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喝醉了的年輕男人揚著瓶子就要給嚴小開爆頭的時候,晃晃悠悠地站起來的鄭佩琳適時的伸手猛地一推那個年輕男人,“哎,那個誰,你給老子,滾,滾到一邊去!”
校花大人雖然喝醉了,可是力氣仍不小,那已經喝得醉熏熏的年輕男人被他推得一個蹌跙,倒在了沙發上。
鄭佩琳扒拉開別人,醉眼迷離的對著嚴小開上上下下看了好一陣,這才吃吃的笑著搭住他的肩膀,“哦,我,我說是誰呢,原來,原來是你這個小白臉啊!”
“…”嚴小開臉上浮起黑線條,沒有一點表情的看著他。
鄭佩琳半倚在他身上,晃晃悠悠的指著他對那班男女道:“這,這個就,就是嚴小開,我的,我的冤家!”
冤家?
冤家就是男朋友嗎?
眾人面面相覷,心里疑惑得不行,認識鄭佩琳那么久,可從來沒聽說她談什么男朋友啊!
如果真沒有,這突然冒出來的冤家又是何方神圣呢?
如果說這人真是鄭大小姐的男朋友,那西門大少呢?
眾人趕緊回過頭,左顧右盼尋找西門耀銘,可是找了一圈,竟發現剛才還呆在包廂里的西門耀銘仿佛突然穿越了似的不見蹤影。
好一陣,眾人才發現被暴力撞開的門后卻好像夾著一人。
跟著嚴小開一起來的畢運濤正死死的雙手撐著門。
“哎,你干嘛啊?”
“放手,趕緊放手!”
“人要被夾死了!”
在眾人的呼喝中,畢運濤終于放開了手,門也松開了。
直到這個時候,差點沒被夾斷小JJ的西門耀銘才終于得以解脫,只是頭上已經留下了一個大包,鼻子也破了點皮。
眾人趕緊的上前來,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下。
那兩個保安見嚴小開雖然不認識太子爺,卻認得包廂里另一名重量級人物鄭大小姐,而且還是鄭大小姐的冤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拉著嚴小開也不知道該放手還是不放手。
“太子爺,我們,我們…”
西門耀銘一手用冰塊捂著頭上的大包,一邊氣急敗壞的吼道:“滾!馬上去找財務結賬,你們兩個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兩名保安臉色一白,但最終卻什么也不敢說,灰溜溜的退下去了。
嚴小開見鄭佩琳已經醉得五花五花連站都站不穩了,這就對眾人道:“諸位,今晚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包涵,鄭佩琳現在已經醉成這樣了,不能再喝了,我先帶她回去。”
鄭佩琳卻叫道:“誰說我醉了,我沒醉。我還要喝,喝它個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海枯石爛?
嚴小開哭笑不得,老子瞧你是腸穿肚爛才真,這就扶住她,準備將她帶出包廂。
其余的男男女女也沒阻攔,因為鄭佩琳剛剛已經承認了,這是她的冤家。
既然如此,他們還有什么好說的,只能把目光看向西門耀銘。
西門耀銘冷冷的看著嚴小開,臉色陰沉沉的。
鄭佩琳說得沒錯,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西門耀銘從小和鄭佩琳一起長大,從小就喜歡她,從開始發育就一直在等這個將生米煮成熟飯的機會,可是鄭佩琳一直都沒給他這樣的機會!
好容易,今晚鄭佩琳終于喝醉了,十年寒窗…不,十年苦熬,終于等到了可以償償天鵝肉的機會會。
眼看今晚就可以辦好事,明天就可以談親事了,卻橫空跳出個嚴咬金,硬攪了他的好事,這叫他怎么能甘心。
在嚴小開扶著鄭佩琳就要走到門口之際,他終于怒吼一聲,“站住!”
聽到喝聲,嚴小開回過頭來,目光平淡的迎視西門耀銘。
西門耀銘指著嚴小開道:“這個地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當我西門耀明是透明的么?”
嚴小開疑惑的問:“這是你開的?”
西門耀明趾高氣昂的道:“我…老斗開的!”
嚴小開點頭道:“哦,是這樣啊,那替我向你老斗說聲不好意思吧!”
西門耀銘氣得臉色通紅,卻努力壓制住,想讓自己看起來是個講理的人,繼續道:“盡管你這么無禮,可我是斯文人,宰相肚里能撐船,我也就原諒你了,可現在你竟然還想把我的朋友帶走,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份了一點呢?”
嚴小開道:“我是鄭佩琳的朋友…哦,對,她剛剛說的你也應該聽到了,我是她的冤家!”
西門耀銘怒叫道:“我還和他青梅竹馬…”
喝醉了鄭佩琳竟然很合適宜的插嘴,拉著嚴小開的手道:“不,你,你不是我的冤家,你是我的債主,上,上輩子我欠了你的,這輩子注定要來還債,嗚嗚,我命苦,我的命好苦啊!”
嚴小開哭笑不得,語氣生硬的道:“鄭佩琳,如果你不想負責,你可以不負責的,我從來沒說過要你負責!”
鄭佩琳突地一下死死拉住他的手,“不,我,我要負責,事情是我做的,我,我不會推卸責任,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嚴小開無奈的放緩了語道:“好吧,不管你想要怎樣,咱們先回家再說好嗎?”
大家聽得這里,已經徹底呆住了,這,到底神馬情況啊?
難不成是鄭大小姐見這小受好欺負了,來了個反推,硬是把人家給辦了?
聯想到鄭佩琳平時強悍無匹的個性,大家不由暗暗點頭,這事…恐怕大有可能啊!
想到這兒,大家忍不住又去看西門耀銘。
西門耀銘喜歡鄭佩琳,而且喜歡了十幾年,這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現在他喜歡的女人已被別的男人給上了…不,應該說是上了別的男人,那他怎么辦呢?
西門耀銘的臉色果然很精彩,紅一陣,白一陣,額上更是一陣陣發綠,一雙緊盯著兩人的憤怒眼珠仿佛突出來了。
在嚴小開拉著鄭佩琳的手再次要向門口走去的時候,西門耀銘突地伸手往面前的桌子一掃,把桌上的東西“乒零嘭冷”的掃落到地上,指著嚴小開大吼道:“MB,你不準帶他走!”
看著風度大失,大吼大叫的西門耀銘,一班人都感覺他很悲哀,這個女人既然已經是別人的了,你還爭個什么勁兒呢?爭來還有什么意思呢?
你難道不知道謝庭峰哥哥都已經無法忍受的離婚了嗎?
西門,生活想要過得去,頭上不一定要頂綠的!
放眼望去,哪兒不是水靈靈的小白菜粉木耳,以你的身份地位,多少女人等著倒貼你呢?
西門耀銘的豬朋狗友們都想這樣勸他,不過這個時候明顯不太合適。
隨著西門耀銘的吼叫聲響起,門外立即來了大批保安,黑鴉鴉的擠在門口。
嚴小開看看門外的保安,又看看西門耀銘,淡漠的問:“那個誰來著,難道自恃著自己有幾個狗腿子就想要狐假虎威嗎?”
西門耀銘被他拿話一激,立即就對門外的一班保安喝道:“沒你們的事,全給我滾。”
一班保安見狀只好紛紛退出去,畢運濤趕緊把門跟上,為了防止別人對嚴小開抽冷刀,他甚至將包廂里的燈光全都打開了。
包廂里的燈光大亮,那些男男女女的衣著相貌也全都清晰的呈現在眼前。
畢運濤仔細的看看,不由得微吃一驚,因為這些人雖然都喝得醉熏熏的,但從他們身上穿的,脖子上掛的,手上戴著的各種名牌奢侈品來看,不難猜出這些都是有錢人的公子小姐,和他及嚴小開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得罪了這些人,以后的日子恐怕不會那么好過吧!
不過,在畢運濤的人生字典里,沒有畏懼這兩個字,有的僅僅是兩肋插刀,現在兄弟有難,他自然全力挺到底。
至于嚴小開,一直都顯得那么鎮靜,仿佛壓根兒就沒將這些人當成一回事似的。
其實這也沒有什么難理解的,面對十萬御林軍,他都敢殺出大半條血路,何況只是驅驅幾個仗著父輩福萌的紈绔,他真的沒放在眼里。
嚴小開目光平淡的在包廂掃了一圈,“那個誰,西門慶還是什么,想怎么樣,劃出道來吧!”
西門耀銘爆跳如雷的吼道:“老子叫西門耀銘,不叫西門慶!”
“西門耀銘?”嚴小開點點頭,“哦,那你跟西門慶是什么關系?”
“我和他…”西門耀銘被繞進去了,好一陣才再次吼起來,“我和他沒關系!”
嚴小開道:“不能吧,我怎么感覺你跟他很像呢!你真的確定他和你沒關系嗎?他不是你的曾曾曾曾曾祖父嗎?”
“我都說不是,我草…”西門耀銘被氣得幾乎吐血,差點就要掄起拳頭朝嚴小開砸去,但捏緊拳頭的那一刻,心里卻又突地一醒,我一個陽春白雪,為什么要跟下里吧人一般見識呢!
真要動拳頭,那也得師出有名,才能顯得我是斯文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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