起來。
嚴小開道:“你笑什么呀?”
畢瑜道:“我笑你輸了,接下來你要給我家砍二十擔柴!”
“啊啊,我把這茬給忘了!”嚴小開撓了撓頭,隨后扭頭看看天色,又看看時間,接著就猬瑣的笑起來,“這才五點不到,回去我加把勁,使勁再劈一會兒就贏了!”
畢瑜撇著嘴道:“你就不能讓讓我,我家真的沒柴燒了!”
嚴小開厚著臉皮道:“你也不能讓讓我,怎么說我也比你小!”
畢瑜道:“可是你也沒叫過我一聲姐啊,張口畢瑜閉口畢瑜的。”
嚴小開嘿嘿的笑起來,“我叫習慣了!不過你要是現在就認輸,我可以叫你一聲姐的!”
畢瑜撇撇嘴,“我才不要,你還沒劈完呢!”
兩人說話間,又回到了儒步村,只是遠遠的朝家門看去,嚴小開又不由嚇了一跳,因為家門前圍了黑鴉鴉的一大群人…
一直以來,我都十分關注書評區,看到贊揚,我會高興,看到批評,我會在傷心中吸取教訓。而且時間允許的話,我也會一一過行回復的。有部分書友說更新太慢,其實相對于上一本的二K黨,這一本已經進步很多了,每章都3K以上的,而每天兩更,依然是堅持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