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嚴小開早早的起來了,伸著懶腰從房門走出來的時候,迎面竟然見到了鄭佩琳。仔細看看,發現她的眼睛微微有些紅腫。
什么情況?昨晚沒休息好?還是睡前喝太多水了?
“這么早醒來了?”
“睡不著,所以就早點醒了”鄭佩琳聲音略微有些嘶澀的問:“你什么時候回去?”
嚴小開道:“吃了早飯之后吧,怎么了?”
鄭佩琳道:“那你等我回來再回去,我先回家一趟,很快就回來的。”
嚴小開點了點頭,心說你把車開走了,我不等也得等啊!
在鄭佩琳出門之后,他就在院里了做時每日必備的功課。
出透了一身汗的時候,西門耀銘來了。
看見西門耀銘進門,嚴小開便道:“小銘子,你來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呢!”
西門耀銘趕緊屁顛顛的湊上前來,“哥,今天去哪?”
嚴小開道:“我今天回家!”
“你回家?”西門耀銘愣了一下,“那我呢?送你回去?”
“用不著!”嚴小開擺手道,“你放假了!從今天起放長假了!”
西門耀銘愣了下:“長假?”
嚴小開點了點頭,這就進了屋里,西門耀銘原本是想跟進去的,可是想到鄭佩琳厲害的掃帚,心里有些害怕,這就頓住了腳步。
沒多一會兒,嚴小開就從屋里出來了,手里拿著五顆玻璃珠大小的藥丸,四顆黑不溜秋的,一顆暗紅色的。
嚴小開把藥丸遞到西門耀銘的手上后道:“這四顆黑色的是給你的,隔半個月吃一粒。這顆暗紅色的是給你老斗的,讓他早上空腹的時候吃下去。”
西門耀銘大喜過望,趕緊的接過藥丸。
嚴小開道:“好吧,小銘子,從此以后,咱們就兩清了。”
“兩清?”西門耀銘拿著藥丸愣了一下,有些堅難的問:“哥,你這是什么意思啊?”
嚴小開道:“什么意思還不清楚嗎?從此以后你我沒有糾葛了,我也不欠你的人情,你也不用再做我的司機與跟班了。”
西門耀銘被嚇住了,語無倫次的道:“哥,哥,這,這,你,你,我身上的…”
嚴小開笑道:“緊張什么呀,我問你,這些天感覺怎么樣?”
西門耀銘不解的問:“什么感覺怎么樣?”
嚴小開道:“身體啊!”
西門耀銘想了一下道:“好像沒有什么特別,就是覺好睡了,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精神也好了!”
嚴小開笑罵道:“這還沒有什么特別?你以前睡過踏實覺嗎?”
西門耀銘搖頭,“沒有,從前總是失眠多夢,精神不振,還老是感覺腰酸背痛。”
嚴小開又道:“某些方面呢?”
西門耀銘疑惑的問:“某些方面是哪個方面?”
嚴小開道:“死蠢,還有哪個方面!”
西門耀銘立即會過意來,仔細想想,有些驚奇的道:“咦,哥,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一說,我倒真感覺自己和以前不同了,以前我最多是七八分鐘那樣,現在最少有十幾二十分鐘呢,尤其是昨晚,你們去釣魚的時候,我和那個迎賓小妹在溫泉浴里連戰了兩場,每場都超過半個小時呢!原本我還準備三連發的,可那小妹說頂不住了,百般求饒,我良心一發現,就放過她了。”
嚴小開睜大了眼睛,好半響都出不了聲。
西門耀銘有些著急的問:“哥,你說我這是好還是壞?”
嚴小開終于回過魂來,“變猛了,你說是好還早壞呢?”
西門耀銘道:“照理來說好像是好的,可是吃偉哥我也同樣會變猛啊,而且還不只半個小時呢,但那個玩意兒吃多了不是對身體不好嗎?”
嚴小開很無語,沒好氣的道:“鄙視用藥助陣的,而且…你覺得偉哥可以和實力劃為一談嗎?”
西門耀銘道:“呃…”
嚴小開只好給他解釋道:“世間萬物,物有其用,都有可取之處,毒藥也一樣,既能害人,也能救人。我給你下的毒是自制的五毒散,這是一種慢性毒藥,對大多數人而言都是致命的毒藥,但對某些人而言,卻有著以毒攻毒的作用。就例如你一樣,你長期抽煙,酗酒,熬夜,縱慾,身體各個臟器都集聚了大量的毒素,如果你平時不是經常練武的話,身體恐怕早就垮掉了。而我給你下的五毒散呢?除了使你中毒之外,也將你這些毒素通通都逼了出來,再通過解毒藥一一化解,所以你的身體也漸漸變得強壯了起來。”
西門耀銘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問道:“那我現在到底還有事沒事了?”
嚴小開指了指他握在手里的四顆藥丸,“這四顆藥丸通通吃完之后,你應該什么事都沒有了。”
西門耀銘遲疑的道:“可你不是說我這毒無藥可解的嗎?”
嚴小開笑笑,“我說你就信,你缺心眼啊?”
西門耀銘軟癱癱了,“哥,你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啊?別玩了我成嗎?”
嚴小開道:“現在說的是真的,珍珠都沒這么真。”
西門耀銘半信半疑的道:“可是…我還是想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一切?如果你不說的話,我真以為自己身上這毒真的無藥可解,然后我也會一直對你唯命是從的。”
嚴小開道:“原因再簡單不過了,昨天你為了我的事情,出人出錢出力,我欠了你一個人情,我這人最不喜歡欠別人的,所以這就當還你了!另外,一會兒我就回家了,過完署假就開始實習,到時會去什么地方實習我自己也不知道,自然也用不著司機與跟班了。當然,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那就是你對你老斗的感情,讓我有些小小的感動,覺得一個教心深重的人再壞也算不上無藥可救,所以想給你一個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
西門耀銘臉上陰晴不定的道:“你把解藥都給了我,而且又告訴我這一切,你就不怕我反轉豬肚就是屎,馬上跟你翻臉?對你大打出手嗎?”
嚴小開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有什么好說的,只能怨自己有眼無珠,是人是狗都分不清了!”
西門耀銘:“…”
嚴小開突地又嘿嘿一笑,“小銘子,你相信嗎?如果我想的話,隨便再動點什么手腳,就能夠把你陰死,死得再無翻身之地!”
西門耀銘想起嚴小開的種種手段,心中一稟,沉吟半響后終于點頭道:“別人說這話,我不信,但哥你這樣說,我信!”
嚴小開大笑,“好,你走吧,以后好自為之。”
西門耀銘搖頭,“不,我不走!”
嚴小開微皺起眉頭,“怎么?你還想和我再過過招?”
西門耀銘忙擺手道:“不,不是的,是我老斗,他讓我好好跟著你,給你開車,向你學習!”
嚴小開道:“我沒什么值得你學的。而且…我也拿到駕駛本了。”
西門耀銘急道:“可是…”
嚴小開打斷他道:“沒有什么可是的,你走吧,山水有相逢,咱們總會見面的。”
西門耀銘見嚴小開如此堅決,終于把話咽了回去,往門口走去,只是腳步快要跨出大門的時候,又轉過頭來問:“哥,咱們算是朋友嗎?”
嚴小開笑笑,“當然!”
西門耀銘也笑了,大手揮了揮,出門離開了。
在他離開之后,嚴小開也停下了練拳,呆站在院子里,因為他有點想不明白,林偉科和西門耀銘,好像都是半斤八兩的貨色。
為什么自己對林偉科,就毫不留情的痛下殺手,而對西門耀銘就能網開一面呢?
仔細的想了又想,嚴小開明白了,饒誰不饒誰,不是看人品也不是看長相,而是看自己的心情!
今天,陽光明媚,心情也不錯呢!
嚴小開傻笑了一下,又繞著院子耍開了拳腳。
將近九點鐘的時候,外出的鄭佩琳回來了。
下車進門后,她就把車鑰匙拋給了嚴小開。
嚴小開朝那車上看了看,發現后排座及尾箱都堆著大袋小袋的東西,有些疑惑的問:“車上裝的是什么?”
鄭佩琳道:“給你爸媽,還有你妹妹準備的禮物。”
嚴小開愣住了,喃喃的道:“這個…”
鄭佩琳沒好氣的道:“大老遠的回家,你不該帶點什么手信嗎?”
嚴小開道:“我準備一會兒在路上買點什么的。”
鄭佩琳道:“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吃的,穿的,用的都有,免得你去折騰了,還有,行駛證,保險什么的,我放在雜物柜里面,要用備胎的時候,必須將第三排座位豎起,下面有一個圓孔,松開鑼絲才能將備抬放下來,否則怎么折騰都白搭。還有,手機記得充電,記得開機,別當擺設一樣。到了家就打個電話,別給老娘玩什么半路失蹤,我這車可是經典限量版,四百大幾萬呢…”
直到這個時候,嚴小開才終于發現,鄭大小姐咯嗦起來,也是很要命的,好容易等她說停了,他才問道:“哎,鄭佩琳,你是不是不舍得我?”
鄭佩琳直接噴他一個字:“屁!”
嚴小開卻厚著臉皮道:“既然這么舍不得,干脆跟我一起回去得了!”
鄭佩琳被嚇了一跳,“我跟你回去?”
嚴小開道:“你不是說要對我負責的嗎?我腦袋的血腫還沒完全好呢!”
說實話,這個提議真的讓鄭佩琳心動了,她真的很想去看看嚴小開的家是什么樣的,看看他的家人什么的。
如果,昨天晚上他真的夠色膽,敢探出那只爪子,戳破那層窗戶紙,這會兒她肯定是想也不想的點頭的。
然而昨晚嚴小開卻什么都沒干,最多只是坐得挨近了她一些,直接肉貼到了肉,弄得她又濕了一內褲,但這也不意味著兩人已經有了什么關系啊!
既然什么關系都沒有,那她跟他回去又算怎么回事呢?
想了又想之后,鄭佩琳只說了一個字,“滾!”
嚴小開定定的看著她,突然一步跨前,緊緊的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