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走了之后。
嚴小開來到餐桌前,見兩人還坐在那里等他,這就道:“濤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畢運濤道:“什么?”
嚴小開道:“范院長剛才說,他將推薦你到市局刑警支隊實習。”
畢運濤嚇了一跳,“啊,去市局?”
“怎么?不喜歡?”嚴小開故意的道:“你要不喜歡,那我馬上打電話給范院長,讓他推薦你去個什么派出所實習。”
畢運濤忙道:“不,不,別,我喜歡,喜歡得不得了呢!我做夢都想去刑警隊呢!”
鄭佩琳道:“恭喜濤哥了!”
畢運濤嘿嘿的樂道:“同喜同喜。”
嚴小開拿起筷子道:“喜歡就成了,那咱們開飯吧!”
鄭佩琳張了張嘴,想問問嚴小開又去哪兒,可是想到自己剛才還對他黑口黑臉,這會兒又怎么好意思問七問八呢,所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能悻悻的端起碗扒飯。
至于站在院外的西門耀銘,三人都注意到了,可誰也沒打算招呼他進來吃飯。
一直吃到上半場休息的時候,畢運濤這個缺心眼的家伙才驀然想起自己竟然忘了打聽嚴小開去哪實習,于是就忙道:“小開,你呢?是不是和我一起去刑警隊?”
嚴小開搖頭,“這個…我不知道。”
畢運濤和鄭佩琳都傻了眼。
畢運濤忙問:“怎么會不知道?你沒向范院長要求嗎?”
嚴小開道:“他說在我們找他之前,已經有單位相中了我。”
畢運濤急忙追問,“哪個單位?”
嚴小開攤了攤手,“不知道,范院長說暫時不能告訴我!”
畢運濤聽了這話,喜色就垮了下來,下半場開始的時候,端起自己的飯碗無精打采的戳來戳去。
鄭佩琳見狀就道:“濤哥,你怎么了?來學校挑人的單位,通常都是好單位,你替他擔什么心啊?”
畢運濤道:“我知道,可是范院長連小開的單位是什么名字都不肯說,顯然不是和我同一個單位,那我不是就要和他分開了。”
鄭佩琳哭笑不得,“濤哥,你們是兄弟,不是情侶好不好?”
嚴小開也道:“對啊,人生的境遇千百種,每個人的路都會不一樣的,我們遲遲早早也是要分開的。”
畢運濤指著嚴小開道:“從小到大,學前班,小學,中學,高中,大學,咱們都在一起,現在馬上要分開了,你就沒有一點兒不舍得?”
嚴小開笑道:“你要是個娘們,我是真心不舍得,可你明顯又比娘們多了一點東西,那我有什么不舍得的。”
畢運濤幽怨的罵道:“你個小沒良心的。”
嚴小開沒心沒肺的噎他一句,“良心這玩意兒多少錢一斤?”
畢運濤:“…”
鄭佩琳實在沒眼看這基情四射的兩人了,自顧自的端起碗來繼續吃飯。
吃過飯后,畢運濤繼續去挖樹頭,鄭佩琳要復習,嚴小開…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抬眼往院外看看,發現西門耀銘還垂著頭站在那兒,于是就走了出去。
西門耀銘見嚴小開終于有空搭理自己了,忙恬著臉叫道:“哥!”
嚴小開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西門耀銘小心翼翼的道:“哥,你交待我的事情我已經辦了,那我身上這個…”
嚴小開淡淡的道:“急什么,你的身上的毒最快也得明天才會發作呢!”
西門耀銘差點沒當場哭出來,可憐得不行的道:“哥,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好嗎?我以人格擔保,以后我一定老老實實的給你開車,認認真真的聽你使喚,你讓我干嘛,我就干嘛,你不讓我干嘛,我就絕不干嘛。反正我拿你當我親爹一樣伺候,這還不行嗎?”
嚴小開笑道:“西門耀銘,真沒看出來,你竟然這么怕死呢?”
西門耀銘小心的賠著笑道:“哥,雖說人生自古誰無死,可年紀輕輕的就去死,我真的不甘心啊!”
嚴小開眉毛挑挑,“不甘心?不甘心咱們就再玩玩!”
西門耀銘忙搖頭道:“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還想活,我還沒活夠呢!”
嚴小開冷笑一聲。
西門耀銘:“哥”
嚴小開這才從身上掏出一個黑不溜秋的藥丸,大概小孩玩的玻璃珠那么大小,遞到他面前道:“吃吧!”
西門耀銘接過來后,有些疑惑的問:“哥,這是?”
嚴小開道:“控制毒素蔓延的藥。”
西門耀銘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把藥丸塞進了嘴里,因為最壞的情況就是現在這樣了,再壞又還能壞到哪兒去?
狠嚼一陣堅難咽下后,這才問道:“哥,這藥丸的藥力能持續多長時間。”
嚴小開道:“半個月。”
西門耀銘道:“那半個月以后呢?”
嚴小開不耐煩的揮手道:“以后的事情,當然是以后再說了。”
西門耀銘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識相的什么都不再說。
當他轉身想要離開,準備半個月后再來的時候,嚴小開卻又輕喝一聲,“回來。”
西門耀銘只能無奈的轉過身來問:“哥,你還有什么吩咐。”
嚴小開朝正在挖樹頭的畢運濤道:“嚅,看見沒!”
西門耀銘銘點頭,“看見了!”
嚴小開的目光一冷,“既然看見了,還不趕緊過去幫忙?”
西門耀銘叫苦的道:“哥,我想去幫忙來著,可是這一整天都顧著去辦你交待的事情,我不但沒吃午飯,連早飯都沒吃,這會兒腿都餓軟了。”
嚴小開想了想就朝屋里頭指了指,“那你進去看看還有什么吃的,十分鐘后,我必須看到你在這里幫忙挖樹頭。”
西門耀銘苦著臉道:“我…”
嚴小開臉色一冷,“西門耀銘,你可以說不的。”
他的潛臺詞很明顯,你要說不,自己考慮后果。
西門耀銘敢說不嗎?除非他不想活了,所以他忙道:“哥,你別生氣,別生氣,我去吃點兒,馬上就來幫忙。”
說著,他就要進屋,可是看到拿著拖把橫眉豎目的橫在門前的鄭佩琳,這又忙改口道:“我去路口大排檔弄點吃的,很快就回來,很快。”
西門耀銘急急出門之后,嚴小開這就想上前去幫畢運濤,可是這個時候卻聽到鄭佩琳沖他呼喝道:“姓嚴的,你給我進來。”
母老虎發威,嚴小開哪敢不從,只能向畢運濤投了個抱歉的眼神,然后進了屋。
鄭佩琳一見他進來,立即就關上門,劈頭蓋臉的質問道:“姓嚴的,你和西門耀銘是怎么回事?”
嚴小開道:“你還不知道嗎?他從今兒開始,就是我的司機兼跟班了。”
鄭佩琳睜大眼睛,“他…肯做你的司機與跟班?這怎么可能?”
嚴小開淡笑道:“世事無絕對,唯有真情趣。想當初的時候,你想過會和我這樣的人同居嗎?你做夢也想不到吧…”
鄭佩琳喝道:“打住,我們只是住在同一棟屋里,不是同居。”
嚴小開道:“好吧,同居不同床還不行嗎?”
鄭佩琳賞他一個白眼,“我和你住一起,是因為我把你的腦袋敲了,要對你負責,和你住一起方便照顧你…”
嚴小開撇了撇嘴,“住進這里之后,好像一直是我在照顧你吧!”
鄭佩琳臉上一窘,隨即又呼喝著道:“你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我在和你說西門耀銘的事情呢!”
嚴小開只好道:“那就說唄!”
鄭佩琳道:“我從小和西門耀銘一起長大,他是個怎樣的人我很了解,以他那心高氣傲目高于頂的性格,如果不是實在沒了辦法,絕不會對人低三下四卑躬屈膝的。可是他對你呢?不但哥前哥后,現在竟然還成了你的跟班,這是為什么?”
嚴小開淡笑著反問:“你認為是什么呢?”
鄭佩琳認真的想了想后道:“你肯定是對他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弄得他真的沒了折,才不得不屈服于你的。”
嚴小開聽得微愣一下,不由上上下下的打量起鄭佩琳起來。
鄭佩琳被瞧得心里直發毛,雙手抓起敞開的外套摭到胸前,“你看什么?”
嚴小開道:“別人都說,女人通常都是胸大無腦,腦大生草的,可是你的胸雖然大,腦子明顯沒生草嘛,而且還蠻聰明的”
鄭佩琳氣得不行,把胸掩得更緊,“你才胸大,你全家都胸大。”
嚴小開將身上汗濕的T恤脫了下來,光著膀子道:“事實勝于雄辯,誰大誰小,把衣服脫了比比!”
鄭佩琳被刺激得立即就想去扯衣服,可是才一動又收了起來,男女有別,怎么可以跟男人比胸部呢,頓時臉紅耳赤的罵道:“姓嚴的,你敢更無恥一些嗎?”
嚴小開哈哈大笑。
不知道什么時候,嚴大官人悄悄的多了一個愛好,那就是以調戲校花為樂。
最后的最后,鄭佩琳只能道:“姓嚴的,我不管你到底用了什么陰險的手段征服了西門耀銘,我也不管西門耀銘是做你的跟班還是你的走狗,反正這個人我已經厭惡透頂了,所以只要我在這個家一天,你就不能讓他進屋門一步,否則別怪我翻臉。”
嚴小開想了想道:“那我最多讓他進到院里,這總可以了吧!”
鄭佩琳狠白他一眼,不過并沒有再說什么。
嚴小開從屋里出來的時候,發現西門耀銘已經回來,正幫著畢運濤挖樹根,于是他也湊上去幫忙。
三人協力,又費了一個多小時,才把樹頭挖了出來。
挖樹頭出來,嚴小開愿意出力,因為這對房子的風水有利,至于樹頭怎么處理,他就不去操心了。
讓西門耀銘幫畢運濤抬走樹頭后,他并沒有把土填回去,而是找來了幾個泥水匠,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意思,在挖出的坑里做了個活水池。
在小洋樓的院落里挖個小魚池,是嚴小開住進來就有的想法,一來是為了觀賞,二來為了旺財,但是挖個魚池也不是易事,如果在吉位,則起到旺財的作用,如在兇位,則有破財,身體不健康等事發生。
金星紫檀所在的位置,無疑就是最佳吉位。嚴小開一早就想把樹頭挖起來扔了,可一個人挖,真的太費勁了。
結果在猶豫著要不要動手的時候,畢運濤竟然主動提出來要挖樹頭,那他還有什么好說的,愛怎么挖就怎么挖唄!
他不但不阻止,還不要求分臟,甚至還樂呵呵屁顛顛的給打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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